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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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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系统被爆改成亲爱的人工智障
今天一天的行程都快要比时安南前二十岁人生所有走过的路加在一起还要多。
但那又有什么办法呢。
酒吧冷气十足，时安南一进来就感觉丝丝缕缕的冷气缠绕着自己的腿不断向上，带来麻麻的痒意。
还算能忍受的程度，时安南面上不现，单调整了坐姿。
“注意看，我亲爱的人类，亲爱的男主角就在前方，亲爱的你如何亲爱的接触他，全要靠亲爱的我来指导。”系统亲爱地开口道。
“给我好好说话。”
如果说，前不久是中二的有病，现在是纯粹彻头彻尾没头脑的有病。时安南扶额。
这场“亲爱的”源头这要从两个小时前，时安南刚准备出发前往这个据系统所说有男主存在的酒吧说起。
由于这个家伙言语繁琐累赘而且说个不停，时安南烦不胜烦，几次试图阻止都被“你等小小人类根本不懂”之类的话堵回去而未果。
“那你能不能改改你说话的方式啊！”时安南有些绝望。
动不动就渺小的人类颤抖吧，真以为自己是割据一方，胡作非为的魔王。
时安南其实没抱什么希望，这句话也是完全没经大脑就说出口的。
她很少这样冲动开口，因为很少有人来找她的不痛快，她时大小姐去哪不是被人捧着的？
这个系统打破了两次，很好，系统，但时安南并不想注意到它。
出人意料的是，之前多次让它闭嘴都未果，这次被质疑说话方式却让它难得沉默下来。
半晌，它说：
“这样热血的话，还不能让你升起一股强烈的拯救世界外加自我拯救的意志吗？”
时安南精神一震，她触到了一点即将改变的苗头。
还没等她想好是顺势夸下去让它转变还是先贬后夸让它改变，就听见机械音继续响道：
“胸无大志的人类。”它怜惜道。
“如果没有遇到伟大的我，你还不知道要怎么样迷茫的沉沦下去。”
别的不知道，但是时安南想好的，没想好的话确实在这一刻沉沦下去了。
*
系统最终还是听取了时安南的建议，在少女再三委婉强调，这都是会被分分钟送进精神病院的的说话方式后，决定改变自己的说话方式。
“人生相逢缘分有深有浅，看在我们还要相处一段时间的面子上，此等小事，本系统就勉强听取你的意见。”
“你说我做。”
时安南左思右想，暂且不论它的说话内容，它的说话方式槽点就多得不知道从哪里吐槽。
“首先......”
少女斟酌着开口。
“你要先学会尊重我和其他人类，什么渺小的人类这种话就不要再说了。”
“至于其他的，你要减少那些天花乱坠的形容词，给我讲重点。”
......
大脑内一阵安静。
不知道它想过了什么，或者按照它的思维，它又计算出了什么。
“好的，我亲爱的宿主。”
然后事情就变成不可控制的亲爱方向。
*
一个人，大脑里机械音一直在哔哔的响个不停，而且它说得所有话里，无论是前置语，后置语，总之一切用来修饰都使用亲爱的。
是一种怎样奇妙的体验？
世界上唯一幸运体验者，时安南表示没有表示。
这根本就是一种精神污染。
偏偏污染源还不自知，自我感觉良好。
“亲爱的宿主你实在是亲爱的难搞，亲爱的我亲爱的查询整个亲爱世界的亲爱方式，你居然亲爱的不满意。”
“用你最开始的说话方式给我解释一下这是什么意思。”
时安南已经放弃了这个系统能精简又准确的说话这一可能性。甚至觉得原先它的表达方式还不错？
破窗效应果然无所不能印证。
“咦。”
这次转变的倒是很快。
“难搞的人类啊。”
“本系统可是特意为你查询了这个世界的亲切语录并加以实践，你居然不识趣，依旧不满意。”
“......”
哪有查到一个修饰词就翻来覆去得用，好像要用到不会再烂，不再成泥。
“算了，本系统就大发慈悲......”话音未落，
“哔——”警报音在时安南大脑里毫无征兆的响起。
时安南以为无论这个系统继续说什么，她都会波澜不惊了。
事实上真的是高估了自己的底线，又低看了系统的精神状态。
哦它本来就是精神病的衍生物。
对于这个系统讲讲话又开始精分，高音调打断自己这种操作。
她还是无法泰然处之，无语但没办法，象征性敷衍随口问道：
“又怎么了？我的超级系统。”
“男主登场了。”它说
*
世界主角就这样猝不及防地登场。
没有恰到好处的背景音乐，只有冰冷但有病的系统播报。
“注意看，你前方五米的那个服务生，他就是男主傅屿。”
时安南不喜欢走到人前，提前联系了这个酒吧的老板包场。这个酒吧不算很有名气，在系统的加持下和时大小姐钞能力的双重buff下，包场非常顺利。
少女看向系统指出的前方——
蓝与紫，紫与绿，三色灯光难得能在这里安静地不断交错，原本热闹的舞池里空无一人。
安静轮班的灯光简直闪得有些寂寞了。
整个夜店只有坐在轮椅上的少女，以及面前数个高挑帅气的男侍应生。
“大小姐好！”暧昧的酒吧灯光下，这些侍应生拿出超市清晨大动员的气势，整齐划一喊道。
一瞬间，时安南都感觉不到腿部不适了。
“......”
