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友谊 纯爱情》闻野笙

3、噩梦

　　黑暗中，无数个眼睛死盯着林沂囡，她害怕的往前跑，那些东西伸出手拖住林沂囡，将她一点一点拖回去，刺耳的笑声响在耳边，林沂囡感觉自己要被撕裂了，她看见前方有光，于是不停的向前爬，但是被一股力量拉回。

　　“不要！”林沂囡叫喊着脱离了梦境，她喘着粗气，黑夜里，她只能靠窗外洒进来的月光勉强看到一些东西。

　　她抱着双腿缩在床上，下巴搁在膝盖上。

　　林沂囡好久没做噩梦了，上次做噩梦还是在自己骨折前前，好像每次的噩梦都预示着一次灾难。

　　她现在很不安，不知道这次的灾难是什么，还是自己吗，还是说别人？

　　她攥着床单，一会去摸手机，打开微信，看着和宋玺知的聊天界面。

　　现在给他发消息会影响到他吗。

　　其实林沂囡只要对人有好感就会很依赖一个人，有什么事情第一时间也会想到那人。

　　她思考了一会还是没发，发了个朋友圈。

　　“噩梦，诅咒我就好”她喜欢把琐碎的心情发到朋友圈，说给自己听。

　　发完她就钻回被窝，慢慢的睡着了。

　　早上她很早就醒了，六点。

　　好像冥冥之中有安排，她下意识去看手机。

　　微信有五条新消息。

　　玺：做噩梦了？
　　玺：下次睡不着可以找我。
　　玺：我一直在。
　　玺：给你点了早饭，九点送，放门口，看到消息了的话把饭拿进来再睡吧
　　玺：好好睡一觉。

　　这几条消息是在林沂囡睡着后十分钟内发的。

　　她看着手机屏幕，眼眶慢慢的红了。

　　为什么，都那样了，为什么还要对她这么好。

　　有目的性吗。

　　有目的性就有目的性吧。

　　亏欠他的。

　　宋玺知起来的时候有些冷，硕大的别墅就他一个人住，特别冷清。主卧干净整洁，没有任何装饰，一床一桌一衣柜。

　　他去摸手机。

　　Thank：嗯。
　　Thank：你不需要睡觉的吗，找你。
　　Thank：知道了
　　Thank：嗯，我再睡一会就起床。
　　Thank：早安。

　　宋玺知笑了，他看着冰冷的文字居然有了温度，他好像看到了屏幕另一边小姑娘边打字边露出笑容。

　　好像也没这么冷了。

　　林沂囡今天上午没活，所以上班时间是中午十二点。

　　她悠闲的起床，她晚上要去宠物店接猫，上个月一个单子下来林沂囡立马就去店里看猫了，现在猫猫疫苗什么的都打好了，她准备今天晚上去接。

　　猫还没来，家里就已经堆满了猫用的东西了。

　　她脚上穿着一只袜子，又去找另外一只。

　　“很奇怪，我记得昨天是拿了两条袜子啊”林沂囡

　　她刚准备去床底看看，手机响了，林沂囡起身去拿手机，以为是宋玺知打来的，定睛一看，是老板。

　　“喂喂，怎么了老板”林沂囡猜到了可能是有什么急事

　　“小囡啊，你现在有空吗，来公司一趟，小赵有个单子不太会搞，你看有没有空帮帮忙”

