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西弗专卖店》蠖

16、秀场

　　“教授，您认为这些东西里面有什么能够伤人的魔法吗？”

　　“怎么你也来问我，哈利？”妖精血统的拉文克劳院长从书桌前抬起头，摊开双手，惊奇地盯着黑魔法防御术助教。他一眼就看见年轻的黑发男人手里拿着一套西弗专卖店的自动坩埚。

　　看弗立维教授的这种反应，大概之前已经有人——可能已经有不止一个人——就此事咨询过这位英国顶级的魔咒专家了。霍格沃兹果然是英国魔法界的精英聚集地，魔法部有问题的时候总是会首先想起这所学校，然后就跑过来要求帮助。

　　乔治说的信息看来是对的。之前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人就笑话商店或者佐科玩笑商店的产品要求进行黑魔法检验，那么凭什么对西弗专卖店的产品要求检验？

　　“已经有人来问过您了吗？”

　　“是的，他们要求我检测这些东西里面是否有黑魔法，我就把上次宾斯没收的东西拿过来了。”

　　“哦。”

　　哈利看见桌子上放着两支西弗家的羽毛笔，现在都很安静，但是他才不相信弗立维没有买过那家店的东西，哪怕只是为了做实验。

　　“‘他们’指的是谁？”

　　“魔法部的人。他们请我帮忙看看那些产品。”

　　“有什么结果吗？”

　　“我跟他们说，使用常规的咒语检测，以及进一步的黑魔法咒语检测，没有发现什么可以直接伤人的效果，而且毕竟很多学生已经用了好几个月了，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头的，麦格和邓布利多也赞成这点。”向来就不喜欢和魔法部合作的弗立维开始抱怨，“他们竟然把生意场上的事情折腾到学校里来了。要我说，这种事，他们还不如直接去找艾薇娜•怀特，问问她用完了有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呢。”

　　“要是那样，我看艾薇娜大概会跟魔法部的人推销那些产品的，直到那些人都被吓走。”想想这个情景，哈利实在忍不住笑。

　　“不过，哈利，话说回来，我也无法完全复制那些咒语。”

　　“乔治•韦斯莱给我看过一次，他达到了一部分效果。”

　　“是吗，那很好，他们两个的魔咒向来都学得不错。”拉文克劳院长对这个结果一点都没有表示出惊讶的样子，“但是我想他们没有导入某个真人的声音，并且让这些物品自动根据场景说话吧？”

　　“是的……他们用的是机械声音，就是玩具里常用的那种。”哈利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但您的意思是……”

　　“是的，我也不知道西弗专卖店是如何导入声音的。如果不是导入了声音，那他们家和笑话商店并没有什么本质区别。自动根据场景变换语言也是有难度的。”

　　“您是说现在还没有能够导入声音的咒语吗？我是说像西弗专卖店这样的？”哈利吃了一惊。

　　“我不能那么说，哈利。不过他们究竟是怎样做到的，我得去继续研究研究。我也很好奇。”弗立维接过了哈利手里的坩埚，又仔细看了一遍，“这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你觉得呢？”

　　“呃……”

　　以哈利的咒语水平，他觉得自己没法回答这个问题。虽然，西弗专卖店没有使用黑魔法以及比较严重的防御性咒语这点，应该是蒙混过关了。

　　哈利有理由怀疑，弗立维教授可能还没有注意过西弗专卖店的那些大件商品，比如西弗按摩椅，或者收银台对面负责看守钱柜的教授先生之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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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弗立维教授刚点过艾薇娜•怀特的名。看来这个美国女孩作为西弗专卖店的狂热粉丝，在学校里已经声名远扬。

　　即使她浑身上下都穿西弗家那些乌漆嘛黑的衣服，书包里全是那些会叫会闹的文具，发夹还是一条扭曲的爬在坩埚上的蛇，哈利也管不着。但是这大晚上的跑到禁林的边缘，还拿着魔杖放咒语，那就不能容忍了。

