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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邀请查案 ...

  •   先前廷尉司来人安平侯已是惊怒,以为是顾清林在外犯了什么事情,现在又听得李修言说有案子跟顾清林相关,更是断定了自己的想法,廷尉司管着承天府下辖所有县镇的大案要案,而刑部则是管着全国的大案要案,此刻安平侯的内心更加的惶恐,脑袋里都空白了一瞬间,满心只有两个字,完了。

      而顾清风面露忧色,又十分的不解,看了看顾清林又看了看对面的两位大人。顾清林自己更是莫名其妙满面讶意,怀疑是自己听错了,还是刑部弄错了。

      后来,还是顾清风见安平侯只顾满面菜色,只得开口问道,“两位大人,可是舍弟遇到了什么麻烦?因何会与刑部的案子扯上关系?”

      “非也,非也,”李修言笑着摆了摆手道,“只是先前一起儿童拐卖案,令弟刚好目击了现场。”

      李修言接着便将儿童拐卖案的大概经过讲述了一遍。尤其说道陛下特命限期破案,安平侯的手又不自觉的抖了起来。

      “这,这。。。。。。”先是断定了顾清林犯了案,又被限期破案几个字更是吓的一哆嗦,安平侯生怕牵连侯府,顾不得细细琢磨李修言说的到底是什么,第一反应便是呵斥顾清林,“你这逆子,平日家让你老实呆在家中你不听,只会倒处惹事。你说,你倒底惹了什么天大的麻烦?”

      一翻话说的冯道远直皱眉头,倒是顾清林这些日子已渐渐习惯安平侯的作风,闻言也只是看了安平侯一眼,并未出言解释什么。

      顾清风眼见父亲不分青红皂白,又见冯李二人诧异,只得出口替顾清林辩驳道,“父亲,此事怎能怪二弟,不过凑巧遇到而已。”

      “你住口,”安平侯丝毫没有考虑顾清风因何开口,连带也呵斥了一声顾清风,而后又对冯李二人陪笑道,“犬子不懂事,还请大人恕罪。他年纪还小,不论所犯何事绝不是有心的,绝不是有心的!”

      安平侯此言明显是误会了李修言的话。冯道远脾气刚直,见安平侯此举,有些不悦,开口道,“侯爷可曾听明白我二人来意?”

      安平侯一愣。

      李修言也是尴尬一笑,开口缓和道,“侯爷误会了。我们此番前来,并非是二公子犯了什以事情,确实只为二公子才能,想请二公子助我刑部一臂之力,好早日破案也好向陛下有个交代。”

      安平侯向来固执己见,哪里听得进别人说什么,何况内心里又一直觉的这个二儿子着实平庸,从未将他与才能一词联想到一起。他虽没理明白缘由,但冯道远已然神情有些不悦他还是看得懂的,于是思量着开口道,“这。。。。。。犬子实在平庸,无甚才能,当不得大人此言,不知。。。。。。。”

      “确实当得。”冯道远直接开口,“当日短短时间,令郎便能将那名卖身葬父的女子与青衣男子同儿童被拐一事联系起来,并且现在已有证据能够证明此二人确有嫌疑,足以证明令公子才思敏捷,观察入微。”

      冯尚书的一番话让安平侯呆愣片刻之后,总算是开了几分窍。至少是初步确信了顾清林不是在外面惹了麻烦。他看了看顾清林,又看了看冯尚书,还是很难将顾清林与冯尚书口中所言之人联系起来。

      “这。。。。。。”安平候看了看顾清林,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顾清林当然也不想给自己惹麻烦。他才来安平侯府,来这承天府不久,什么人都不认识,各方面的关系和世家的渊源也都不了解。

      这里可是承天府,大楚的京城,大楚王朝的权利中心,遍地都是豪绅贵族官员士大夫。他这个便宜老爹安平侯的爵位放到这京城里面根本就不够看。

      后台不硬又没什么关系,多一事永远不如少一事。

      “二位大人,当日之事实属巧合,并非是学生有心观察的结果,”自如至终他这个当事人都没说过话,直到此刻顾清林才再次起身行礼道,“二位大人错爱,学生实在汗颜。大人所言,学生恐不能胜任。”

      顾清风见顾清林有意推脱,于是也开口说道,“素来确不曾听闻二弟与探案一道有所涉猎,想是这当中是否有什么误会?”

