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乙女】苍白》萻岚

8、第八章（14）

　　十四、
　　哥哥变得有些奇怪。具体表现在，某些地方管她很严，某些地方又偏心的不得了。
　　诸伏星时被同学撺掇去夜店、酒吧，怎么掩饰都会被哥哥发现，然后是无止境地说教。反而会在她逛街买了一堆衣服以后嫌自己太节省。
　　不对劲。星时决定和哥哥谈一谈。
　　最近东京案件频发，东京警视厅从各地暂调了不少人手过来，哥哥很碰巧被调了过来，然后借住在她租的小公寓里。
　　——幸好她找房子的时候选择了大一点的房间，不然根本没时间和哥哥面对面交谈的机会。

　　晚上七点四十。
　　诸伏高明有些疲惫地打开门，换好鞋后坐在沙发上。
　　拜托给他的任务终于有了头绪，相信还有几天就能结束了，到时候利用假期和星时出去玩吧。
　　高明接过星时递来的水，喝了几口，感觉轻松了不少。
　　星时帮他脱下西装外套，挂在衣架上。高明看着妹妹，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露出了笑容。
　　星时有点像妻子的角色呢。
　　“哥哥，你吃过晚饭了吗？”星时坐在他对面，两人的距离无限缩小，但是永远也无法相接近。
　　哥哥都有黑眼圈了，工作这么忙吗？
　　诸伏高明看着妹妹担忧的神情，也有些无奈。他自幼皮肤就比较白皙，一旦休息不好眼下会有青黑色，而他也没有用化妆品遮掩的习惯，任由黑眼圈驻留在脸上。每当这时，父母和妹妹就会说教他。
　　星时不该露出这样的表情。
　　“抱歉，在便利店凑合了下。不过我分配到的部分已经有了些头绪，不出三天就可以做完了。”
　　星时记得哥哥有一些小习惯，比如快要做完一件事情的时候，第二天会选择休息一上午恢复精神。她顺势就开了口：
　　“那，哥哥，今天晚上，你有空闲时间吗，我想和你聊聊。”
　　三天以后不可以吗，什么事情这么急？即将说出的话语，在他看到星时缓缓低下头后咽了回去。
　　“好的。”
　　不知道为什么，在哥哥面前，懦弱的性格总是支配着星时，让她不复平常的活泼开朗。
　　或许潜意识中，星时还是无法原谅当初排挤弟弟的自己吧，害怕兄长的斥责，更害怕兄长的安慰。
　　“哥哥，是不喜欢我和朋友出去玩吗？”星时坐在高明对面，双手不安地揪着衣角。
　　“怎么会这么认为呢？在大学阶段就要开阔自己的视野。当然，也要看你们去玩的目的地，我不太建议你们去酒吧之类的地方，太危险了。要居安思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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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吧很危险吗？星时有些迷惘。她和朋友们去的都是放音乐安静喝酒的酒吧啊，偶尔有乐队来表演，才会热闹一点。哥哥的话她理解，但是总觉得哥哥他意不在此。
　　“高明哥，我只是想交个男朋友，体验一下恋爱的感觉。”
　　C子最近总是向她抱怨，有了男友以后，弟弟总是针对他。总感觉高明哥跟C子弟弟的情况有点像。
　　高明睁大了眼睛，有些恍惚。理智上明白，在妹妹这个年龄阶段，交男友是正常的；情感上却不太乐意。那个曾经跟在自己身后的小女孩，终有一天会成为别人的新娘吗？
　　“哥哥不排斥你找男朋友。”高明停顿了一下来组织语言，“但是流连在夜店、酒吧等地方的男性，大部分都不值得深交。
　　“我更希望你能找一个爱你的、有责任心的、温柔能做饭照顾好你的男朋友。”
　　但是现在会做饭的男性真的很少了吧？不管在哪里都会明里暗里地传播刻板印象：女性不会做饭就不是个好妻子。前面几条要求还好，想要找个会做饭的男友，简直是万里挑一了吧，自己身边也没有……等等，星时突然想到了什么，视线盯着桌子上的装饰。
　　“这样的人才能深交，胜不骄败不馁。正所谓‘格物，致知，正心，诚意，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噗。”星时忍不住笑了起来，泪水从眼角溢出。
