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百里冰烟

4、书房受训（修）

　　太学的课刚结束，皇上身边的总管太监就赶到了皇子们读书的太学院。
　　“太子殿下，四皇子殿下，皇上请你们马上去御书房面圣。”
　　旭鎏和旭雅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父皇私下召见所为何事。
　　“陈公公，你可知道父皇召见本宫和皇兄所谓何事？”旭雅率先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皇上召见，奴才可不敢揣测君心！”陈公公微笑道，“不过，两位殿下不用担心。想必皇上只是想问问殿下爷的课业罢了！”
　　兄弟两人松了口气：“有劳陈公公跑一趟，我们这就跟你过去。”
　　“诺！”陈公公领着旭鎏和旭雅到了御书房外，“皇上就在里面，请两位千岁爷自己进去吧！”
　　“嗯！”旭鎏点了点头，与旭雅进了书房，“儿臣见过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吧！”皇帝坐在书桌后，脸色凝重，头也不抬地说道。
　　兄弟两站在书桌前，谁也没有率先开口说话。
　　“朕听太傅说，这几天你们时有逃课，连校场也少去了？”皇帝的声音不重，却充满了威严。
　　“父皇，我们都有完成太傅交代的课业，校场的骑射练习也没有落下。请父皇明察！”旭雅连忙道。心中不悦，也不知道是谁竟然敢跑到父皇面前打他和太子大哥的小报告。
　　“父皇让你们去太学读书，去校场学武，是要你们长进。难道只要完成师傅交代的练习就可以恣意妄为了吗？”
　　“儿臣知错了！请父皇责罚！”旭雅连忙道。
　　“旭鎏，你有什么话说？”
　　“父皇，儿臣和四皇弟课下也时常一起学习学问，并无偷懒。”
　　“是吗？那为什么朕听到守宫门卫士禀告，说你和旭雅时常出宫去？”
　　“儿臣不过是去将军府向大将军讨教武功，顺便探视慕容家的两位小表妹。如是父皇不喜欢，儿臣和四皇弟少去将军府便是了。”
　　“慕容将军武艺超群，又深谙行兵布阵之法。你们能够得到慕容将军的指点，是你们的福气。”皇帝赞许的点点头。
　　慕容家世代忠良，近年来皇帝本来对慕容居颇为忌惮。可是慕容居唯一的姐姐入宫为妃，慕容居自己只有一双女儿。日前，皇后与他提起将待孩子们长大了可以将慕容家那对孪生女赐婚与皇子。想到皇后娘娘的提议，皇帝的心中顿时放心了不少。
　　“父皇这么说，是不反对儿臣与皇兄去将军府走动的？”旭雅小心翼翼地问。
　　“自家亲戚多多走动也是好的！”皇帝会心地笑笑，“何况，过几天，慕容将军就要携带家眷返回边关了。”
　　“慕容将军要离开京城？”旭鎏讶然地问。
　　“慕容将军此次进京本是为了回宫述职。虽然现在关河宁静，但是边关不可一日无将。”
　　“可是，边关生活清苦，难道慕容夫人和两位表妹也要跟着去吃苦吗？”旭雅不解。
　　“旭雅忘了，你那两位表妹原来就生在边关的。”皇帝微笑道。
　　“父皇如果没有别的吩咐，儿臣就先告退了！”旭鎏脸色有些难看。
　　“皇儿是不是不舒服？”皇上关心的问。
　　“没什么！想是这几天有些乏了。”
　　“那么，你就先下去吧！”
　　“谢父皇！”旭鎏行了礼，神情疲惫地走出了御书房，回到东宫之后，到头便睡。
　　“父皇，那儿臣也告退了！”
　　“等一下！朕什么时候允许你走了？”皇上神情自若地看着旭雅。
　　“父皇——”旭雅回身一脸无奈的看着皇帝，“那皇兄都回东宫了，为什么我为什么不能回自己的乾清宫啊？”
　　“你可知道太子是为了什么事情不高兴？”
　　“太子哥哥的事情，我怎么知道啊？”旭雅低下了头。
　　“别和朕打马虎眼！”皇帝生气地瞪了他一眼，“你与太子焦不离孟，孟不离焦。太子的事情，没有人比你更清楚了！”
　　“至少，儿臣不是和太子大哥睡在一起啊！”旭雅犹自争辩道，“再说了，儿臣又不是太子大哥肚子里的蛔虫，哪里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还狡辩！朕问你，太子手上的伤是怎么回事？”皇帝一双黑亮的眼睛紧紧地盯着他，“你最好跟朕说清楚。”
　　“那件事，儿臣真的不知道。皇兄说，他是不小心打破了茶杯被茶杯的碎片割伤的。”
