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姑子同人）醉秋吟》素秋陶醉

11、知真

　　此后，素秋白日习文，晚上习武，就这样，已过了三年。
　　开始，素秋对这个神秘的黑衣人很有戒心‘可随日子久了，她发现那人授艺认真，待她也是极为关心，她的疑虑也就渐渐打消了，她心想唤那人一声师夫，又抹不开面子，她的心思自是瞒不过那人，只听那人冷冷地对素秋道：“你不必感我的恩，承我的情，我也只是为报钟老爷多年前的恩典，我将这身武艺传授于你，使你今后不受欺凌，自此与你们钟家两不相欠，你不必知我是谁，我也不管你日后过的如何，待你武艺有所小成，我们就此别过。”
　　素秋看此人如此坚决，也就顺着他的意思；自习武以来，素秋每夜先要练刀枪棍棒，再要打坐练内功，每日只能睡一两个时辰；但除了刚开始的两个月会感到疲惫，以后确是越发精神了，她的身体也是越来越好；刚开始，先生见她面容上总是恹恹的，知她体弱，怕她又病了，而此刻钟老爷也不在家，等钟老爷回来素秋病了他不好交代，便常常让她多加休息，每日课业也是早早的就结束；素秋借机按内功所说吐纳调息，调息一番后发现身体清爽，疲惫不见；在惊奇内功的精妙之处之后，自是勤练武功，三年过后，已是略有小成；黑衣人见此，扔下一本心法飘然而去，素秋朝他离去的地方拜了四拜，便回了钟府。
　　过几日后有一笔大买卖，钟老爷今晚就要动身离去，可明天就是小哥哥和陶阿姨的忌日，往年这天，素秋会和爹爹为小哥哥他们烧了纸钱，然后在祠堂诵几个时辰的经，可今年，钟老爷要离家，这些事就只能素秋一个人做，素秋倒不是很在意她一个一个做，她正想着这事，有丫鬟告诉她该出发了，管家寻不到老爷的人影，问小姐有没有见，素秋便帮管家去找爹爹。她也是四处寻不到人影，路经祠堂，突听有人在言语，那声音，是爹爹的声音，素秋好奇爹爹在说什么，就附耳听来，可这一听，却惊骇的不能言语。
　　此刻，钟老爷在祠堂拜了拜，上了一柱香，对陶夫人母子的牌位说道：“陶夫人，一转眼，你与小熊也走了三年了，每年清明重阳，我与素秋都会拜祭，明天是你们的忌日，可我却有事不能亲自主持，不过有素秋在，她定会十分上心，我亦不会担心，今天就向你们告声罪，辞行了。”
　　略停了一下，他又叹道：“世事难料，陶夫人你本事员外之女，虽家道中落，但父慈母爱，你又温柔端庄，求亲的人自是络绎不绝；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救了一个快要饿死的穷书生，你救了他，被他的花言巧语所骗委身于他，又变卖家产助他上进赶考，甚至在他两年未归后卖掉了家里仅剩的房屋田地上京寻他；可他狼子野心，抛弃了糟糠之妻不说，怕你成为他仕途上的污点，竟然将你与稚子杀害，还妄图毁尸灭迹！他是官，是崂山县的县令，钟某无能，只得把你们安葬在偏僻的竹林之中，我骗素秋说你们是意外而亡，她伤心不已，祈求我将你们的牌位安置在祠堂之中，我答应了，一是为了死者能安息，还有一个原因，却更为重要。”此时，钟云山的神态十分凝重严肃，他继续道：“你是个好人，小熊是个好孩子，将来会大有出息，我本想栽培他成才，然后再将素秋许配给他，这样素秋就一生无忧了，可你们的死，提醒了我一件事，那就是，不是天下所有的年轻人都是小熊那样的孩子，我虽有亿万家产，但素秋是个女孩，总要嫁人，若将来素秋没有遇到小熊那样的孩子，而嫁给熊雄那样无耻贪婪的小人，待我不在以后，她又该如何处之；所幸钟某不才，却有微薄的武艺，我以前一直认为女孩子应该斯斯文文的，不该耍刀弄枪，可现在我要把我的武艺都传给她，她练得越好，我越高兴，这样将来，哪个男人敢欺负或加害她，她能让那个男人吃不了兜着走更好，最是不济，也可以自我保全。