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言而喻》不是富婆

4、第 4 章

　　褚燕衡看小姑娘怎么也哄不好，便跑向了一边，回来的时候手里拿了两把滋水枪，他递给靳呓西
　　“给，让你滋我十下，解解气。”
　　靳呓西停止了哭泣，却还在一抽一抽的，她抬头看向背光而立的少年，眼睛咪咪者，慢吞吞的接过手枪。
　　起身拍拍屁股就跑到海边装弹射击。
　　本来一开始还是正常的呲呲水，后来靳呓西呲了快二十下，褚燕衡身上一个干的地方都没有，靳呓西一个劲笑话他，到后来褚燕衡故意呲她屁股，笑话她尿裤子，靳呓西就反击，她一个女孩子哪有男孩子灵活，后来两个人身上已经没几处干的地方了，褚燕衡的校服松松垮垮的黏在身上，校服够透，他腹肌线条都被勾勒出来，靳呓西就更不用说了，粉色蝴蝶结形状的内衣若隐若现，褚燕衡尽量不去看她.
　　褚燕衡抹了把脸双手叉腰，笑的无奈：“小东西报复心还挺强的啊”
　　靳呓西切了一声，“你也不赖”她边朝车那边走边拧身上衣服的水，褚燕衡用手往后缕了把头发，发型梳成了大背头，有几缕垂下来，小跑着跟上她.
　　褚燕衡带靳呓西去了他附近的一个公寓，给她找了身他新的睡衣，指了指卧室：“你用里面的浴室，我在外边.”他拍了拍她的肩膀：“去洗澡吧.”
　　随后自己拿着衣服朝浴室走.
　　靳呓西也想赶紧换下这身湿衣服，很难受.
　　等靳呓西出来的时候，褚燕衡坐在沙发上玩着手机.后者听到声响抬眼看了她一眼，走向她“换下来的衣服给我，我放洗衣机里洗了.”随后又低头看了看她的脚，裤子长的拖地，浴室门口延伸出来的小脚印，以及她裸露的白皙的脚.“怎么不穿拖鞋？地下凉.”他说着边把自己的拖鞋脱下来放在她脚边.
　　靳呓西穿上拖鞋抬头看着他：“衣服在浴室里.”靳呓西的眼睛又大又亮，此时此刻扑闪着看着他，睫毛上挂着水汽，巴掌大小脸的白白净净，头发粘在脸上，身上还散发着热气.
　　褚燕衡看的有些忘了呼吸，轻咳了一声，把毛巾盖在她脸上朝浴室走去.再看下去怕不是会做出点什么.
　　靳呓西拿下毛巾奇怪的看着男人的背影，也不至于丑到让他眼不见为净吧.她坐到沙发上拿出手机开机，随后屏幕上蹦出来一串靳远的信息.
　　靳呓西不用看也知道不是好话，她选择眼不见为净，拉黑他所有联系方式然后关掉手机.
　　靳呓西打开了妈妈的微信界面，模糊一看，满屏绿色的对话框，她爸妈离婚的早，那会她还在上幼儿园，离婚后妈妈出去工作，她跟着爸爸一起生活，她给妈妈发了很多信息，但很少收到回复.
　　她手指在输入法上停顿了一会，还是退出了聊天界面.
　　她现在要靠自己生活的话，首先就需要钱，她手里攒下来的零花钱和奖学金比赛奖金之类一共也是个不小的数目了.房租吃饭什么的等她毕业也绰绰有余了.高考完去做个兼职赚赚学费.差不多就是这样了.这几天先找找房子.
　　褚燕衡看着她把手机拿起来又放下，打开点点又关闭，也是够忙叨的.他坐在她不远处，倚在沙发里手撑着脑袋看着他，嘴角带着不易察觉的笑：“你接下来什么打算，回去么？”
　　靳呓西摇摇头，又深思熟虑了一会，“褚燕衡，我能在你这借住几天么？住酒店的话一定会被抓回去，我妈妈她…不过我在找房子了，很快就会搬出去，实在不行我付你房租行么，等我一找到房子马上就搬出去，绝不多打扰你.”这是现在她能想到唯一的解决办法了.靳远一定想不到她会和褚燕衡在一起.
　　靳呓西忐忑地看着他，生怕被他拒绝，好一会褚燕衡才开口：“行，反正这公寓我也不怎么来，你先住着，等找地方了再搬出去.”
　　靳呓西一个劲的道谢，就差抱着大腿喊爸爸了.
　　褚燕衡出门买宵夜的时候给靳远打了个电话报了平安。
　　电话那头笑着：“燕衡啊，西西这孩子小，给你添麻烦了，她不懂事，你多担待啊。”
　　“没事，她挺乖的，叔叔你别担心。”
　　“好好好，对了，订婚新闻你看到了吧。”
　　褚燕衡沉默了一会“嗯。”
　　“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哈，哈哈哈哈。明天你放学有时间么，咱们约个地方见面，叔叔想和你聊一聊。”
　　“好，明天放学了我给您发消息。”
　　“行，就这样，我一会还有个会，明天见。”
　　“再见叔叔。”
　　2019年9月15日，褚燕衡确信，他对她的未婚妻一见钟情，他庆幸他的未婚妻是她，靳呓西
　　早上去学校的时候，靳呓西坐褚燕衡的车去的，席克启和季宪在路上走着，跑车轰鸣声在耳边响起，两个人同时看过去，就看见靳呓西坐在褚燕衡副驾上，两个人聊得开心，一直在笑，季宪有些懵住.