　　“高明哥，你说的，是弟弟和自己吗？”满满的既视感。
　　“抱歉，我不是有意要笑出声的。”只是实在忍不住。
　　等到星时整理好自己，高明还是坐着一动不动。
　　“高明……哥？”星时感觉有什么事情即将要发生了。
　　“是。”
　　诸伏高明嘴角微微上弯，他偶尔也会做一些冲动的事情。
　　“那男朋友？”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星时，或许，男朋友的人选，你可以考虑一下我吗？看到弟弟陷入甜蜜爱情的样子，还真是有点不爽。”
　　诸伏星时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哥哥说喜欢自己，也知道弟弟也喜欢自己？
　　“可是，我们是亲兄妹啊！高明，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抱歉。在我意识到对你的感情之后，有尝试忘却和转移注意力。但是，”他顿了顿，“越是克制和隐忍，越是无法接受。
　　“在我看来，反而是‘士之耽兮，无可说也’。作为你的家人，你的哥哥，我可以请求你，能把注视景光的视线，稍稍看向我吗？”
　　诸伏星时有些失语。她儿时确实有想过成为哥哥的新娘。随着逐渐长大，才放弃幻想。
　　这也算一种另类的两情相悦吗？
　　她怎么才能拒绝哥哥呢？思来想去，除了他们之间的血缘关系，竟然完全没办法推脱。
　　“请不要拒绝。”高明说完以后，闭上了眼睛，睫毛上下颤动，很是不安。
　　星时从来没见过哥哥这么脆弱的样子。
　　“好。”她忍不住同意了。
　　“但是需要等景光考上警察，从培训学校毕业以后，我们再坐下来，一起谈一谈确定最终的想法。”
　　希望哥哥能够在这段时间里想通吧，再说如果景考不上，就可以顺理成章打消哥哥的想法，如果可以的话。
　　哥哥和弟弟二人明里暗里的试探与触碰，让星时无法拒绝。她总感觉自己在一步步落入二人编织的甜蜜陷阱，而且，心甘情愿？
　　诸伏高明睁开眼睛，有些不可置信。他还以为自己会受到妹妹的责骂，结果这么容易就同意了。
　　“不过真的要决定在一起了，亲戚怎么办，婚姻届怎么办，誊本怎么办？”
　　诸伏星时试图挣扎离开甜蜜又粘人的蛛网。
　　“这些问题我们都有想到解决方法，可以把你的身份信息调出来，挂靠在随便一个亲戚的誊本里，然后编造一下你的身世，比如从孤儿院出身的养女。这样一切问题就都解决了。”
　　“呃，确实可行，就是调信息有点……”
　　“没关系，我有办法的。”
　　高明站起来，坐在星时旁边。淡淡的男性气息环绕着她，体温也顺着开始增高。
　　果然拒绝不了他们的触碰，甚至哥哥靠过来她还有点享受。
　　“说起来，你是更喜欢我，还是更喜欢弟弟呢？”高明说着，又往星时身边蹭了蹭。
　　星时有些自暴自弃，这样的哥哥，谁能拒绝啊。与亲生哥哥在一起也不坏，对吧？
　　恶魔在耳边低语。
　　“唔……更喜欢哥哥吧？小时候还幻想过嫁给哥哥什么的。当然也喜欢弟弟！只是，只是，总感觉对不起弟弟，想要弥补给他什么。”
　　诸伏高明有些开心。
　　或许是诸伏家的特性，他们的父母就是亲戚里隔了些辈分，刚好卡在法律意义上允许结婚关系。他们兄弟二人能够同时喜欢上星时，也是很正常的。
　　他从背后环上星时的腰，头靠在她的肩膀上，满意地听着妹妹发出的抽气声。
　　“上次跟弟弟见面，他在我面前炫耀，你们之间存在亲密关系关系，我好嫉妒。”
　　低沉的声音从耳边响起，让星时忍不住颤抖了几下，两颊的红色更加艳丽。
　　妹妹真可爱。
　　“与，与其问这样的问题，哥哥不如赶快起来啦！”她浑身不自在。
　　高明没有说话，他轻轻蹭了蹭妹妹的脖颈，像小猫在撒娇。
　　“我知道了。”星时叹了口气。
　　“……所以就是这样啦！等老师又教了一些知识，也和朋友看过了其他影片，我才认识到，那时自己对弟弟做的事情，应该是不太对吧？希望景不要原谅我。”
　　“除此之外呢？”
　　“应该，没有了吧。”
　　“唔，这样啊，你知道景光是怎么想的吗？他反而很开心能和你亲密接触，但是我编造了和你的亲密关系，狠狠刺回去了呢。就算是弟弟也不可以跟我抢。”说着，高明拥抱妹妹更用力了。
　　“还是有些不甘心。”
