《成云致雨（gl）》秋将暮

26、告别程家

　　程昀忟的生日比见面来的更早，谈雨卡点发了生日祝福，但遗憾没能做到像她那样。
　　程昀忟给她分享了自己对着蛋糕许愿的照片，用可爱的哆啦A梦贴纸遮住了自己的脸，但从照片露出来的半边身子，谈雨还是可以直观的感受到她瘦了。
　　想见你，想拥抱你，想对你说“受苦了”，想对你说“生日快乐”。
　　谈雨还是在空间里发了两人的合照，送上了自己的祝福，这是谈雨第一次干这种比较形式的生日祝福。
　　她是怎么想的呢？想让别人也知道她对自己特别吧，想让更多的人跟队形祝福她吧。
　　“我永远在这里等你。”
　　这是她的心里话，没有人会停留在原地，但我的心为你停留。
　　我是你迷途失航的照明灯。
　　我的太阳暂时黯淡了，我愿从黑暗里挣脱出来，做她的星，照亮她。
　　……
　　时间很快就到了要去程家收东西的日子。
　　谈雨在心里想了很多遍她的模样。好久不见了，还好——今天见。
　　大人们自然是要在一起说一些漂亮的客套话，谈雨把自己的东西都找了出来。
　　她被郑阿姨叫走了，“程昀忟在房间里，去陪她说说话吧。”
　　这里妈妈说她能收拾，谈雨就过去了。
　　轻敲一下房间门，“进来吧。”
　　推开，原来还没有起床呢。也对，现在还挺早的。
　　谈雨坐到她的床边：“还没起来吗？”
　　程昀忟睡眼惺忪：“马上，你好早。”
　　“嗯，刚好来叫你起床。”
　　“那你在这里坐一会儿，我去洗脸刷牙。”
　　程昀忟拉住她的手臂，借了一点力起来。
　　房间只剩谈雨一个人。
　　她说才回来。果然，房间里还有点乱呢。
　　过了一会儿，程昀忟回来了，郑爱玉也进来了。
　　“谈雨你就留在这儿玩几天吧，好好和晶晶玩一下。”
　　其实谈雨很想答应，她瞟了一眼程昀忟的脸色，看上去也很赞成。
　　“还是要我爸妈先同意的。我也没带换洗衣服。”
　　“那你住一天明天走也是好的。”
　　郑爱玉很热情。
　　程老师这个时候买了很多早餐回来，大家都还没有吃，专门给程昀忟和谈雨拿进来一些。
　　“我想吃甜的。”
　　“那你吃我手里这个豆沙包吧。”
　　“算了，你尝尝吧，这个豆沙包很好吃的。”
　　“那我俩分。”
　　两人还谦让起来。
　　东西已经收好了，谈雨自然要跟着爸妈去把东西放到车上。
　　真不巧，停在a栋门口的车又被保安锁了。
　　又是谈明威和程老师在那边。
　　谈雨妈妈接到了她爸的电话，郑爱玉听到了一点：“车又被锁了吗？”
　　“是的，之前也锁过一回，他不长记性。”
　　“没事没事，程老师在边上，让他去和保安说。”
　　但结果并没有这样，保安不为之所动，态度十分强硬，坚持要锁要交罚款。
　　谈明威又交了一百。自然很不爽。
　　谈雨预感又是一场挠骚。
　　确实，这不是待客之道。再怎么说，错不止在一方，人情世故确实做的很糟糕。
　　郑爱玉也是很恨铁不成钢，直接又锤了个电话，“怎么能让他们交钱呢？你也真是的，在旁边说不好钱肯定也要给啊。”
　　唉，好糟糕。
　　这场闹剧暂时就这样烂尾了。谈雨觉得留下的希望不大。
　　可是没想到最后一趟的时候，程昀忟也跟了出来，刚刚的事情她只听到了一点点。
　　“叔叔阿姨，今天就让谈雨住在我家吧，我想和她一起玩一下。”
　　谈明威对她的印象开始其实还是不错的，对于她的事情其实心里也是有点同情的，同意了。
　　当彻底送走了爸妈，谈雨跟着程昀忟回到家里。
　　两人现在都很宅，不知道干啥。刚好那个同病房的姐姐发消息说想玩王者。
　　程昀忟就问谈雨玩不玩，她当然玩啊。当进组队房间时，谈雨才发现还有一个人，而且还和程昀忟是情侣名……
　　“这是谁啊？”
　　“张金霖啊。”
　　加载的时候，他俩还出现了情侣标识。
　　不爽，疑惑。吃醋……
　　谈雨打的特别猛，三把都拿了MVP，虽然张金霖也表现不错，他俩把队友带飞了。
　　“还打吗？”
　　“张金霖不打了，他说你太猛了，让他觉得很没面子，一把MVP都没拿到。”
　　“哈哈，菜就多练。”谈雨出了口气。
　　“合理怀疑你在内涵我。”
　　“没有，你不是不玩游戏吗，表现还可以的。”
　　“好吧，就当你夸我了。”
　　“为什么你和张金霖是情侣号啊？”谈雨还是忍不住问了，要是不问那她得纠结多久啊。