　　“啊？我现在就去”林沂囡也顾不上找那个袜子了，衣柜找了一件白色的正肩短T恤，搭配牛仔短裙和牛仔腿套。

　　没来得及照镜子，她找了双有点高跟的小皮鞋就出门了。

　　上了地铁给自己编了个y2k发型。

　　跑过去可以狼狈，但不能丑。

　　一下地铁她就一个劲儿的跑。

　　她想，慢一秒可能就错过一个单子。

　　“抱歉抱歉来晚了”林沂囡大喘着气跑了三楼到部门，她体力不是是很好，干点事就累。

　　“学姐。。特别抱歉你明明没活的还要你这么早来”赵之羽看起来很抱歉，低着头。

　　“没事，我看看”林沂囡抬头吸了一口气就进入状态去看赵之羽的草稿。

　　“你的问题就是，你看”林沂囡拿起一旁的笔圈了一点然后帮他虚画了一条线。

　　过了十分钟差不多教好了，林沂囡伸了个懒腰，看了眼时间，也就不回去了，吃个午饭就回来上班吧。

　　“我去吃午饭，你去吗”林沂囡看了眼赵之羽。

　　“好啊！谢谢学姐”赵之羽跟在林沂囡身后。

　　林沂囡打开手机发现五个未接来电和十条消息。

　　“？”她不明所以。

　　9:30
　　玺：早饭到了。
　　玺：收到请回复。

　　10:00
　　玺：？
　　玺：回笼觉？

　　10:15
　　玺：送外卖的说你那里没动静。
　　玺：出去了？

　　10:30
　　玺：发生了什么吗。
　　玺：因为噩梦？

　　11:00
　　玺：等着。
　　玺：我来找你。

　　林沂囡：？

　　11：05
　　Thank：我没事，刚刚提前去公司了，有急事没看手机。
　　Thank：让你担心了。
　　Thank：你看，周二前我请你吃顿饭吧。
　　玺：下次再说，我有空了找你。
　　Thank：行。

　　林沂囡叹了口气，他还真是不客气。不过也好，有距离感的话她反而会苦恼。

　　“学姐，你想吃什么”赵之羽跟在林沂囡后面说道。

　　“我都行，你拿主意”

　　“那吃馄饨？”

　　“好”林沂囡用手挡了挡阳光，今天出来的急，没拿遮阳伞。

　　“学姐，用我的吧”赵之羽出去的时候知道太阳会很烈，顺带拿了把伞。

　　好消息：带伞了。
　　坏消息：透明的。

　　林沂囡：。。
　　赵之羽：TnT

　　“学姐对不起。。我没来得及看”

　　“没事，走过去就走过去，热就热吧”林沂囡心如死灰，但依旧是一副温柔样看着赵之羽。

　　赵之羽脱下外套有意无意的帮林沂囡遮着太阳，尽管她说不用。

　　到了馄饨店，林沂囡去找了个位置，坐下来就开始回消息。

　　玺：没事就好
　　Thank：你很怕我不回消息？
　　玺：嗯。
　　Thank：为什么。
　　玺：没什么，你想知道的话，以后再和你说。
　　Thank：哦

　　“学姐你要什么馅的。”
　　“荠菜猪肉的吧，谢谢，多少钱我转你”
　　“没事，好久没见学姐了，这顿我请你”
　　“这多不好意思啊。。下周你随便哪天，我请你吃饭吧”
　　“好哦”

　　这家店可能挺好吃的，中午这里已经人满为患。

　　赵之羽点好单在林沂囡面前坐下来，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怎么了吗”林沂囡余光飘到了对方一副‘我想说’的样子。

　　“学姐，下个礼拜五吧，我有话要和你说。”

　　“啊好”

　　其实林沂囡猜到了是什么，但是她不确定，可能是自己太自恋了吧。

　　馄饨做好了，林沂囡沉默着吃馄饨。

　　她吃饭算不上狼吞虎咽，但是很急，但她也不算急性子，有时候吃快了容易胃不舒服，可能是因为林梁的原因，小时候的林沂囡是林梁教的，因为吃饭说话拖拉，被戒尺抽的手心都有点肿了。

　　后来的林梁在某一次被林沂囡吼了。

　　——回忆

　　“你说你为什么就不让我省心！”

　　“我这么想培育好你有这么难吗！”

　　“我想你优秀有这么难吗！”

　　戒尺一下一下打在林沂囡的手心，她手心已经泛起一条红痕。

　　“那你想我怎样！”林沂囡再也受不了，抽开手，她吼着看向林梁。

　　“我想学画画，你让我学小提琴，可以，我学”

　　“你对我严厉，行，我算你是为了我好”

　　“但是为什么，我只要有一点错误，你就容忍不了呢”

　　“我是你的孩子，不是你满足自己完美的工具！”

　　那天，林沂囡摔门离去，很晚才回来。

　　那段时间林沂囡手疼的无法拿起画笔画画，她一直把自己锁在房间，手臂上也伤痕累累。

　　她想过一了百了。

　　但是那段时间的夜晚。

　　宋玺知会去楼下远远的看她，逗她开心。

　　“我们林大设计师，无坚不摧，我相信你不会以为这点挫折倒下”

　　“如果会的话，那就来我怀里躺会？”

　　林沂囡不知道真心是什么，从未有人交付与她。

　　但她知道，她爱宋玺知，宋玺知也爱她。

　　这便是真心了。

　　——结束

　　“学姐？”