　　“哎？可是，那只是个误会……”
　　诸伏高明顺势吻上了星时的唇，用舌尖撬开之后，在妹妹的口腔里探索，然后拉出一条细丝。
　　【……】
　　是因为坦白被答应后，整个人放飞自我了吗？在她心目中的诸伏高明，一直是很沉稳的模样，及其偶尔才会变得活泼起来。这样的哥哥，让她有些不适应，却更喜欢哥哥直白地表现出爱她的样子。
　　幼时从美国回来，臆想产生的心理创伤被一点点治好，却终究留下了后遗症。星时喜欢被别人注视和仰望，喜欢被别人当做女王。哥哥对她抱有爱情，是不是说明，自己才是哥哥心中，万众瞩目的唯一存在？
　　他想要给妹妹一个惊喜。
　　星时穿着睡衣出来，看到桌上一堆道具，勉强移开目光，向哥哥询问刚才忘记说出口的事情。
　　“那个，好像需要清洗吧。需要我帮你吗？”
　　“不需要，你先去房间里等我吧。”高明说着就进了卫生间。
　　淡淡的柑橘味弥漫在卫生间里。
　　他的亲妹妹，诸伏星时，刚刚在这里洗澡。
　　高明意识到这一点，身体开始燥热，。他褪下衣物，放在浴室外面的柜子里，然后深吸一口气，拉开了浴室的磨砂玻璃门。
　　门后的世界有些湿热，混合着浓烈的柑橘味，让他有些窒息。
　　星时租的房子有些像酒店，小巧但五脏俱全。淋浴的旁边摆放着一只小巧的浴缸，旁边的置物架上有一包打开过却没用完的入浴剂。浴缸里干干净净，只是内壁上溅了些水珠，正顺着浴缸的弧度往下滑。
　　这是星时洗澡留下的。
　　高明还记得，妹妹刚租下这间房，就抱怨没有浴缸，她跟房东掰扯了很久，才同意妹妹自己出资购买和安装浴缸。
　　这只浴缸是妹妹的，只有妹妹使用过它。高明的呼吸变得急促，水蒸气过多让缺氧的他脸色通红。
　　他想和妹妹更接近一点，更……
　　微凉的触感让他回过神来，恍惚中，他感到舌尖这一滴水也带着柑橘的味道，然后遵从内心把它咽了下去，身体里也和妹妹的味道一样了。
　　他上半身贴在冰凉细腻的浴缸内壁，下半身贴着浴缸外壁，呈现一种扭曲的姿势。
　　这时，高明的眼前闪过大片白色。
　　在准备失控的前一秒，高明控制自己回归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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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卧室床头柜前的闹钟勤劳工作着。
　　星时有些郁闷，已经两个小时了，高明哥哥还没有出来。她把哥哥带来的一堆东西挨个把玩了一遍，又轻轻把它们放进盒子里。
　　这时，她听到吹风机的声音响了起来，哥哥快出来了。
　　想到这里，星时有些紧张。每当她第一次做某件事情的时候，她就会紧张，因为她害怕失败，更害怕别人看到失败的她。
　　门被轻轻敲击，而门外，她的哥哥正在向自己请求进来。
　　“请，请进。”
　　【……】
　　星时一只手撑在床上，用右手轻戳他的脸颊，指腹传来滑嫩柔软的手感。
　　哥哥的喉结在上下起伏呢，是在紧张吗？这么想着，她俯下身，把喉结含在嘴里，舔了几下，轻轻用牙齿咬住皮肤磨了磨。
　　诸伏高明身体微微挪动，手掌抓了下床单。
　　高明好像反应过来什么，松开手里抓着的床单，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哥哥也和她一样紧张吗？星时突然觉得轻松了许多。
　　她从床上坐起，伸手抓住高明哥的短款领带，迫使他也坐起来。与他对视了几秒，星时轻轻吻向哥哥的眼睑。
　　“好开心，哥哥的眼睛像镜子一样，只有我呢。”
　　【省略一些字】
　　那么，晚安，我的哥哥。星时在他额上落下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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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晋江特供版……希望能过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