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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往事回忆(5) ...


  •   13.

      在决斗开始前,让我们先把时间线往前拨。

      1875年的冬天。
      “对不起…亲爱的…”一位年轻而美丽的妇人怀抱着一个小婴儿,身着布衣的她瘦弱,不断受着寒风的摧残,怀抱中的婴儿看起来最多不过八月大,厚厚的衣服紧裹着婴儿,这才让人恍然大悟到原来这位母亲是把衣物都留给了自己的孩子。
      “妈妈可能坚持不住了…为什么我不会魔法呢……?”她是名哑炮,可是她从不为自己哑炮的身份而自卑,无论有没有魔力她都坚信着做算作为没有魔法的麻瓜她也能生存下去,直到现在她后悔了,如果她会魔法的话是不是就能看着自己的孩子长大?看见他结婚生子了?
      “查理……我亲爱的孩子……”

      工业齿轮下厚重的雾霾逐渐掩去她的身影……

      ……

      第二天,一对夫妇听到了自宅附近属于婴儿的嘹亮哭声,二人对视一眼,披上外衣就出门寻找起声源,并最终在一具几乎被白雪所覆盖的尸体怀中找到了婴儿。
      那个女人一定是被冻死的,因为昨天的雪下得真的很大、而又恰巧碰上了厚厚的雾霾,但婴儿却被女人抱在怀里,不让这个孩子受到一丁点的攻击。
      “这个孩子…”丈夫的脸色一凝,惊疑不定地看向妻子,得到了妻子的首肯后才上前将女人冻僵的手拉开,她抱得很紧,像是怕有人会把她的孩子抢走,于是丈夫说:“这位女士…我很抱歉你的遭遇……但如果你愿意的话请把孩子交给我和我的妻子、安心的去吧。”
      而尸体像是听懂了一般,原是怎么拉都拉不开的手臂慢慢放松,像是瞧见了他们的前世今生之后才放心地将孩子交给他们。
      妻子从她怀中接过孩子,触感并非风雪后的冰凉(就昨夜的雪势而言哪怕裹着厚厚的衣服也不可能不会冷的)而是像在壁炉旁烤过火一样的温暖,但在皮肤接触过后就慢慢变凉了。妻子诧异地瞪大眼睛,但她什么也没说,只是把孩子抱进自己的裘衣里来保持他的温度。
      妻子说:“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个孩子应该叫查理。”
      丈夫点头,没问为什么。他找了人过来,给了一些钱和小费让人安葬好这个伟大的母亲。
      丈夫在离开前对着女人说:“我们将会抚养这个孩子直到他结婚生子,我们会支持他的决定、我和我的妻子对着您发誓,我们会全心全意地爱这个孩子直到我们死去。”
      妻子被丈夫裹挟着肩膀回去,但鬼使神差地,她回头看了一眼。

      那个女人的眼角落下一行泪。

      这个孩子,最终被冠名为查理,继承了这个家庭的姓氏,成为了查理·阿克顿。

      14.

      1885年的夏天,在樱桃成熟之时,阿克顿一家离开了伦敦。
      当年幼的查理问起为什么要离开伦敦时,他的养母(他的养父养母从他记事起时就告诉他,他并非他们的亲生孩子,但他有一个伟大的母亲,而他们又会永远爱着他——但他更喜欢称他们为父亲母亲)摸着他早早续起的红棕色长发,说:“因为我们在伦敦打拼了大半辈子也是时候该歇歇了,之后我们每年的夏天都会来这里。更何况我们的“小樱桃”更喜欢清新的山下呢。”
      查理闹了个脸红:“别叫我“樱桃”了…我已经长大了!”
      养父坐在马车的另一边哈哈大笑:“只有小孩子才会说自己长大了,查理。”
      查理生气了,他决定直到到达目的地前都不跟他们说话——不,这个时间太长了,他们会闹小情绪的,所以他决定一个小时都不跟他们说话。

      他们朝着伦敦的东北方向出发,查理原本还不知道他们到了哪里,直到听到大人们的谈话,他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原来他们搬到了诺里奇(诺福克郡)的乡下,一片名叫沃土原的乡下。
      据父亲所说,他们的新家早就安置好了,隔壁的邻居是一户姓邓布利多的人家,有三位孩子,一名四岁的孩子,两名一岁的新生儿。

