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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七.新年 ...

  •   大年初一全家人一大早去八宝山给故去的苏夫人扫墓,苏将军平时言简意赅,倒在墓园里对着墓碑絮絮叨叨一个多钟头。苏罗虽然也明白军令如山的道理,但心里对父亲多少有些怨怼,怨他为什么让她生那么多孩子,也怨他在她最需要的时候不在。
      回家后他被父亲勒令在家整理内务哪也不能去,同一天陆少远一家三口给陆老爷子拜年,为的还是给赵妍安排工作。
      保姆刘阿姨放假了,赵妍做了一桌子菜招呼祖孙俩吃,吃到一半她又开始玩眼泪攻势。陆酒筷子一放故意把收音机声音调大,和他爷爷从体育讨论到实事,完全把陆少远两口子晾到一边,
      过了一会陆酒看赵妍抽抽嗒嗒个没完,到门口放鞭炮。老爷子自从病了精神就不好,放完鞭炮就被陆酒搀进屋睡午觉,说了句“自便”,其实就是下逐客令。陆酒正要回房间。被陆少远拉住小声问起陆林坠楼的事,拐弯抹角地想打听是不是陆酒推的。
      陆酒心想这陆林在他爹面前又没念他好,八成是赵妍挑唆的,便气不打一出来:“您还用问我?屎盆子都扣上来了我不接着能行吗?”
      陆东远还没开口,赵妍倒来一句:“小酒,这话你就说得不对了,当时就你和你弟弟,他那么小能没事诬赖人?”陆酒怒极反笑:“第一,当时好多人,你要不去打听打听;第二,他不是我弟弟;第三,这是我们陆家的地方,轮得着你说话?”
      此话一出,赵妍刚收回去的泪珠瞬问又倾泻而出,陆酒正惊讶于她的收放自如,陆少远就迅雷不及掩耳地给了他两个耳光,他白皙的脸颊瞬问肿了,口腔也被牙蹭破了。
      陆酒胸口起伏,闭着眼强压情绪,过了一会站起来骂:“大过年的,死了几个爹妈哭成这样?鞭炮都他妈轰不走,你丫是脚底生疮头上流脓擎等着医院停尸问来抬呢!”
      陆少远气得眼睛发红,正想再打一巴掌,就被人牢牢握住手腕。苏罗控制着自己的怒气:“陆叔,尊重您叫您一声权。爷爷就在里面休息,您一家三口在外头欺负他孙子,于理不合吧?”说着把陆少远手甩到一边。
      这一家三口讨不着使宜便灰溜溜地走了。苏罗跟出去把烟点着:“小酒,还有炮仗没有?咱们再放一轮。真几把晦气!”
      放完鞭炮苏罗跟他回屋,陆酒道:“你丫怎么外套都不穿?不冷?”
      苏罗这才怕冷似的抱了抱胳膊:“我爸不让我出门,我愉跑出来的。”
      “大傻逼!”陆酒笑了。
      苏罗看他笑了心里也舒坦了点,又伸手轻轻把他脸托起来端详:“操,这他妈俩大耳贴子真够狠的!你怎么不还手?”
      “我上回一还手就给陆少远拍墙上了,后来爷爷跟我聊了,让我尽量别在他们跟前说这仨人信不过。爷爷面上不搭理,其实为了堵他们嘴还给那个女的安排工作了。”
      “你就让他打?“苏罗搂着他躺到床上,用冰凉的手捂着他被打红的脸颊。
      “这不您苏大侠来了么?“陆酒笑着用脸蹭他掌心。
      “傻乎乎的!”苏罗让他趴在自己胸口,抬起他下巴亲上去,尝到了他嘴里的铁锈味。他内心酸软得无以复加,要当兵的事也说不出口,只能安慰自己“还有考虑时间”,事实上他自己也明白,以苏将军的铁腕作风,哪有他置喙的余地呢?
