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西弗专卖店》蠖

15、竞争

　　“哈利•波特？”

　　谁在叫他？抓紧时间享受开学前最后时光的哈利•波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见壁炉里闪现出国际飞路网的黄色火光。

　　谁这么早就给他来了个国际通话，这么多年来，他好像还没有接到过这种通话呢？用当年弗农姨父的话来说，大清早接了一个越洋电话，而且里面还全是电线的噪音。

　　国际飞路网可是收费的而且费用不低。哈利不敢耽误，急忙把自己从床上拖了下来，凑近那个讨厌的壁炉，看见一张下颌尖细的脸在飞路网那边。

　　“疤头？你有收到那封信吗？”德拉科在那一头叫着，伸长脖子看他。

　　“什么信，白鼬？”

　　“西弗专卖店上次寄的信，说8月底会有一次促销，就是今天。”

　　“哦，对对，有的。”

　　“那你还不快去店里看看，还在家里睡觉？”

　　“我干吗要去店里看看？随便他们怎么甩卖好了，我已经好久没去过那里了。”

　　“这样不行，疤头。”德拉科着急地皱起了眉头，看来他很在乎自己的这一份任务，“你这样子就不像个合伙人，今天你必须得去那里一趟。要不是我离得太远，我就会自己去了。”

　　“真麻烦，他们上次还说近期不做大型活动呢……”哈利揉着惺忪的睡眼抱怨道，“那个，你父亲看过那封信了吧，他有没有说什么？”

　　“看过了，他倒是没说什么。”

　　赶在9月份开学之前，西弗专卖店开始了暑假最后一轮促销。

　　这一次很有清仓甩卖的样子，阿格里披娜•费尔南德斯似乎决定专卖店要进行升级拓展，以后将对所有产品实行限量，目前货架上的东西卖完之后不再补货。

　　哈利和远在布拉格的德拉科，都是从猫头鹰送来的信上知道这事的。为了保证两位合伙人同时得到消息，西弗专卖店给德拉科的信应该是提早发出的。

　　按照刚才德拉科的说法，卢修斯对这项举措不置可否，大概也没有哪个合伙人提出反对意见。

　　这样说来，阿格里披娜•费尔南德斯开了这家店，还真是玩得自由自在，有人投资，没人管她。

　　完全没有生意头脑和经验的哈利，根本无心去思考专卖店下一步的转型方向。但也许那只白鼬是对的，这种事情确实应该过去看一看，哈利想道。于是他吃完早餐，服下复方汤剂，然后去了对角巷。

　　咦，今天好像人不是很多。比起上一次店堂里挤得满满当当，今天这里空旷多了，哈利看了看，好像一楼的多数顾客都是些孩子。

　　大门口也没有人欢迎他，西弗勒娜3号现在可能不作为迎宾店员了。哈利走进那座房子，习惯性地首先往收银台那边瞄了一眼。

　　现在连收银的店员也换了？

　　至少今天，收银台那里不是穿着白色蕾丝长裙的西弗勒娜1号，而是另外两个西弗勒娜。其中一个就是上次促销时站在收银台里给顾客倒咖啡的那位——黑色头发，深灰色眼睛，胸牌显示着西弗勒娜5号。站在后面的另一个西弗勒娜，在高挑的身材上顶着一头略显花白的头发，穿着一件灰色长袍，而那长袍的衣身上故意打了好几个洞，下摆也撕破了。哈利稍稍凑近了一些，看清楚她的胸牌是6号。

　　好在西弗勒娜5号的头发不再一会儿变长一会儿变短了。

　　但是现在暂时没有人要结账，于是西弗勒娜5号就转过身，一把抱住西弗勒娜6号，开始只是用手抚摸对方的头发，随后转成了身体的磨蹭。

　　哈利简直不知道应该怎样面对这种场景。没有别人在欣赏，但是这比上一次看到1号和2号在这里接吻更让人无语，他决定转过身逃开。可能西弗勒娜6号到现在还没有发出一声狼的叫声，他就该满意了。

　　刚一转过身，半卧在长椅上的魔药教授令他停住了脚步。

　　这次魔药教授用手支撑着头部，收钱用的坩埚摆在他面前，而且有一个花枝招展的女巫正在心满意足地跟教授合影。她坐在教授身边，毫不客气地揪住了他的耳朵，作势要把他从椅子上提起来，另一只手把魔杖指着西弗勒斯，嘴里还在不停地唠唠叨叨：

　　“喔，亲爱的西弗，亲爱的，你还没有给我美容魔药呢。你可以在今天晚上把它送到我的卧室里来吗？如果你今晚不给我拿过来，那我就对你来个钻心剜骨哦。”

　　哈利目瞪口呆地望着这个看起来入戏太深的女巫，觉得这块地方实在不适合他待。他在想着是否应该写封信给费尔南德斯女士，要求她规范其专卖店员工们的个人行为，并对某些顾客的不文明行为加以劝导。

　　那个女巫终于离开了长椅，临走还不忘在西弗勒斯的面颊上吻了一下。之后她看了哈利一眼，找了个蝙蝠购物篮，嘴里“啧啧”着，提着绣花长裙走进后面的货架去挑选东西了。哈利只得跟着走进去，转到了另一排货架，然后把整个货架区绕了一圈，又去二楼转了一圈，看见通向三楼的门依然关着。

　　今天竟然没有比平时更多的顾客吗，似乎还少了点？甚至连那些西弗勒娜也不见了，转了一圈，他总共只看见2个西弗勒娜。这一点令哈利十分沮丧，西弗专卖店怎么看也不像是落到了门可罗雀的地步。