时安南胳膊支在轮椅扶手上，本想用这只手捂住眼睛，但最后只是欲盖拟彰地扶住额头。
“是哪个？”
少女几次张口又闭上，将扶额的手转向按住耳朵，假装自己佩戴了蓝牙耳机。
在几双眼睛里，她实在做不到旁若无人地开口和系统隔空交流。
还好自己在学习温柔乖巧的形象时养成了批发的习惯。
“嗯？”系统的机械音硬是让它百转千回，绕成了疑问的调子。
时安南觉得自己和系统交流真是有璧，总不能这眼前的一二三四全是男主，众所周知，无论在哪搞这种多男主的是一定会被屏蔽掉的。
况且系统也说了，这是一本标准的古早文。
男主，不仅具有独特性，更具有唯一性。
至于为什么男主在这里，时安南想：
果然系统是真有病。
“男主就在你前方五米整，到现在，这个男人依旧停留在原地。”
“！！！”
“现在男主距离你五米又十厘米。”
时安南诡异地和系统同频，明白了它的意思。
可惜，人类肉眼不能准确地进行测量。
"......"
*
时安南不想和系统对关于人类的肉眼到底为什么不能对两人距离进行精准测量进行探讨。
随手一点，让整个队伍里最高的站出来。
身为一本书里的主角，那想必无论扔到哪一堆人群里都该是最突出的吧。
不行就挨个拉出来遛遛，反正人一只手就能数出来。
时安南觉得已经没有什么能打击到自己了。
但是！现在站出来这个绝对不是最高的吧，她是不能准确目测两人距离到厘米，但是大家都站在一起谁高，真当她心里没数？
她一直无法对自己大脑里的系统动手，今天一整天的怨气积已经蓄到了临界点。
“你确定你是这里最高的？”越要濒临爆发的边缘，说出来的话就越冷静。
“这位美丽的小姐。”眼前的年轻侍应生故作深沉地弯腰做了一个绅士礼，将脸往时安南这边靠了靠。
这里灯光本来就昏暗，之前离得又远，时安南先前看不清他们的脸。现在看着人都不管不顾凑上来，少女勉强暼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这位上前而来的侍应生，生得倒是五官端正，样貌上乘，只是脸上刻意营造的笑容带着不可避免的谄媚，眼神还自以为隐蔽地往时安南盖着薄毯的腿上看。
她见多了这种人。
“你算什么？”
时家有权又有钱，在整个s市都排得上数，想要讨好她的人更是数不上来，这些人虽然长得各有不同，但是皮囊下的东西和眼前的人一模一样。
总是用那种怜悯又可惜的眼神看着她无法行走的腿。但为了讨好时家，能够得到可能的钱与权，用尽全力，花样百出地讨好她一个瘸子。
又鄙夷她的残疾，又羡慕她的出身，不得不来讨好她。
可笑。
那个人好脾气地凑过来，蹲在时安南的轮椅旁，像一只讨主人欢心的狗。
也正揣摩着主人的意思开口。
千篇一律的奉承话，时安南皱起了眉头，话语变成单纯的声音，她完全没仔细过脑想，究竟在说什么。
这还不如系统……
打住打住。不能这么比烂。
那边还在继续讨好地说道：
“我不是这里最高的，也许也不是这里最帅的......但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但是我一定是最贴心的......不信的话，您可以试试？”
“哦？”
他又凑近，看着时安南躲开，笑意更浓。
他之所以如此主动，本就把着少女残疾也许会喜欢这种完全掌控感的可能性。
那可是时家，要是真的成功搭讪，这辈子的荣华富贵都不用愁了……
这件事成功的后续让他一时之间几乎无法继续衡量利弊。
他自以为完美的包装，在时安南这里看太油了，也太土了。目的性强得她很无语。
少女刚想说你不用再来了。然后再搬出时家，那这个人起码短期内不能在s市大大小小的酒吧夜店工作了。
虽然他们一个一个排着队上来讨好的样子让时安南厌烦，但是看他们吃瘪倒是百看不厌。
“人类。”
“不行。”
系统开口阻止了他。
早不出现晚不出现的该死系统。时安南来这里只是想看看自己潜意识想告诉自己什么。
一个待定的，自己精神病的衍生物，她不说的话，这个世界谁知道它的存在。
“你明天不用来了。”时安南无视系统，补充完自己想说的话。
第一次违逆系统的话，时安南心情莫名很好，朝他眨了眨眼，有些甜腻地说道：
“我会和你的老板说，这是我的意思哦。”
那人如遭雷击，还想再说什么，却在下一瞬间直直低下头，稍长的头发顺势垂下来，遮挡住了他突然转变的面无表情，就像是原本活生生，有血有肉的人突然被格式化了。
接着低着头，一句话都没说的退下了。
时安南没有正眼看他，也就错过了他面上的表情变化。
“宿主。”
机械音语调平平，听不出来是什么感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