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败给我》lay0818

4、你要查什么，我帮你查

　　木星野住的小区跟国际刑警总部只隔一条街。
　　一房一厅的loft公寓，装修黑白格调，全屋大白墙，两面大落地窗。
　　齐与乐衣服湿了，穿着木星野的短袖，裹着被子，盘坐在床戴着耳机修复硬盘的数据，背对着窗外的雷鸣电闪，狂风暴雨。
　　木星野洗完澡，洗完衣服再拎着外卖上楼，齐与乐已经侧卧在床，身体蜷缩，躲在被窝里，跟小时候做错事一样。
　　他眸中浮动起柔和的波光，唇角上扬。
　　“星星。”齐与乐在被窝里探出脑袋，表情似难以启齿。
　　他扫了一眼屏幕进度条，百分之三十五。
　　“嗯？不知道尺码对不对。”木星野拿出一片大码安心裤。他没买过，按齐与乐一米七三的身高买。
　　齐与乐滞愣一瞬，双颊泛红：“你怎么知道？”
　　“你内裤沾到了。”
　　“你床也沾上了。”齐与乐声细如蚊。
　　木星野端走电脑：“衣服有蹭到吗？那躺这边。”
　　“……我看看，好像也有。”她下面什么都没穿，直接流下去了。
　　木星野研究一下，比尿片方便，掀开下面的被子，帮她套上安心裤，现在人长大了，不能跟小时候颠过来，双手放在她腰上，翻过来检查，是沾到了。
　　突的，一脚卷过被子。
　　“木星野，我二十了。”
　　是长大了。
　　不爱喊他星星。
　　“身体除了拉长，跟小时候一样。”木星野脸上挂在坏笑。
　　哪一样了？
　　齐与乐揭开被子，看一眼。
　　“活该你单身。”
　　她这么好看，身材也好，他没一点心动。
　　木星野拿出一件白色背心，想着睡觉穿得舒服点，扔给她。
　　“换，脏的拿给我洗。”
　　齐与乐脱掉弄脏的白色短袖扔出被窝，套上白色背心，扯下来，只能挡住一半屁股，扔给他。
　　木星野闲散一笑：“一模一样。”
　　齐与乐瞪他一眼：“哪一样了？”
　　“跟小时候一样。”
　　齐与乐掀开被子，嘴巴嘟得老高：“你看清楚！哪一样了！”
　　她真空身材猛然露在眼前，木星野呼吸一窒，手一扯，帮她盖上被子。
　　“齐与乐！你二十了。”他咬牙重复道，语气中透着怒意。
　　她撅起嘴，表情小傲娇地问：“还一样吗？”
　　木星野轻啧一声：“其他男人说你也这样？”
　　“只有你这样说我。”
　　只有他从小看到大。
　　“眼皮都掉下来了，快睡。”木星野拿着衣服下楼，顺便洗多一遍澡，冷的，来平稳如鼓心跳和降温。
　　那一幕，肤如凝脂，白色背心上伸出两条雪藕般的柔软玉臂，晒伤的雪白肌肤透着粉红，衣领很大，浅浅露着如雪似酥的线条，往下……
　　烦躁地轻啧一声。
　　木星野从浴室出来。
　　‘噔’---资料修复完成的提示音。
　　齐与乐捧着电脑检查：“木星野，修复好了。”
　　木星野先下楼弄冰水喝，平复好心情后，再上楼。
　　人睡着了。
　　睡姿大大咧咧，呼吸清浅，睡得香甜。真得一模一样。
　　**
　　窗帘缝隙漏进几缕日光，齐与乐闻着一股清冽薄荷味醒来，手脚搭在木星野身上，额头抵在他的肩膀。
　　一时愣神。
　　时间并没有在他们的相处中插入尴尬、不自在或者陌生感，就好像这些年齐与乐还是木星野怀里的娃。