      “亲爱的,书什么时候都可以看,但我们是后来的邻居,应当朝邻居打个招呼才对。”母亲怒气冲冲地抽走查理手里的精美诗集,招呼着保姆把她烤的饼干拿过来(哪怕这对于伦敦的妇人们来说是不耻的,但她还是养成了这个爱好),又塞进查理的怀里,“现在,去隔壁向邻居打个招呼。”
      “……噢。”心爱的书被迫抽走的查理可怜巴巴,但没置气多久就从树下的秋千吊篮上下来,乖乖地去到领居家,敲响古朴的木门。

      “叩叩。”
      “来了。”
      查理抱着一竹篮的小饼干站在门前,大约半分钟后一声浑厚的男音从门后传来,接着才打开了木门。
      男主人留着一头赤褐色的短发,棕色的眼睛里闪烁着睿智的光芒,穿着一身宽大的长袍,查理想:这家人刚刚一定是在休息。
      “你好,邓布利多先生。”查理对着男主人笑了一下,“我是隔壁阿克顿家的孩子,以后每年暑假都会来叨扰一段时间,希望你不要介意。这是见面礼。”说着查理曼把饼干递了出去。
      邓布利多先生也很快地会以一笑,他接过饼干说:“当然不了,不如说沃土原有些太冷清,未来的两个月有了新邻居还正好。进来喝杯茶?”
      然而还没等查理开口回应,一个团子先跑了过来拽了下查理的短裤,又疑惑道:“哥哥?”时,查理才注意到这个团子,别说,还真有点像——同样的红棕色头发,同样的蓝眼睛,只不过查理曼的眼睛更偏向青色——不知道的还真会把他们认作兄弟。
      “噢!阿不思!”邓布利多先生一下就慌了,伸手想要抱走阿不思,但阿不思却躲在了查理的身后——看样子是打定他是他的兄弟了。
      查理伸手摸了摸阿不思柔软的头发,安抚性地把他从自己身后拉出来,查理笑着说:“阿不思,对吗?你真可爱。”

      阿不思没有第一时间回话,但从他小步跑回邓布利多先生身边和隐约泛红的耳尖来看他是害羞了
      “阿不思很喜欢你。”邓布利多先生搓了一把阿不思的头发,“或许我该正式自我介绍一下,我是珀西瓦尔·邓布利多。这孩子你应该也听到他的名字了,他是阿不思。”
      “查理·阿克顿。”
      阿不思这才明白是自己认错了,怯生地躲在珀西瓦尔先生的长袍后,只露出一双蓝色眼睛。

      “珀西?”温婉的声音从门内传来,想必是邓布利多夫人,邓布利多夫人身材高挑,头发像是成熟的麦穗一样金黄,天蓝的双眸与金发是相辅相成的美丽,她看见了查理,挑起了眉头,“这是你的亲戚?很高兴见到你。”
      “德拉,怎么你也……难道我们真的很像么?”珀西瓦尔先生看上去很无奈,“你明明见过我全家了。”
      邓布利多夫人捂着嘴轻笑起来,一双透蓝的眼睛盛着笑意:“抱歉,谁叫你们真的太像了。”接着她又对查理自我介绍道:“我是坎德拉·邓布利多。我刚才其实听到了一点——很高兴阿不思这个冷淡的小伙子能喜欢你!”
      查理无视了阿不思气鼓鼓的一声“嘿!”,也跟着笑道:“我的荣幸,坎德拉夫人。”
      坎德拉夫人:“进来吧查理,进来喝杯茶,不要理珀西和闹别扭的阿不思,来看看可爱的阿不福思和阿利安娜——”

      ……

      15.

      之后像是履行了阿克顿夫妇最开始的诺言,他们自1885年后每一年的暑假都在沃土原度过。
      直到1890年的三月,十五岁的查理收到了一封信。
      “……我们愉快地通知您,您已获准在霍格沃茨魔法学院就读的资格。……
      学期定于九月一日开始。我们将于七月三十一日前静候您的猫头鹰回信……”查理读着信上的内容,原本柔和的脸色一点点变得惨白,颤抖的手再也拿不住信纸,任凭它掉在地上。

