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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初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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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盛夏夜间,正威将军府中一后院中,秦如初正在细心照料着她的药园,忽听一阵摔落之声,她转而望去,似一白衣女子正摔落在她最心爱的药草之上,“啊,我的药草!”
十分心痛之际看了一眼正一动不动的白影,走过去蹲下,见女子还蒙着面,便扯下,探了下鼻息。
“还有气。”
将女子转过来便看到左胸口上一片血迹,渍,这不会是被什么仇家追杀吧,秦如初想着,一把将女子抱起,也不顾她心爱的药草了,向药房中走去。
“二公子,这女子是?”秦如初的婢女香儿听到动静便赶过来,正看到了在床上一脸虚弱惨白的白衣女子。
“不知道,在药园墙边捡到的,许是被仇家追杀吧。”
”香儿,备些热水来吧,我要给她清洗一下伤口。”
“可是二公子,男女有别…要不…”
“这时候若还纠结这些,晚些再医治就更加危险了。”香儿见此便应一声赶忙去烧热水了。
秦如初准备了些金疮药和纱布,欲拨开女子上衣时才细看这女子,一双柳眉轻皱,鼻梁细挺,朱唇紧闭,肤质白嫩,虽是受伤昏迷,也不难看出是个世间少见的清丽女子,
“渍,居然还是个美人呢。”
此时香儿也正好烧好水端过来,秦如初让其把水放旁边就叫她回去歇息了。
待香儿关门离去后,便拿起白色布料,沾热水拧干,把女子左边上衣扯开了一些,露出半片白嫩香肩,秦如初忽一阵脸红心跳,咳,想是自己也是女子,没什么好害羞的,更何况自己是在救人,于是便自我安慰的继续轻轻擦拭伤口起来。看着应该是暗器所伤,好在无毒。
擦拭干净完这伤口,准备上药之际,忽的这女子突然睁开双眸。
“啪!!”一记重重的耳光落在了秦如初脸上,一阵火辣,秦如初手里拿着金疮药愣了好一会儿,摸了摸自己的脸,对着这一双正冷光威慑着自己的冷艳女子开口道“你…你这女子,怎的这般粗暴,我可是救了你!”
女子寒冷的目光微微愣了下,看了下自己身上的伤口和身边环境仿佛在回想些什么。
秦如初一手捂着随即越来越肿起来的脸,“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你说谁是狗?”女子一脸冰冷问到。
秦如初欲想回答,又被女子冰冷的眼神劝退。
捂着脸又如怨妇般絮叨起来“不仅砸坏了我精心照料好不容易长出来的药草不说,还打我,真是…!”
“闭嘴!啰嗦。”这白衣冷艳女子终是受不了秦如初的唠叨。这一下把秦如初吓了一跳。
“多谢搭救,现在,还是我自己来吧。”说完白衣女子便想拿过药瓶。
“坐好,你现在是病人,如何自己上药?再说了你现在就是得休息,在乱动那好不容易止住的血又要裂开了。”
秦如初一脸严肃地把药举高了些。
见这样女子感觉也拗不过他。
“那便劳烦。”说完便偏过头去,不再看他。
“不必了,本公子心地善良就不与你计较了。”嘴上虽说的大方,脸上却是一副好心没好报踩了狗屎的倒霉样。
“好了,后面多休息莫要乱跑乱动便好。”
“嗯。”白衣女子躺在床上双目微闭,嘴唇依旧有些发白。
又望了眼女子,终是不忍,转身在药房里点了一炉安神香便回自己卧房去了,床上的人听着那门外的脚步声走远后,才慢慢放下戒备,昏沉睡去。
次日清晨
“二公子,快醒醒公子!”正在睡梦中的秦如初被一阵敲门声吵醒,十分不愿地从床上跳起。
“干嘛呀香儿,你不知道你家公子我要睡到日上三竿才起的嘛。”
“公子奴婢也不想呀,是老夫人让奴婢来叫醒您过去厅堂一趟的。”
“啊?祖母?”秦如初这才不情不愿的起来穿衣洗漱,门口又道“对了公子,老夫人说了让您穿精神点去厅堂。”
“知道了知道了。”听着屋里窸窸窣窣许久的声音,终于听到门吱呀一声打开,香儿眼前一亮,“果然人还是得靠衣装啊公子,您这样收拾一下精神多了。”
“怎的,说的你家公子好像平日里多邋遢似的。”秦如初敲了敲这香儿的头。
“那倒不是嘛,谁让公子您平常就一副懒懒散散的样子,当然没有现在精神咯。”香儿撇撇嘴轻笑道。
随即赶紧扯着这墨迹的二公子往厅堂赶去,“诶诶香儿你慢点你公子自己能走。”秦如初无奈道。
“按照公子的性格路上又得赏赏花看看草,公子不急老夫人可要急了,奴婢可担当不起呀。”
将军府厅堂
只见主位上正坐着一雍容祥和的老妇人,侧边位上还有一面容姣好气质温柔的粉衣女子,二人正交谈甚欢。
“二公子到~!”小厮一声高呼,只见从侧门走进来一青衣翩翩少年,眉目清秀,双眸清亮,实在不像传闻中那般说的体弱多病。
粉衣女子望着那人愣了神,时隔多年再次见到这人,一股子异样的情愫悄然升起。
秦如初看到这厅堂还有外人在,便咳了咳“初儿见过祖母。”
“嗯,我的好孙儿,来,给你认识一下,这是礼部季尚书之女,季君凝,君凝从小便去扬州生活,已是多年未回苏州了,这会儿刚回来不久的,以后你可要多照应一下人家。”
“见过二公子。”面前这温柔的女子先向他行了一礼。
秦如初也弯身一作辑“见过季小姐。”
老夫人看着二人如才子佳人般,笑容满面,“好好好,乖孩子都先坐下。”
“君凝啊,你看我家初儿怎么样呀?”老夫子握着那女子的玉手言道。
“老夫人,二公子的确是一表人才。”
这边季君凝依旧温和应答着,脸颊似升起了一丝不可易见的粉红。
秦如初听完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心想着,祖母,你还真是乐此不疲啊…
“咳咳,呵呵祖母…初儿许是昨夜又感染风寒,咳咳,得先回去喝药了,季小姐下次有缘再会。”说完便头也不回的一溜烟跑了。
“诶,你这孩子,君凝啊,初儿这孩子从前几年生了一场风寒之后就经常这样,你莫要怪他。”
“无妨的。”这温柔的女子回头望着那远去的青色背影,唇角微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