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草籽遇》小王家的小七

13、第13章 选择，向左还是向右

　　人生由无数个十字路口组成，所以人总是在不停地做选择。顾草籽很讨厌选择，就像每次考试她总会选到错误答案，她每次做选择时也会选到最糟的选项。
　　文理科分科时，爸爸希望她选文科，妈妈希望她选理科。于是，她开始抽签，选择了文科。
　　高考那个数学选择题，她纠结选择第一个答案还是选择第最后一个答案，然后她瞎蒙了选择第一个答案，结果与梦想大学失之交臂。
　　顾草籽常常自嘲，自己做不好选择题，连上帝也帮不了，无药可救。
　　不过，顾草籽认为自己做的最好的选择是填报自愿时选择了一个外省学校，彻底脱离了父母的管控。
　　迄今为止，这是她做过的最好的选择。可是，现在看来，这个选择似乎错了许多。
　　如果，她没有来这儿，就不会认识陆风垚，这样就不会分手。
　　顾草籽固执地认为。
　　上次，妈妈三令五申让自己回家找工作，苦口婆心劝了自己很久。
　　陆风垚一定会留在这个城市，她知道。
　　她想离开这座城市。
　　这段感情是由陆风垚开始的。
　　军训时，顾草籽和教官说话时，总会傻傻地大笑，隔壁班的男生也会过来找她聊天。放飞自我的顾草籽，是可爱的，活泼的，开朗的。她和谁都能成为朋友。
　　陆风垚恰好相反，他安静、沉默，即便是在同组，他也很少和小组的其他七个成员交谈。
　　他总是一个人站在角落，望着人群发呆。
　　后来，他说：“那时候，我一直在看你，我真想站在你身边听你说话，摸摸你的头。”
　　顾草籽喜欢踩点到教室，有一次她去的早了一点，陆风垚正好走她前面，他们在同一间教室上大课。
　　奇怪的是，陆风垚到教师门的阳台上就不进去了，而是站在阳台上一直看着楼下的人群。
　　顾草籽以为有什么热闹可以凑，于是走到他旁边，特地戴上圆框眼镜，认真像扫了一遍下方操场，转头问陆风垚：“陆风三土，你看什么呢？”
　　陆风垚轻轻咳嗽了一声：“没有，呼吸一下新鲜空气。”转身，回到教室坐在最左边第一排角落。
　　顾草籽也跟他进教室，却发现什么教室里乌压压全是人，除了第一排没有空位置。
　　第一排中间，显然不行，于是她笑嘻嘻的坐到陆风垚旁边。
　　那一节课，陆风垚一个字也没有听下去，虽然是马克思课，在平时，陆风垚也会听的很认真。
　　他看着顾草籽在本子上写写画画，偶尔回一个消息，偶尔翘着二郎腿。一节课下来，陆风垚想睡觉。
　　一只肉肉的小手出现在眼前，掌心里是一颗糖，大白兔糖。
　　“陆风垚，给你糖！”
　　陆风垚接过糖，撕开糖纸吃起来。
　　“好吃吧？”
　　“嗯。”
　　“你要是还想吃，我还有。”
　　“不了，谢谢。”
　　“不要客气，我骗了一包大白兔呢。”
　　“好。”
　　“陆风垚。”
　　“嗯？”
　　“你高数写完没有，我忘记做了，下节课纪要交，你可以借我参考一下吗？”
　　陆风垚看了她很久，缓缓吐出两个字：“不借。”
　　“可是你吃了我的糖。”
　　陆风垚哭笑不得，黑色的眸子沉了沉，拉开书包链，拿出白色练习册递给她。
　　“好人啊，糖吃完了，我还有哈！”
　　顾草籽转身就认真“参考”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