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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蜘蛛尾巷的圣诞节 ...

  •   通常情况下,西弗勒斯·斯内普会留在霍格沃茨度过圣诞假期,毕竟总有一些学生,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留校,圣诞节假期也因此需要一些老师陪同。但自从他和母亲艾琳关系缓和以来,他选择尽量在圣诞节回家。
      蜘蛛尾巷并不是一个充满良好回忆的地方,尽管他有足够的资金能够搬迁新居,但他和艾琳都有各自的理由,留在这个潮湿、破旧、肮脏的小巷里。西弗勒斯乘坐霍格沃茨特快抵达国王十字车站,带着一个手提箱,乘坐巴士回到科克沃斯镇。他每年会用这样麻瓜的方式,走上一、两趟,仿佛在缅怀什么一样。
      沿着蜿蜒曲折,两岸杂草丛生的河岸,是一排破旧的砖房,夜幕降临,房子上的窗户在夜色中点起星光。鹅卵石路上还残留着积雪,西弗勒斯沿着蜘蛛尾巷,来到最后一栋房子前,透着光的窗户里,依稀可以看到忙碌的人影,缕缕热气从窗户的缝隙中钻出,似乎还能嗅到烤肉的香气。

      西弗勒斯敲了敲门,示意他已经回来了,并拿出钥匙准备开门。
      令他意外的是,有人应声打开了门,一股热气铺面而来,而眼前是一位微笑着的,黑发披肩的少女。
      西弗勒斯惊讶地愣在了原地,他煞风景地质问:“你为什么在这儿?”
      菲丽希缇脸上的笑容凝结了,她尴尬的站在门口,不知道说什么。

      艾琳似乎注意到了门口的动静,立刻赶过来拉开了菲丽希缇。
      “是我邀请了丽希,快进来吧。”艾琳说着,接过了西弗勒斯的手提箱,他无奈地换了鞋进入到屋内。
      菲丽希缇一脸苍白,僵直地站在旁边,咬着嘴唇不知所措。
      “丽希你可以去厨房帮我看着烤布丁么?”艾琳走到菲丽希缇身边,尽力化解尴尬。
      她点点头,依言转身离开,走向厨房。

      艾琳不悦地看着西弗勒斯:“我想你应该去换件衣服,然后我们可以开始吃晚饭。”
      他顺从地走上楼,艾琳跟在他的后面,一边走一边说:“听着,是我邀请菲丽希缇来过圣诞节的。是的,我没提前告诉你,因为通常你也毫不在意。但不管怎么说,你的态度有点太过分了。你能给我个面子,说话别那么冲么?”
      “艾琳,菲丽希缇是我的学生,她不应该在我的家里!”西弗勒斯推开他卧室的房门走进去,一面脱掉外套,一面抱怨着。
      “菲丽希缇也是我的侄女,这也是我的家。”艾琳反驳道。
      西弗勒斯双手叉着腰,无奈地看着艾琳,一言不发。
      “西弗勒斯·斯内普,菲丽希缇把你怎么了?圣诞节假期就两周,我想多花点时间和你们待在一起。”
      西弗勒斯无奈地点点头,保证他会和菲丽希缇好好相处。
      艾琳满意地点点头:“休息一下,就下来吃晚饭吧。”

      等艾琳离开卧室,西弗勒斯来到浴室用水冲洗了脸颊,这也让他清醒了一点。
      他必须承认,他并不讨厌菲丽希缇。事实上看到有人迎接他的时候,他是愉快的。但是当他意识到那是菲丽希缇的时候,一种奇怪的感觉袭击了他,他想要避开她。
      短短的四个月,菲丽希缇出现在他生活中的时间太多了。
      每周两次魔药课,隔周会有一次连堂;每周四晚上菲丽希缇来帮他酿造或者批改作业;这个月初他们一起讨论了她的职业选择和抱负;更不要说万圣节那次幻梦般的遭遇。
      “菲丽希缇是我的学生。”
      西弗勒斯喃喃着,像是在说服自己。
      “但是现在她在我家里……我妈妈的家里。”