      大年初二苏将军来家拜年,往年他都是携全家出动,这次就他一人。不过依然拎着大包小包的礼物。寒暄了一会客厅里的气氛就慢慢沉下来,陆酒在二层听不见什么,就知道他们在低声谈话,
      又过了约一个小时,陆酒听到苏将军说了一句:“哪怕四个孩子以后都结婚了,苏家人也是小酒的兄弟姐妹和后盾”。他把脸贴在墙上,睫毛垂下来,爷爷叫了一声:“小酒,你下来。”
      陆酒走到客厅,叫了一声:“苏伯伯。”
      苏将军一看他脸上的红肿愣了,老爷子叹一声“家门不幸”,他瞬间就明白怎么回事。
      “老领导,少远这么干不叫事,我家老人和小酒他妈妈娘家也是世交,论理我们都在延安一起长大,她小时候追着我叫哥哥,我看着她出嫁。这也算自个妹子留下来的孩子....”
      ‘我们陆家对不住他们李家。”老爷子长叹一声,“我这身体也不中用,就怕哪天.”
      苏将军坐直了:“老领导放心,有我在,我们苏家人都护着小酒。”
      两位长辈这么一来倒把陆酒弄尴尬了,他只能站在边上,苏将军缓过神来,冲他招招手:“小酒,坐。”
      陆酒依言坐下,苏将军道:“伯伯是个粗人,说话比较直,今天来还是你在我家那天,我提过的那件事,好好保护自己。”
      陆酒被他说得云里雾里:“伯伯,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
      “保护好自己与众不同的地方,别在人前展露,越少的人知道越好。多的伯伯不能说了,你是聪明孩子,会懂的。"说罢拍拍他肩膀,
      陆酒瞬间就明白了,他的秘密已经被苏将军知道了,可他是怎么知道的呢?大院,真的是一个休戚共存又毫无秘密的生态系统。他只能点点头:“我明白了。”
      苏照将军从陆家回来又找苏罗谈话,话里话外暗示苏罗要替陆酒保守秘密。苏罗装糊涂一问三不知,苏将军看他这死不吐口的态度反而松一口气。
      “你和小酒是好朋友,咱们两家又是世交,他家不比咱们家,你能帮他的就多帮帮他。”
      苏罗站起来笔直地跟他爸敬个礼:“保证完成任务!”父亲笑了,新年的沉闷气氛总算松快了许多。
      大年初三保姆刘阿姨提前回来了,陆酒大姨一家来拜年,憨态可掬的白洛川把老爷子逗得哈哈大笑,当即发了个红包给他。陆酒大姨家住二院,按例每年春节都要把他接过去玩几天,苏罗让他把随身听带走,又依依不舍地把他送到门口,看四人上了车。
      后几天苏将军都在家盯着苏罗让他练规矩走正步叠豆腐块,每天早上五点就吹哨让他起床和战士们跑步去,他天天盼着组织赶紧召唤他爸。
      那年代陆酒大姨家已经有电话了,是那种拨盘多键的。陆酒想过给苏罗打,又觉得电话费不便宜,就没好意思张口。到晚上苏罗倒打过来了。
      “干嘛呢?“苏罗的声音隔着电话线有点杂音。
      “玩呗,看会小人书。”
      “什么书?”
      “汤姆叔叔的小屋。”
      “哦,你猜我看什么呢?”
      “不猜。”
      “没劲!我看《隋唐英雄传》呢。”
      “傻逼!”
      “什么时候回来?”
      “过了初七吧。”
      ”过了初七吧,嗯?”苏罗学他说话。
      “嗯。”
      “嗯?”
      “嗯。”两个人就这么在家里人眼皮子底下调情。
      苏罗在家度日如年地终于熬到大年初六把他爹送走,穿上皮夹克背头一梳就一阵风似的出门了。
      苏照平时住校,这次一回来看他这样便问:“阿罗这是谈朋友了?”
      苏舞摇摇头,苏诺老神在在:“谁知道呢?"
