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案件调查组》易容术九

21、职业性背叛2

　　莫留年的同事们连续盯了这三个嫌疑人好几天都没发现可疑之处。不过，在游铎参加了董事会并表示他会和他叔叔一样继续支持应其烨的投资方案后，其中一个嫌疑人在得知，非常震怒。莫留年的同事们按捺不住，把这个人抓了回来。
　　此人叫冼方，经营着一家中小型公司，没能力和乐源竞争，乐源如果执行了最新的投资方案，他的公司将首当其冲，也许很快就会倒闭。

　　程锦问莫留年的同事们：“就是说你们什么证据都没有就把人抓回来了？”
　　“他很快就会承认的。”
　　程锦问杨思觅：“你们安全部都这样做事的？”
　　杨思觅看了几天的档案眼睛都熬红了：“你也是安全部的。”
　　“好吧，我们安全部就是这样做事的？”
　　“结果比较重要。再说就算他们抓错人了，也可以把责任推到我们身上。”
　　“……”程锦看着在一旁点头的小安，“小安，过程不重要！？你还小，不要像他们一样学坏了。”
　　小安很委屈，她只是同意杨思觅的后半句话而已。
　　韩彬看档案也看累了：“如果确认了嫌疑犯，至少我们不用看这堆档案了。”
　　小安反对：“这个人只是买.凶杀人，应该是直接汇款交易，他雇的杀手他自己肯定也没有见过。还是得靠我们找出这个杀手，档案还得继续看。”
　　程锦笑：“你们说得都没错。”小安疑惑地看向他，程锦并不解释：“算了，我们现在也看完最近6年的了，先分析下情况吧。”
　　他们挑出的档案类型是：一人独自在家被杀后家中财物没有丢失的案件，这类档案共有41份，其中经过犯罪现场取证确认行凶者为两人的有15份，这15份记录中犯罪年限最早的是三年前，但其中没有哪个案件和这次的相像。
　　韩彬说：“这些人都不是很专业，至少没有一个人像这次这个杀手这么专业。”
　　小安想了想：“熟手也是从生手进化来的啊。”
　　程锦皱着眉看这些档案，确实看不出什么，但其中有几个案子中似乎有这次案子中的那个矮壮小个子的身影，他让其他人也看了下，但大家都表示没法确认。程锦正想去问杨思觅，一回头发现他垂着头似乎睡着了，凑过去一看他果然是闭着眼睛的。程锦笑了笑没有叫他。
　　这时，莫留年的同事从审讯室出来了，一个叫许友的过来和他们说：“冼方也经承认了是他买凶杀人的。”
　　程锦问他：“那他有没有说他也雇了人去杀应其烨？”
　　许友有些诧异，他让程锦稍等，然后他又进了审讯室，过了一会他出来告诉程锦：“有的，但他说杀手只愿意二选一，杀两人中的一人，他也是事后才知道杀手杀的是莫留年。”
　　程锦非常疑惑，不知道这两个凶犯是怎么选择被害人的。
　　许友又笑着说：“这次多亏了你们的帮忙，要不我们都想不到居然是这么回事。既然买凶的人已经抓到了，我们的嫌疑也洗清了，那接下来的调查还是由我们来进行，真的非常感谢你们。”
　　小安不高兴，等许友他们押着冼方走了后说：“明明是我们的案子，我们查出来了他们就来接手。”
　　程锦倒不在意：“本来就是他们的案子，只是开始他们不方便自己查所以让我们帮忙，现在他们要接手也正常。叫游铎他们回来吧。今天晚上我们可以正常休息了，我们这都有几天没睡了？”

