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下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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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鹭白……还真是在给他找理由。
“为你筑基初期的修为？”玄默生只是浅笑着看前方的人，那笑容中似乎藏着千丝万缕的情愫，却又让人捉摸不透。
见鹭白轻声回应：“筑基怎么了？如果我这么容易对付，怎么有机会见到你呢？”
“随你意吧。”玄默生转过身，背对着见鹭白，声音随离去的身影变远而飘忽。
见鹭白仍维持着原来的动作，手搭在膝头，目光变得空洞，眼中没有神采，仿佛被一层阴霾所笼罩，不见任何情绪流露。
见鹭白想，玄默生应当和自己一样，心中有道暗示，对方对自己有威胁，应该除之。
可这，并非直觉，更非本心。
夜风渐起，吹散了月色下的薄雾。
见鹭白一觉醒来，觉得身上有些酸痛。
说起来，玄默生还是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罢了。
阳光透过云层，洒落在古朴的青石路面上，映出斑驳的光影，弟子们整齐地坐在讲堂之中。
今日的课程，仍是云峄道人主持，他清了清嗓子，声音悠扬而深沉：“步入筑基之境，脱胎换骨，真正的修行才刚刚开始。筑基之后，你们需要选择自己的道，这是修行中至关重要的一步。”
他顿了一顿，目光扫过众人，继续道：“道，乃修行之本，每个人的道都不同，它关乎你们的信念、意志与追求，唯有道心稳固，才能在修行之路上坚定不移地走下去。”
云峄道人的话音刚落，他便点名让玄默生回答：“玄默生，你来说说，你所知道的道有哪些？”
玄默生起身施礼，答：“弟子所知有限，但曾听闻世间有诸多大道。如剑道，以剑为魂，追求剑意的极致；如丹道，炼丹制药，以药入道……”
“每一道都有其独特的修行方式和理念。”
“很好。”云峄道人颔首，带着笑意抚了抚长须，看上去很是满意，目光在众人中巡视，最终落在了另一人身上：
“莫睿识，可有要补充的？”
莫睿识立身而起，神色坚毅，朗声道：“回禀道长，弟子尚知无情道，此道强大无比，乃世间之极致。吾派凌师叔，便是此道之翘楚，他心如止水，不为外物所动，修为已达深不可测之境。”
“更有传说，昔年仙门前辈，曾以无情道化解苍生大劫，救万民于水火之中，此道之威，可见一斑。”
莫睿识的话语中充满了崇拜与向往，其他弟子也听得津津有味，对无情道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见鹭白于旁，听罢，嘴角微扬，似含讥讽之意，这抹笑意仅落入玄默生眼中。
云峄道人听后，微微点头，却并未立即表态：“无情道的确有其独特强大之处，然而，道无强弱之分，只有适合与否，每人性情、经历各异，所适之道也自然不同。”
稍顿，又续道：“且修道之路，非一朝一夕之功，即便择得强道，若无坚定之心、无毅力与智慧以修之，亦难成大器。”
“故择道之时，非仅虑其强弱，更需思己是否适合、是否有能力修之。”
众弟子闻此，皆点头称是，心中对修道之理解更进一层。
每日晨昏定省，聆听教诲，从修行的理论至术法之奥，再到地理人文之广博。
见鹭白不得不说，苍穹派对于外门弟子还是十分厚道的，安排的课程已是十分全面，但凡努力领悟，就能够扎实根基，稳固道心。
在新弟子能够独当一面前，安排的任务也无非是照顾灵植，洒扫庭院，诸如此类，反而在这些琐碎之事中，磨练心性。
不过，这届外门弟子能不能领悟便是另一说了。
这段时日，每每课余之时，见鹭白便留心观察玄默生。
无论何时，听课之专注，修炼之勤勉，皆令人叹服，正如见鹭白曾经。
终于，在莫睿识努力洒扫一月后，这届外门弟子将要第一次历练。
是日，阳光透过薄雾，洒落在外门广场上。
众弟子齐聚，整装待发。
方来手持拂尘，缓缓走到众人面前，语重心长地说道：“尔等首次下山历练，需时刻谨记仙门规矩，恪守本分，不可妄动凡心，更不可滥杀无辜。历练之路，充满艰险，需相互扶持，方能共度难关，不负苍穹派之名。”
众弟子齐声应诺，随后在一位师兄的带领下，踏上了下山之路。
青漯镇。
镇上的百姓们，最近却遭遇了一些离奇事件。
一些小孩心爱的玩具消失，原本以为是哪个调皮捣蛋的孩子所为，可家禽也开始消失，随着时间的推移，失踪的物品越来越多，他们尝试了各种方法，却始终找不到失踪物品的线索。
于是，他们向距离最近的苍穹派发出了求助，苍穹派得知此事后，虽然觉得事情不算严重，但考虑到这是外门弟子历练的好机会，便决定派遣这一届新弟子前往解决。
领队师兄让大家先暗中调查，以免打草惊蛇。因此，见鹭白和玄默生身穿常服，混入人群之中，寻找线索。
见鹭白，身着青衫，衣摆随风轻扬，宛如山间清风，朗月当空；玄默生则是一身黑衣，红色衣襟，马尾高束，眼中透露出一种冷漠与疏离。
两人并行在街道上，气质截然不同，却般配得恰到好处，相互映衬，仿佛是一幅水墨画中的山水与云雾，相得益彰。
“冰糖葫芦——”
见鹭白正要说话，却见玄默生的目光落在一处小摊上，那摊上摆放着各种零食，其中最显眼的便是那一串串晶莹剔透的冰糖葫芦。
见鹭白心中一动，放慢脚步，悄然落在后面，微笑着对摊主说道：“老板，来两串冰糖葫芦。”
付了钱，摊主麻利地包好两串冰糖葫芦递给见鹭白，见鹭白接过冰糖葫芦，转身追上。
玄默生正专注地寻找线索，忽然感觉肩头被轻轻拍了拍，他转身，便看到两串冰糖葫芦。
冰糖葫芦在阳光下闪烁着光泽，与见鹭白带着温柔缱绻的眉眼相映。
玄默生微微一愣，随即垂下眼帘，见鹭白将其中一串冰糖葫芦递到他的手中。
“给我的？”玄默生低声问道。
“没错。”见鹭白点头，嘴角漾起浅浅弧度，语调随意，“你可要小心了，我下了蛊，一旦吃了这冰糖葫芦，你的真心可就得给我了。”
见鹭白轻轻地晃动自己手中的冰糖葫芦，玄默生的眼神随着冰糖葫芦的晃动而流转，仿佛在思索着什么。
玄默生缓缓将冰糖葫芦送至唇边，轻咬下一口，那脆甜的糖衣在口中碎开，再眨了眨眼，注视着见鹭白，眸光难得的温和。
收敛了沉郁气息，玄默生此时一副温良的模样。
见鹭白的心猛地跳动几下，笑意几乎要维持不住。
不争气，太不争气！总是被玄默生这副好相貌迷得五迷三道的。
他肯定是故意的！
作者有话说第11章 下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