　　清晨的朝阳升起来，霞光渐渐晕染整座城市。
　　木星野看资料到半夜，闻着安神清幽的香味入睡，许久没睡那么沉，下意识去找怀里的人。
　　但人又不见。
　　不是床单有那一抹血迹，还散发若隐若现的中药味，差点以为做了一场梦。
　　木星野走到洗手间，见到垃圾桶上使用过的安心裤。早知道就不帮她洗衣服，看她怎么跑！
　　读纽大是吧。
　　有本事退学呀！
　　**
　　大雨卷走闷热，夏风变得凉爽。
　　齐与乐闷着厚厚的唐老鸭人偶服里，热痱在开party跳踢踏舞，前几天吃冰淇淋吃多了，今天要付出惨重代价，浑身乏力。
　　今天logo贴纸上的星星嘴角下弯，苦闷不开心。
　　为了帮木星野，今年份的接收器额度已用光。
　　她的任务只能用最原始的追踪方式----守株待兔、伺机而动。
　　李健走过来：“唐老鸭，给我来五杯咖啡。”
　　齐与乐支棱起来打包咖啡，赚钱买接收器改装。
　　李健扫给她整数150：“高温补贴。”
　　“谢谢。”齐与乐拿到小费，服务上升，绕过摊位给他咖啡，但两只大鸭掌互绊，扑倒一位路过的人，咖啡洒了一半到他身上。
　　李健：“木督察，没事吧。”
　　齐与乐内心猛的一颤，紧紧捂住鸭头，挣扎起来，弯腰拼命鞠躬，又去搀扶木星野。
　　木星野微眯双眼。
　　下一瞬，一只鸭都比那家伙有良心。
　　亏他还觉得这鸭的道歉行为像她，想个屁想她。
　　西瓜夹着咖啡的味道，清甜熏香。
　　齐与乐径直拿手套去吸地上的咖啡，木星野白色短袖留下一大片咖啡迹，齐与乐下意识要伸手去擦。
　　烈日灼心，木星野语气动怒：“别碰我。”
　　这鸭做错事跟那家伙打翻米糊一样反应。
　　齐与乐扁嘴收回手，星星凶她。
　　李健：“木督察，回去换身衣服吧。”
　　木星野：“嗯，准备一下，一个小时后，出发去纽大。”
　　“好！”
　　星星带队去纽大？
　　那她不就能光明正大进警局？
　　因祸得料。
　　.....
　　木星野接到一通电话，走到警局后巷的大树下，一个穿着水手服，迷你裙的强壮背影。
　　“靠，你穿这样干嘛？”
　　“你以为我想，工作所需。路过警局，想着来告诉你，我查到你娃了。”
　　斑驳树影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木星野微抿下唇，嗓音漫不经心：“我看到她了，但又跑了。”
　　“果然是你带大的娃，真敢闯警局了。”
　　“什么意思？”
　　“你养大那娃崽耗尽家产先帮你追踪犯罪集团。”
　　微风吹拂，木星野听得眉头紧皱：“先？”
　　“嗯，齐与乐应该是在查黑警。潜进警局时，发现她查到你需要的资料，所以耗尽家产帮你。你娃不在警局，就是在洗厕所赚钱。”
　　“说人话。”
　　“齐与乐能迅速锁定黑警放风，知道老大保释犯罪人员安排潜逃。她再牛都需要多个信号器支持，又不是正式员工，这接收器要自掏腰包的。”
　　木星野听到咔嚓一声：“走！把你查到的全发我。”
　　“你可以在你捉到的人下手。”
　　木星野转头走向角落，逮住偷拍的人，是一名穿着警服的女生。
　　“删掉。”
　　他盯着警员，平淡神情生出一点凶厉。
　　“好。”女警员手抖发上去内部群。
　　木星野清寒眸子泛冷。
　　“对不起，你的样子实在...”