      西弗勒斯整理好思绪和脾气,换了一件毛衣走出房间,去到厨房。
      艾琳和菲丽希缇已经摆好了餐具和几个主菜,烤肉和烤土豆,香肠和黄油青口,菲丽希缇端着一盘约克夏布丁,放在餐桌上,艾琳跟在她的后面,手上拿着一瓶赤霞珠,招呼大家坐下。
      “介于丽希已经成年了,我认为我们可以喝一点。”说着艾琳挥动着魔杖,让三个高脚杯装上了酒。
      酒精确实缓和了晚餐的气氛,艾琳在席间一直在询问西弗勒斯和菲丽希缇在霍格沃茨的事情。菲丽希缇说到自己被西弗勒斯发现英文读写有问题的时候,艾琳哈哈大笑。
      “我现在已经完全没有问题了,你说是吧,斯内普教授?”菲丽希缇试图挽回自己的面子。
      “在家里就不要叫他教授了。”艾琳打断了菲丽希缇。
      西弗勒斯无奈地点点头:“是的,西弗勒斯,没有问题。”
      “西弗勒斯。”这是菲丽希缇第二次叫他的名字。
      “对,菲丽希缇的英语,完全没有问题,”西弗勒斯回答了刚刚菲丽希缇的问题,“谢谢你批改低年级的作业,我必须说,帮了我很多。”
      听到这,菲丽希缇腼腆地笑了。

      晚餐后,西弗勒斯劝说艾琳先去休息,他来打扫厨房。艾琳离开厨房后,菲丽希缇本想帮他收拾,也被西弗勒斯阻止了:“你坐下吧,这点事情很快就好。”
      菲丽希缇只好在餐桌旁坐下。也许是因为喝了酒,西弗勒斯在此时放松了许多,他随意地问:“你为什么接受艾琳的邀请?茱莉亚医生呢?”
      “我只是,不是很想回去,”菲丽希缇难为情地说,“如果艾琳没邀请我,我可能会留在学校吧。”
      听到这里,西弗勒斯满脸疑惑地回头看着她。
      菲丽希缇只得解释道:“我妈妈再婚了,你知道么?”
      “哦,我很抱歉,”西弗勒斯也没想到,他似乎触及了一个痛处,“如果你不想说,没关系。”
      “没关系,”菲丽希缇故作轻松地回答,“阿尔伯特,是我的继父,他们两年前结婚的,他们有一个女儿,我的妹妹,刚刚一岁。”
      西弗勒斯点点头表示理解,水槽里的餐具已经开始自动洗涤了起来,抹布正在擦洗着灶台和橱柜台面,拖把来回地拖洗着地面。西弗勒斯用茶杯装了两杯洋甘菊茶,来到菲丽希缇身边坐下,递给了她一杯。
      菲丽希缇感谢了他,手捧着杯子,喝了一口,继续说道:“所以,他们是一家人。”
      “所以,你为什么回到英国?”西弗勒斯问道,他想这之间可能有些关联。
      “这是一个意外,”菲丽希缇皱着眉说,“黑魔王失势以后,我就重新回到德姆斯特朗了,16岁,读四年级。我继父阿尔伯特是德国巫师,你知道我妈妈是东德人,她当年来霍格沃茨,仅仅是因为这里对麻瓜巫师更友好。他们婚后搬到西德,但我不太想和他们在一起,我想着毕业以后回英国,或者去意大利,美第奇们总是很欢迎我。”
      西弗勒斯点点头表示理解。菲丽希缇继续说:“阿尔伯特在一年前接到调令,到伦敦担任德国魔法部驻英国大使,他现在就在国际合作司。我妈妈决定带妹妹一起搬到伦敦,所以顺理成章的,我决定来霍格沃茨,拿到考试成绩,留在英国。”
      “你的意思是,未来你母亲一家会回德国,而你决定留下来?”西弗勒斯说着他的理解。
      “是的。”
      西弗勒斯没有料到,短短几年间,菲丽希缇经历了这么多的变故。他突然明白艾琳一定知道很多,出于好意邀请了菲丽希缇,而自己对她是否太过刻薄:“好的,那么欢迎你来这里和艾琳,还有我过圣诞节。虽然蜘蛛尾巷不是什么温暖、幸福的地方。”
      菲丽希缇摇摇头:“不论如何,对我而言很温暖。”