      苏罗嫌赶公交不够帅,顶着寒风骑着二八一路风驰电掣到了二院,然后在楼下喊:“苏罗!苏罗!”
      过了一会陆酒从窗户伸出头:“谁叫我儿子?”
      苏罗笑道:“丫下来!”
      “干嘛?”
      “上什刹海滑冰切!”
      苏罗绝对想不到出来玩还能捎上一个拖油瓶白洛川。他想陆酒想得喉咙里都快伸爪子了,结果这小崽子连哭带闭地要跟着。陆酒大姨又溺爱孩子,只能问外甥:“小酒,要不把小川带上?”
      因而此刻陆酒在什刹海冰面上翩若惊鸿宛若游龙,而苏罗划拉个小冰车,前面还坐个指手画脚的小崽子。“快点划苏罗哥哥!”
      “妈的自己划!”他想一想他在这个年纪都快出来茬架了,这小崽子还什么都不懂,就气不打一出来。
      “啊?”白洛川吸着鼻涕转过去看他,“是,行,快点划!”
      陆酒滑了两圈好像遇到熟人了,远远看见一漂亮大姐姐带着个小姑娘,苏罗站起来连人带车直接推过去一看,竟然是魏洁。
      苏罗跟魏洁打了招呼,魏洁客气道:“年后远桥就回来了,他可惦记你们啦!”
      苏罗心想:“他惦记的可不是我,我也不想让他惦记。”只得尬笑两声。
      过了会两个小孩倒玩上了,白洛川直拉着人家小姑娘叫妹妹。魏洁捏捏白洛川的脸:“宝贝儿,我们是小弟弟。”
      小朋友也重复:“是弟弟!”
      魏洁又让小朋友自我介绍,小孩拉着白洛川道:“我叫俞苑城。”
      这下白洛川可不干了,漂亮小妹妹突然变弟弟,瞬问哇哇大哭。魏洁抱着他哄:“不哭不哭,阿姨带着买糖切。”然后又对陆酒道:“小酒,我带你弟弟转个糖人,你们玩会没事,让他俩也一块玩。”
      这下苏罗松口气,他心想这魏远桥不怎么样,魏洁简直就是活雷锋嘛!
      陆酒滑出去突然对苏罗道:“我和魏洁一辈,她怎么在白洛川面前自称阿姨呢?”
      “你别管了,这家人都挺奇葩的,男孩打扮成女孩,估计白洛川被他们绕晕了。”
      二人绕着冰面滑了一大圈,第二圈的时候陆酒倒着滑,俩人一边贫嘴。滑过苏罗曾经落水那个湖心岛附近的时候苏罗指给他看:“喏,就是这儿,阿克妮西亚。”然后盯着他脸看反应。
      陆酒把眼神别开:“你记性还挺好。”
      苏罗突然拉着他的手往前带,绕到湖心岛另一侧找了个僻静的地方。他把他压在石头假山上,仔仔细细地看他,先用眼睛把他吻了一遍,然后问:“冷不冷?”
      “嗯。"陆酒点点头。
      苏罗扶着他后脑勺,嘴唇凑上去轻轻吻他眼皮,把他吻得眼睛闭起来。然后他把他的嘴唇一点点含热,舌头慢慢探过去叩开他门牙,再一路前进,碰他的舌头,勾住了缠绵地搅动,陆酒手伸到他怀里,从皮衣里头抱着他的背。两个人亲了好一会,空气里都是哈出的白雾,睫毛和眉毛也挂了薄薄一层霜。苏罗抱着他道:“还冷不冷?”
      “不冷了。”
      从什刹海冰场出来三人又去了不远的隆福寺庙会。人流如织摩肩擦踵,苏罗趁人多偷偷握住陆酒的手放自己兜里。等停下来买东西又不着痕迹地分开。他们吃了豌豆黄、驴打滚,灌肠。白洛川一边喝豆汁吃卤煮一边张大嘴说话,苏罗嫌弃地道:“您喝就喝,能别对着我哈气么?”
