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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美好的冬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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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美好的冬至
饭后一家人小坐了片刻，想着萧斐刚回来需要好好休息调整，就各自回屋歇着了。萧嫣洗漱完躺在床上怎么都睡不着，许是哥哥回来太激动所致吧。
又尝试着睡了一会还是睡不着，她随便穿了件斗篷就出了院子。天气正好，可以看看星星和月亮。
她沉浸在明亮洁白的月色中，萧斐也洗漱完毕换了身常服来寻她。
他从怀里掏东西的动作萧嫣可太熟悉了，每次见她绝不会空着手的。
萧斐：“今日回来的太晚，东市的桂花蜜饯卖完了，明日一早再去给你买。尝尝这枣泥糕，口碑也还不错的，我试过了，你应该会喜欢。”
萧嫣打开之后兄妹俩坐在茶桌上吃着，静静赏月，谁也没有说话。
这样好的月色，这样安静祥和的日子，要是能一直如此便好了。
萧斐还是忍不住想问她。
萧斐：“你当真想好要嫁给那江珩了？虽然我觉得他人是不错，但是你…”
萧嫣：“哥哥，我已经不是从前那个不知世事的相府大小姐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所想所做皆有我的考量。我现在只在乎我能做什么，能为相府，父亲和你，做些什么。这就是我的目标和希望。”
她知道哥哥是心疼她，怕她冲动之下嫁过去发现不是她想要的那般效果。
可她不能总是躲在父兄的庇护下永远长不大，迟早也要独当一面的。她想让父亲和哥哥能够放心，她能把自己照顾的很好，以后也能照顾好他们。
萧斐也能懂她说的意思，知道她想独立，可他就是不想妹妹去承受这些。一切有他这个哥哥担着，哪里需要她委曲求全的过日子。
只要她想，她就可以想怎么活就怎么活，没人可以约束她，逼迫她。只要她能开心，他会竭力为她争取一切自由权，包括婚姻。
萧斐：“人都要长大的，你也一样。但我不想你长大，你就做相府高高在上无忧无虑无所顾虑的大小姐，任这成汉没有人敢说你一句。”
萧嫣：“哥哥，你知道的…我想要的不是这些。”
萧嫣脱下自己的斗篷，给哥哥系上。
萧嫣：“就像这样。我也想尽自己的全力保护父亲和哥哥，不是一味地躲在你们身后。我是相府大小姐，我更是萧嫣。”
果然，爱也困不住她想要自由的心。
萧斐：“哥哥懂了…那便成全你这次。父亲就交给你来保护，而你由我来保护。”
刚才还一脸严肃的萧嫣不争气的笑了。
萧嫣：“就你那浑身是伤的样子老了恐怕都要指着我推你出门呢，还大言不惭的要保护我？”
萧斐：“瞧不起你哥呢？你也不看看我是谁，堂堂益州刺史萧斐。区区小伤就想让我退缩，不可能。”
萧嫣开笑的追着打他的肩膀。
萧嫣：“小伤？小伤？不是说小伤吗？那你倒是别跑啊～”
萧斐溜得老快了。
萧斐：“小伤…那也经不住你这么锤啊！”
萧嫣：“现在知道疼了？当初打晕我的那股愣劲儿哪去了？哪去了？”
兄妹俩在院里追逐，魏管家给萧相披上披风。
魏管家：“看这天怕是要下雪了，相爷快些回屋歇着吧！”
萧相：“又一年冬了。再过几日就是冬至了，今年我们一大家子终于可以吃上一顿团圆饭了。让刘嬷早早备着包饺子吧！”
魏管家：“早就备下了！”
萧相：“你也回去睡下吧，老胳膊老腿的了，别再冻着。”
魏管家：“是。”
次日萧相和萧斐进宫上朝，萧斐向圣上汇报了这几个月来平定流寇的细节和最后成果。圣上听完自是喜不胜收，大赞萧斐英勇有担当，萧相生了一双好儿女。
萧斐平定流寇实乃立了大功，圣上本意为他加官进禄，可他拒绝了。益州已然恢复安定，百姓也正常生活耕耘，有他的亲信镇守，倒也可以缓一段时间了。他请求圣上准许他能在都城待上一段时日，陪陪年迈的父亲，和妹妹。
圣上念他不仅立了功，还懂得为人之子孝道为先。就特允了他的请求。
李桓看向他，脸上是想念和自豪。
明明就是故意支走萧斐从而达到接近萧嫣，不曾想他竟如此有本事，不仅胜任了这份苦差，还完成的很出色。
李烨默不作声，心里不知道又在盘算什么。
下朝后李烨叫住了走在前面的李桓。
李桓：“三弟想说什么？”
李烨随意笑笑，故意拍拍手。
李烨：“不愧是王兄看上的人，这萧大公子还当真是不负所望啊！”
李桓轻视了他一眼，然后靠就他耳边。