      ***

      蜘蛛尾巷的老砖房里,昏暗的地下室弥漫着药材的异味,飘荡着药剂的烟雾,炉火和坩埚滋滋作响,西弗勒斯在假期也不能放松他的魔药酿造安排。
      艾琳让菲丽希缇帮她去超市采购圣诞节的装饰品了,还有两天就是平安夜,两个女人决定好好装饰下房子。艾琳借此机会冲到了地下室,打断了西弗勒斯专注的工作。
      “现在是假期,你能不能干点别的?我一整天都看不到你的人,偶尔你还抓丽希来帮忙,你简直是奴隶主。”艾琳向西弗勒斯抱怨着。
      “我不是奴隶主,相反菲丽希缇很乐意,她是个好学的学生。”西弗勒斯辩驳道。
      艾琳翻了个白眼,又说:“丽希还是个年轻姑娘,做什么要和你这个老古板待在一起研究魔药。你给她准备圣诞礼物了么?”
      “你又没告诉我你要邀请她,我怎么准备礼物。”
      “那现在你可以去了,带她出去玩儿玩儿,买点东西。”艾琳命令道。
      西弗勒斯长呼了一口气 ,无奈地说:“等我把这锅弄完吧。”

      下午艾琳安排了西弗勒斯和菲丽希缇布置客厅,两个人在壁炉和窗户上装饰着槲寄生和圣诞花。西弗勒斯和她闲聊着:“我想问你,你还有麻瓜的身份么?英国的证件,或者德国的护照?”
      “我持东德护照,怎么了?”菲丽希缇回答。
      “伦敦,有个展览,是乌菲齐美术馆在伦敦的文艺复兴展,有金丝雀的圣母和拉斐尔自画像。你应该在佛罗伦萨都看过,但是我想邀请你……”
      “当然,我愿意。”菲丽希缇立刻答应下来。
      老实说,尽管艾琳很亲切,蜘蛛尾巷的新年还是太枯燥了,而麻瓜伦敦显然要有趣得多。

      第二天,也就是圣诞节前国家美术馆的最后一个营业日,西弗勒斯和菲丽希缇做好了一身麻瓜装扮,告别艾琳,赶往伦敦市中心。
      这是菲丽希缇第一次看西弗勒斯着麻瓜服装——毛衣衬衫,搭配黑色的长大衣。他又把略长的头发束在一起,扎了个马尾,这让西弗勒斯看上去更符合他的实际年龄。而菲丽希缇则是一身红色的羊绒大衣,搭配了一顶黑色贝雷帽。
      他们乘坐巴士,又换了地铁去国家美术馆。圣诞节前的伦敦公共交通令人窒息,麻瓜们来来去去为圣诞节做着准备。
      在拥挤的伦敦地铁,充满的汗液和烟草气息的地铁车厢里,两个巫师挤在一群麻瓜中间。两个人站在车厢连接处,菲丽希缇靠着车身,而西弗勒斯站在她的对面,挡住往来的人群。
      “你一定是最了解麻瓜公共交通的巫师。”她感叹着。
      “毕竟我们家没有车,我在成年之前都得靠公共交通出行。”西弗勒斯在她面前无需隐瞒他曾经家庭的窘迫。
      菲丽希缇的眼睛露出迷惑的光芒,眨眨眼说:“我们为什么不幻影显形呢?”
      “帕丁顿站。”没有感情的电子女声在车厢里回荡,从站台上涌进来的人群将西弗勒斯推向她,西弗勒斯比她高半个头,她侧过头,额头微微靠近他的下巴。
      她靠得太近了,近到她身上的柑橘香气钻进了西弗勒斯的鼻腔,他甩了甩头,回过神来:“我并不是多么熟悉伦敦,在麻瓜市中心幻影显形冒的险还是太大了。”
      “那天你也是从国王十字车站乘公共交通回来的?”菲丽希缇追问。
      “是的。你第一次去蜘蛛尾巷,就敢直接显形?”西弗勒斯反问她,两人都乘霍格沃茨特快抵达伦敦,菲丽希缇显然是幻影移形了才能提前他到家。
      “艾琳告诉我的,她向我描述了最佳显形点。”
      “胆子可真够大的。”西弗勒斯感慨着。

