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同人短篇集》忋邪归政

5、[大宋少年志]01～10

　　01女儿红（辛赵）

　　“你看着我做什么？”
　　“没什么，就是突然想起来，”元仲辛露出个傻笑，“你喝醉的样子，特别可爱。”
　　难得听到元仲辛这么直白的夸奖，赵简也不拘着雀跃的心绪：“那是自然，我酒品很好的。”
　　被赵简半是娇羞半是骄傲的笑容恍了眼和心，元仲辛凑过去牵起她的手：“赵王爷之前说要送我一坛酒，我那时候没要，现在…想让你陪我一起去向他讨来。”
　　赵简回握着他，不解道：“我爹送你？什么酒？我怎么不知道？”
　　元仲辛笑着：“是赵王爷给你准备的，女儿红。”

　　02还钱（宽景）

　　“王大哥，这是还你的银子。”
　　王宽看着手里银子，有些无奈：“小景，你不必还我钱的。”
　　裴景摇头，认真说道：“说好的是跟你借钱，既然是借，就一定要还。还有衙内的，我得去还给他。”
　　王宽拉住裴景：“我来帮你给他吧，衙内还欠我一些银子，我正好跟他算算账。”
　　裴景有些疑惑，但还是立刻把银票给了王宽：“衙内竟然会欠王大哥钱？”
　　王宽笑而不语。
　　韦原看着眼前的一筐铜钱，嘴角抽搐着：“兄弟，你这是什么意思？”
　　王宽严肃道：“这是小景还你的钱。”
　　韦原声音猛地飚高：“小景还专门去换了一筐铜钱？”
　　“是我换的，”王宽眨了眨眼，“你欠我一颗新家果糖的钱，这样，才找得开。”

　　03夸（衙映）

　　韦原啃着苹果嘟囔着：“元仲辛和赵简他们俩互相欣赏，王宽和小景也总是互相夸赞，我说小薛，你怎么就不知道夸夸我呢？”
　　薛映擦刀的动作顿了一下，憋了几秒才说：“你也没夸我啊。”
　　韦原露出两个酒窝，苹果随手一扔，凑过去冲薛映眨眼：“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就夸了的，刀法不错。”
　　下一刻，薛映的刀就架在了韦原的脖子上：“这还用你说？”
　　韦原直接无视脖子上的刀，继续凑近薛映。
　　薛映心下一抖，赶忙撤刀，刚想发火就听到韦原念叨着：“现在我还要接着夸，你正直又可爱，帅气又强大…”

　　04嫂嫂（鳍竹）

　　把元仲辛打发走，回头就看到梁竹站在门口沉着脸盯着元仲辛的背影，元伯鳍出声道：“我弟弟就是调皮了些，你不要往心里去。”
　　梁竹哼了一声：“都是你这个哥哥教得好。”
　　元伯鳍忽然笑了：“说起来，他也是你的学生啊。”
　　梁竹脸色又黑了一层：“…我可没教他叫我嫂嫂！”
　　元伯鳍压下险些过分上扬的嘴角：“童言无忌。”

　　05光（生江）

　　帝江有些无措地摩挲着手里的剑——刘生已经这么直勾勾地盯着他有一刻了。还好面具遮挡住了他的整个面貌，也遮挡了他慌乱的表情。
　　刘生有些后悔把面具设计成了这个样子，当初只想着照顾帝江的心情，把面具设计得越严实越好，现在好了，他连帝江的眼睛都看不真切了。
　　刘生觉得帝江的眼睛很漂亮，虽然不知道帝江毁容以前什么样子，但是拥有这么一双眼睛的人，容貌自然也不会差。真可惜…也幸好让他遇到了。
　　看着刘生的表情变了又变，帝江第一次没忍住在刘生没说话的时候主动开口：“你…”
　　刘生恰好打断他：“我要走了。”
　　帝江愣住，脑子里冒出一波又一波的问题，却都缠绕成一团，什么都没能说出口。
　　刘生叹了口气：“怎么不问问我去哪？”
　　帝江有些机械地重复他的话：“去哪…”
　　“秘阁。”刘生笑着，“我要加入秘阁了。”
　　帝江并不知道秘阁是什么地方，他想问刘生能不能带他一起去，却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这个资格。
　　看帝江还是不说话，刘生继续说着：“你跟我一起去，我已经跟掌院说好了，我们被分到了五斋，五斋的斋长，非我莫属。不知道五斋其他成员都怎么样，可别是些阿猫阿狗的…”
　　帝江看着自顾自说个不停的刘生，看着他眼里的光，那似乎是生来便有的骄傲。如果不是遇到了刘生，他自己恐怕也会成为别人眼中的“阿猫阿狗”…
　　“好。”
　　帝江突然发出的声音让刘生一愣，即使看不真切，他也感受到了帝江眼中的笑意，那是他一直以来努力想要看到的，属于帝江自己的光芒。

