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西弗专卖店》蠖

14、检测

　　虽然德拉科好几次声称晚上就要回到布拉格去，可是现在毕竟是暑假期间，霍格沃兹和英珀利姆魔法学校都没有上课。

　　马尔福庄园目前不适合居住，结果小马尔福先生就被死皮赖脸的救世主硬拉去了霍格莫德的一家餐馆兼酒吧，而且要了一个双人包间。

　　他们当然没有像学生时代那样无聊地吵架和打闹。不知道卢修斯是否有要求德拉科不准和救世主争吵，救世主给他们要了两份晚餐，以及很多瓶酒，宣布今晚由自己买单。德拉科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以及桌子上排成一排的酒瓶。

　　那些不是黄油啤酒，全是度数高得多的酒。

　　“波特，你今天到底准备喝多少？”

　　“不管它，我们已经是合伙人了，多喝一点有什么关系。”哈利高兴地首先开动了晚餐，并且开了酒，“为了庆祝我们的专卖店事业，干杯。”

　　“……我真是觉得无可奈何，疤头。”

　　“白鼬，闭嘴，现在是喝酒时间。”哈利回敬道。然后两人都不由得笑了出来，随即碰了一杯。

　　从对方的眼里，两人似乎都能看到几分繁华之后的落寞，也许德拉科的感受会更深一点。

　　这些年他们都经历了不少事情，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年少轻狂，为了一点争执就到处找对方碴儿的小男孩了。

　　一瞬间的寂静，他们心照不宣地又干了一杯。

　　“你为什么会来西弗专卖店做合伙人？”哈利决定打破伤感的气氛，他开始了话题。

　　“我说过了，这是我父亲的意思。”

　　“他怎么不自己来？”

　　“也许他认为由我出面比较方便，至少我不那么引人注目。”德拉科摆弄着盘子里的牛排，动作依然贵族气十足，看来他在欧洲没少出席正式宴会，“在英国，过了这么多年，可能已经没有几个人会认得出我了。”

　　绝对没有这回事。但是对此，哈利无法反驳。

　　“你有用过他们家的东西吗？我是说西弗专卖店，最近他们家的产品在英国很流行。”

　　“我住在那么远的地方，西弗专卖店的业务还没有扩展到那里，也许连法国都还没有呢。”德拉科回答，“我想是父亲上一次回英国的时候才发现了这家店，上次他带了几件物品回去。然后，”德拉科专注地看了看盘子，“……就是这样了。”

　　“你没有和他们住在一起吗？”

　　“是的，现在我多半时间都在英珀利姆。”

　　“真遗憾，那些东西很有趣。”

　　“是的。”

　　德拉科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脸上忽然出现了早间在西弗专卖店的那一种苦笑表情。虽然只是一闪而过，却正好被哈利看见。

　　恐怕德拉科对那些产品有什么话想说。

　　“我简直不能想象斯内普教授被这样摆弄。”果然，那只白鼬随后就阴沉沉地吐出一句话来。

　　哈利抬起头，听不出这句毫无起伏的话，到底是反对还是赞同。

　　“你知道那个阿格里披娜•费尔南德斯到底是谁吗？”

　　“没人知道她是谁。”

　　“你父亲居然同意跟一个不知道身份的人合伙？”

　　“是的，这点我也很惊讶。”

　　“难道他也觉得合同很优厚吗？”

　　“对，疤头。”

　　哈利觉得自己的嘴被这句干脆的回答堵上了。

　　“除此之外，父亲好像很喜欢那些东西，不过我还没有把那些带到英珀利姆。”德拉科眼里闪过的失神，证明了这话绝对不虚。他抓起杯子，一个劲地往自己嘴里灌酒。

　　“很多人都说他是你的教父。”哈利决定顺着这个话题说下去。

　　“他不是我的教父。马尔福家对血统极其重视，所以不可能出现混血教父。”德拉科靠在椅子上，放下酒杯，眼睛又开始注视着桌面了，“父亲也听说过这种流言了。这件事，我看得出来，其实他很后悔。”

　　后悔？后悔没有邀请西弗勒斯成为德拉科的教父？

　　卢修斯•马尔福居然有这种想法，几乎给了哈利当头一棒。

　　“他不是我的教父。”德拉科重复了一遍说过的话，声音竟越发地平板起来，“他也没有会动的画像。我带了一张画像去英珀利姆，可是它不会动，即使我在做魔药的时候想问它点什么……即使我做错了，它还是只会那样抱着胸看我。它从来不理我。既然我在英国，也许该带点什么专卖店的东西过去，它们至少会讲话。”

　　不知不觉，这个夜晚已经被一种茫然的伤感气氛笼罩了。

　　“西弗专卖店的咒语说不定就可以，梅林知道那些西弗勒娜懂得什么，说不定你可以找他们问怎么做魔药。”

　　“难道她们还能管到布拉格去吗？”

　　“我看他们很快就会开发出海外版本，因为你是合伙人。”

　　“……”德拉科瞪着灰色的眼睛，“我听说你为了调查上次战争的历史，居然去了阿兹卡班好几次。”

　　“是的。”

　　“这可以叫做格兰芬多的勇气吗？”

　　“我都有在食物里加镇静剂。”哈利又开了一瓶酒，“说实话，我很想多搜集一些关于他的资料。”

　　“谁？谁的资料？”

　　“我说斯内普教授。”

　　“他们一定恨死他了。”

　　“不错，但他们还是提供了不少新的说法。”哈利基本已经趴在了桌子上，“好像我喝得太多了。你想回布拉格了吗？”

