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给宇智波找不痛快》夏深深

4、【庆祝烤肉】

　　在战场上立功的鸢在回到木叶之后得到了重用，升了中忍不说，还同宇智波止水一起进入了暗部，相比之下鼬虽然是族长之子，天资和实力也算佼佼者，但难免被这个新晋的天才遮掩了锋芒，以至于回村之后仍是下忍，老老实实的参加了半年之后的考试才拿到了中忍的资格。

　　这半年来鼬潜心修行，看着仿佛一夜之间长大的弟弟颇有欣慰，在清理战场的时候他见过不少遗孤，有些不比他年长，也见过婴幼儿的尸体，从坍塌的房屋下被挖出来，人生尚未开始便已经结束。他不由感叹，还好佐助生在木叶，有宇智波的庇护，又反问自己，难道那些命就活该被践踏吗？

　　这种割裂感长久的折磨着他，但鼬谁也没有说，而是把它们埋在了心底。

　　进入暗部之后止水变得繁忙，很长时间都无法抽出时间和鼬吃一顿饭，待到好不容易有了机会已经是鼬拿到中忍资格之后，连带着帮他庆祝一起在烤肉店定了包间。

　　同行的还有鸢，进入包间的时候鼬看到了她，又是许久不见，和偶尔还能碰面说两句话的止水不同，鼬是实打实半年未见过她了，这次再见，利落的短发又长长不少，刚刚及肩。坐下之后他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她的左手，仿佛看不出什么异样，但倒茶的间隙翻开掌心，还是能看到一道深刻的伤疤贯穿掌心。

　　“差一点就割断了经脉，断送了做忍者的前途。”

　　彼时听到的话语又响起在耳边，鼬不由去想，若是真的如此该如何？受到重用的将会是自己吗，和止水一起进入暗部的也会是自己吗？

　　宇智波鸢这个存在仿佛从一开始就故意在抢他的风头，遮掩他的锋芒，巧合的仿佛刻意一般。鼬收回视线，波澜不惊的同她打了招呼，在对面的位置坐了下来，抬头又见止水将她那只疤痕贯穿的手握住，微微有些怔忡。

　　原来真的在一起了啊，止水倒是没有特意提过，也许不是刻意隐瞒，却也没有刻意宣扬罢了。

　　吃饭的时候止水祝贺了鼬通过考试，又问了问佐助的情况，鸢不多话，一直在安静的吃肉，等他们谈话结束她也基本吃饱了，喝了一口茶起身去了洗手间，鼬才问了一句，“你和鸢，什么时候的事？”

　　“哦，半年前回村子后。”
　　“因为你们都活下来了。”
　　“什么？”止水愣了一下，随即笑道，“什么啊，她和你说了吗。”
　　“嗯，战场上偶遇过一次，提到过。”
　　“唉，世事无常，如果不是这样我大概也不会想这么早……总觉得这条命总是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没了，想做的事就尽快去做吧。”
　　“之前你说的话，我考虑过了。”
　　“什么话？”
　　“不能让佐助没了哥哥，确实，之前是我想法不够成熟。如果去神无昆支援的是我，不一定会比她做得更好。”提到那次鼬眼见止水的神色低落下去，不由也想到，如果那次鸢没活下来，也不会有现在了。

　　还好她活下来了。

　　“可惜带土他看不到了。”
　　“那只眼睛，族里的意思是不管了？”

　　“怎么可能那么简单，族里激进的人不在少数，嚷嚷着要追回来，要知道宇智波一族的写轮眼从没有外泄过，可那只眼睛都已经在卡卡西身上了，总不能硬生生再剜下来……族长强压下了不服的声音，只说这次让步有益于之后的谈判，终归勉强让他们安宁了一阵子……上次族内会议你不是去了吗，怎么突然问这些。”

　　“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是吗。”止水喝了一口茶，“说实话，进入暗部这半年我确实接触了不少以前接触不到的任务，如果半年前问我的话，大概也会对这样的安排有些微词，但如今……明明都是木叶的忍者，却还要勾心斗角的互相提防，说到底还是相互忌惮，但我想，木叶还是我热爱的地方，如果可以我并不希望爆发冲突。”