　　“即使打碎了茶杯，又轮不到他自己收拾碎片。又怎么会割伤手背呢？”
　　“那儿臣是真的不晓得啊！”旭雅烦躁的抓了抓头发，“父皇刚才为什么不亲自问皇兄，现在却问我啊？”
　　“太子狡猾如狸，问他也问不出什么。不如从你身上入手！”皇帝理直气壮的回答。
　　“父皇不就是欺负儿臣年幼无知嘛！”旭雅低声嘟囔道。
　　“你嘀嘀咕咕的在说什么呢？”皇帝不悦的皱了皱眉。
　　“没什么啊！”旭雅连忙道，“儿臣只是在想皇兄是怎么受伤的啊！”
　　“在太学里不好好学习也就罢了！怎么学得和你皇兄一样狡猾？”皇帝有些无奈地说道，“旭雅是不是很喜欢你太子哥哥？”
　　“父皇问这个做什么？”旭雅奇怪。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今天父皇有些奇怪。
　　“我们天圣皇朝每代皇帝都会有一位兄弟为他督军。就像朕虽然有慕容将军外御强敌，但是还有六王爷为朕督军。”
　　“父皇的意思是——”
　　“你六皇叔年少之时，就被先圣皇送到军营磨练。”皇帝放柔了声音，“但是，朕必须告诉你，去军营受训的皇子自然不如在宫中接受皇室教育来的轻松。”
　　“儿臣不认为去军营受训和留在上书房有什么区别。”旭雅仔细想了想，“只是儿臣希望父皇能够给儿臣一些时间，让儿臣好好想想。”
　　“你不用着急回复朕，即使要送你去边关也要再过个几年。朕现在告诉你，只是希望你早作准备。”
　　“儿臣明白了！儿臣告退。”旭雅心事重重的离开了御书房。
　　第二天一早，皇后娘娘和云妃竟然联袂到龙德殿求见皇上。
　　“臣妾参见皇上！”
　　“平身吧！两位爱妃一起过来找朕，可是有什么事情？”皇上抬头狐疑地看着皇后和云妃。
　　皇后和云妃对视了一眼，才柔声道：“今晨太子和四皇儿到臣妾宫中请安，臣妾和云妃妹妹看他们兄弟两都不大高兴。陈公公说，自从他们昨天傍晚到御书房见过皇上就这样子了。”
　　“人家常说慈母多败儿！看来不是民间如此，皇家也是一样的。”皇帝长叹了一口气，“朕不过随便说他们几句，他们不高兴便不高兴了！何必劳烦两位爱妃特意为了此事来找朕理论呢？”
　　“皇上误会了！臣妾和姐姐不过是想知道太子和四皇儿为了什么事如此闷闷不乐！”云妃连忙道。
　　“爱妃不用着急，朕并没有生气。”皇帝轻笑道，“你们的心思朕还会不了解吗？”
　　作为皇帝拥有三宫六院，子女无数。可是，也丧失了许多平常百姓人家所没有的幸福。可是，他却有个温婉贤淑皇后，一个体贴入微的云妃。太子和四皇儿也是感情深厚，不想其他皇子一样汲汲经营自己的势力。
　　“皇上，臣妾听东宫的内侍说，太子昨晚回到东宫之后，连晚膳都没用就睡下了。”皇后心中忧虑，“太子从小就是个懂事的孩子，很少让人担心。他从来没有这样子失常，所以臣妾难免会担心啊！”
　　“如果爱妃问的是四皇儿忧心何事，朕还有答案。至于太子为什么如此失常，爱妃还是直接去问他自己吧！”
　　皇后和云妃面面相觑，都有些不明所以。
　　皇帝见此深叹了一口气：“朕只是告诉太子，慕容将军过几天就要回边关了。”
　　“原来如此！”皇后与云妃会心的一笑，“臣妾告退了！”
　　“等一下！”皇上突然开口叫住了两人，狐疑地看着她们，“两位爱妃似乎知道了什么？”
　　“太子和四皇儿虽然关系要好，但是生在皇室难免缺少朋友。慕容家那对双胞胎娇俏可爱，谁见了不喜欢。加上尔丝和尔风年纪小，不懂得向其他人一样与两位皇儿保持距离。这兄弟俩就觉得新鲜，常往将军府去。
　　“原来是这样啊！”皇帝恍然大悟，“终归还是孩子。过几天，也就忘了这回事了！”
　　“臣妾也是这么认为的。”皇后娘娘连忙顺着皇帝的话接了下去。
　　“慕容家的那对双胞胎真的很可爱吗？”皇帝忍不住好奇地问。旭鎏身为天圣皇朝的皇太子，只要他开口什么不是手到擒来。因此，也导致了他对什么都缺乏兴趣。现在竟然因为一对六岁双胞胎而闷闷不乐。
　　对于皇帝的问题，皇后和云妃都有些难以回答。
　　“朕的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
　　“尔丝和尔风是两个讨人喜欢的孩子。”思忖半响，云妃如此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