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内战（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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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您的邀请，”劳德说，“但我们正在赶时间。”
“别这么着急，莫夫斯卡斯侯爵大人，”赫菲斯说，“如果您执意现在离开，您会发现，希尔古堡不是一个来去自如的地方。”
“您在威胁我吗？”劳德目光危险。
“不，”赫菲斯温和地说，“我只是希望您能给我一些时间。”
“我们没有时间。”艾莉说。接触到赫菲斯的目光，她把脑袋缩回劳德背后。
“那很遗憾，我还想邀请两位在波尔克城住一段日子。波尔克城的人民将对您致以热烈的欢迎，莫夫斯卡斯侯爵大人。听说您在卡莱曼十分受人民爱戴。”
“不必了，”劳德说，“我必须快点儿回到卡莱曼。”
“既然您这么坚持。”赫菲斯道，“我会为您准备一辆马车。听说您的马看上去很不好，我想它们应该支撑不到卡拉尔。”
劳德愣了愣。没想到赫菲斯这么好说话。
“要走的不只他一个人！”艾莉在劳德身后说。
“当然，诺森女士，”赫菲斯微笑道，“我也不会阻拦您。但我还是希望你们能给波尔克城一个机会。只要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就会明白波尔克城的可爱之处。”
“很遗憾，我并不认为它有什么‘可爱之处’。”艾莉冷冷地说。
“波尔克非常擅长打消人们对它的误解。”
“请您为我们准备马车吧。”
赫菲斯侧过头，他身后的beta俯身听候吩咐。
beta离开后，赫菲斯从沙发上站起，朝劳德走来。
劳德调整角度，用身体挡住阿列克塞和艾莉。脸上带着危险的笑容。
赫菲斯停下脚步，道：“诺森女士，您真的不考虑在波尔克城小住一段日子吗，看得出来，您对阿列克塞的感情很深厚。”
艾莉没答话。
赫菲斯继续道：“您走以后，阿列克塞一定会感到非常寂寞。”
艾莉瞪向他：“阿列克塞会跟我们一起走。”
阿列克塞感到自己的手被握得更紧了。
“这恐怕不行。”
赫菲斯明明在微笑，却让阿列克塞浑身充满凉意。
“你没有权力扣留阿列克塞，更没有权力替阿列克塞做出决定，阿列克塞想跟我们一起走。”艾莉说。
“您说得很有道理，诺森女士。但恐怕没有权力带走阿列克塞的是您。也许您该问问阿列克塞内心真正的想法，而不是替他做出决定。也许我该提前告诉您，诺森女士，阿列克塞现在已经是我的未婚妻了。”
“未婚妻？”艾莉的手更加用力，“阿列克塞，你要跟他结婚吗？”
“不。”阿列克塞立刻说。
“那就好办了。”劳德捏了捏拳头。
六分之一刻钟后，赫菲斯的右胸多了一道伤口，劳德和艾莉被关进地牢。
正厅的沙发上，两个beta在为赫菲斯包扎伤口。
赫菲斯本来想回房间再包扎，但阿列克塞不肯走。
艾莉被带走之前，阿列克塞被赫菲斯抓住。阿列克塞知道那时候他应该去按赫菲斯的伤口，这样他才能逃脱。
但他对赫菲斯下不去手。
尽管经历了那么多事，阿列克塞还是……
“你不希望他们死在这里，是不是？”
阿列克塞回过头。
赫菲斯身上的伤口很深，劳德是冲要他的命去的。beta们用纱布抹拭血迹时，赫菲斯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收起温和的表情，赫菲斯的身上多了一种以前从来没有过的威压。
阿列克塞却并不畏惧：“你要杀了他们？”
“我愿意放了他们，”赫菲斯说，“阿列克塞，我现在没有时间跟他们纠缠。你有办法让他们心甘情愿离开这里的，对吗，阿列克塞？”
“放我走，”阿列克塞说，“我们会立刻离开加威。”
“阿列克塞，”赫菲斯轻轻摇了摇头，“如果他们在希尔古堡发生了什么意外，你会自责吗？”
赫菲斯推开beta们的手，起身来到阿列克塞面前：“我不希望这里会发生任何让你难过的事。阿列克塞……别用那种眼神看我。”
第二天，阿列克塞在四个beta的陪同下来到地牢。
这里依旧让他恐惧。
阿列克塞先去看了劳德。
四方形的黑洞下穿来劳德有些虚弱的声音：
“我还好，阿列克塞。让我跟布列公爵再见一次，我保证不动手。另外我想我需要一个医师，我真后悔昨晚揍了那一个。”
“能给他一个医师吗？”阿列克塞问身后的看守。
看守为难地说：“这得去问问公爵大人。”
“去吧。”阿列克塞说。
看守不情愿地去喊人了。