      “父亲…母亲…”查理看着父母的眼神是渴求的,带着几分绝望。他的脑子里不停回想着从前在阿不思家里看到的一些怪异的细节、以及阿不思自他十一岁后就问他霍格沃茨是怎样的……原来…原来是这个意思……
      “小樱桃……”母亲怜爱地上前一步想要拉住他的手,但却被查理躲了过去,僵住了身子。
      “查理。”父亲皱着眉。
      “我…”查理曼无力地张口,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父亲……我不是…”
      “I know。”父亲自查理有记忆开始一直挺拔的背突然松懈了下来,伟岸的身姿一点点显露出疲态,“你是名巫师,查理,我一直都知道。不用担心,查理。”
      母亲这时候也打起了精神:“是的,我们都知道。”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戴着珍珠项链的胸脯的起伏很大,像是在给自己加油鼓劲,“我们从你母亲的怀里接过你时,我们就知道了。”
      他们各自上前一步,将查理抱在怀里。

      “你是名巫师,查理。”
      他们的语气柔和的不可思议。
      “去吧,去给霍格沃茨写信吧。”
      “无论你的选择是什么,我们都支持你。”

      ……

      1890年的夏天是查理去往霍格沃茨前的留在沃土原的最后一个夏天。
      查理向由于他的特殊情况(指十五岁才收到录取通知书,他后来才了解到所有巫师都是在十一岁就拿到了录取通知书)霍格沃茨派来的菲戈教授说明了情况,让他回去忙自己的事了。
      菲戈教授是名好教授,亲切且和蔼地教导他运用基础魔法,不瞒人说,查理甚至觉得菲戈教授给他的感觉有点像父亲。
      查理带着父母坐上轱辘轱辘的火车,又坐上马车作为中转,来到了沃土原。

      他捧着一本厚厚的《魔法通史》坐在一个小山坡的树下。它的树冠很大,足以庇护人们不受太阳的曝晒。
      十五岁的查理身量很高,他一点也不瘦弱,身上全是健康的肌肉,一点都不夸张,正适合他,他的面孔又是俊美的温和,蓬松的红发由一条镶着蛋白石的黑布圈绑起。每一个见过他的人都说,他应该借由达·芬奇之手被挂进卢浮宫,不过对于这些评论,查理通常只会一笑而过。

      “查理!”“等等我和阿利安娜!!你个混蛋!”
      吵吵闹闹的是隔壁邓布利多家的孩子,最大的阿不思过了暑假就要九岁了,小的两个双生子则是阿不福思和阿利安娜,他们前一个月刚满六岁。
      阿不思跑过来,像是一只狮子般张扬,红棕的发丝沾了额角上的汗水,黏在额头上,乱糟糟的。后面气喘吁吁的阿不福思有着和阿不思和珀西瓦尔先生一脉相承的发色,阿利安娜虽然也喘得上气不接下气,但她笑得很开心。
      邓布利多家的三个孩子里只有最小的阿利安娜继承了坎德拉女士的金发,但眼睛倒是全跟了坎德拉女士,至于珀西瓦尔先生的棕眼睛?噢,那没人在乎。(笑)
      查理放下书,无奈地把阿不思拉到身边,拨去他脸上黏着的头发,又把喘不过气的阿不福思和阿利安娜招呼到身旁,一一用手帕抹去了他们脸上的汗珠,才开口道:“好了,好了,跑这么快做什么?我是不会走的。”
      “还不是阿不思跑过来要见你!”阿不福思不满地说,他的双手抱在胸前,一副非常生气的样子。
      阿利安娜毫不客气地拆了他的台:“明明你也很想见到查理。”这下换成阿不福思闹了个脸红。

      至于阿不思,他没有回答查理的疑问:“我看到你的书了,你在看《魔法通史》?”
      查理曼颔首:“不过我觉得他写得并不够简洁,远称不上“通史”——”
      “噢!阿利安娜,你看看他们,他们又再聊书了!”阿不福思发出一声抱怨,查理立刻将目光移了过去,安抚着阿不福思:“好吧,好吧,我知道阿不福思你不喜欢听这类话题……”

      ……

      度过了一个暑假,阿克顿一家回到伦敦,查理拜别了自己的父母,即将前往未来三年的魔法学校。
      但他没想过,1890年的暑假是他最后一次在沃土原见到邓布利多一家。

      ……

      1890年,十月。
      阿利安娜尚且无法掌控自己的魔法,被麻瓜男孩目击后成为默然者。

      同年,十一月。
      珀西瓦尔·邓布利多以攻击麻瓜、违反《国际巫师秘密保护法》等罪名被捕,判入阿兹卡班。
      坎德拉·邓布利多迫于压力搬离沃土原。

      同年十二月,珀西瓦尔·邓布利多死于阿兹卡班。

      ……

      【未完待续】

  • 作者有话要说:  现在L站和jj的进度持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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