　　06换尿布（辛赵、宽景）

　　①
　　“我说赵斋长，这都不在秘阁了，您还这么努力看书啊。”
　　赵简翻了一页书，回道：“知识是学不完的，我得不停努力啊，再说了，一切都是为了孩子嘛。”
　　元仲辛看看手里的尿布，和瞪着大眼睛乖乖吃手玩的小祁川：“那么请问，您学会怎么换尿布了吗？”
　　赵简长舒一口气，放下手里那本《幼儿养成基础理论》，撸起袖子冲元仲辛指挥道：“来吧，第一步，给这小子现在的尿布扒了！”
　　元仲辛撇着嘴，看着小祁川摇了摇头：“臭小子，你得庆幸你还有老子这么个不怕脏不怕累的爹！”
　　②
　　王宽娴熟地给女儿换完尿布，回头就看到裴景抿唇笑着看着他。
　　“夫人为何这么看着我？”
　　虽然连女儿都有了，但是每次听到王宽一本正经地叫“夫人”，裴景还是脸上一热：“我是没有想到，官人你竟然会亲手包揽照顾小宝的一切。”
　　王宽一手抱着睡得轻轻咂嘴的小婴儿，走过去揽住笑意盈盈的裴景，露出个温柔的笑来：“你们两个皆是我此生的至宝，我自然要亲手照顾你们的一切。”
　　想到王宽刚刚又给自己买的那一大箱衣服，裴景默默纠结了一下，摸摸女儿嫩滑的小脸，裴景再次决定乖乖听王宽的话——嗯，要给小宝做个好榜样！

　　07练刀（日常）

　　“老薛，你在干吗？”
　　“练刀。”
　　韦原看着桌上被削了皮的三个苹果，一把水果刀，以及薛映手里正在削皮的第四个苹果，不大相信地问：“你拿砍人的刀给苹果削皮？！”
　　薛映手上动作不停，嗯了一声。
　　“这样真的能练刀？”
　　薛映点点头：“元仲辛说的，削皮可以练习对刀的掌控，可是他给我的刀太小了，我用不惯。”
　　韦原默默捂住嘴：“所以，你削的这些苹果都是给元仲辛吃的？”
　　薛映放下削好的最后一个苹果：“是啊，苹果是他拿来的，说等我削好了还给他。”
　　“…那你，去还给他吧。”
　　“嗯。”

　　“王宽！来吃苹果啊！薛映给削好的。”
　　看着啃苹果的元仲辛，王宽扫了一眼桌上的三个苹果：“薛映，用什么削的？”
　　元仲辛咔擦一口苹果：“当然是水果刀了，我跟他说让他练刀。”
　　王宽拆穿他：“你就是在骗他给你削苹果。”
　　元仲辛咧嘴一笑：“这怎么能叫骗呢。”
　　看元仲辛吃得开心，王宽说道：“我刚从衙内那边回来，他说，薛映是用他的砍刀削的皮。”
　　元仲辛咀嚼的动作一僵，猛地把嘴里的苹果吐出去：“呸！他竟然拿砍过人的刀削苹果！”
　　王宽继续说着：“薛映的刀一直是用鷿鷉膏保养的…另外，衙内刚才很开心地告诉我，薛映还用他的刀挖过土。”
　　元仲辛：“……”
　　另一边的韦原咬一口苹果，暗自庆幸着：“还好本衙内吃苹果从来不削皮~”

