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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章 ...

  •   翌日清晨。
      沈宴珠磨磨蹭蹭从屋子里走出来,半个时辰前,路凌就来喊过她了。
      走下来一眼就能看到路凌正在窗边坐着,出神得盯着窗外的小花园,面前摆着还没动过的早餐。
      “是不是等很久了?”沈宴珠连忙坐下,桌上的包子还散发着热气,半个时辰都没凉,应该是路凌用灵力护着的缘故。
      “没事的,师姐,是我起太早了。”路凌笑着递过筷子来。
      沈宴珠接过来头都没敢抬,闷头吃着饭。
      昨晚她刚刚有点明确自己的心意,晚上就梦到了一些少儿不宜的画面。在此之前她从不知道自己能这么胆大妄为,毕竟看书归看书,现实归现实,搞得她现在完全没办法面对路凌。
      “师姐?昨晚没有休息好吗?”路凌见沈宴珠一直没怎么说话,神情也有一些恍惚,再想到昨晚讲的那些事,不免有些担忧她的身体。
      “啊,没事,就是在想今天应该去云来寺拜拜。”沈宴珠听到这话才抬起了头,视线不由自主地停在了路凌的双唇上。
      略薄的嘴唇沾了些茶水,嫣红水润,看起来很好亲的样子。
      沈宴珠想起了昨晚的梦,梦里一向乖巧的师弟却似变了一个人一般,一开始小心的触碰之后是如骤雨一般的侵入,急切又带着一丝渴求。路凌贴着她的唇好像说了句什么,她没有听清,就像是被棉花包裹着,软绵却令她透不过气。
      湿润柔软的触感好像从梦里延伸到了梦外,沈宴珠耳根通红,感觉有些不自然。
      “师姐怎么突然想到要去云来寺?”
      “因为,我觉得可能需要去还个愿。”沈宴珠想到自己的情况,没有继续说下去。能够感知到喜欢这种情愫了,是不是就说明她的情根长出来一点呢?虽然师父说这种先天的残缺不太可能自行修补好,但是可能自己就是那个奇迹吧。再加上她确实去桃树那里许下了愿望,还是讲究一下,万一这好不容易有点动静的情根又缩回去了呢?不过此事也不着急,她打算先解决了城中妖气的问题再说。
      饭后,两人按照昨天的约定前往与明甫汇合。
      昨天比较匆忙,很多事情没有来得及细说,一早明甫便带着沈宴珠去看了躺在府衙的病人。路上明甫详细讲了目前的情况,病症其实很简单就是昏睡不醒。病人们最初是偶感困顿,平日里精神不佳,慢慢的便开始嗜睡,最后便会昏迷不醒,若说因病亡故是不恰当的,在城中大夫看来应该是饿死的。陷入沉睡后无法正常进食,便在昏迷中死去了。
      面对这种没头没脑的病情,城中大夫们甚至不知该如何下手,只能开些调理身子的药,希望能够延缓一下病情的发展。或许是凡人很难接触到精怪诡事,一开始便不曾将这些事往这些方面想,以至事态发展越来越严重了,这才报请了中都,派来了司天旗的人处理。
      此次由玄衣带队,一共五人,为了压制地脉灵气,在城中央设下灵阵,由玄衣日日看护,其余人则游走在城中四处帮忙。
      而为了尽早医治好怪病,征集了一些人自愿试药,此时都集中在府衙上。
      府衙的后院专门腾出来了一间院子,走近院门便飘来一阵药香,院中种着不少花草,就在花坛边露天摆着不少药炉,正冒着热气。这里没有想象中的因病痛折磨而产生的□□声,病人们都陷入了沉睡。院中很安静,只有大夫药童们轻声交谈和药罐中咕噜的冒泡声。此时病人住着的房间里,大夫在几张床之间来回走动,正在逐个检查每个人的身体状况。
      沈宴珠三人没有进入室内,怕打扰了休息,便在院里等候。不一会儿,刚刚那个检查的大夫便走了出来,向三人拱手作揖,明甫作为中间人简单介绍了一下便切入了正题。