　　木星野见女警员头低低，想到齐与乐扁嘴的样子，多问一句：“这就吓到你了？”
　　“嗯，很凶。跟对你女朋友笑不一样。”
　　“那没良心的就是五行缺凶。”
　　内部群掀起新一轮八卦风暴，席卷整个警局总部。
　　...

　　齐与乐到健身房换下唐老鸭装，拿换洗衣服去洗澡。
　　关晓敏在补妆，她是健身房会员之一，是国际刑警公关部成员。
　　齐与乐查过她，身份很干净，来健身房自拍一族的，手机有十几个警局的八卦群，真得都在聊八卦。比如，饭堂阿姨的女儿要追李健都聊了两天，最后以阿姨觉得李健太酷，所以pass。但觉得酷不过木星野，又觉得可以了。
　　关晓敏忽然喊了一声：“美女。”
　　齐与乐没应，觉得不会叫她，往浴室走。
　　“喊你呢，怎么不理人。”
　　齐与乐转头，一脸迷茫：“喊我？”
　　“对。”
　　齐与乐眼睛溢满笑意：“怎么啦？”
　　“你是木星野女朋友？”
　　“啊？谁？”齐与乐眨了眨眼睛，雪白的脸颊染上一层莫名。
　　关晓敏拿出照片，昨晚她跟木星野是7-11吃饭时候被偷拍，不过只拍到侧脸。
　　男帅女美，真般配。
　　齐与乐灵动的目光中闪烁着一丝俏皮，否认到底：“你认错人了。”
　　关晓敏被齐与乐坚决的态度弄得底气不足，群上发来新的八卦，木星野正跟女朋友在警局后巷约会。
　　“行吧，是认错人了。”
　　这时，齐与乐想说没有：“对吧，人有相似。何况只是侧脸。”
　　关晓敏浅笑：“你这脸去警局肯定都被认错。”
　　“为什么？”
　　“像呀。现在整个警局都拿着这张照片找这人。”
　　齐与乐嘴角扯笑：“找到了记得告诉我。”
　　特么变相成了通缉犯？那她只能换张脸进警局了。
　　“行！你练哪一项呀？这么有效果？”
　　大热天穿棉袄，你也有这效果。
　　......
　　//
　　一个小时后，一个顶着一头金色披肩卷发，穿着警局夏季常服的混血儿出现在警局大门，刷了工作证，‘Lisa’。核对成功，准予通行。
　　齐与乐会变装，对脸型做了些许修饰和调整，淡化了亚洲人的特征，黑色长发被假发盖住，堪称完美。
　　凭一张侧脸照想人肉她？不可能！
　　木星野都认不出来她来。
　　齐与乐拿着Lisa的身份，大摇大摆走到监控室，开门就被坐在那的木星野吓了一愣。
　　他不是去纽大了吗？
　　李健也在：“这位男同学是前面健身房的教练，也是纽大的。”
　　两人听到开门的声音，扭头看向门口，见一位警员站在那。
　　李健微拧眉：“有事？”
　　齐与乐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个无懈可击的弧度，清清嗓子：“我的钱包掉了，想来看看监控。你们先忙，晚点再来”
　　她不敢说太多，变声没琢磨透。
　　李健点头：“行，你晚点再来吧。”
　　“好的。”齐与乐退出门口，为其关门。
　　“等等！”木星野喊住她。
　　木星野觉得撞鬼了。今天看谁都像齐与乐，但眼前的人除了声线有点像，完全不是。
　　齐与乐：“？”
　　“你叫什么名字？”
　　“Lisa，档案室。”
　　“那巧了，你拿这份名单去找档案过来。”李健伸手递份文件给她。
　　两人又转头去看8倍速的屏幕，齐与乐走向前去拿，“好的，找到拿给你们。”
　　空调一吹，木星野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
　　齐与乐接过时，是想着去档案室找的，但手腕被一只温热的大掌拉住。
　　木星野抬头看她，下巴微扬，优哉游哉地开口，嗓音拖着长长，态度调戏又恶劣。
　　“你要查几点的监控？我帮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