　　08姓名（辛赵、宽景）

　　祁川把小女孩抱上书桌坐好，然后自己坐上去，晃着腿听小盆友们八卦他的姓。
　　几个小盆友围在一起低声讨论着，没发现祁川和小女孩的到来。
　　小盆友甲：“你说，祁川他姓什么啊？”
　　小盆友乙：“祁川他爹姓元，祁川当然也姓元了！”
　　小盆友甲：“可是我之前听到祁川他娘吼他的时候叫他‘赵祁川’。”
　　小盆友丙：“我怎么记得上次那对叔叔来接祁川的时候一个叫他韦祁川一个叫他薛祁川？”
　　小盆友丁：“反正祁川不姓王，王叔叔家的小娃娃叫小宝。”
　　众小盆友：“……”
　　小女孩拽拽祁川的袖子，小声问：“祁川哥哥，你到底姓什么呀？”
　　祁川咧嘴一笑：“你先说你叫什么呀？”
　　小女孩歪头：“爹娘叫我小宝呀。”
　　祁川摸摸她的头发：“我是说大名。”
　　小女孩想了想，皱眉道：“爹娘还没给我起好大名，我爹总说他还要再想想、再想想，一定要给我起个全天下最好的名字…”
　　祁川叹口气，提高了声音说：“我的姓跟你的名一样，我爹娘还没给我定下来…”
　　终于发现八卦正主就在现场的众小盆友：“……”
　　小盆友乙眼睛一亮，冲祁川说：“祁川，不如你叫元赵祁川好了！”
　　祁川撇嘴：“你以为我没向我爹娘这么建议过吗？他们俩吵到现在也没定下来我到底叫‘元赵祁川’还是‘赵元祁川’！”
　　众小盆友：“……”

　　09小时候（辛赵、宽景、衙映）

　　刚刚被赵简削了一顿的元仲辛问：“你小时候也跟现在一样吗？”
　　赵简抱臂而立：“你是说如现在这般完美吗？是的。”
　　元仲辛扯了扯嘴角：“您可真不谦虚。”
　　赵简看他还在揉着刚刚挨揍的地方，不觉语气软了些，认真回答：“小时候我爹就拿我当男孩子养的，宠是真的，严厉也是真的。学堂不收女学生，我爹就请了老师到家里给我讲学。文的武的，我都拼了命地去学，就是为了将来有一天，能改变自己的命运，能改变大宋女子的命运。”
　　看到赵简认真坚定的表情，元仲辛心里浮起些许暖意——这就是他欣赏、倾心的女子。
　　元仲辛突然的沉默让赵简有些不适应：“你呢？你小时候是不是像现在一样奸诈狡猾？”
　　元仲辛笑笑：“我自然也是打小就聪明伶俐，要不然也活不到现在。”
　　看出元仲辛不想多说，赵简没再问什么，只是觉得元仲辛的笑脸后面，隐藏着太多的苦涩。
　　脑中闪过向老贼打听元仲辛的过去的念头，赵简立刻打消了这个想法——
　　相信总有一天，元仲辛会自愿把自己的一切都告诉她。而在那之前，她会努力让他明白，不管是过去还是将来，一切的苦涩，她愿意陪他一起承担。
　　②
　　裴景右手撑着脸颊，看着坐在她对面的王宽：“王大哥，你小时候是什么样子的啊？”
　　王宽坐得端正，开始认真回想：“读书，习武，观察，思考。”
　　裴景眨了眨眼：“没有了？”
　　“除此之外，再无值得记忆的事。”
　　“你就没有朋友吗？没有一起调皮捣蛋？”话问出口，裴景自己先笑了，“也对，我怎么也想不出王大哥调皮捣蛋的样子。”
　　王宽浅笑着：“我的确对‘调皮捣蛋’没什么兴趣，至于朋友，在进入七斋之前，并没有遇到值得我称作朋友的人。”
　　裴景笑得灿烂：“王大哥的意思是，七斋的我们都是你最好的朋友啦！”
　　王宽轻轻摇头，牵过裴景的手握在手里，柔声说着：“你不一样，你是我此生一定要娶的心上人。”
　　③
　　韦原无所事事地晃着腿，问薛映：“老薛，你小时候什么样啊？”
　　薛映又摆好一根木头：“什么什么样。”
　　韦原站起来绕着薛映踱步：“你小时候就不会笑吗？”
　　薛映劈柴的动作一顿，然后猛地劈下去：“跟你说过了，我没什么值得开心的事。”
　　韦原抓了抓脸颊：“我小时候最开心的事就是跟我爹我娘在一起，虽然我经常惹他们生气，小时候也没少挨揍。”
　　听出韦原语气中的怀念，薛映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他——衙内的母亲已经离世了，父亲也背着叛国的罪名假死，相比来说，父母都在身边的自己似乎幸福的多。
　　韦原从回忆中回过神来，就看到薛映担忧的目光，他哈哈一笑，揽住薛映的肩头：“不过现在也很好，有元仲辛和赵简，有王宽和小景，还有我跟你~”
　　语气中的暧昧让薛映脸上一热，倒是难得没了拔刀的冲动。
　　韦原有些紧张地看着薛映的反应，诡异的几息沉默后，他确认自己听到了薛映的回应——“嗯。”

