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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习武 ...

  •   素秋这一病,病了十天半个月才养好,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纵使医生说已无大碍,只需静养几日便可痊愈,她还是觉得恹恹的,浑身无力。这个月,前后两次生病,一病病了大半个月,自是拉了大半个月的功课,钟老爷向先生告了假,他又忧心于素秋的病,只盼她早日康复,也不管功课不功课的事了。
      待再过几日,素秋病彻底好了,她就可以重新开课了,只是,这上课的人变成了她一个,那个很懂事的,会让着她,照顾着她的小哥哥已经不在了。
      前几日,钟老爷让把北边的厢房腾出来,将笔墨纸砚收拾了一番,送过去,说先生和素秋以后就在这间房上课了,他把原来上课的厢房封了,每日派人打扫,他这样做自是怕素秋触景伤情。窗外下的人忙忙碌碌地搬运东西,来来回回一趟又一趟,素秋坐在梳妆台前,正准备梳洗一番出去走走,不经意间,瞧见了一个月前小哥哥送她的素色风车,又触到了陶阿姨亲自为她做的桃花胭脂,不禁叹道:“爹,你怕我触景伤心,可是这两年来,小哥哥和陶阿姨已经是我生活中不可分割的人了,他们已经住进了我的心里,是我心的一部分,说是不伤心,又怎么能真的不心!”又暗自垂泪了一番,这才梳洗罢,出门去。
      又过了两日,课也开始上了,素秋又回到了每日学习书经,寄情诗画,练练五禽戏,钟老爷在家时,为钟老爷煲汤炖补品,陪爹爹说说话,下下棋承欢膝下的生活;只是每日早晚,她会为五个人祈福诵经,小哥哥陶阿姨送她的东西,她整理在一个大箱子中珍放起来,而她与小哥哥一起上过课的厢房,她会每日亲自看着人打扫。
      这日子就这么平平淡淡的过着,除了心中有怀念的人,素秋的生活与普通的古代大家闺秀没有什么不同,直道一日,钟老爷要去山西谈笔大生意,几个月不在家;那日晚上,素秋像往常一样准备休息,突然觉得一双手抓住了她,她大惊,想要喊叫,可不知怎么了却喊不出声,她死命挣扎,可突然,动不了了,她被抱到来人的怀里,从窗户飞了出去,一路上飞檐走壁,素秋暗想:“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点穴?我遇到到了传说中的武林中人?可是,可是,为什么他要抓我,爹爹素来不与人结怨,这人能瞒过家丁护院出入钟府入无人之境,一定是非常之高手,他把我抓去,十有八九是凶多吉少,最大的可能就是绑票,我该,我该如何是好?”思罢大急。
      那人飞到一片树林中就停了下来,将素秋放下,解开了素秋的穴道,素秋喘了口气,瞪着那人,不言不语。
      “女娃娃,你怎不不大呼救命,不求饶,这般不言不语的看着我是为何?”他的嗓音沙哑,十分难听。
      “你抓我来此,却问我为何不言语的看着你,我怎么知道你为什么抓我来此,与你又素不相识,有什么可言语的,不看着你又能看谁;至于呼救,此地地处偏僻,我大声呼叫,谁又能听得见;求饶,我连你的目的都不知道,如何求你?”
      “好机灵的小娃娃,你到猜猜我抓你出来干什么?”