　　但是哈利刚走出那座楼房的大门，几根猫头鹰的羽毛就落在了他头上。他抬头看去，顿时对专卖店的未来充满了信心。

　　可能是由于早间邮购业务还没有开始，方才他进来的时候，一只猫头鹰都没有看见。这会儿，猫头鹰的密度绝对比上一次还要多。那些褐色或者白色的动物，展开翅膀在空中盘旋着，挤挤挨挨，你推我搡，争相抢先排队进入三楼的窗户，不停地掉下几根羽毛。另一边的窗户是用来出货的，那里不时就有猫头鹰飞出来，腿上都绑着银青条纹的包裹，分散消失在各个方向。

　　站在商店门口往上看，天空都已经几乎看不见了，只看见一片翅膀在头顶“呼啦呼啦”地扇动着。店堂里没看见的西弗勒娜们，可能都在三楼忙着打包吧。

　　“哦，梅林。难道这次活动主要是在邮购界面进行的？”哈利打算回家试试那个咒语，他现在有话和德拉科交代了。

　　根据那封信上的提示，第一笔分红将在10月份按照合约进入他的古灵阁账户。这么多年来，波特家那个账户里的金加隆没怎么增加，钱倒是被他花掉了不少。哈利觉得，如果能够躺在家里数钱，感觉的确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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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利，你在家吗？”壁炉里突然出现了乔治•韦斯莱的头。

　　“在。怎么了，乔治？”哈利差点以为是德拉科又有了什么新主意，幸好他看清楚了壁炉只是绿色的火光。

　　“我现在可以过去你那里吗？”

　　“嗨，你居然还要问这个？直接过来就好了嘛。”

　　乔治很快走进了哈利的房间，一眼看见角落里那一大堆“西弗专卖店”的产品，他转了转头，在桌子旁边坐下来。

　　“你要是不喜欢，我现在就把这些都收起来，不用看见它们。”哈利发现自己一时忽略了乔治对斯莱特林的看法。

　　“没关系。”乔治迅速地说，“我也买了不少，虽然我平时不用。”

　　“你是破解那些咒语了吗？”哈利招来两杯橘子汁，也坐了下来。

　　“没有，这就是我今天过来找你的原因。”

　　“哦？”哈利一脸惊讶，“出了什么事吗？”

　　“不，没有出什么事。”乔治低头喝了一口橘子汁，“上次罗恩告诉我，你曾经担心过西弗专卖店对笑话商店构成威胁。”

　　“哦，是吗……”哈利拿着杯子，费了一会儿工夫，才想起来以前是和罗恩、赫敏提过笑话商店和西弗家合作的建议，也曾经暗示过乔治。

　　“虽然我不可能和他们合作，但你说得没错。”乔治接下去说，“最近笑话商店的情况不太好，我不瞒着你，自从暑假那家店做了几次促销以后。而且我有观察过，现在他们的业务好像主要在邮购。”

　　“你是说他们那边猫头鹰的数量比顾客多吗？那你打算怎么办呢？”

　　“我和弗雷德讨论过，我们负担不起那么多的猫头鹰，无法保证在英国境内次日送达，这样我们就不用考虑大规模的邮购业务了。我们也没有西弗勒娜来做员工，不过有时候我真想绑架一个西弗勒娜，拆开看看里面都有些什么。”

　　“我估计做一个西弗勒娜的难度还没有那么高？”

　　“我也觉得。我想如果需要，我们也许可以制造出笑话商店的韦斯莱店员们，只是我们的规模不大，就不需要那些了。”乔治从口袋里掏出一枝羽毛笔，“我给你看个东西，哈利。”

　　这不是西弗专卖店的产品，乔治对着它念了些什么，然后它慢悠悠地自己竖了起来。

　　哈利急忙找出一张羊皮纸，塞到它下面，那羽毛笔自己在纸上写下了今天的日期。

　　“今天我到访了格里莫广场12号。”

　　“在这个奇怪的日子里，我（不是救世主哈利•波特）从壁炉或者什么途径，来到周围都是麻瓜的一个广场的11+1或13-1号……”

　　一边写着，它一边还念了出来，只可惜这个声音不是任何一个韦斯莱的，而是很多魔法玩具里那种标准的机械板滞的声音。

　　“咦？”哈利不由得哈哈大笑，拍着乔治的肩膀，“你们可真厉害，我甚至连一点都仿不出来。”

　　“目前我们只能做到这样，我想还可以进一步地完善。但是……”

　　“你们缺钱吗，乔治？”哈利对陋居那些韦斯莱们的收入水平还是了解的。

　　“是的。”红头发的韦斯莱点了点头，“但是这些年你已经支持了我们很多。想到我们能给你的那点收益，我有些汗颜。”

　　“没问题，乔治，改天我就去一次古灵阁，毕竟我在陋居蹭过那么多次的饭，以后千万别再提收益什么的。”哈利思考了一下，西弗专卖店的合同上，并没有就投资这方面规定排他性的条款。

　　“我还听说，觊觎西弗专卖店的人绝对不少。”

　　“是吗？有人知道阿格里披娜到底是谁吗？”

　　“目前好像还没有。但是我听说，有人想要到魔法部控告他们使用了黑魔法。”乔治的表情是严肃的。

　　“哪里有黑魔法呢？”

　　“不知道，我也觉得没有，但是他们那些人，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哈利在心里盘算着，是否应该敲敲邓布利多的画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