　　“开完会后你和鸢都被单独留下来了，你们说了什么？”
　　“不是你该知道的内容哦~”
　　“我不是小孩子了，我已经是中忍了！”
　　“没有人说你是小孩子，只是族长要求内容保密而已。”
　　“对我也要吗？”
　　“尤其是对你。”不知何时回来的鸢站在包间门口，语气渐凉，“止水，别忘了你的立场。”

　　“鸢，你太严肃了，鼬他只是好奇。”
　　“怎么，这么心疼你的堂弟，该不是觉得他比我还要可爱吧？”
　　“哈?你在说什么啊？”
　　“倒也不是不行，只是他是族长的长子，怎么说也要延续几个血脉才行，和你在一起的话就没这个机会了。”
　　“鸢！”鼬总算是听懂了她的言下之意，不由脸红的打断了她的胡说八道，“你出言也太不得体了。”

　　“还咬文嚼字起来了，也不知道跟谁学的……啊对，全科优秀的天才来着，还不是被我按在地上揍？”

　　“好了，鸢你说的太过了。”止水赶忙解围，他真的想不通一向好说话的鸢为什么一遇上鼬就显得锋芒毕露，让他有种其实她更在意鼬的错觉。

　　是错觉吗？他们年纪相仿，说不定之前她曾更中意鼬也说得通，毕竟他是族长长子，自己只是个普通的宇智波。

　　“知道了。”眼见止水训斥了自己，她难得服软，语气都温和了一些，“你就护着这个弟控吧。”

　　上次之后鼬查了弟控的含义，明白她在揶揄自己，但为了止水还是忍了下来。说实话，自打第一次见面起，鼬一直都不太喜欢她，除过那明里暗里针对自己的敌意，还有些直觉让他觉得这个人总有一天会站在他的对立面上。

　　若是如此，那止水也该……可他偏偏中意于她，反倒显得和自己疏远了起来。

　　鼬竟然觉得有些危机感，又想起她方才不着调的话，只能恶狠狠的灌一口茶将话噎回去，免得再被她拽住把柄奚落。

　　“吃完了就走吧。”她没有坐下来，一只手搭在门框上，“账我已经结过了。”
　　“哎呀，怎么能让你……”
　　“无妨，鼬也算我的晚辈。”
　　“什么？”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忘记和你说了。”止水一脸为难的讲道，“我查了族谱才知道，虽然年纪相仿，但鸳大你一辈，较真的话你要喊她姑姑。”

　　鼬一脸被雷劈了的表情，半晌才说，“我叫不出口。”
　　“我也不想收个不省心的侄子。”
　　“好了，鼬你不是说要一起去买刃具？”止水同即将暴走的鼬转移了话题，又转头去看鸳，后者一脸无所谓的说，“你们去吧，我还有点事。”
　　“好的。”

　　告别了鸢，止水同鼬一起漫步在木叶的街头。难得的休息日止水身着常服，鼬则穿着族服，身后有宇智波一族的标识。不知是不是有意，鼬觉得一路有些摆不上台面的指点落在自己身上，又转头去看仿佛一无所察的止水，不得不按下心思。等选好了日常的刃具，止水又挑选了一把短刀，价格昂贵，让店家用心的包起来。

　　鼬看着，后知后觉的想起那把折断在战场上的刀刃，大概知道是做什么用了。

　　“是个惊喜，你别同她说啊。”止水难得有些脸红，一双眼睛垂在乌黑浓密的卷发之后，“她生日快到了。”
　　“什么时候？”
　　“下月初，3号。”
　　“哦。”鼬转了转眼睛，难道自己也要准备礼物吗？他们这关系，还轮不上互赠礼物吧。
　　像是察觉了堂弟的心思，止水笑了，“没事，她也不大张旗鼓的庆祝，你不用勉强。”

　　鼬没有接话，总觉得说什么都很失礼的样子，纵使自己不喜欢这个所谓的姑姑，但好歹是止水中意的姑娘……等一下，若他们真的能成，那是止水升一辈，还是她降级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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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鸢：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