      “笑话,你自己都不知道抓我出来干什么,却问我原因。”
      “好一个倔强的娃娃,我就是让你猜猜,猜对了,我心情好了,你能少吃点苦,但你若不识抬举,那就,哼!”他当着素秋的面前,把一颗山石碾成碎末。
      素秋表面镇定,但那镇定是强装的,先前她强装冷静,就是为了让抓他的人摸不透她,顺便摸摸抓她的的人的底,其实她的手一直在发抖,如今更是惊怕出了一身冷汗,她攥紧双手,咬紧牙关,强迫自己莫慌莫怕,一会儿,才出声说道:“你武功高强,来我钟家,别的什么不拿,却抓我出来,要么是寻仇,要么是要更大的利,要么是有人雇你抓我威胁我爹;我爹一向和气生财,怎会与人结仇?商人做买卖,难免得罪同行,可我爹素有好名,也向来大方,四海商家也买他的面子,若真有商人故你而来,事后败露,他不仅身败名裂,这以后的后果他也是承担不起的,更何况,雇你这样的高手,要不少的银子,商人言利,花那么多银子雇你,一但事后被我爹查明报官,以我爹的人脉名声,他定会倾家荡产身败名裂,不划算;所以,你最可能的是绑票的和官府中人;是不是绑票的先且不说,你若是官府中贪图我家家产的狗官派来的,我便是言千言道万语也无用,只是奉劝你一句,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你若继续作恶,自有报应,我虽年小,落到你的手里也不求活命,只是在地府里,先为你探路!”
      “哈哈哈哈”那人怒极反笑,声音十分刺耳,他笑道:“好厉害的小娃娃,不过你倒是猜对了,我就是图谋你家的家产,把你绑来,换银子花花。”
      “这位先生,你武艺高强,怕是遇到什么难事才出此下策的吧,你放心,我爹向来好施大度,我是他的女儿,也不会小气,你放我回去,我去给管家说支付你银两,只要我们有你要多少自会支付多少,事后我们不认识你,你也不与我们结怨,以后大家自是从不相识,也省去许多麻烦事,你看可好。”素秋如此说道,她趁那人不注意,从头上卸下一个簪子握在手中。
      “好狡猾的小娃娃,方才声色极历,如今却又软语求饶来了,不过,掳了你,逼管家出钱赎你,得一大笔钱,再将你撕票我不是既得了钱财,又保了安全……小娃娃你做什么?”
      只见素秋将簪子向她的太阳穴扎去,幸亏那人阻止的及时,否则素秋就此香消玉殒了,素秋被点了穴,心知寻死无望,冷语道:“你是绑匪,我做什么,不明摆着呢吗?你绑我自是为了勒索钱财,反正事成后我活着的机率也是渺茫,不如现在死的干净,少在你手中受到折辱,若能打乱你的计划自是更好。你现在制住了我,但别得意,让一个人生难,死却容易的很,不过我死了做鬼,魂魄自是缠着你左右,等到了阎王殿里,我们再算算今日的帐。”
      “好好,不愧是钟云山钟老爷的女儿,有女如此,钟老爷也会老怀得慰了,丫头,我刚才那些话都是骗你的,我是一游侠,你爹早年救过我,我没什么本事,就这一身功夫,我将它们传授给你,也算是报恩了,你若愿意和我习武,我就给你解开穴道,放了你,如何?”
      他的话能不能信?素秋苦笑,此时此刻,就算他说的是假的,也不得不听他的了,于是素秋道:“你让我答应你,我也有条件。”
      “哦,你这女娃娃,有什么条件,说来听听?”
      “我只有两个条件,一是只习武,不拜师;二是你永远不要在我面前露出你真正的面容,我一辈子都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你长得是什么样,也不认识你,你答应了,我就与你习武。”
      “为什么我要答应你呢?”
      “你是不是我父亲的故人我不知道,不过你既然要教我习武,那么不管有什么目的,这个目的必须需要我跟你习武才能达成,我不答应,被定到这里倒是无所谓,关键是你不好交差;还有,老实说,我虽不信你,可今天要是想安全离开这里就必须答应你的条件,所以我答应与你习武,但不叫你师父,不知道你的相貌,你以前的一切均与我无关,我也不会报授艺之恩,就是这样,我答应与你习武,你达到了目的;你答应我的条件,我达到了目的;很公平,不是吗?”
      “好好,老夫纵横半生,遇到你这样一个娃娃,也不枉此生;从明日起,每天夜里,我授你武艺,你不用叫我师夫,不过你要是让第三个人知道我们的事情,也就不要活了。”然后,就把素秋送回了钟府。
      这一晚。素秋永生难忘,第二天,她就开始虽那人学习武艺,她不知,她的人生也因此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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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习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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