      冯道远看了看顾清林,“便是凑巧看到,能在瞬息之间先是看破那女子卖身葬父的骗局,事发之后又能迅速将此二人与儿童被拐一事联系起来,足以证明你之才能,无心之举乃天赋也。”
      直接从才能升级到了天赋,顾清林实在心中无语,偏冯道远说的真诚,倒是让顾清林一时也不好再推辞,

      还是顾清风道,“大人,不瞒大人,舍弟前些日子外出曾被贼人所掳受过伤,流落在外两月有余,伤好后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眼下刚回府没几天,这诺大的承天府他能识得的人、物也仅限于侯府这些人。此事恐怕真的。。。。。。”

      冯道远二人并不知晓此事,闻言也均是一愣。

      若只是寻常无心,倒还能想上一两分办法努力去促成此事,但若当真是伤病初愈合,身体原因,那倒确实是不好在此时硬把人要去刑部帮忙。

      二人对视一眼,双双感觉此事有几分棘手。

      “确实,确实。”安平侯也赶忙道。此时便是他信了冯道远所说,一时也很难改变对顾清林的固有印象,仍是不认为他有这个能力,而且也不放心让他去刑部。

      见冯李二人面露犹豫之色,安平候知是大儿子所言起了作用,便想着再加把劲彻底打消这二人的念想,于是也开口到,

      “非是顾某不肯答应,只是,只是咱们这承天府中权贵如云关系复杂”说到这里,安平侯还面露了一丝苦笑,倒确实是苦笑,这件事情顾候爷心里确实是苦,“二位大人想也知道,这下个月顾某袭爵便已满三年,可惜顾某无才,并未得什么建术,想是这侯府降爵也近在眼前。犬子此时这样子于这承天府于初生婴孩无异,若这时候在外面不小心得罪了什么不该得罪的人,于我侯府无异于雪上加霜。所以,这个。。。。。。这个事情还望二位海涵,实在是。。。。。。”

      所以说这安平侯今年已年过不惑,却连挣个功名承袭爵位都不能也是有迹可循的。不但说话做事从不分场合,且凡事也只以自己为中心,偏还自视甚高,总觉自己聪明,说话做事自有一番道理。

      顾清风闻听安平侯此言,心中苦涩。

      先是不分缘由一味的贬低二弟,袭爵之事说出来实乃家丑,此刻却被父亲这样堂而皇之说出来以图以此为借口阻止二弟去刑部。虽子不言父之过,可父亲所为,也确实。。。。。。
      遇事毫无担当之气,于子毫无维护之心。

      李修言心下对安平侯的所为也是颇有些不屑的。出于私心他本无意与安平侯有所深交,但一来此案时间紧迫,而顾清林先前表现确实可圈可点,二来他今天也在暗暗观察顾清林,见他并未因初见冯尚书与自己而有什么魅惑逢迎之态,也不因安平侯的斥责而有什么悲切惶恐之情,反倒是镇定自若,气度远胜安平侯;又观那顾清风亦是举止从容谈吐得体,毫无谄媚之态,且对其弟顾清林的回护之意意于言表,心中不免替这二人升起几分惋惜之情。

      此二子若生在其它王侯之家,或可得家中一二分的助力,定当前程广大,只可惜了。眼下看来,此二子注定是要比其他世家子弟多经历几番磨难了。

      思及此处,李修言才是真正起了一点对此二子的提携之心。再看那冯道远,亦是有些面带不耐。显是也看不惯这安平侯所为。

      但李修言七窍玲珑的别称并非是空穴来风。虽内心厌烦,但他还是很快从安平侯所言当中准确的抓住了重点,明白了安平候真正的痛处。无非是自己无能又荫袭爵位到期,怕在这个当中万一有点什么事情,到时候连降级袭爵都保不住。

