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我是千金小姐》祖林

5、第 5 章

　　林四光一边看节目一边想，说不定他也不想表演节目呢。她又拿了一块绿豆糕放在嘴边咬了一口。墨蓝盯了她一眼。

　　接下来是作诗，本来说着不做酒令诗词了。说着说着又自发的开始了个头。她这方面不说能够得上尖尖，倒也是还可以送上台面的。

　　然后还有掰手腕，男女都上，男子与男子，女子与女子。作为一个观众，林四光还想着说，想看男女一起的比赛。但是又想到，她是个参与者，与墨蓝搭档，又甩了甩头，甩掉了这个看热闹的想法。

　　女子与女子倒是有趣，打个反差，美人们隔着面具表情或狰狞，鬼脸样。于是有人在旁边悄悄暗笑出声，其中有林四光，声音被藏在更大的声音之下。

　　掰着掰着，有些人几乎要摘下面具。

　　围观的众人，嘻嘻哈哈，逗逗笑笑，引着人笑了，没了力气，手臂就被掰倒了。

　　男人们豁出了吃奶的力气也要挣了尊严出来，那又是另外一番场景。林四光经常替那小桌子担心，就怕它断成两截了。

　　到了宴会即将结束的时候，也是到了该揭下面具。玩了好几个时辰，人们或熟悉或不熟悉。让人讨厌着又喜欢的人们，这有些激动人心。

　　也是自顾自的摘下来面具。墨蓝他低着头，一只手一扯脑袋后边的系着的带子，一松，又抬起面来，另一手扶着面具，就黑色的面具就落到他手上了。他站在他们吃茶水的位置上。

　　是林四光先摘下了面具，站着百无聊赖，又不好意思盯着人家看人家摘面具。

　　就是在那一瞬间，空无所空，林四光不知道怎么的她就和墨蓝对上了眼神。

　　他们离得不算远，就像他们俩之间的的距离，刚好够得上，她看清他的眸子。那种对视就像我很认真的看你，你同时也在很认真的看我的感觉。

　　他的眸子很清澈，很亮。也只是几个眨眼的时间不到的功夫，然后林四光马上移开了眼。

　　后来林四光偶尔想起这个对视的时候，总觉着像是，她无意探看到了他放在腰间的不知道是什么家伙什的东西，他觉察到了她的视线。

　　……

　　“林姑娘，在下魏期字友期。”魏期

　　“见过魏公子，鄙人名林四光字嫣阳。”林四光欠了欠身。然后魏期指着凳子示意，他们俩又坐回凳子上。

　　“嫣阳姑娘，你的字很好听。

　　我与你哥哥相识多年，我们或许见过。”

　　林四光笑了笑，“那嫣阳就随着三哥哥的辈分喊人了。”是林四光先摘下了面具，站着百无聊赖，又不好意思盯着人家看人家摘面具。

　　林四光觉得很奇怪，魏期这人很奇怪，或者说就像前后换了两个人一样。她扶额，不明所以的笑了笑，又眯起了眼睛。

　　“友期哥哥，刚刚多有冒犯，实在是……”林四光脸上满是愧疚。

　　“快别跟我说这些话，游戏而已，妹妹不要当真。”魏期看着她说，对她连摆摆手。

　　林四光礼貌性地笑了笑，笑得不那么自然，她心里她都不知道应该这么想，低了低头。她可以感觉到魏期的视线，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应付。也只是低着头看着盘子中的糕点。

　　摘下面具后，一切都变了的感觉，她简直分不清楚。摘下面具反而觉得又戴了一到谁也看不见的面具。

　　她突然好奇她那正直的哥哥。

　　最后又同时举杯喝酒敬词，再说了一些话以后，跟她哥哥林三打了个招呼。林四光就囫囵个的走了。她觉着她有一点清醒的醉意，被草草扶着了马车，又是一个囫囵个睡了觉，第二天醒来也还记得这些东西，又有些不记得了。

　　……

　　林四光晚上在自己屋的大床上滚来滚去，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想着，下次睡着时候要学会控制自己。

　　她伸了个懒腰，支了身子坐在床沿上。缓了一会儿，拉开纬帐看了看屏风。

　　不知道这个点是多少时辰了，穿着亵衣就走到屏风外的一块红木桌子，她自己给自己倒了杯水。水已经凉了，流过肠子有一阵凉意，她又醒了些。

　　亮光透过白色的油纸透进屋子里，四处都是亮的。林四光想，大概是有些晚了，她走过屏风，一个人影坐在梳妆台前，整个身子一个激灵，这次她是整个人都精神了。

　　那个人那样看着她，笑得很无奈，眼睛像问着她。林四光走到她面前，蹲下来，抬着头笑着笑，“母亲，你怎么来了，刚刚吓死我了，我都刚刚醒瞌睡，刚想梳妆打扮一下。”

　　“昨天玩累了吧。就看见你满床滚了，睡都没有个睡样。”

　　“阿娘，这事又有谁会知道呢。我就在自己窝里撒野。”

　　“就你野惯了，”顾思手指戳了戳林四光的额头，林四光使劲闭上眼，顺着力往后仰了仰头，“随你了。你开心就好。”林四光把头靠在顾思大腿上闭着眼说话。

　　“阿娘最好了。”

　　顾思又抚着四光的脸，“是吗？别油腔滑调的啊。”她笑着，看着林四光，好像还有话要说，也只是闭了嘴，吞了进去。

　　“去洗漱吧。一下作娘的，也给你打扮打扮。”林四光还想说些什么，顾思也打断了她的话头。“草草来了。”

　　应着话，草草和另一个侍女推开门，端着盆，帕子，被子等来了。林四光也站起来，看了一眼顾思，便去了。

　　林四光走到屏风，走到旁的一个偏高的凳子旁。草草们也过来。然后另一个侍女就出去了。

　　“草草，现在是什么时辰啊。”她搓着帕子。

　　草草先是没忍住笑了一声，“姑娘，还记着问呢，都巳时过一刻了。都不知道是吃早饭还是午饭了。”

　　林四光假装狠狠地瞪她一眼，然后又是“我娘什么时候来的？”

　　“可能来了半个时辰一个时辰了。”林四光有些吃惊，就拿了帕子盖住脸，然后停顿了一会儿继续擦脸。

　　又拿柳条制好的牙刷，蘸盐刷了牙。她又拿帕子擦了擦嘴。

　　她又走回去，“阿娘，”

　　“我看你平日都起的挺早的，今日不像平日，我来看看你。”

　　铜镜里，顾思起身，林四光坐在梳妆桌前，顾思站在她身后，林四光看着，鼻子有些酸，又转了眼光。林四光更像她的母亲，说不上几分像。她不敢看这副画也不敢看顾思。

　　她也不知道她这番表现被发现没有。看着梳妆桌上的首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