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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刺客不打自招 ...

  •   “……”

      秦岁岁在眼前的几把刀中选了选,拿起一把端详一阵,又摔了回去。

      “怎么,都不满意?”全映阳往那堆刀里撇了眼,抬手往外挥了挥,厉声道,“去换些来,偌大将军府,难道还拿不出一把像样的刀来吗?”

      “是!”

      那人得令,躬身退着离开。

      秦岁岁冷眼看着,开口道:“不必了。”

      “?”全映阳略带疑惑地望着她。

      秦岁岁:“将军身经百战,自是功夫了得,我这点小伎俩就不在将军面前露怯了。”

      “哈……”

      全映阳听她这么说,也没了兴致,将剑丢回去,迈步朝秦岁岁逼近,道:“不好奇我要说什么吗?”

      “……”秦岁岁视线紧随着他的步子,道,“将军若是真想告诉我,也不会提出这样的提议。”

      全映阳停下步子,挥手命人退了,才道:“怎么会呢?我是真的想和你好好比试一番。不过看你既然无意,哪便算了。”

      秦岁岁冷眼望着他,直言:“将军别再兜圈子了。”

      天下哪有那么巧合的事情,在齐文君受伤后入宫便罢了,又碰巧在入京路上受伤,更重要的是林思言中箭重伤不在家修养,冒着丧命的险都要来拜访这胜关将军。

      不过这人在当朝宰相面前也那般无礼,想来在南部镇守时立下了不少战功,到了能这般洒脱随性的地步,定然不是赶几个寇敌就行的。

      虽然是小说世界,但毕竟也是一个国家,对这样战功赫赫的人,死掉了怕也是个损失,换言之,如此之人,也不是秦岁岁说杀就能杀得了的。

      “我知道上元那日是你前去刺杀周王殿下,如果你的赌注是你行刺的原因的话,我不好奇,我只希望将军能放过周王殿下。”

      “……”全映阳默了片刻,先前装出的和气顿时荡然无存,冷下脸来道,“是皇上派秦小姐来传话的?”

      “非是皇上的意思。”秦岁岁直言。

      她没打算借皇上的名头施压。假的终究是假的,待到戳破那日,她怕招来更大的反噬,毕竟距离正文完结还有几年,难保中途不会有意外发生。

      “所以是你的意思?”全映阳语气更冷,一对眸子如直视猎物的毒蛇般,使人周身发寒。“在皇上指的夫婿面前提其他男人,是不是不太好?”

      闻言,秦岁岁后撤半步,往前一拜,道:“将军勿要误会,我此番前来确是看望将军没错,但指婚一事尚无定论,望勿要妄言。”

      全映阳:“……所以你此番前来就是来看看刺客,也不谈报仇之事,只是劝导一番?”

      他说完这些话,似乎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噗嗤笑出声,又道:“我凭什么听你的?就算我再动手你能奈我何?而且你若是知道是谁命我做的……”

      “不管是谁都不重要!”秦岁岁直接开口打断了他,直迎上那对饱含杀意却又浅淡的眸子,道,“周王殿下无意朝堂之事,待我与之成婚后便会离宫建府,届时他将不再对任何人构成威胁。”

      “……”

      全映阳面色淡淡,一时无言。

      秦岁岁也觉得自己此行荒谬,但她也没办法。全映阳身为将军,统领大军守护南方多年,若是没了他,不知多少地方会受战乱之苦。但她也不能任由他针对齐文君……

      全映阳:“我明日会入宫请皇上赐婚。”

      秦岁岁:“?”

      全映阳突然出声,叫秦岁岁有些发蒙。

      赐婚?谁和谁的婚?

      “自然是我和你。”全映阳这话说的脸不红,心不跳,仿佛在聊别的陌生人。

      秦岁岁:“?你疯了?”

      “我看疯了的另有其人吧?”全映阳陡然拔高了声音,若说先前只是冷脸,那如今便是掺杂了几分怒气在里面。“据我所知你才入京四个多个月?其中三个月处在昏睡之中,如今却说要与一个相处不过一月的人成婚?你才多大?可曾请示家中父母的准许,就敢如此草定婚事!”

      “……”

      搞什么?这人怕不是领军打仗的,而是专研变脸的才对。再者,她成婚与他有什么关系,此前二人确实是没见过才对吧?

      秦岁岁:“若说殿下不合适的话,将军便更甚了吧,我们不过今日才见……看来将军有点累着了,早些休息吧,岁岁先行告退。”

      见他如此,秦岁岁也不敢久待,担心他一时情急做出什么事情来。

      全映阳没拦她,只朝着她离去的背影淡声道:“好好想想吧,你难道就没觉得自己过得太顺风顺水了吗?”

      “……”

      顺风顺水?他开什么玩笑?