      路过一个照相馆苏罗想到自己可能要参军了,那之后会很长时间见不到陆酒,就拉他进去拍照,
      他们进去之后看到两位新人正在拍结婚照,二人穿着中山装和大红套裙,胸前各别着一朵红花,新娘拿着一捧塑料花,摄影师一直在指导:“来,女同志往左来一点,男同志微笑,哎,新生活甜不甜啊?“新人说:“甜。”闪光灯一亮。
      到他们俩拍的时候摄影师随意得多,苏罗很自然地揽着陆酒肩膀,闪光灯亮的刹那白洛川脑袋突然入镜,三个人各自做了个鬼睑。
      白洛川玩累睡着了,陆酒把他背在背上。上了公共汽车他们故意坐最后一排,两人分食一个糖葫芦。苏罗从下面握着他的手,把他冰凉的手指捂热。等到了陆酒大姨家属楼下天已经擦黑了,四下无人。苏罗道:“那我回去了,你明回来么?”
      “回啊。”
      此时白洛川动了动,苏罗突然用手盖着小孩的眼睛,对陆酒坏笑:“估计还有三分钟。”
      陆酒凑上去亲他,苏罗揽着他的腰回应。过了一会他松手:“时间到了。”
      此时陆酒大姨从楼上伸出头:“小酒回来啦!赶紧上楼吃饭!哎,小苏怎么走啦?”
      年后又过了半个月就开学了,这是初三的最后一学期。某天放学后,教室空荡无人,陆酒睡醒了爬起来收拾书包,苏罗趴在他边上看他被夕阳镀金的轮廓和睫毛,看他自然上翘的嘴唇,然后走过去把他按在窗户上,两个人躲在窗帘里接吻。苏罗用手垫在他后脑勺和玻璃之间,一边亲一边说:“你怎么睡一下午,想死我了。”
      陆酒笑了一声:“想啊?”
      “嗯。”
      “忍着呗。”
      苏罗凑过去把他整个人挂在自己身上亲,看着他金瞳半眯,他下身微微地顶着他,此时他看到远处有个穿着军装的挺拔身影,魏远桥。
      魏远桥越走越近,直到停在楼下。在一夕残阳中,他看到子弟校初三原本被人为控在一起的窗帘渐渐散开,露出两个搂在一起的人。他愣了一会,转身走了。
      苏罗看着远去的魏远桥,用手握着陆酒的下巴把脸抬高,开始亲他的下嘴唇、下領、脖颈、耳朵,他的嘴唇一路往下,陆酒在他怀里发抖。
      他用下身顶着他:“小酒,咱们去礼堂二楼吧?”
      银幕亮了,一楼的观众也纷纷就座,今晚礼堂放的是好莱坞批判电影《出水芙蓉》,里面的芭蕾舞姑娘们不跳红色娘子军,而是跳四小天鹅,观众们的眼睛被她们的妙曼身姿吸引。如果当时的大银幕意外掉落,人们会看到幕布后面比电影禁忌百倍的画面。
      苏罗和陆酒躲在银幕后面,两个人靠墙站着蹭了一会,苏罗拉他的手捂在自己那个地方。陆酒烫手似的把手撤回来。
      “朋友之间...互相帮忙不算什么对吧?”苏罗在他耳边道,然后拉开陆酒的裤链把手伸进去。
      他又揉了一会,让陆酒靠着墙,把他裤子解开。闲下来的那只手搂着陆酒的腰:“小酒,亲亲我。”
      两个人的唇舌又纠缠在一起。
      苏罗抱着他在一个破沙发上坐了一会,两个人接了一会吻,然后他问:“你跟魏远桥是不是挺好?”
      陆酒想了想,金瞳慢慢退却:“他是除了我妈之外唯一接受我不正常的人。”
      “你说的是哪个?”