　　“害，我玩的他小号，我有防沉迷。”
　　“哦哦。”谈雨内心窃喜。
　　不玩游戏了，两人也都在床上看手机，聊一会儿。
　　还是郑爱玉来提的意见，说一直躺着不动也不好，说让她俩去看电影。
　　在两人找看哪个电影的时候，郑爱玉又出现了，有个电话让程昀忟接。
　　是她的小学老师，对她一直很好，家长也和她一直有联系，今天请她和好友刘萌萌一起去家里吃个饭。
　　程昀忟告诉了老师家里有客人，可能不太方便走开。
　　谈雨也觉得很纠结，既不想她失去和老师聚餐叙旧的机会，也不知道她走了自己一个人怎么待在这里。
　　“没事的，你让你那个朋友一起来就行了嘛，我欢迎。”老师很热情。
　　谈雨不想让程昀忟为难，便告诉了她自己接受，郑爱玉也一直在旁边促成，所以就这样决定了。
　　是程老师开车送她们去的，中途去医院家属楼接了刘萌萌。她们一直都是同学兼好友，妈妈也都是好闺蜜，关系很好。
　　老师很热情，对谈雨这个陌生人也格外关照，生怕让她觉得尴尬。
　　一直在关心三个人的生活，是个很热心的人。在交谈中还发现，谈雨的小学班主任也住在这栋楼里，好巧。
　　老师还蒸了自己做的包子给她们吃，垫垫肚子，下午带她们出去吃。
　　谈雨和程昀忟其实都有点饿了，老师做的也很美味，就是谈雨吃不下了，又不好意思浪费。
　　她的小心思和动作被老师发现了，很善解人意的解放了她。
　　几个人边聊边玩好几个小时，都不觉得乏味。
　　带她们去吃的是一家韩国烤肉。
　　谈雨下楼梯的时候一直牵着程昀忟，感觉楼梯坡度很大，有点危险。
　　在街上走的时候，谈雨也总是感觉她很弱不禁风，经过一些比较拥挤的路段时，会用手臂护在她的腰后。
　　烤肉的味道不错，另外两个人也都很照顾和有经验，基本她俩就只负责吃了，大家都吃的很饱。
　　吃完饭都已经晚上八点了，谈雨和程昀忟打车到了白坡，她得买点东西带去她家，这是妈妈交代的。
　　谈雨很有私心的选了两提酸奶，因为程昀忟喜欢喝有味的，不喜欢喝纯牛奶。
　　回到A栋的时候，还碰到了两人共同的英语老师，她和程昀忟闲聊了一会儿，谈雨也安静的守在一边等候。
　　果不其然，郑爱玉又对谈雨买的东西谢了半天。其实她从业保险，将人情世故拿捏的很好，谈雨觉得她反正对自己一直都可以，从明面上讲，这就够了。
　　这是妈妈交代她买的，不能让爸爸知道。因为在他看来，其实是变相的被赶了，没有得到很多的尊重，这样送礼很没有必要。
　　倒是有件事打的谈雨猝不及防，那就是开学时间提前了，意思是她只有五天时间赶作业了，还没开始呢……而且还不在家呢……
　　不过，这时候急也没用，肯定也得明天才能写吧。
　　她俩又聊了很久。
　　“我回去以后把我老人机手机号给你。”
　　“嗯，你也知道我电话吧。”
　　“存了，以后可以短信和电话联系。”
　　“好，就是会不会话费很惨。”
　　“那你不想和我联系吗？”谈雨可怜兮兮的问。
　　“想啊。”
　　“有什么事都可以和我说，晚上放学以后我都能接收到的。”
　　“嗯嗯。”
　　“其实你上学期没落多少新课，你开学前学这几天，就可以了。我还是希望你能继续升学。”
　　“算了，我还需要调整一段时间，我觉得一下子很难适应，回来的环境，作息等等。更别说上学了。”
　　“好的，也是，你先好好休息调整吧。但我真的还是希望你能继续待在这个年级。自己偶尔看看书，开学不会有很多内容的，时间不能拖太久。”
　　“我知道了，会的。”
　　……
　　晚上睡觉，谈雨又是辗转反侧的。
　　也许，这是两人最后一次躺在同一张床上吧。
　　为什么近在咫尺的人，心里也会那么思念她呢？
　　多希望你也能想我，希望你也能为离别感到悲伤。
　　一半是泪水，一半是无心。
　　空流泪罢了。
　　谈雨其实很讨厌自己这样去想一件事情，其实两人也并不算那种离别，以后还会一直联系。
　　但她还是抑制不住的会感到悲伤。
　　彻夜难眠……
　　第二天其实程家还挽留了谈雨，但她确实没有办法，换洗衣物是一方面，假期作业才是关键。
　　又是“到家了记得发消息”。
　　这一次谈雨没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