      秦岁岁出了将军府,随行的侍卫已经等在外头了。上了马车,她对驭马的道:“去林府。”

      马夫得了令,缰绳一甩便滚了出去,一炷香的功夫便到了。

      这回下了马车入林府没再被拦,她没去跟林常如陈君华问好,直往林思言的院儿去。

      林思言的院子一如既往的静悄悄,往前走了几步,门“吱”一声开了,她下意识就近躲到了柱子后头。屋内走出个淡黄身影,是宋知。

      只一眼,秦岁岁便收起视线,她想装作没看到,但宋知不这么想。

      “秦小姐?!”宋知不知何时发现了她,已经走到了跟前,满脸震惊地道,“你什么时候来的?还有你在这儿做什么?”

      “我刚到,听说她受伤,所以来看看。”秦岁岁脸上闪过些许被戳穿的尴尬,却不想就此放弃机会,硬着头皮道了缘由。

      宋知听了瞬间明了了,道:“原是这样!慕如在屋里休息呢,正好我要去换水,就劳你先照顾她了!”

      “好!”秦岁岁忙应下。

      宋知见有人能照顾林思言也心下欢喜,端着盆离了,秦岁岁则转身进了屋。

      林思言的屋子还入从前一般,陈设不便,唯一不同便是以往这个时间,床上总是不见人的。

      “宋知?是落下什么东西了吗?”

      床上的人察觉了屋内有别人气息,以为是宋知折返,遂问了一句。

      “……”

      林思言声音虚弱,声音颤得她心中酸涩,慢步走进,碰巧见了林思言见没人答复,撑起身子想看看发生了何事,二人视线相撞,双双愣住。

      “你……”

      “你起来做什么,快躺下!”

      林思言嘴巴张合,只吐出一个字便没了声。秦岁岁见其虚弱得撑在床边,脑中的崩着理智的弦瞬间断了,全然忘了不久前林思言对她的抗拒,上去把了床沿,一手轻抚肩头将她顺着躺下。待一切完成以后,有站在床边呆住了。

      “……你不是在将军府吗。”

      林思言率先打破沉默,别过头没看着她,语中似有责怪的意味,秦岁岁不知是否误解,不敢断论,只能字面答道:“我此去将军府本是有事确认,如今得了答案便不需要留在哪儿了。”

      林思言闻言才转过头来,唇上总算有了些血色,精神头也比在将军府时足,问道:“确认什么?”

      话放出口,又觉得不妥,复别过头,道:“你不愿说也无事,这本也不是我该过问的事情。”

      “我是去确认敢在京中行刺的是何许人。”

      “……”

      大概没想到她会如此直言,林思言眼睁大了些,重新回头看着她。

      秦岁岁挨着床蹲下,靠在沿边,声音闷闷地:“我确认了,但他是将军,我只是一介平民,对此也无可奈何……”

      “你……”林思言抬起手,旋在半空却落不下。这是她头一次见到秦岁岁如此垂丧的模样,好似熬了几个大夜般疲倦,她想抚摸她,安慰她,但又觉心中纠结。

      她可以这样做吗?

      秦岁岁抬起头,伸出手,将悬在空中的手握住,轻轻贴在脸上,温顺地蹭了蹭。她脸有些发烫,林思言略微发凉的手正好疏解了她燥热的心。

      秦岁岁道:“你会觉得我没用吗?”

      “……”林思言静静感受着手心手背传来的温热,心跳快了些,却不觉沉闷,反倒有种常日初阳升起时清新中带了些暖气的滋味。

      她无意间勾起唇角,淡声道:“不会,你做得很对,身在京中,行事需要沉重冷静,念及后果才是对的。”

      对啊,行事前要念及后果,不能单想自己爽快而牵连了旁人。

      想到这儿,秦岁岁握着她的手更紧了些,整个脸都埋进了手心。如今的林思言身上有股淡淡的药气,这段日子应该是用过了不少药吧。

      不用想也知道,随齐文君出行的那人可是轻轻擦过一点胳膊便丧了命,若非林思言是女主,怕也难逃一死。幸好……幸好……

      宋知赶回时,秦岁岁已经整好了情绪,林思言重伤在身,没说几句话就睡了过去。

      秦岁岁轻轻退出屋子,告诉宋知别吵醒林思言,顺道打听了林常如和陈君华的下落。

      她此行不单单是来看林思言,还是来找二位打听一些事情。来时路上她就在揣摩全映阳的话,抛开穿书一事,只算书中的生活,除去在幻汕寺遇刺一事,其余的确实算不得多灾多难,甚至按他说的顺风顺水也不算错。

      但她终究只是一介山匪,何得如此?再者,林常如近来总是话里有话般,却不将话说清楚,从前她当是长辈劝诫过耳便过了,如今却觉得不能就此当作耳旁风。

      “林老爷?”宋知想了想,才道,“他如今好像不在府内,早时从将军府回来后便与夫人一起被召到宫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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