      到了目的地,西弗勒斯拿了菲丽希缇的护照去买票,她在大厅等着。
      这种感觉很奇特,菲丽希缇在弗洛伦萨的时候,去了无数次皮蒂宫和乌菲齐,但没有一次是这样的感觉。很少有巫师喜欢麻瓜的艺术,他们发自内心的鄙视。但是菲丽希缇和西弗勒斯有相似的感情,他们喜欢静止,渴望平静。冬日的暖阳透过穹顶的玻璃撒在大厅里,菲丽希缇仰起头环视着圆顶花砖和一周罗马柱,尽管四周人来人往,但她闭上眼睛,依然享受着这一刻的宁静。
      西弗勒斯拿着票走到门廊,一缕日光亲吻了菲丽希缇微仰着的脸颊,她仿佛被装入了一副油画,她的脸庞柔和、纯洁、安详。西弗勒斯无法移开他的眼睛,只是站在那里,直到少女微笑着呼唤他的名字。
      “西弗勒斯,你好了么?”菲丽希缇慢步到他的跟前。
      西弗勒斯点点头,伸手接过菲丽希缇抱着的外套,领着她往西翼走去。
      “你来过么?除了乌菲齐的特展,这里最有名的是岩石圣母、维纳斯和战神。”西弗勒斯像她解释着。
      “没有,离开的英国的时候我才9岁。”菲丽希缇提醒他。
      “不过你已经看了最好的,在佛罗伦萨。”西弗勒斯说。

      两人沿着西翼欣赏16世纪文艺复兴时期,意大利和日耳曼的绘画,菲丽希缇小声问:“为什么呢?上次你没有回答我,你从没去过意大利,也不像会是接受艺术史教育的学生,为什么会喜欢文艺复兴时期绘画?”
      “你完全正确,我就不是那样的人,”西弗勒斯说着停了下来,他思索着如何说起,最后他喃喃道,“我是一个有罪的人。”
      菲丽希缇停下了脚步,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西弗勒斯注意到她的惊讶,自嘲地笑着说:“所以,你怎么看待我?一个杰出的、天赋的、有为的巫师?不,我生长在泥沼之中。”
      说罢西弗勒斯自顾自地往前走,菲丽希缇轻声快步追上他,抓住他的手臂小声反驳:“不是这样的。也许你的童年很窘迫,父亲是个混蛋,但是你已经靠自己摆脱了这一切。”
      西弗勒斯回头凝视着她,狠狠地说:“为了摆脱这一切,我出卖了我的灵魂。”
      菲丽希缇沉默了,她想,除了伤痛的童年,在她离开英国以后,西弗勒斯一定还经历了什么,这是否和黑魔王有关呢?但显然这并不是她在此时可以去探寻的东西。
      西弗勒斯叹了口气:“我们跑题了。所以,有人建议我信仰天主,甚至我也去过教堂弥撒。但是忏悔和祷告让我觉得自己是伪君子,通过忏悔宽恕自己的罪孽,那剩下了什么呢?”
      西弗勒斯看着菲丽希缇,似乎在期待她的回答。菲丽希缇对此不置可否,她沉默着跟随西弗勒斯向前走着。
      “我们到了,岩间圣母。”
      他们来到了达·芬奇名作前,画中是多水而凉爽的野外,圣母一手扶着约翰,另一手去抚慰耶稣。
      西弗勒斯说:“同样是文艺复兴绘画,但是来自巫师,你怎么想?”
      “麻瓜在那一时期受到宗教的禁锢,但巫师却自由活跃。巫师被教廷污蔑为撒旦之子,让普通人排斥和害怕我们,但与此同时巫师却恶作剧一般,在教会中穿梭,捉弄着教皇的尊严,”菲丽希缇一边着欣赏慈和的圣母,一边回忆着她的艺术史知识,“就像你说的,透视法,巫师用这种绘画方式潜移默化地让所谓宗教艺术向美学、人性和真实转变。人性之美。”
      西弗勒斯应和道:“与其说我欣赏文艺复兴时期的绘画,不如说是我相信人性的光辉。而圣母像,最大程度上的体现了这一概念。圣母是人的母亲,不是冰冷、高不可攀的神。”
      菲丽希缇认为西弗勒斯对这一时期艺术的理解已经超过了一般的爱好者,但是他依旧回避了菲丽希缇的问题,为什么,他渴望人性的光辉。
      “这里没有神,只有人类的圣母,”菲丽希缇的视线从岩间圣母回到西弗勒斯的脸上,“圣母对你意味着什么?”
      西弗勒斯低头看了菲丽希缇一眼,又回到了画中玛利亚的脸上,他目光凝重:“是的,人类的圣母。当我再次停驻在圣母像下,还能记得当我来到世间,拥有了母亲的爱,这爱会永远地伴随着我。而沐受着这无尽的爱的我,必须望远若近,视险如夷。”