　　刚才夜巡的哈利在禁林旁边抓到她时，她还满不在乎地邀请波特教授和她一起看直播呢。反正她从来不把扣学院分当作一回事，哈利知道级长可管不了她。

　　强行把艾薇娜拎回格兰芬多塔楼并且扣了一大把分数，勒令她回到寝室里好好睡觉，然后哈利急忙钻进了自己的房间。

　　“西弗勒娜。”他对着魔杖说出了咒语，之前他已经给房门和窗户加了静音咒。

　　想必没有人会趴在高高的塔楼外墙上偷听吧……不，这些古老的石壁也足够厚实了，希望它们能够隔音。

　　那个熟悉的界面又在他眼前展开了，不过有些微的不同。哈利用手指点了一下新增加的“观看”按键。他坐了下来，随手把魔法界面拖到自己面前，调整了个适当的距离。

　　也许他应该原谅艾薇娜为了不打扰别人而躲到外面去偷看的行为，但不是在这个时间去危险的地方——虽然他觉得待会儿，她的舍友们只会和她在一起看。

　　自从开学之后，哈利有段时间没心情管西弗专卖店的事了。而现在，他看见西弗勒娜3号，穿着一条带羽毛边的黑色短裙，在原本属于“教授先生”的阶梯平台上边唱边跳，不时还抬起大腿拍一拍，发出“嘭”的声音。哈利把音量开大了一点，但是音乐和歌词节奏很快，又没有字幕，他仔细听了半天，还是差不多一个字也听不清楚。

　　不知道这是模仿巴黎红磨坊还是纽约百老汇的舞蹈。乱蹦似地跳了一会儿，西弗勒娜3号还背过身去，摇摆着背，故意炫耀画着纹身的光头。

　　也许这只不过是阿格里披娜自创的后现代无剧情音乐剧。但是3号西弗勒娜•伏地魔……女士，在这店里到底是做什么的？看样子不只是站在门口欢迎和推销内衣，她可能还是音乐剧女主角。

　　那个平台的布景也已经更换了，不再是斯莱特林的地窖，看上去像是一片森林，前面还有座黑魆魆的城堡，哈利看得见几座塔楼的剪影。当镜头转过的时候，还能看到另一边的一架魔法摄影机。

　　乱七八糟的开场舞终于结束。西弗勒娜3号向观众鞠躬致谢，一下子变回正常状态，用甜美的女声宣布走秀马上开始。镜头扫过收银台的方向，现场空空荡荡，并没有观众。

　　哈利觉得自己需要弄一瓶镇静魔药压压惊，在走秀之前先来这么一场莫名其妙的舞蹈真的合适么？

　　音乐变换了，镜头也转回去了。在魔法礼花“嗤嗤”的声音里，后面“城堡”的大门打开了，一群西弗勒娜们排着队走了出来。没有胸牌，看着这一群穿着新款巫师长袍或者长裙的家伙，哈利觉得自己认不出来谁是谁了。

　　不用说，所有的衣服主色调都是黑的，感觉就像是从城堡里爬出来一群黑蝙蝠，还踏着音乐的节奏。

　　从来没看过麻瓜时装秀的哈利，不知道麻瓜模特是否可以在走秀的时候对着镜头龇牙咧嘴，摆出各种鬼脸，但是这些西弗勒娜们显然可以。

　　在十分钟之内，当她们的高跟鞋“蹬蹬”地走过时，观众们可以看到：呲牙，抛媚眼，受到惊吓，贵族的高傲蔑视，愁眉苦脸，撅嘴装可爱，阴险的坏笑等等不同表情，还有各种奇怪的手势，甚至还有一两个西弗勒娜公然把手搭在了前面队友的肩上。特别是，当经过摄影机跟前时，她们每个人都会转过头，整齐划一地朝天空翻个白眼。

　　传说中，这是一个斯莱特林的动作。

　　步伐好像……还挺专业的。哈利强迫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到她们穿的衣服上去，而不是费心辨认谁是几号。估计专卖店马上就会开卖“西弗勒娜同款”了，毕竟这才是合伙人应该关心的重点。

　　再说，这群西弗勒娜们的小动作，比起想象黑魔王拍着大腿唱歌跳舞，实在算不上什么。

　　推出的新款衣服倒是没有什么很特别，就是适合秋冬季节的长袍和长裙，主要是黑色，有的宽松，有的修身显瘦，间或点缀一些不同的花边、纽扣、贴布、拼接之类的变化。当所有的模特都走出来站定之后，一个西弗勒娜转来转去负责配音，挨个介绍每套衣服的特色：这件有保温魔纹，那件有遮掩身材的魔纹，第三件能够使你的脸色显得更白皙，还有一件能够防止被刮破——哈利心想马尔福家的人一定喜欢这种设计。不过在哈利看来，对比不远处的麻瓜，最近一千年来巫师们的服装根本没有多大变化，除了男士长袍不再使用鲜艳颜色和蕾丝镶边之外，别的一直很保守。

　　他也许应该写信给阿格里披娜指出这一点，要求她的设计加强革命性。两个小时前艾薇娜•怀特也在抱怨着这点呢，她说美国的巫师服装跟英国完全不一样，更加运动和舒适。

　　而且，想必现在艾薇娜•怀特，以及有很多观众，都和哈利一样，在心里怨念着就是不出场的教授先生。

　　不过，话说回来，你是能够期待教授先生穿上一件黑色银边长裙出场，还是踩着百老汇舞步做魔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