　　席克启问她：“他俩怎么会一起来？真订婚了？”
　　季宪摇摇头：“不知道，她也没和我说过，不过这也太快了吧，订婚同居一步到位了？”
　　不止他们，路上的一中学生都看见了，交头接耳议论着.
　　季宪一进教室就给靳呓西传纸条
　　季宪：你怎么坐少爷车来的啊，还笑得那么开心。
　　靳呓西：昨天和家里闹掰了，他收留了我。
　　季宪：那你有没有怎么样？你住哪啊？要不去我家住？
　　靳呓西：我已经好多了，我暂时住他那里，这几天找找房子，再搬出去，就不去你家了，我怕被我爸找到，我最近不想见到他们。
　　季宪拍了拍她的头，小声说着：“傻孩子，你要记住，姐姐永远爱你。”她对着她做了一个比心的动作。
　　靳呓西笑出声，下一秒老师进来了，两个人也没再沟通。
　　靳呓西今天的状态比以往还是差了些，一上午的课都没怎么仔细听，寻思利用午休时间去图书馆自习的，高三了，她不能被这些影响，她注定要逃离这里.离开靳远.
　　放学铃打起，她推辞了季宪，走去图书馆，图书馆在五楼阁楼，这里很少有人来，靳呓西进去的时候一个人都没有，她找了个有阳光的角落，对着教材一点点缕知识，做练习题.
　　每个人认真学习的时候都很耀眼，靳呓西也是，长马尾垂在脑后，她的发色偏亚麻，发质也柔顺，阳光照在她白色的手表上，手表的镜面反光到远处的墙上一晃一晃的，图书馆里安静的只有她的笔唰唰写字的声音，大概学了一个半点，差不多把今天上午的知识缕完，她抬腕看了眼手表，快上课了，她将书合上收拾好笔袋，静坐了一会，她迎向太阳，从一开始刺眼的感觉，直到后期眼睛适应后她看见了光圈，又闭上眼睛感受了一会，才拿着东西走出去，她走到洗手间洗手，里面很吵，三四个太妹欺负一个女生，靳呓西一开始没看见，她戴着耳机听着英语演讲，就在她快走出去的时候，一声闷响，巨响，像什么东西撞开了门.
　　靳呓西意识到了不对劲，她摘下耳机，走向源头，一群高三的小混混，那个被打的是解航.
　　她脸上已经挂了彩，嘴角噙着血，左边的眉毛也破了，可她却并没有一丝怯懦，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俾睨着她们，手上攥着的木棍也紧了紧，那群人又要动手.
　　“张校长好，李主任好！”
　　那群人被吓的也顾不上解航了，转头跑出厕所.
　　靳呓西走过去，递给她一张帕子：“学姐你还好么？”
　　解航看她一眼，松开了手，随着棍子落地声响起，她啐了一口血，接过帕子：“谢谢.”
　　说实在她也没把握能打过那几个人，可她不能怂，怂了她们就会变本加厉.
　　空气里安静了几秒，然后就是一阵叽里咕噜声，她们两个人的肚子同时叫了起来，格外空旷的地方格外的响，她们两个对视一眼，靳呓西“噗嗤”笑出声，解航皱了皱眉，似乎觉得丢人：“我请你吃东西？”她问她.这意思就是问她逃课么？
　　靳呓西哪逃过，不过偶尔逃一次好像也不错.她点头“好呀”
　　解航带着她跑到了学校后院，那是一座矮墙，解航腿长，人也灵活，两三步蹬上去跨坐在上面朝靳呓西伸出手，靳呓西助跑蹬上去顺着抓住，解航一使劲将她拉上来，两个人同步把落在学校里的腿跨过去跳下去同时蹲地缓冲，手上沾了泥土，简单拍了拍朝前走.
　　靳呓西先是低头看看膝盖，蹭了些灰，又拍拍，瞟到解航的裤腿上也有，给她也拍拍，她力气不大，解航低头看看她，有些不自在，但也只是抿了一下唇“谢谢”
　　靳呓西抬头对她笑了一下“不客气！”
　　很少有人对解航这么细心照顾，除了姥姥和妈妈，就是靳呓西了，解航又觉得心里暖暖的，想时间停留在这，后又马上否定这个想法，真蠢.
　　靳呓西问她：“学姐，你想吃什么？”
　　解航反问：“你想吃什么？”
　　靳呓西想想：“麻酱拌面吧！前面有家巨好吃！”
　　解航点点头.“好”
　　两个人进店后找了个靠风扇的位置，店里的设施有些简陋，虽然陈旧但是很干净，店里除了他们还有一桌客人，穿着三中的校服，两个男孩，看着也是刚来的.
　　店里会送店主自制的大麦茶，靳呓西拿了两个杯子摆在她俩面前，杯子是塑料的，琥珀黄色摸起来手感是颗粒状的，靳呓西先给解航倒了一杯，解航说了句谢谢，靳呓西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对她摆摆手，“小事，甭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