      有弱点,便有机会。

      心思百转却面上不显,李修言只微微笑了笑,示意冯道远暂且稍安勿躁。

      “侯爷所言甚是,办案嘛,案子办的多了有时候难免会有一二得罪人的时候,没办法,都是为陛下办差,说不得也只能尽心了,” 李侍郎也是苦笑一下,并且抬手朝着皇宫的方向拱了拱,言语间满是不得已的之意,一时间安平侯还以为自己的话说到了要处,正自内心得意。
      谁知李修言话锋一转,又对着安平侯道,“但是侯爷尽可放心,此案乃是御批的特旨,在陛下跟前可是挂了名的,想来自是没人敢触那个霉头从中作梗。”

      安平侯闻言一愣。

      李修言并未理会,反倒是闲聊一般又说道,“观二位公子尚未及弱冠吧?”

      “啊,是,犬子年龄相差不足一月,年十九,至明年便是弱冠。”安平侯虽不明李修言是何意,但也只能如实答到。

      “很是。确是时候该历练一番了,”李修言答道,说着,又似是不太确定的看了看冯道远,“前些日子本官听闻,学府每三年一次的入职历练就要开了吧?”

      听到入职历练这四个字,安平侯的眼神有些微动,似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多了一丝希冀之色却又不敢太明显。

      “不知二位公子可有想好了,要去哪一部历练啊?”说完,也不便安平候多说,又接着说道,“不是李某自夸,说到这六部当中,若论最重实事,可堪历练的部门,我们刑部那可是首区一指的。”

      冯道远毕竟与李修言搭当这么多年,很快便明白了李修言之意,也点头说道,“很是。”

      “冯大人惜才,那可是满朝闻名,想是侯爷也应该有所耳闻,不知二位公子,可有意届时来我刑部历练一番呢?”

      顾清林并不知道这入职历练是怎么回事,于是悄声向顾清风问道,“大哥,什么是入职历练?”

      大楚府学每三年一次的入职历练,关似于现代版的大学生实习。是为了诸多学子在正式进入官场工作之前先对各部的工作有所了解而提供的这样一个机会,全国府学皆是如此。每当这时,各地官府便会提供若干临时职位,由参与历练的学子担任。虽是做的大部分都是些鸡零狗碎的闲杂散事,但对于学子具体了解国家机构的日常运作却不得不说还是很有帮助的。

      当然,顾清风没有跟他说机会不易得,但顾清林稍微想一想便也能想到,政府机构就那么多,每个部分能拿出来的职位也有限,所谓僧多粥少,所以这历练也不是你想历练就能历练的。
      这天子脚下豪门众多,所以京中的历练职位寻常没有后台关系,是不会有这样的机会的。安平侯一个闲散爵,以侯府的地位要安排子弟直接去到六部历练那肯定是排不上号的。

      安平侯没明白好好的说着查案,怎么又扯到了入职历练一事,但是看李修言的样子,似是有意想要他儿子去刑部,而且是两个儿子,不由的开口问道,“大人的意思是?”

      顾清风自是内心微微激动。三年前的历练,他便没有机会,虽在书院才学优异,但终归是没啥后台,也只是无奈。虽如此,他也不愿以以将二弟险入危险中之来换取自己的历练关系。眼见安平侯意动,抢先开口道,“多谢大人厚爱,本不该无礼推辞,只是此番历练,学生暂且尚未有所计划,所以怕要辜负大人抬爱了。”

      顾清林在弄清楚什么是入职历练之后,心下便有了盘算。又见顾清林对他如此维护甚至不惜放弃这样好的机会,内心温暖却并没有说话,只是看了看顾清风,冲他微微弯了弯眼睛,有些像冲人撒娇的猫。顾清风努力了一下才克制了想要抬手摸他脑袋的想法。

      李修言看他兄弟互动,更确认二人感情甚笃。

      “你。。。。。。”眼见安平侯又要呵斥,李修言却是很不在意的笑了笑,料定顾清林没有附合顾清风,当是心中另有想法。

      “无妨,堂堂男儿,当然要有自己的想法。”而后认真的看向顾清林道,“二公子呢?有什么想法?”

      顾清林此刻确实有了那么一点点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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