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苹果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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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莉哭够了，擦去眼角的泪，抽了抽鼻子。
因为刚哭过，由莉的眼角和鼻尖都泛着红：“时间耽误了不少了，你赶紧去北风之狼的庙宇吧，我就不问你想做什么了。记得告诉迪卢克一声，我回来了。”
“明天……算了，等龙灾结束，我们一起吃个饭吧，这段时间我就住在骑士团了。”
凯亚积极提议：“不如今晚我们去天使的馈赠给迪卢克一个惊喜怎么样？我现在也住在骑士团，喝完了酒咱们一起回来。”
由莉眨了下眼：“迪卢克把你赶出家门了？”
凯亚一耸肩：“那倒不是，只不过留在家里估计就喝不到酒了。迪卢克那家伙，他自己现在不怎么喝，连带着我也喝不到了。咱们现任莱艮芬德老爷威风得很，严禁我进入酒窖。这么值得纪念的日子，没有酒怎么行？”
凯亚挂上了促狭的笑容，诱惑道：“而且你不想喝吗？迪卢克现在调酒的手艺可是一绝，暴烈的午后之死，柔和浓郁的天使之泪，你想要的应有尽有！最重要的是，迪卢克肯定不介意把当年父亲做的那一批苹果酿拿出来庆祝，我现在都很少有机会能喝到了。”
“停停停。”由莉无奈扶额，对于兄弟二人幼稚的明争暗斗看不过眼，“行吧，你赢了。我的确很久没喝了。”
凯亚诱惑成功，精神一振，继续怂恿道：“全都来一杯怎么样？我买单！”
由莉被逗乐了：“然后账单记在迪卢克头上？别耍宝了，早去早回。至于要不要提前告诉迪卢克，你自己把握就好。反正我就算叮嘱了你也不会听，小算盘打得噼啪响，也不知道从哪里学的习惯。”
凯亚依旧笑眯眯的，没有反驳由莉的吐槽：“那我出发了。”
由莉摆手，像是赶小狗一样：“去吧去吧。”
凯亚离开后，由莉看了眼空无一人的房间，随后向外走去。
虽然不知道凯亚打着什么小算盘，但事件经过凯亚之手，最终结果往往能让所有人满意。
凯亚六年前担任庶务长一职，能将托付给他的骑士团各项事宜打扫得井井有条，由莉不觉得经过六年的沉淀，当上骑兵队长的凯亚会比以前更差。
接下来，该找点什么任务来帮忙呢。
由莉走路带风，离开了骑士团。
就从帮助民众处理残局，以及准备好后勤防备工作开始吧。
“卡夫先生，我来帮忙，是要搬起这个货车是吗，请让开一点。嘿——咻！好了，房子里面没人吧？损坏程度怎么样？没大问题的话我就去别处帮忙了。对，刚回来。行啊，下次天使的馈赠见。呃，猫尾酒馆？蒙德城竟然有能跟天使的馈赠比拼一番的酒业了？好的，有机会一定去。”
“这些东西也要送去城门口吗，交给我吧，顺手的事。对，回来了，住多久看情况。”
“多奇是您的？是养的猫啊。嗯？啊……非常抱歉，是我用词有误，我该以您的孩子来称呼它。请放心，猫咪比人类灵敏多了，相信它一定会没事的。那边那只是吗？真是感谢巴巴托斯大人的庇佑，我先去其他地方帮忙了。”
“关于风魔龙的问题，我们已经有了眉目，西风骑士团承诺会带来让各位满意的结果。还请各位保持镇定，西风骑士团在此期间会竭力保证每位居民、旅人、商客的安全，也请大家配合西风骑士团的行动，想了解具体情况的请关注城内的公告。”