　　第二天游铎去看莫留年，带回了莫留年对特案组的感谢。
　　莫留年活着的消息现在已经公开了，连新闻里都播了，病房里应其烨几乎是喜极而泣地拥抱住莫留年。这时程锦才知道原来莫留年现在的身份这么出名。
　　程锦又重新和所有人说了一遍他们从历年案件中发现的结果——之前讨论时有部分人不在场，问他们有没有什么新想法。
　　步欢想了想说：“我以前执行的任务碰到过和这种杀人案有些像的，那是一个犯罪团伙，他们让新人加入的测试就是一个老手带着这个新人去杀一个人，这样大家都有案底也就不怕有人背叛了。”
　　叶莱感慨：“看来你们接触的罪犯比我们刑警队接触的更残忍变态得多，我们最多也就是碰上抢劫犯，还没有碰上这种为了杀人而杀人的。”
　　“我们查到的这类案件最早的大约在三年前，步欢你是哪年遇上这种案件的？”程锦问他，“还有那是什么犯罪组织？”
　　“就今年年初，叫黑天堂，据说这个组织在国外很有名，后来由安全部第10局的人开始全部接手了。”
　　韩彬冷冰冰的脸上有丝异样：“黑天堂？他们到中国了，黑天堂里有种人叫‘引路人’，专门负责接引新手的，不过我倒不知道他们到了中国后测试新人的题目变成了杀人。”韩彬说着看了眼杨思觅，杨思觅似乎毫无所觉。
　　程锦若有所思，然后苦笑：“看来这次出大事了，希望不会再死人，我得去找谢局。”他说着匆匆离开了。
　　游铎问：“什么意思？谁会死？”其他人都追着程锦一起走了，游铎也跑着追上去。
　　谢铭办公室里，她连上了和第10局局长的可视电话，这位局长叫葛传祥，大约有五十多岁，程锦和他说了现在的情况。
　　程锦从韩彬和步欢提供的信息想到了莫留年没有死还有一种可能：杀手手下留情了。这个杀手应该是第10局派出的想打入黑天堂的卧底，同为安全部的人，这个杀手见过莫留年，知道莫留年就算只剩一口气也会被他的同事赶来救活他……
　　葛局长打断程锦：“你是要告诉我，我的手下几乎杀了一个安全部的人？”
　　程锦笑了：“不，我知道你不关心这个。我是想告诉你，莫留年今天活着上了新闻，所有人都知道他活着，黑天堂现在肯定也知道了，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对你们的卧底有什么新看法。”
　　葛局长脸色难看，马上挂断了电话，应该是去安排相关工作去了。
　　游铎闷闷地说：“不懂莫叔知道了他差点被第10局的人杀了会怎样。”
　　步欢幸灾乐祸：“哈哈，你莫叔的第9局和他们第10局打起来呗！”
　　叶莱惊叹：“又一个卧底啊，我以前都只在电影看过。”她在之前的一年多的刑警工作中还没接触过需要卧底的案件。
　　程锦说：“如果你的又一个是相对于这之前的那个阻杀了秦盛的狙击手，那么我得告诉你，那个狙击手应该和现在这个杀手很可能是同一个人。”要进入黑天堂，就说明他之前也是□□上有些名气的人，但要从别的组织加入黑天堂，有什么身份会比曾经是鑫荣集团最富盛名的狙击手这个身份更合适呢。
　　“怎么会？！”小安和叶莱一起叫道。她们对杀了秦盛的那个杀手颇有好感，但现在这个杀手在她们看来就太心狠手辣了一点。
　　杨思觅说：“他是景行止。”
　　韩彬应了声：“原来是他。”
　　“我也听过。”步欢话多些，向其他人解释，“景行止外号独行狼，据我所知是个很出名的杀手，都被国际刑警通缉了，没想到他居然是第9局的人。”
　　后来程锦问杨思觅他有没有被人取过什么外号，杨思觅说好像有一个是“血狼”，其它的不记得了。程锦听错了，笑说怎么也是狼，雪狼，白色的狼，听起来不错。杨思觅疑惑，白色？不是红色？
　　此时程锦想到另外一件事：“黑天堂和黑天使有什么关系？黑天使的天堂？”
　　韩彬解释：“它们没关系，黑天使存在有很多年了，虽然说是杀手的组织，其实只能算是一个杀手协会，平时他们都不会见面或者联系的，只有召开天使盟会时才会见面，而且会议是不定期的，最频繁的时候是一年一次，最长的隔了三年才开一次。
　　“而黑天堂据说是一些被黑天使拒绝了的人成立的一个组织，他们业务广泛，从盗版业到色情业，从走私到偷渡，从贩军火到贩毒……”
　　“你们知道得还很详细啊。”他们的谈论被人打断，来的人是葛传祥葛局长，他带了一群人进来，“程锦，我需要你帮我找到我们的卧底。”
　　“景行止？”程锦奇怪地道，“你们和他失去了联系？如果你们都找不到他，我更帮不上忙。”
　　“原来你连他的名字都知道了。”葛局长挑眉，他看着从办公室出来的谢铭说，“特案组的成立就是用来应对各种特殊状况的，只是挂名在你的第15局名下而已，怎么我现在却叫不动？”
　　谢铭故作惊讶：“这么说葛局长是承认了特案组了？”当时很多人反对特案组的成立，认为完全没有必要，纯属浪费资源。
　　葛局长看向程锦道：“这自然要看特案组的实际表现了。”其他人也随着他的目光看向程锦。
　　程锦发现连特案组的人也都眼巴巴地看着他，一时失笑：“……说真的，我不是魔术师，不会大变活人，不是你们想找谁我就能找到的。”
　　葛局长和他带来的人都脸色难看，好不容易拉下面子求助别人却得到这么一个结果。
　　程锦敛去笑容，接着说道：“但我建议你们按部就班的来，首先，得发布一个新闻把黑天堂的人的思路引到别的方向去。”
　　葛局长让人联系了记者，准备在本市的电视上进行一次直播，然后亲自打电话向莫留年致歉，并请他在记者面前发表一次最新讲话。
　　很快全市的人都在电视上看到了被采访的莫留年，他说：“本来我的家人是不让我这么快就露面的，怕歹徒会再次找上门来，但是很幸运的是已经有人告诉了我凶手的确切身份，是我一个仇家用两百万买通这人来杀我，这人就是前一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并大出风头的暗杀了秦盛的那个杀手，大家都没到想吧，这人尽然这么胆大妄为，一次又一次地挑战法律，我决定悬赏千万追捕他，所有提供重要线索的人将一起分享这一千万。”
　　紧接其后应其烨也发表声明他再追加一千万赏金，并拜托全市人民帮忙找出凶手并通知警方。
　　警方表示会全力追捕此人。
　　“这样总能或多或少地引开黑天堂的注意力，就算他们怀疑景行止是卧底，也不会这么快就认定他一定是。”
　　步欢在一旁和叶莱小声讨论：“景行止现在值两千万了，就算知道他是卧底也会犹豫要不要杀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