　　“都几点钟了，哈利，我可是连旅馆都没有预订呢。难道要我在这个时间出去找国际飞路网。”

　　“这酒吧楼上，倒是有房间可以过夜的，就是听说里面不怎么样。”哈利指了指头顶，说的话含糊不清，“如果你受得了他们那床单的话。”

　　至于喝得酩酊大醉的救世主，今晚看来是不打算回格里莫广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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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勉强在酒吧楼上肮脏的房间里，对着需要自己施清洁咒的床单挨过了半夜，德拉科收拾好自己走了下来，并且叫醒了仍然趴在桌子上的救世主。

　　昨夜一种突如其来的怀旧气氛，让他们都喝得头脑不清醒了。

　　迷迷糊糊的救世主总算还记得去结了账。他们刚走出那家酒吧，在阳光中眯起眼睛，两只猫头鹰就降落在他们面前，伸出爪子。

　　每人有一封信，都画着银青色条纹背景和一只沸腾的坩埚，在白天荧光不明显。两个人都认得这种信封，这大约是西弗专卖店正式商务信函的标准外观，好在霍格莫德的清晨没别人注意。

　　“过一会儿这里人就会很多，还是……去我那里看吧。”处在宿醉头疼中的救世主拉住了对方的长袍。

　　看着走路还摇摇晃晃的合伙人，德拉科不得不接受格里莫广场的邀请。

　　“他们信里说了些什么？”

　　幻影移形刚刚完毕，哈利已经把自己放进了那张西弗勒斯的椅子，头一歪瘫倒在上面，不过他可没敢去挠教授的咯吱窝。

　　站在哈利房间里的德拉科，看着一屋子随处乱丢的带着银青或者黑色外包装的西弗专卖店产品，嘴角持续抽动。

　　“疤头，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会去那家店投资了。”

　　“这些东西都是别人送的，你可以带走几件。那封信说了什么？”

　　“你应该自己看，也许我们的不一样。”

　　“肯定是一样的。”

　　话虽这么说，哈利还是撑起身子，开始拆自己的那封信。

　　然而德拉科显然多虑了。这是给两位合伙人的商务信函，内容是一样的。那些绿锈色的花体小字，在酒精作用下脑袋膨胀的哈利看来，实在是难以辨认。

　　信的内容主要是从来不见踪影的阿格里披娜•费尔南德斯的某些决定——可能是在昨天晚上才做出的——征求投资者的意见：

　　从现在开始，西弗专卖店的所有产品都将是限量版的，售完之后不再生产。

　　还有，西弗专卖店希望拓展更多的业态，而不仅是售卖货物。

　　剩下不太重要的两点，是关于如何完善邮购界面和会员制度的。

　　“你有意见吗，波特？”

　　“这个得问你，我对这些东西一窍不通，我什么生意都没做过。”哈利四肢摊开在躺椅上，似乎比早晨进来的时候清醒了一点，“我怎么知道他们的库存有多少，你们家族才是干这个的。”

　　“就这样你也敢去那家店里投资？你真是嫌古灵阁里的加隆太多了，连我父亲都说那是个冒险。”对于这种毫无商业意识的合伙人，德拉科只好撇撇嘴，“但是这些建议……也许我得问一下父亲。”

　　“好的，我想马尔福先生一定会有自己的见解，这方面他比我们强多了。”哈利打了个响指，有气无力地招呼克利切给他们弄点早餐。

　　“随他们爱怎么办吧，反正我看他们不会把这家店弄到倒闭的。不过，”刚才还奄奄一息的哈利突然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德拉科，我们得检查一下这些产品。”

　　“检查什么？”

　　“你会检测黑魔法吗，白鼬？”

　　“怎么了，疤头？”——怎么喝多了的格兰芬多的救世主又提出了这种没头没脑的要求。

　　哈利随手抓起一套还没拆封的西弗专卖店出品的魔药工具，动手拆开了包装。

　　“帮我检查一下这里面有没有使用黑魔法。这些东西很多人在用，我们得先看看它们是否对人有害。”

　　“你不是现在才想起来要检测黑魔法吧？”

　　“当然不是。但是你对这个比较在行，黑魔法教授马尔福先生。”

　　“疤头，你该知道目前根本没有能够准确检测魔法种类的咒语，魔法的效果是在使用中体现出来的。”德拉科控制住了毒舌的冲动。

　　虽然如此，德拉科还是拔出魔杖，对着那套工具思索着。

　　“这里为什么没有原料？我要原料，原料，原料。”

　　看见五分钟以后使用者还是没有动手做魔药的意思，搅拌勺和小刀都“嘶”地跳了起来，在空中竖直旋转着，坩埚也在桌面上摇摇摆摆，不时磕碰着桌面，“西弗勒斯”发出了不满的声音。

　　“我也不知道这声音是怎么回事，不过黑魔法的问题我可以试试。”德拉科对着那套东西念了好几个检测咒语，仔细辨认着咒语返回的闪光。

　　哈利好奇地在一边看着，回忆起七年级的时候，他相信德拉科的咒语水平在这几年中进步了不少。食死徒固然是个非常糟糕的组织，但对于提升魔法水准，倒是个难得的机会。

　　“疤头，你说这些东西在英国很多人用？”

　　“是的，特别是霍格沃兹。他们开始的时候就是针对学生推销的。”

　　“没有发现什么明显的黑魔法。如果过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出现什么糟糕的后果，那应该是无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