由莉在蒙德城内东奔西跑连轴转，一直忙到太阳没入地平线，街边的灯火亮起，这才停下来准备喘口气。
西风骑士团动作很快，不知道是不是最近锻炼出来的速度，不过半天就处理好了蒙德城内的大部分损坏，一时半会儿处理不了的也都采取了相应的紧急办法。
由莉坐在地上休息了会儿，正准备继续回去帮忙，就被过去相熟的后勤小队的赫塔催着赶去休息。
长发的姑娘一边念叨着，一边往蒙德城内的方向推着由莉的后背：“差不多得了，你现在又不是西风骑士了还逞什么强，轮班人员已经组织好了，接下来交给我们就行。不管是天使的馈赠还是骑士团，去哪儿都可以。喏，你的辛苦费，快走吧。”
由莉哭笑不得地握住赫塔随手从口袋里掏出来塞给她的一枚骰子、五枚摩拉以及一张搓成纸团的账单的“辛苦费”。
账单暂且不提，五枚摩拉……去买一瓶打折的盐还需要五十摩拉呢。
还有这枚八面的骰子，又是怎么个费用？难不成让她去酒馆里下注赌博狂卷百万摩拉？会被迪卢克举着西风大剑赶出去吧。
没等由莉来得及收起这份“辛苦费”，赫塔掰开由莉的手，把骰子拿了回去：“等会，骰子还我。好了，你现在可以走了。”
由莉无奈，把剩下五枚摩拉和纸团放进口袋里。
这下好了，辛苦费打对折了。
由莉顺着赫塔的力道向蒙德城走去：“别推了别推了，我自己会走的！”
赫塔敷衍地挥挥手，立刻回到了忙碌的指挥工作中。
由莉突然没了事做，索性放空大脑向蒙德城内走去，想起今天和凯亚约好了在天使的馈赠见面，脚步一转向着天使的馈赠前进。
由莉穿过门口的人群，相熟的或是被帮助了的人们纷纷和由莉打招呼，由莉也一一回应，随后推开酒馆的门走了进去。
里面挤满了骑士居民和冒险家，放眼望去全是人头，一时半会儿竟然找不出一个能坐的地方。
坐在吧台侧面的的凯亚对着由莉招手：“由莉，这边！”
由莉循声看过去。
凯亚笑容灿烂。迪卢克站在吧台里面，双手抱臂，面容冷淡。
倒是和记忆中的印象全然颠倒过来了。
凯亚不满地将一枚摩拉投向迪卢克：“喂喂，少摆出这幅冷脸了。凳子拿出来，不是你专门留的吗。”
迪卢克看都没看，张手就抓住了那枚摩拉，直接扔进收银柜中，随后从吧台里面单手举起一个凳子，递给凯亚。
凯亚双手接过，稳稳放在身边，随后拍拍凳子招呼由莉：“来，坐这！”
由莉走过去落座，她犹豫了一下，先开口道：“好久不见。”
迪卢克移开视线，不去对上由莉的眼，回应短促：“好久不见。”
凯亚靠着吧台支着脑袋，手里握着酒瓶默不作声，把交流空间留给两人。
由莉有些拘谨：“最近过得怎么样？”
迪卢克像是一个字一个字向外吐：“还行。”
“爱德琳他们呢？”
“也都很好。”
两人沉默了半晌，直到凯亚酒喝完了一瓶又开了一瓶，迪卢克才像是反应过来，伸手拿过凯亚刚开好的酒，询问道：“要喝苹果酒吗？”
由莉连忙点头：“喝。”
“还是和以前一样？”
“嗯，和以前一样，半杯冰。”
被夺走刚开好的酒的凯亚满脸问号。
迪卢克从身后的柜子中取出一只酒杯，先往里面加上半杯冰块，然后倒满苹果酒，把酒杯推给由莉。
苹果酒颜色清亮，香气浓郁，味道醇厚，一打眼就能认出这是不常见的珍品。
由莉囫囵饮下，迪卢克默默又给她满上。
如此重复了三四轮，凯亚先受不住了，直接从迪卢克手中夺过酒瓶：“你们两个真是够了！有话就说，别糟蹋酒！”
由莉反应过来，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件蠢事，假咳一声试图掩盖过去。
迪卢克僵了一下，扭头望向墙壁上的装饰画，好像看见了什么值得关注的地方。
