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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新麻烦 ...

  •   马车刚要经过侯府大门,谢昀想到自己昨日是偷偷溜出门的,要是被父亲母亲看到,指不定又是一顿磋磨,便让庄园管家绕远路准备从后角门偷溜进去。
      下车后,管家将狗崽子交给陈梦冼,自己便驾着马车往庄园子方向而去。
      陈梦冼抱着小奶狗跟在谢昀后头,一步一趋的,生怕自己跟丢了似的。谢昀猫着腰,顺利将角门撬开后,将陈梦冼放了进来。
      而后又颇有些纳闷,怎么今天后院子没人把守,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这可不行,回头一定要跟父亲好好提一下,要是旁人也像自己一般来去自如,那武安侯府可就岌岌可危了。
      刚和陈梦冼穿过后花园假山,左拐走到廊亭,谢昀迎面就被一张一丈高的大网给缚住,挂在廊亭大梁上荡悠。
      陈梦冼闪得快,抱着怀里吓得哼哼直叫的狗崽子不停安抚,幸亏自己刚才多留了一个心眼,不然,二人一狗全都成了瓮中之鱼。
      “你小子正门不走,偏偏喜欢走后门,这下可被我逮到了吧,还渔阳谢家军参军呢,一张网就把你给困住了,就你这样还不如尽早回京继承我的侯位,免得回军营里给我丢人”
      武安侯谢暄从焦山石上跳下,慢悠悠的往亭中走来。将还挂在亭梁上荡悠的谢昀解下来,扛在肩上,又转过身来对呆愣在一旁的陈梦冼点了点头示意,直接往前走。
      谢暄倒是不好奇为什么谢昀和陈梦冼二人一起从外头回来,只是一想到自己夫人天天在耳边念叨着想抱孙子就一个头两个大。
      本来想今早爷俩一起早起锻炼,顺便培养一下父子之情,没想到打开他房门一看,发现床上被褥没有睡过的痕迹,顿时火大。
      就知道这小子肯定溜出门不知道到哪里去野了,这才有了合计着在后花园里布置机关准备“逮兔子”这一出。
      在谢昀屁股上狠狠地扇了几巴掌,听到惨叫声,谢暄才满意道“你知不知道你一夜未归,家里有多担心,最近京中不太平,我又公务繁忙管不到你,
      忙帮不上就算了,添乱你倒是有一手,等下碰到你母亲,可不要将你一夜未归的事情暴露了,知道吗”一副大有不同意,接着揍的趋势。
      “知道了”谢昀恹恹道。
      心里哀哀想着自己年过弱冠,堂堂一地方军营主帅参军,竟然被人扛在肩上揍屁股,这面子往哪放。
      就算揍自己的人是亲生父亲也不行啊,况且还有旁人围观着,顿时羞愤万分,臊得脸颊通红。
      等到了正堂,谢暄才将自家儿子放下,好巧不巧,刚给谢昀松开网,整理好衣冠,侯夫人谢陈氏婉莹撩帘而入。
      年过四旬,上又无公婆侍奉,陈婉莹常常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一边捶着自己酸胀不已的后腰,一边吩咐丫鬟将早饭摆上。
      陈梦冼上前拜礼“姑姑安好”,着实将陈婉莹吓了一跳。
      陈婉莹一开始还没有注意到这三人,拿眼嗔怪了谢暄一顿,才用手左右一边一个轻推着陈梦冼谢昀肩头上桌案用早饭。
      又将陈梦冼怀里的小奶狗交给下人们照料,嘱咐他用手绢将双手擦拭干净。转过头来,见右边儿子的脸色发白,眼下发青,明显是睡眠不足的迹象。
      陈婉莹打趣道“儿子,你这是想做那梁上君子还是大晚上不睡觉趴哪去偷听了一夜的墙根子,这脸白的,不去梨园唱大戏可惜了”
      刚被父亲揍,现又被母亲打趣,谢昀觉得早上这顿不吃都饱了,自暴自弃直接往左边一倒在陈婉莹腿上,撒娇道“母亲,我还是不是您儿子啊,我这脸色发白,还不是因为”
      坏了,差点就把自己一夜未归的事情暴露了。
      谢昀忙将舌头一转,接着说到“还不是因为这回京也这么多天了,这醉仙楼的大厨楼鲜又早不走晚不走,偏偏等到小爷我刚回京就回河间探亲去了。
      我这想了好几年的糖蟹是吃不到了,可不就眼下青,脸发白了嘛”