　　“嗯？”林沂囡感觉一阵胃疼，她没当回事，但是过了一会头上便冒了一层冷汗。

　　“你先吃，我回去处理文件”林沂囡忍耐力很好，面色毫无波澜的离开。

　　“啊好”赵之羽或许是忙饿了，专心吃着饭没看见她的动作。

　　除了馄饨店，林沂囡再也忍不住了，跑到一个巷子口蹲下，捂着肚子颤抖着。

　　好疼、好疼。

　　疼痛侵蚀着她的理智、她的意识。

　　她想给宋玺知打电话，她想听他安慰安慰自己，可是她没勇气拨通那个号码，打过去他会怎么想。

　　自己又在利用他？

　　还是想旧情复燃在一起？

　　或者是又想玩他的感情？

　　如果早上的噩梦是精神折磨，这会的就是身体精神双重折磨。

　　她在理智消失前拨通了电话，也是在那一瞬间，她坠入了光的怀里。

　　——医院。

　　冰冷的病房毫无温度，宋玺知站在病房门口，他隔着门上的玻璃看着病床上躺着的人，心里不是滋味。

　　如果自己可以快点赶到，如果自己多关心她一点。

　　林沂囡醒了。

　　她慢慢的睁开眼睛，眼前的事物由模糊慢慢清晰，她看到了纯白的天花板，目光移动，看到了门外的那人。

　　宋玺知的背影，看起来高大结实，他好像挺高的，也没少健身吧，他可能是热了，脱了外套只剩下一件老头衫，结实的肌肉裸露在外面看的人眼睛直了。

　　说不好色是假的，林沂囡望眼欲穿。

　　宋玺知转身看向病房，和林沂囡目光对上，他焦急的进了病房。

　　“怎么样，有不舒服吗”

　　“嗯...”林沂囡想到刚刚，那人结实有力的后背，不经脸红了。

　　“？你怎么了”宋玺知看着她脸慢慢的红了有些不明所以。

　　“没什么，有点热”

　　“好”

　　“你要吃什么吗”宋玺知放下手机坐到旁边的椅子上。

　　“都行，我过会自己点”

　　“我点好了”

　　“？你点的什么”

　　“生煎”

　　“我不想吃生煎。。”

　　“那过会我吃，你自己想想吃什么”

　　“都可以”

　　“面”

　　“不想吃”

　　“包子”

　　“噎”

　　。。。

　　空气突然安静。

　　“林乖乖改名叫林挑食吧”宋玺知看着她笑出声。

　　“！宋玺知”林沂囡瞪她。

　　“好好，不逗你了”

　　“哼”林沂囡偏过头去拿手机，发现赵之羽给自己发了消息。

　　小羽毛：学姐，你没回公司？
　　小羽毛：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小羽毛：我很担心你。
　　小羽毛：看到的话请回复我吧

　　还配了个大眼emoji。

　　Thank：没事，身体不舒服突然晕了。
　　小羽毛：！现在在哪，我来找你。
　　Thank：没事，有人送我到医院了。
　　小羽毛：啊。。是谁啊，我可以问吗。

　　嗯。。
　　要和赵之羽说吗。

　　“聊的挺开心”宋玺知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低沉而有磁性，林沂囡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你怎么偷看人聊天啊”

　　“哦，那我刚刚叫你你还不理我”宋玺知学着林沂囡之前的样子撇嘴。

　　“！你叫我了？”

　　林沂囡做事的时候无论大小事都很投入，导致会有些忘我，所以听不见任何声音。

　　“叫了，但你在和你的‘小羽毛’聊天，冷落我了”宋玺知盯着林沂囡好似要把她盯出个洞来。

　　“。。”不知道为什么，林沂囡有些心虚，宋玺知这话一说搞得像林沂囡是什么负心汉一样。

　　“所以，我问你吃什么”

　　“随便”

　　“。。”

　　“要不你随便点一个，我吃不吃都试试”

　　“吃饭你还搞强求？吃自己不喜欢吃的”

　　“嗯。”林沂囡其实很挑食，她没那么多想和喜欢吃的，之前一段时间绝食，不是减肥，而是吃不下。

　　林梁会逼她吃一些不爱吃的，她不吃，林梁就硬塞她嘴里，那段时间林沂囡厌食的很，但是学校里宋玺知给的东西她都会吃。

　　林沂囡当时165，但体重只有72斤，好像风一吹就走了，那段时间她也经常生病。

　　她有很多次，对自己的那个所谓‘爸爸’的人感到陌生。

　　“等着，我知道了，我去给你买”宋玺知突然想到了什么，拿了件外套套上，走出了病房。

　　林沂囡看着离开的背影，愣住了。

　　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过了半个小时，一个小时，直到外面下起了大雨。

　　林沂囡有些担心，伸着脖子看向窗外。

　　“担心我？”

