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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平措央金讨厌别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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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析轻车熟路顺着边儿走,提溜着相机。
佛塔被厚重的云遮住,山雨欲来风满楼。
“?????????????????”
虔诚僧人嘴里喃喃“哞咪嘛”,一边祷告,闭着眼,一边敲着面前的铜制木鱼。
她不知何时走到最近的寺庙之中,摆弄着相机,想要拍下几张照片,却被人拦住了。
僧人站起,手捧着佛珠朝她鞠了一躬:“施主,这里不让拍照。”
木析眨眨眼,收好了相机不再摆弄:“那这里有什么特色地点吗?”
僧人不过五六十,朝木析略一低头:“不好意思。”
“???????????????????????????????????????????????”他闭了闭眼,说出一串流利的藏语来,“施主是来旅游的吗?”
她点头。
僧人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小僧劝你早回家。”
“什么意思?”
僧人不说话了,阖了阖眼,似乎很无奈。这句禅语似乎将他所有的力气都耗尽了,半晌他脱下手中的珠子:“施主不介意可以将它贴身带着,渡苦化厄。”
她看向那串珠子,通体呈黑色,黑得像将所有苦厄、不满都尽收在这一小小串珠上。带着玉的光泽,却又好像不是玉,底部坠了一块红色的小流苏。
木析点了点头:“谢谢您。”她又顿了一下,“请问您有看出我身上有什么东西吗?”
僧人不说话,朝后面退了一步,又重新跪倒在蒲团上,嘴里开始念叨梵文。
“??????????????”
木析也试探不出什么,恭恭敬敬往功德箱里塞了张一百块,坐在一旁的看门人可高兴了,笑眯眯地给了她一个供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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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措央金喊了舅妈来,两人端着装着羊奶酒的瓦罐,一边捂手一边交谈。
敦厚的瓦罐里飘着香醇的奶味儿,带着清清甜甜的酒精气息。
平措央金垂了眼睛去看蒸腾的液体,“哼哼”几声:“阿妈的病越来越严重了,这几天……”她有点难以启齿,“这几天,她把符箓拿了出来,我觉得不太对头。”
舅妈只剩下一只眼睛——丢失的那只眼睛被秃鹫啄食去了——她此刻面无表情,脸上皱纹密布,根本看不出年轻时候的风华。
舅妈的手小,捧着瓦罐就像孩子一样。她抿了一口酒,多年的藏区生活使她丢弃了原本的口音,带着点粗鲁道:“你大惊小怪了,你妈以前可比这癫多了。”
平措央金似有若无“嗯”了一声:“我晓得,”她说着就把刚才粘好的三角符箓拿出来递给了舅妈,“你看看。”
舅妈接来,并不急着拆,又喝了口酒才去打量这东西。她轻柔地拆了下来,像是在对待儿女,左翻右覆,目光落在最后的名字上。
——“陈松庭”。
舅妈咀嚼了一下这个名字。它勾起许多回忆,抬眼就去看平措央金:“有印象吗?”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处藏语“菩萨”
第二处藏语“自己所造何等罪,而终回归于自身”
第三处泰文“你就要死了”
被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