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酒话江湖》寒雪悠

18、结局

　　“啧，一下子就动手什么实在是太讨人厌了。”话虽然是这么说的，十七还是毫不客气地将一柄蓝汪汪的剑捅入一个白衣女子身体里。

　　“你这等蝼蚁竟敢伤我！”那女子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

　　十七眉眼轻佻，“我不单敢伤你，我还敢杀你呢！”说罢，那柄奇特的剑便被十七毫不留情地深入。

　　“唔……”终于那个不染尘世气息的女子被鲜血沾满，没有了气息。

　　“切……”十七轻声道，将剑缓缓抽出，甩了甩剑上的血，剑是好剑，可惜实在太过诡异。

　　十七从自己的袖子里掏出一个小瓶，将其中的液体倒在尸体上，尸体便瞬间融成一摊水，再也没有那个绝世女子的踪影。

　　十七吐出一口血，似乎有些疼痛地抚摸了一下胸口。

　　背后传来说话声“你至于如此吗？”

　　“怎么？”十七的声音似乎有些虚弱。

　　“你就如此不舍得不二离开你吗？”

　　“不二怎么可能会离开我，他可是我的不二啊！”十七的眼底透露着诡异的色彩。

　　“隐宗一门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这个女人一看就是没有什么江湖经验才会被你蒙骗，其他人可不至于如此……”

　　“烦”十七淡淡那吐出一个字，甩了甩自己的头发道：“来几个便杀几个就好了。”

　　“你……”唐敖似乎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后又笑嘻嘻道：“需要我帮忙吗？”

　　十七瞥了一眼，“代价呢？”

　　唐敖细长的食指划过自己的下颚，“你自己如何？”

　　十七眼睛微眯，“那我还想要的呢？”

　　唐敖皱皱眉，后又笑嘻嘻道：“恐怕是百草谷的人吧？”

　　十七转身便走，只听身后唐敖道：“这也没有问题，只要你完完全全属于我。”

　　十七唇角微勾。

　　“成交！”

　　风还是如此寒冷，在烧着暖炉的屋子里喝一杯温润的美酒是这个季节最好不过的享受了。

　　莫引歌紧了紧身上的毛皮长衣，轻轻喝出一口气，等待着老板娘上酒。

　　被金针封穴之人怕都是一些大奸大恶之人，自己的弟子又为什么非要请自己出马去医治呢？

　　莫引歌有些苦恼地揉了揉太阳穴，希望今晚不要在做那样的噩梦了，今天自己真的是太累了。

　　“客官可是太累了，那可要尝尝本店名酒，喝下后一定会让您觉得舒服许多的。”十七温温柔柔地微笑。

　　看着她的笑容，莫引歌一时有些眼晕。

　　“你……”他狠狠地甩了甩头。

　　世人会喜欢他的温柔文质，但她知道那些全都是假的，他是世界上最狠心的男人。

　　他举起那杯洋溢着刺眼红色的酒，微微抿湿自己的唇，“这是……”

　　十七捧着托盘笑眯眯道：“此酒名为焚心。”

　　她笑得那么甜，那么阳光，却莫名地令他全身冰凉，他想起了自己一直以来所做的那个恶梦。

　　那个令他心都揪痛的女人在火中仇恨的望着他，看得他的心都痛了，别这样看着他，不是他，他什么也没有做。

　　“你不喝吗？这个酒可是仅此一份。”

　　莫引歌淡淡地看着她，眼神里似乎带着前世便拥有的宠溺。

　　十七一愣，稍微垂下头掩盖眉宇间的戾色。

　　“既然是老板娘推荐的……”莫引歌将一杯饮尽，红色的液体好像烈火一般一路燃进他的胃中。

　　“呵呵……哈哈……”十七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好酒！”莫引歌将杯子“嘭”的一声甩到桌子上，沙哑着嗓子道。

　　十七抹了抹眼角的泪，“当然好了，这可是用尽所有的爱所酿成的，以后便也再无……”十七的全身僵硬，莫引歌的手指牢牢地握住她的手腕。

　　“也好……即便是这种毒物也是好的……只要经过你的手……”

　　“你在胡说些什么！”十七慌张地甩开他的手。

　　莫引歌看着她温柔一笑，仿佛又回到了前世两人还在相爱的时候。

　　“你这张脸虽然不一样了，但是心还是一样的……又残忍又温柔的人啊……”

　　十七全身都禁不住颤抖起来，“你，你怎么会知道，不，不是的……你不可能知道……那也没关系了，你也活不了多久了！”

　　莫引歌浅笑依旧，“自从每夜被恶梦惊起，我就再也不想这样罪恶的活着的。”

　　“你要死了……”十七垂下眸子，“那也是活该……”

　　莫引歌眸子一暗，笑道：“不是的，你应该相信他，且不论我是不是他，但他是爱你的，这一点是真的，他伤害任何人也不会伤害你的。”

　　听着他的话，十七却关注着从他嘴角滴落下来的血珠。

　　“当时害你的人并不是他啊！是他的师妹！”莫引歌声音一下子加大，却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十七低着头，看着溅到鞋面上的鲜红，淡淡道：“那也只能如此了。”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就在莫引歌的嘴唇渐渐变得乌黑的时候，十七突然轻声道：“你说我去陪你好不好？”

　　“不……”莫引歌的话断在嘴里，他的心脏被一个匕首穿透。

　　十七冷漠看着，冰冷的视线落到莫引歌身后的人身上，“你在做什么？”

　　唐敖看着他，绽放出一个邪肆的笑容，“为了让你的爱圆满啊，难道我还做错了？”

　　“嗯”十七简单地应了一声，“你做的没错，这样便能永恒了。”

　　唐敖的眼神带着些疼痛，有带着些疯狂，诱哄道：“那还等什么，我陪你一起走吧？”

　　十七点点头，却凭空打了一个响指，“不二”

　　黑影中的身影站了出来，不二低下头一副可怜的样子。

　　“你去杀了李清兰和李清蕙。”

　　“莫引歌的妻子和小姨子？”唐敖皱了皱眉。

　　不二点了点头，又呆呆地看着她。

　　十七突然展露一个温暖迷人的笑颜，“很好哟，就是这样永远忠心不二的相信我吧，乖，快去吧，然后回到隐宗去，我会去找你的。”

　　不二似乎有些疑虑，却还是遵从着十七的吩咐，转身离去。

　　“想要知道我是怎么来的吗？”

　　“嗯？”

　　十七歪了歪头，笑道：“我是浴火重生的，所以你也和我试一下吧，不许后悔哟，否则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唐敖笑了，有些释然，也有些放松，“只要你不放弃我就好，就这样像平常人一样待我就好。”

　　染红了天空的火光好似山上的映山红，似乎记得很久以前曾有一个小女孩在山上采了一把映山红，她说这是火的的颜色，这是温暖，于是她躺在映山红的花丛中，就像睡在火中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