李桓：“收起你那些见不得人的小心思，萧斐不是你该招惹的人！”
然后故意撞了一下李烨的肩膀，潇洒离去。
李烨拍拍肩膀，发出一声冷笑。
李烨：“日子还长，我们…慢慢玩。”
哥哥能在都城待一段时日对萧嫣来说已经是莫大的恩赐了。
她与□□日待在府里，哥哥练武她就在旁边抚琴，哥哥看兵书她就看诗词。时不时也会偷偷跑去厨房，给他做一两样新跟厨娘学的小糕点。
几日后正值冬至这天，萧相刚下朝回来，立马就召了他们兄妹俩前去议事。
萧斐和萧嫣不敢耽误，一同到书房找父亲。
萧斐：萧嫣：“父亲！”
萧相已经褪去了朝服换上舒适简雅的便衣，整个人由内而外都透露着神清气爽。看得出来，他心情不错，想必今日朝堂之上是有好事发生。
他缓而不慢的提起手袖，在桌面的硬黄纸上写下一个字。“进。”
萧相：“过去坐下说吧！”
父子女三人围着茶桌坐下，桌上的茶叶茶具沸水都已备好，萧相示意今天就由萧嫣来沏茶。
萧嫣乖乖动手，萧斐一直盯着，就怕不小心烫着她。
等萧嫣沏好茶，萧相品尝完，他才开始说事。
萧相：“夏凉王已经上书主动退亲了。”
萧斐兴奋的看向比他还兴奋的萧嫣。
萧斐：“太好了！实在是太好了！总不枉费这段时日父亲与我做出的努力。傻丫头，你自由了，这次是真的。”
说实话，事情能进展的如此顺利，萧嫣是没有想到的。这也让她看到了希望。
原来并非所有的事情都是不可逆转，她终于赌赢了一次。既留住了李娇，也保全了自己。
她眼里都有了光。笑着回应对哥哥点点头。
适才还很放松的萧相却又严肃起来。
虽然是夏凉主动退的亲，但不难看出圣上还是有些心有不甘的。所以萧相不敢松懈。
萧相：“与江家的婚事可以尽快动作了。江珩父亲那边我去解决，至于这江珩…要怎么做就由你自己主张。你哥哥会帮衬你。”
这事确实是越快越好，以免再生出什么变故。
萧嫣收起笑容，坚定的对父亲点头。
萧嫣：“女儿明白！”
一家人团团圆圆和和美美的吃了顿饭，天还没黑萧斐就光明正大的带着萧嫣出了相府。
这次不仅没有乔装，而且还是盛装。
新制的衣裙大红的配色不仅美艳，都说喜气照人，这么一衬托萧嫣更是美的像画里的人。白色的斗篷和她白皙的皮肤相互辉映，艳而不妖的红唇，又平添了几分生色。一切都是刚刚好。
今日冬至，东市有焰火晚会。他们约了江珩打算先去夜市里逛一圈，再去观烟火。
出门时还好好的，马车刚走了一半路程天空就飘起了小雪花。
车夫：“还请大公子大小姐坐稳些，下雪了只怕一会儿马车会有些打滑。”
萧嫣听声推开了车窗，还真的下雪了。
她伸手去接雪花。
窗外一片繁花似锦，灯火通明，家家户户都挂着喜庆的灯笼。平日少人的街道也声不绝于耳，好不热闹。
萧斐拉回她不安分的小手，接过无心递来的手炉放在手心。
萧斐：“姑娘家最是怕寒忌冷，你可倒好，也不怕冻着！”
萧嫣：“这不是有我的好哥哥在嘛！哪会冻着我？”
萧斐轻打了一下她的额头。
萧斐：“一会儿你见到那江珩可要装的矜持些，要有姑娘家的样子，不能像往日里那般血气方刚。也不能什么都听他的，这样会显得我们像上赶着倒贴的。更不能…不能…”
从出门前梳妆到现在，这些话他都不知道反反复复说了多少次了。萧嫣人都听麻了。
萧嫣：“还不能如何？”
萧斐有些难以启齿。
萧斐：“可以有独处的时间，但是决不能…不能让他占了便宜。拉手…也不行！”
句句条条都是要求她不要与江珩太亲近了，可为什么哥哥会比她这个当事人还要害羞脸红。
萧嫣实在憋不住笑。
萧嫣：“知道了！绝不越界好了吧？不过话说回来，哥哥你也该成个家了，该给我找个嫂子了！你说是吧无心？”
无心表示十分赞同，猛点头。
萧斐也敲打了一下她的小脑瓜，无心摸摸头撅嘴表示委屈。
萧斐：“我无意娶妻。以前没有，现在也没有。”
萧斐坚持不娶妻，就像萧嫣时时刻刻叫嚣的想要自由权一样。一样的坚定，一样的不可逆转，一样的…执着。
虽然不理解吧，但萧嫣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每个人从生下来就不同，走的路也不同，想要的东西也不同。
哥哥不会因为人人都成婚生子就要求自己也这样过一辈子，她也不会因为哥哥不与他人相同就觉得问题出在哥哥本身。
世上许多的道理和流传本来就多边形，事物也有多变性，活在当下，享受自己所拥有的所有，也有条件选择不去触碰自己讨厌的一切。这样爽朗明媚的人生，是多少人求而不得的。能跟着自己的心走，不为了所图有所图，这才是他们的信仰。
第二十五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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