凯亚看了眼低头啜饮的由莉，又看了眼“专心”看装饰画的迪卢克，两人不争气的模样如出一辙。
凯亚又开了一瓶酒。
一个没长嘴的姐控，一个没救的弟控。
果然还是得靠他。
凯亚举了下酒瓶吸引两人注意：“我们还是来讨论点有意义的东西吧，比如由莉你这些年都到哪去了，又做了些什么？”
迪卢克不再看墙上的装饰画，把酒瓶放到由莉手边，随后找了个杯子开始擦拭。
谈到由莉能说得上来的东西，她松了口气：“离开蒙德后，我去了璃月。然后在轻策庄遇见了一个人，受他影响，我找到了新的目标，决定开始吃遍提瓦特。”
迪卢克停止擦杯子的举动，抬眼问道：“男性还是女性？”
由莉下意识回答：“是男的。”
凯亚的笑容似乎加深了些，坐直了身体：“哦~男的啊。叫什么，家在哪？是厨师吗？”
由莉一一回答：“他叫旭东，是个璃月厨师。没有固定居所，现在应该正在稻妻寻找新食材研发新料理。”
迪卢克把杯子重重放到桌子上，再度抢过凯亚手里的酒瓶：“下次见面，可以邀请到家里，我会让爱德琳好好招待你的朋友。”
凯亚望着空无一物的手，翻了个白眼。
由莉突然意识到两人似乎误解了什么：“等等，我们只是普通朋友，没有特殊关系。”
迪卢克顿了一下：“哦。”
迪卢克把酒杯推到凯亚面前，给他倒了半杯。
凯亚恢复了不正经的松散坐姿：“然后呢？你接下来去干什么了？”
由莉：“接下来六年就都是在璃月四处云游搜集食材。我们约好了他会做出我从未吃到过的味道，虽然我不觉得旭东会端上来一盘难吃的东西，但以防万一，我还是什么食材都会试一下。”
迪卢克面无表情地从桌子上拿起一个杯子开始擦拭。
凯亚提醒道：“迪卢克，你拿错了。还有，雪克壶快被你捏爆了。”
迪卢克停止动作，把留下了明显指印的铁质雪克壶放到吧台下方：“闭嘴，凯亚。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凯亚哼笑，顺手把酒瓶移远了点。
迪卢克下意识看向由莉，又像是被烫到一样收回了目光，小声道：“姐，欢迎回家。”
由莉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了下来，她还以为迪卢克不欢迎她的到来。
由莉举杯：“我回来了。”
迪卢克垂着眼：“嗯。”
由莉：“还有，我和旭东真的没关系。”
迪卢克的表情分明没有太大变化，但由莉就是觉得他又摆出了冷脸：“……哦。人多起来了，我去给查尔斯帮忙。”
由莉无奈叹息：“你怎么……信不信倒是给句话啊！凯亚你呢，你应该看得出来我没骗人吧。”
凯亚看乐子不嫌事大，煽风点火道：“哎呀呀~我又没谈过恋爱，哪能看得出来啊。”
“……凯亚·亚尔伯里奇！给我好好说话！”由莉拍案而起。
凯亚连连躲闪：“等等！别揪我耳朵！我错了姐！姐！迪卢克救一下啊！”
迪卢克双手抱臂，不为所动。
凯亚试图唤醒两人的亲情失败，干脆破罐子破摔：“由莉你倒是也去揪迪卢克的耳朵啊！你偏心！疼疼疼！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由莉：“迪卢克比你懂事多了！”至少不会在她面前阴阳怪气！
迪卢克冷笑着拿走了凯亚之前推到一边的酒瓶：“呵，活该！”
时隔六年，莱艮芬德之子们，聚首成功。
作者有话说第37章 苹果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