　　熟悉的声音响起。

　　宋玺知喘着粗气站在病房门口，老头衫被雨浸湿贴在他的胸肌上，他的怀里用外套包着个东西。

　　“猜猜是什么”宋玺知坐到椅子上往后退了一点，他怕林沂囡闻到他身上那股汗味儿。

　　“不知道。。”

　　“还是和之前一样没耐心呢”宋玺知打开了外套。

　　里面的是一盒用塑料盒装着的条头糕。

　　林沂囡看着条头糕眼眶红了。

　　高三她不吃东西的时候，宋玺知会跑三条街去给她买条头糕。

　　他们只是刚重逢，只是刚重逢。

　　宋玺知为什么要做这么多事。

　　林沂囡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她再也控制不住情绪。

　　上一次为了她做这么多事情的是宋玺知，现在也是。

　　“你怎么这么傻...为什么，为什么要为了我做这么多事”林沂囡双手撑着被单，泪水不受控制的往下滑，好像在怪他，又好像在怪自己当年的冷漠无情。

　　“笨，但凡换个人，我都不会看一眼”

　　“因为是你，因为林沂囡”

　　“我才会做这些事，我才会费尽心思想你开心”

　　“懂了吗”

　　“林哭包”

　　林沂囡看着他，坚毅的眼神。

　　这么多年，你还是没变。

　　两个人的关系，是缓和了吧。

　　医院那晚后，两个人来往也多了。

　　玺：你什么时候去接猫，我开车陪你去。
　　林林：明天吧，我明天休息。
　　玺：哟，改名字了，林林。
　　林林：想不到起什么名字，叫林林挺好的。
　　玺：确实，挺好的。

　　林沂囡躺回到床上，最近的事情信息量好大，她被幸福砸昏了头脑。

　　可刚躺下，电话铃声响起。

　　是林梁。

　　“。。喂”林沂囡出于礼貌，问好。

　　“打算什么时候换工作，什么时候回来”林梁的声音平静的可怕，好似在问一日三餐一般平静。

　　“爸，如果你不同意我做服装设计师，我不会回来的”林沂囡也一样，平静的可怕。

　　“你！你真是不把我放眼里了，爸能害你吗！你就不能为了爸想想吗”林梁顿时坐不住了。

　　“爸，你也说了，是你，不是我，我现在认为你说的话做的事威胁到我了行吗”

　　“我说了，我想做服装设计师，无论如何我都想，我已经不是小孩了，不会时时刻刻都听你控制了”

　　“您也别用卡威胁我，我24了，有本事自己挣钱”

　　林梁没说话了。

　　“挂了”

　　林沂囡挂断了电话。

　　她有些恍惚，她第一次这么大胆的拒绝那个人，那个控制者。

　　她有些开心，又有些难受，她好像快没家了。

　　她缩在被窝里，慢慢睡着了。

　　这些日子，是开心吗。

　　可能吧。

　　她只希望慢点，再慢点，如果一直这样就好了。

　　隔天早上，她是被太阳和电话吵醒的。

　　“林懒猫，起床了，过会要接另外一只懒猫了”那边的声音有些哑，听起来像刚醒。

　　“嗯。。”林沂囡在被窝里轻轻应了一声。

　　“果然刚醒，快起床了，太阳晒屁股了”

　　“我过会去接你”

　　“好。。”

　　“那我挂了？”宋玺知那里像在理什么东西。

　　“不能一直通电话吗”林沂囡是有些黏人的。

　　“这么黏人？”宋玺知笑了一声，让人感觉酥麻。

　　“哦，那你挂了吧”林沂囡又有些生气。

　　“这就生气啦，我给你解释，昨天晚上等你回消息，手机没充电，现在要充电，所以打不了语音”宋玺知这时说话轻轻的，好像每个字都在轻挠林沂囡的心，让她感觉痒痒的。

　　“哦。。昨天晚上睡着了，对不起”虽然听不出歉意。

　　“噗，好，充好电就给你打电话好不好”想哄小孩。

　　“嗯。”林沂囡应了一声后挂了电话。

　　她不是爱拖床的，最多赖个两分钟就起来了。

　　“呃。。”林沂囡感觉头有点晕，她转头看向落地窗。

　　窗没关怪不得呢。

　　林沂囡身体不好，估计是要生病了。

　　“该给猫起什么名字呢”林沂囡一边走向衣柜一边想着。

　　因为考虑到今天温度上升，所以选了一件正肩短袖上衣，脊背后交叉镂空，下身着交叉高腰牛仔短裤，白色短袜加运动鞋。

　　“为什么，还是很热”