      “都有。我小时候在外面发怒被他看见了,他告诉我以后尽量控制,别被人发现。”
      “还有呢?“苏罗把下巴放在他肩窝。
      “在那之后我…他拒绝了,但是他说这不是错误。他拒绝只不过因为我当时年纪太小了。”
      “我也....可以接受你所有的不一样。”苏罗道。
      陆酒拍拍他站起来:“苏罗,咱俩是朋友。是不一样的。"
      这个“不一样”含义太多,苏罗竟不知从哪开始反驳。
      魏远桥的探亲假只有七天,他主动让出过年的空档给别的同志,之后就得匆匆赶回新疆。后面几天他若无其事地来看陆酒,又像个哥哥似的带他出去玩。当然每次都有苏罗,魏远桥也不恼。
      到了最后一天晚上魏远桥又请他们上老莫,苏罗照例要喝酒,魏远桥道:“现在军纪在身,就不饮酒了。”苏罗道:“你是不是怂了?”
      魏远桥道:"不喝酒还不能比别的?一会吃完饭打球去?敢么?”
      此时苏罗的个头已经隐隐有超过魏远桥之势头,他一拍桌子:“谁怕谁是孙砸!”
      吃完饭苏罗叫了李杰三个,魏远桥道:“咱们今天不打五对五,就玩斗牛。”于是从场边随便叫了个大院子弟张抗。
      苏罗也点点头:“玩二对二是吧?大厉你上!”
      魏远桥冲陆酒笑,露出整齐的白牙:“小酒,帮我们记。”
      苏罗没有想到短短一年时间魏远桥体能和速度怪物一样暴增,他一个人在球场上完虐苏罗二人组,把旁边下棋锻炼身体的老干部们都吸引过来为他喝彩。
      打到下半场周厉已经腿软得跟麻花似的,苏罗也快支撑不住。
      “怎么着苏罗?"
      “撑!大厉你丫给我起来!”苏罗踢了一脚坐地上的周厉,
      最后几分钟又是二人同时抢篮板,苏罗用尽全力抢下了,落地转身出二分线快攻。还有一秒钟,他五指抓着篮球一个暴扣,进了。
      “操!爽!"他脱了上衣摔在地上大喊一声,大冬天里露出精悍结实的线条。他知道他输了,但是这个球是整场他打得最痛快的,
      魏远桥把地上的周厉拉起来,又问陆酒:“几比几?”
      “53比32。”
      “行,”魏远桥点头笑了,似乎想伸手摸陆酒的刘海,又想到自己手脏便放下了,“明天我就走了,到了给你写信。”
      这时苏罗光上身披着空军皮衣过来揽着陆酒肩膀:“用不用我们送?省得你找不着北京西站。”
      “不用,一早的车就别麻烦了。”说罢他又意味深长地道,“苏罗,早点长大吧。”
      陆酒把睫毛垂下来,苏罗瞟一眼他侧脸哧笑一声;“大着呢。”手底下捏捏他肩膀。陆酒不着痕迹地给了他一下。
      夜里陆酒躺床上还没入睡,脑子里都是白天乱七八糟的片段,忽听窗玻璃响。他还没开灯坐起来就被扑倒在床上,来人亲他、揉他、用鼻子贴着他,开始陆酒还上手捶用脚踢,过了一会他身体被亲软了,那个人又从他下巴一下一下亲到脖子,黑夜里都是两个人的喘气
      老爷子和保姆就在楼下,陆酒咬着嘴唇却忍不住发出声音,来人把两个人都蒙在被子里嘴唇堵上来,吻得霸道而火热,好像要把他的舌头吃下去。被子晃起来,时不时有漏出来的低喘,过了一会里面都是石楠花的气味。
      他伸手摸到电灯开关一拉,苏罗靠在他胸口。灯下看苏罗,两份幼稚两分蛮横,剩下的都是俊美迷人。他们俩互相看了好久,苏罗伸手摸他脸:“你别惦记魏远桥了。”陆酒闭上眼没有回答他。

  • 作者有话要说:  注:篮球斗牛规则其实是2000年左右传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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