另一个看守将阿列克塞带到关押着艾莉的牢房。
阿列克塞把提灯伸进四方形的洞口里，看到艾莉欣喜的脸。
“阿列克塞！”
“你还好吗？”阿列克塞晃了晃提灯。
艾莉会意，伸出双手。提灯落在她手中。
“除了有点儿黑，其他都好，”艾莉说，“让我再跟赫菲斯见一面，能办到吗，阿列克塞？让我单独跟他见一面，我有话想跟他说！”
“艾莉，”阿列克塞说，“你先带劳德回去，他需要医师。”
“我不走。”
“劳德会死的。”
艾莉咬了咬嘴唇：“可是你……”
“给我一点时间，好吗？”
“不，”艾莉摇头道，“让我见赫菲斯一面！最后一面！阿列克塞！我一定能说服他，如果他还有良知的话！”
艾莉看着阿列克塞毫无反应的脸，急道：“阿列克塞！”
“他会帮你们安排马车，”阿列克塞说，“你们很快就能到卡拉尔。给劳德找一个医师，好吗？”
“不……”艾莉的眼里泛起泪花，“不，我不走。如果我走了，你就再也不会回来了。你还对赫菲斯有感情！我知道。我希望你找回自己的理智，阿列克塞，不要被他迷惑了！”
“已经晚了。”阿列克塞说，“我不想走，我想留在这里，他说要跟我结婚，这次不会是骗我的。这是我一直以来的心愿，你能理解吗？”
艾莉哭着哀求道：“想想他对你做了什么！”
“那都已经过去了。我不恨他，他只是做了自己应该做的事。可他最后还是选择了我。我不能放弃这次机会，不然我会后悔一辈子的。”
“你……你在撒谎……”艾莉颤抖着说，“你在撒谎，对吗，阿列克塞？不要对我撒谎……求你……”
“我说的都是真心话。”
“我不相信……”
“我控制不了我自己，”阿列克塞站起身，不再看艾莉，“我跟他是百分百匹配，你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魔力。只要他看我一眼，我就再也不想离开他了。我控制不了自己。”
“阿列克塞，不要这样……”
“我永远不会再离开他。”
阿列克塞离开牢房的时候，听到艾莉在尖叫。喊他的名字。
阿列克塞在地牢入口碰到带着消息回来的看守。
“杰拉德说不行。”
阿列克塞什么也没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下午，一个beta来告诉阿列克塞，莫夫斯卡斯侯爵与诺森女士已经离开希尔古堡。
现在阿列克塞彻底失去了独处的可能，四个beta与他形影不离。
阿列克塞不能轻易对他们动手，否则会招致更严密的看守。
他必须等待一个时机。
在希尔古堡，阿列克塞能够活动的范围很小。自己的房间和马厩。去马厩要绕最远、最偏僻的路。有时他连马厩也不能去，因为那里有一些尊贵的爵士、夫人们正在选马。阿列克塞必须避开他们，尽量当自己不存在。
阿列克塞一有空就往马厩跑，希望能抓到一些机会。但他碰上的马车不是出门采购就是送货入城，都由鲍伯和兰顿在交接。他们认得阿列克塞的脸，也不会为阿列克塞提供任何帮助。实际上阿列克塞经常出现在那里已经引起了他们的怀疑。
有一次，鲍伯主动上前询问阿列克塞需要什么帮助。
“我想在出去买点东西。”阿列克塞说。
“您需要什么，我们可以为您准备。”阿列克塞身后的beta说。
“我只是想出去逛逛。”
“这得要问问公爵大人。”鲍伯说。
“他很忙。”
“公爵大人说过，”鲍伯说，“您的出行必须经过他同意。”
“可我不想因为一点小事就打扰他。”
这时，兰顿走了过来：“抱歉，请您不要为难我们。”
阿列克塞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阿列克塞遇到杰瑞。
“公爵大人找你。”杰瑞说。
阿列克塞被带到书房。里面坐满了身份尊贵的alpha。
阿列克塞站在一张巨大的书桌前，对面坐着赫菲斯。
“我打算在加威开一家新闻社，阿列克塞，”赫菲斯说，“这里只有你拥有创办新闻社的经验，你愿意帮助我吗？”
“我需要做什么？”
“可以请你帮忙制作印刷板吗？”赫菲斯注视着阿列克塞，“听说你最近很想出门逛逛，我可以陪你去采购需要的所有材料。”
“我很愿意，”阿列克塞说，“但我做不到。”
“我听说印刷板是你设计的。”
“不是我。”
“喷火器呢？”
“是我设计的。那个装置有问题，会把脚下的东西一起烧毁。”
阿列克塞的身后传来一声声嗤笑。他知道赫菲斯在失望。
“这么说，”马特大人走过来，“你欺骗了陛下？”
“我从来没说过印刷板是我设计的。”阿列克塞说。
马特大人还要再说什么，赫菲斯却先开口道：“抱歉，阿列克塞，突然找你过来。你先回房间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