我谎称有事出门，化身黑衣人教她习武，那时，我才发现我竟然有那么好的女儿，头脑灵活，冷静，临危不乱，还有骨气；我教了她三年，她很认真，如今也略有小成，我又留了秘籍给她，她练成了，我的心也就放了一大半了，钟某还是壮年，剩下的事在布置布置，在钟某有生之年自能护女儿的安全。陶夫人，你也知钟云山就是这么一个女儿，女儿的将来一直是我心中的一块大石，可这么多年，我就是想倾诉，也找不到人说，谢谢你今天听我说这么多，如今素秋能够保护自己了，我心中的石头，也终于卸下一大半，可以长舒一口气了。”
　　这番话素秋自是一字不落的听入耳中，她还不急表式惊骇，就看到有有丫鬟仆妇寻到此处，忙敛容镇静，轻轻敲门，道：“爹爹，你在吗？管家伯伯寻你，说该出发了。”逮送钟云山出门，她回了房，便卧倒在了床上许久不能言语。
　　“不能哭素秋，小哥哥和阿姨已经枉死，你哭又有什么用。”可她想到温柔的阿姨和可爱的小哥哥就是被那禽兽不如的熊雄杀了，死者已逝，作恶之人还逍遥快活，又想到前世父亲的那番无赖的嘴脸，不由得怒从中来，她使劲的抓着床沿，无意中使上了内力，床沿上留下一排抓痕，听到手指刮擦木板的刺耳的声音，素秋猛地被从自己的情绪中惊起，她意识到，她已不是从前的那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看着那一排明显的抓痕，她在心里暗道：“杀人者，人恒杀之。”
　　在素秋努力习武之时，陶醉也在玩命般的学习道法。
　　从他死的那一刻，他的心中就只剩下恨意，那股恨意不断扩散，无休无止；看着这样的他，竹伯十分担心，但也只能暗自叹气，因为竹伯知道，那是他自己心中的结。
　　今天，是他最不愿意过的一天，是他与母亲的忌日。死者或余悲，他人已欢歌；这些年，还没有忘记他们母子的，就只剩下钟老爷和素秋吧，尤其是素秋，每日晨昏，为他祷告；今天，又会念经念到天明吧。
　　这几年，每到了今天，他都会在钟家祠堂外徘回，因为只有素秋那温柔悲悯的诵经声，才能把他从无边的恨，无边的痛苦绝望中拯救出来，是他心中获得一丝宁静，一丝安抚。
　　今天，他依然来到了钟家，来到了祠堂外，倾听素秋诵经的声音，到了黎明，看素秋从出来，准备回房；可是，他没想到，这次，素秋竟然看见了他，她并没有怕他，反而十分喜悦，她拉着她的手问道：“小哥哥，是小哥哥吗？这些年在那边过得可好？有没有吃苦？唉，手怎么这么冷，是不是受凉了……”他听着她的嘘寒问暖，看着她用自己的手使劲温暖他冰凉的手，感觉着手指间的温暖，他感到一股暖流涌入了心田，遍布了周身；他知道，他是妖，体性阴寒，不该与她多做接触，可是，他放不开手中的温度。
　　最后，是竹伯点晕了素秋，把她放在了长廊的石坐之上，带他离去。为什么素秋能看见他哪？他问竹伯。
　　“那丫头，体内灵气很浓，有修道的慧根，可是，这么有灵气的孩子，也容易被别的妖怪盯上，对她来说也不是福事。”
　　“那么，我就一辈子保护她。”陶醉在心里下定决心，他曾经答应要对素秋好，就会一辈子拼劲全力使她无忧。
　　素秋是被下人唤醒的，回到房中，到底是遇到小哥哥的鬼魂，还是只是自己做了一个梦，她自己也是不知，不过她知道，小哥哥枉死，必有怨恨。
　　“陶阿姨，小哥哥，素秋一定会尽自己的能力，让作恶之人得到应有的惩罚。”她下定决心，从此更加勤练武功。

　　对不起，今天有事晚更了。
有猜到黑衣人是谁的吗？
还有，陶哥哥打酱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