      ***

      菲丽希缇和斯内普一家度过一了个神奇的圣诞节,她和西弗勒斯恢复了兄妹一样的关系,他带她去伦敦看画展,他们看了岩间圣母,说起了圣母像。菲丽希缇确定,西斯庭圣母对西弗勒斯有特殊的意义,但她认为还没有到揭晓秘密的时刻。
      圣诞节的清晨,艾琳招呼她到壁炉前的圣诞树下拆礼物。菲丽希缇的妈妈茱莉亚和继父都给她寄了礼物,学校的新朋友芙蕾雅、凯瑟琳和伊恩也送礼礼物。
      “愚蠢的男孩。”西弗勒斯看着菲丽希缇正在拆开的一盒巧克力,讥讽道。
      菲丽希缇不悦地抬头看了他一眼,但又忍不住好奇问:“你怎么知道是,来自男孩。”
      “因为,愚蠢。哪一个?”他毫无歉意地反问。
      “你不应该这么说,他是我朋友,”菲丽希缇继续纠正他,“是麦克米兰。”
      “他配不上你。”西弗勒斯直白地说。
      菲丽希缇瞪大了眼睛:“你说什么呢?我们只是朋友。”
      “朋友最好,他在追你。”
      西弗勒斯说完面无表情的离开了,没有注意到厨房的艾琳正看着两人的交锋。

      菲丽希缇翻了个白眼,继续拆着礼物,心里默默想,你这么“聪明”,又能送出什么礼物。
      最后她翻到了一个绿色的小盒子,没有信,没有落款,也没有经历风吹雨打的痕迹,必定是这个屋子里的人送的。她撕开包装盒,是一个雕刻成玫瑰的金色吊坠。盒子里有一张纸条,菲丽希缇认出是西弗勒斯的笔迹 “Rosaceous”。
      她拿出魔杖,对着玫瑰小声念到:“Rosaceous.”
      金玫瑰的花瓣一片片展开,最后变成了一副约十英寸大的圆形木板画,金玫瑰的叶片镶嵌在画框外,环绕一周。
      “Madonna della sedia”(椅中圣母*)
      菲丽希缇四下张望,寻找西弗勒斯的踪迹,他为什么要送给这幅画?他想起什么了么?

      tbc.
note作者有话说
第5章 蜘蛛尾巷的圣诞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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