      这位大夫名叫何黎,是城中怀仁堂的大夫,行医数十年颇有些名望。他自述一生中见过的医治过的疑难杂症数不胜数,却也不曾见过这般怪病。得知沈宴珠二人俱是修仙之人,面露喜色,赶紧将两人带去屋子里,让沈宴珠二人看看具体情况。
      “确实不是病,看起来应该是中了某种魇术。”沈宴珠收回轻按在床上昏睡之人的额头上的手,刚刚灵力在此人身上游走了一番,确是像陷入了沉睡,呼吸平稳,仿佛不多久就能醒过来。只是此人精气衰弱,只怕撑不了不多久了。
      沈宴珠有些疑惑为什么司天旗的人会认为是地脉的问题,这明明就更像是中了某种术法,不会是地脉灵气损失后对人们造成的影响。
      沈宴珠将下山时带来的丹药交给了何黎,嘱咐了一番用法后,明甫便带着两人前往城中央的灵阵处。
      城中央原本是有一个围绕一座石塔而建的圆形场地,如今为了布阵,将场地上的东西都清空了,一眼便能看到红线黄符摆下的灵阵。
      “大人。”明甫在阵外行了一礼,“这两位便是我说过的两位青阳门的修士。”
      阵中盘坐的女子睁开眼,缓缓起身,因右腿微跛行走较缓慢。女子一身玄衣,衣角以银线绣有一狴犴。高高束起长发,马尾随着步伐在身后轻轻晃动。
      “司天旗玄衣,岁欢。”女子抱拳,漆黑的眼瞳扫过两人,并无更多言语,沈宴珠被看得一个激灵。
      两人表明了来意,岁欢只是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便同明甫一起退至一旁。
      沈宴珠两人围着灵阵走了一圈,对视时都看见了对方眼中的诧异和疑惑。这个阵粗看没什么问题,只是却在细节处有些变动,有几张符纸画得也有问题,这样布下的阵没有办法完好发挥作用。她感叹了一声,司天旗是真的落寞了,这样的错误都会犯,何况还是玄衣,在司天旗中已属较高职位了。
      她转头向岁欢看去,女子仍旧没什么表情,接触到沈宴珠的视线时才扯动了一下嘴角,似乎想礼貌微笑一下。
      “这个阵有点问题,不能起到太多作用,需要改动一下。”沈宴珠说完,还是只得到了一个点头,岁欢似乎不是一个善于言谈的人。
      忙碌了一天,晚上回到客栈是倒头就睡。
      沈宴珠以为自己可以一夜安枕,却不想再次跌入了那个香艳的梦境里。
      晨光熹微时,沈宴珠才从梦里挣扎出来。将被子扯起来遮住脸,狠狠蹬了几脚。好羞耻,为什么还在做这种梦。
      只要今天够累就能睡得更沉,就可以不做这个梦了。这样想着沈宴珠立刻翻身起床,给路凌留了个纸条便出门去了府衙。昨日走之前她将随身带的药丸留下了一些,都是些滋补的药,今日再去看看情况。
      路凌匆忙赶到府衙时,沈宴珠正忙得热火朝天。
      想要让人醒过来,要么能破咒要么能抓住那只妖。那妖怪一时半会没有消息,沈宴珠选择了破咒,只是不知道是何种妖怪,只有把常规解咒手法都尝试一下,她想或许也能缓解情况。
      结果沈宴珠把破除蜃和梦妖等魇术的方法都试了一遍,却毫无作用,碍于这些人的身体情况也不敢下重手,局面一时有些僵持住了。
      “师姐,休息一会儿吧。”路凌是剑修,且专精此道,学的是一剑破万法,在这里反而排不上太多用场,只是一直陪在沈宴珠旁边。
      “不慌,等我翻翻书。”沈宴珠从空间袋里掏出了几本书就开始翻找起来,这句不慌是说给其他人听的也是说给自己听的。
      刚刚她施法的时候身后围了一群人,那带着殷殷期盼得到眼神都快把她的背盯出窟窿来了。天知道她比这些人还要紧张,这要是解决不了,可是要出洋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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