      陈婉莹疼小儿子疼得紧,忙抚慰道“你想吃糖蟹还不简单,咱自己家里也有会做河间菜的厨子,得空让他们给你做,不比那醉仙楼的差”
      说完,又看了谢暄一眼,用眼神示意他该怎么办好。
      谢暄接到了自家娘子的示意,重重地咳了两声“行了,一个大老爷们还整天撒娇卖痴,害不害臊,快点用饭,我等下还找你有事呢”
      等用完早饭,谢暄将自己夫人哄去跟卫国公夫人承恩侯夫人她们打马吊后,外出的暗卫前来禀报了几句,谢暄转身将谢昀喊去了书房,一并跟进来的还有陈梦冼。
      “说说吧,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接到暗卫来报,说你在京郊的庄园子歇下,你们俩和周家小子三个是不是又干了什么缺德事了,才弄得整个人面如菜色食不下咽的”
      谢暄坐在胡床边上翘起二郎腿,脚尖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手里端着茶杯,用杯盖拨一拨漂浮的茶叶轻呷一口,也不催面前站着的二人。
      谢昀和陈梦冼两眼对望,没想到这么一会儿的功夫,父亲就摸清了三人昨晚在京郊过夜。
      砸了咂舌,谢昀上前一步回道“父亲,昨晚我们三人确实是在庄园上过夜,不过我们可没有干什么坏事,只是,”
      谢昀回头看了陈梦冼一眼,道“发生了一件挺蹊跷的事”
      “噢”谢暄将茶杯放下,似是特别感兴趣“说来听听,发生了什么蹊跷的事,让你们三个人吓破了胆,还偷偷从后门溜进家门”谢暄调笑道。
      谢昀看父亲神色没有之前那么紧绷,提着的心也渐渐地放了下来。
      “昨晚子时,周子吟在我隔壁房里睡,我晚上起夜喝茶,听到他大叫一声,我恐他有不测,往他那边赶。
      等庄园上的管家和下人撞开门后,发现他的房里起了大火,后来管家和下人们灭完火后来报,发现他的房里地毯下竟藏有大量□□。
      我又命管家去继续查探,后管家来禀,说下人中少了六个护院。昨晚天突降暴雨,马匹又受到惊吓,我们三人后没有继续去睡”谢昀自觉有些丢脸,头都快垂到胸口。
      “所以才脸色不好,但,但是绝没有干什么缺德事”复又抬起头来,直面眼前的父亲。
      其实事情的经过谢暄差不多都了解了,亲耳听谢昀再口述一遍,只是想看一看这离开了自己七八年的小儿子有没有学坏。
      毕竟地方军营里面千人千面,不比自己眼皮子地下来得真。
      书房里好一阵寂静,谢暄刚准备和眼前的两个毛头小子说一下最近京中号称“紫竹节”的神秘组织在不断闹事,将原本安宁了数十年的京城又搞得人心惶惶的事情。
      想让他们三个“臭皮匠”最近都安分些,下人来报,说镇国大将军有要事相商,谢暄便顾不得这边,忙让他二人先到书房侧边的茶室先避一避,等会再说。
      两个人一进茶室,两眼对望,像是早已猜到对方的心思一般,同动作地快速趴在墙壁上偷听隔壁在讲些什么。只是两人说话的声音也太轻了,根本一句都听不见。
      谢昀泄气了,转而直接躺在胡床上吃茶点。陈梦冼似还没有放弃,大约一炷香的时间,他才走回胡床边,蘸着茶水在面前一方几案上写道“西北”二字。
      谢昀坐不住了,直直地盯着陈梦冼的眼睛,似是问他“当真?”
      陈梦冼点了点头,坐下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茶。
      再约莫一刻时间,下人过来茶室,将谢陈二人请到书房。谢暄好像心情不怎么愉悦,左手按着太阳穴,起身到窗边推开窗户,见二人进来后,又将窗户关上紧闭。
      三人落座,谢暄对儿子开口道“你也回来有一段时间了,京中变化甚大,想必你也察觉了,但是”
      谢暄拿起桌上未饮完的茶水猛灌了一口,“最近京中突然出现一号称‘紫竹节’的神秘杀人组织不知道你有没有听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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