　　林沂囡踏出出租屋门的那一刻，被热气包裹了全身。

　　仁庭就是热情，连天气都这么热情。

　　难得没单的一天，她去商场逛了逛。

　　“这件不错”她看见一件衣服，设计不错也挺好看。

　　“我看看价格。。”她拿起牌子一看。

　　“？”

　　一件布料，五百九。

　　这家店顿时变成了抢劫窝点。

　　林沂囡嘴角抽了抽，拍下牌子发了个朋友圈并配文。

　　“不如我自己做的。。”

　　店员刚要来介绍，林沂囡就离开了。

　　林沂囡在商场逛着，感觉十分无聊。

　　“一个人好无聊”余琳去旅游了，朴莹在和男朋友黏黏腻腻。

　　留下她一个孤单逛超市。

　　她打开手机想看点什么，朋友圈有个小红点，她点进去看。

　　玺知 0620：你在外面？
　　林林回复玺知0620：嗯

　　—私信—

　　玺知0620：哪个商场。
　　林林：日宴。
　　玺知0620：巧了，我也在。
　　林林：你在哪一座。
　　玺知0620：回头。

　　林沂囡回头，以为会看到他。

　　林林：？
　　林林：耍我？

　　林沂囡有些恼。

　　熟悉的声音在头上响起。

　　“忘了让你再回一下头了”

　　林沂囡转身，撞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两个人站在南座通往北座的台阶上，太阳照在地上，为他们涂抹上了色彩。

　　“我又不知道咯。。”林沂囡撇嘴。

　　“好好，我的问题”

　　“为了给你赔罪，请你吃东西”

　　“吃什么？”林沂囡眼睛亮了一亮。

　　“自助餐”宋玺知看着她听到吃的就一腔热血没忍住笑了。

　　“好诶”林沂囡突然后背发凉，感觉有什么不对劲。

　　她下意识去看手机，日历提示了一条消息。

　　「今天是和学弟吃饭的日子」

　　“？”

　　林沂囡哽住。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哈。

　　她一脸抱歉的看向宋玺知。

　　“对不起，我今天晚上约了别人，可能不能和你一起吃饭了！”

　　“男的女的”宋玺知的表情看起来没什么波澜。

　　“一个学弟，赵之羽，你可能认识”林沂囡看了眼手机准备给找赵之羽发信息发消息。

　　宋玺知认识，可认识了。

　　和林沂囡分手后的暑假，他听万席说过，赵之羽一直找林沂囡补习。

　　万席是宋玺知的好兄弟。

　　宋玺知听到赵之羽这个名字瞬间感觉不好了。

　　他试图冷静，去摸手机。

　　给万席发消息求救。

　　前一阵子和林沂囡‘旧情复燃’了，和万席说的时候，他的表情别提有多震惊了。

　　玺：和林沂囡在一起，她说和赵之羽约了饭，怎么留她下来。
　　世界第一帅：？你也有今天。
　　玺：少废话，怎么办。
　　世界第一帅：我想想。
　　世界第一帅：想不到，你加油。
　　玺：？
　　世界第一帅：我又没谈过恋爱，你问我。
　　玺：。。

　　宋玺知这七年也没谈过其他人，第二次恋爱还是和初恋谈的。

　　“呃，那我先走了?”

　　“哈”宋玺知叹了口气

　　“没事，你让他来，我一起请”

　　“？”

　　这就是钞能力吗。

　　“这不太好吧，你的钱也不是大风吹来的”

　　“钱多，少管。”宋玺知不在意的说道。

　　“好，好”林沂囡给赵之羽发了消息。

　　林林：你来日宴城吧。
　　小羽毛：？怎么突然改地方了呀。
　　林林：呃。。一下子说不过来，反正就是有人请吃饭。
　　小羽毛：好，我很快就来。

　　林沂囡看了眼宋玺知，他的一脸波澜不惊。

　　“我们先去店里，你给他发个定位”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