　　10醉酒（辛赵、宽景、衙映）

　　①
　　“我跟你说！不要以为我喜欢你…嗯…我是喜欢你…但是不要以为我喜欢你我就会唯你是听！”
　　元仲辛扶着路都走不稳的赵简，哭笑不得：“我哪敢命令你啊。”
　　赵简站住脚步，一手勾住元仲辛脖子把他拉近自己，迷蒙的双眼用力眨了眨：“那我命令你！”
　　元仲辛低头看着赵简近在咫尺的双唇，喉头滚动了一下：“命令我什么？”
　　赵简突然在元仲辛唇角轻啄一下，然后双手扒拉在他肩头，仰头笑着：“命令你像我喜欢你一样喜欢我。”
　　“那可不行。”元仲辛把人揽进怀里抱紧，“我已经比你喜欢我更喜欢你了。”
　　②
　　裴景被王宽半揽着，伸出右手在眼前点着：“王大哥…怎么有好几个王大哥…”
　　王宽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以后一定不能让你喝酒，明日醒来定会头痛。”
　　裴景听到王宽的声音，眨了眨眼，愣了一会，突然扑进王宽怀里搂紧他的腰，声音里满是笑意：“都是我的…王大哥都是我的…”
　　王宽轻笑着抱紧她：“嗯，我是你的。”或许，偶尔可以让小景喝一点…
　　③
　　韦原最近染了风寒，大夫吩咐不能喝酒，所以这回七斋相聚，薛映连韦原那份酒一并扛了下来。于是，薛映喝醉了。
　　薛映酒品倒是很好，喝醉了不吵不闹，就自己跑去墙角面壁发呆。
　　韦原把人扯过来面对自己：“老薛你累不累啊，坐下歇会，要不睡觉去。”
　　薛映反应有些慢，隐约看着韦原在他面前说着什么，但就是听不清听不懂，所以他有些烦躁地在韦原脸上轻拍了一下：“闭嘴。”
　　韦·难以置信·原：“你…你竟然打我！”
　　薛映：“……”
　　韦原捂着并不疼的脸，夸张地干嚎着：“亏我那么喜欢你，你竟然打我！”
　　薛映听到了“喜欢”两个字，抬了抬眼：“你不是喜欢小娘子么？”
　　想着自己风寒未愈，韦原忍了忍没亲上去，伸手捏着薛映的脸颊：“我现在只喜欢你这个小郎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