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尘埃》幻想混淆

6、灵魂（上）

　　７：５２是风信恢复意识的时间。
　　她还清楚地记得自己抽搐麻痹，身体部分血液沸腾的感觉，听说进入真空之后还有９０秒的救治窗口期，‘我被救了？’这傻瓜的念头，只出现在第一刻。周围都是穿着华东大学校服的学生，不过都是陌生的脸孔，他们列着方阵整整齐齐地站着，而自己就是中间的一个。他们在早训？
　　一个她不认识的黑脸教官发布命令：“去拿枪，练习射击！”
　　她愣愣地拿着步枪，不知道该去哪儿。‘我在做梦？死了不是不会做梦的吗？’
　　远处，一个短发高个的女孩挥手，拢着嘴巴对她喊道：“潇潇，你还愣着干什么，快来啊！”
　　‘潇潇是在叫我吗？那风信是谁？难道以前的才都是梦吗？’浑浑噩噩的二十年，最后窝囊的死法。
　　黑面教官气冲冲地甩着教鞭，打在地上，“秋潇潇，你把老子的话当耳旁风吗？还不快去！”
　　‘靠，这么严厉！’一直以为沈嘉的眼睛是最可怕的风信道，眉头抖了抖，小碎步地跑过去。‘奇怪，怎么步子怎么轻盈？’风信觉得自己跑起来一点了不吃力，几乎好像能够飞起来。‘也许真的是梦吧。’
　　跟ｅ系平时用的死靶子不同，风信学着别人走近了壳子状的玻璃屋子里。“虚拟游击战斗系统启动，请使用者选择模式。模式一、狙击模式；模式二、对战模式；模式三、剧情模式。”风信犹豫了下，选择了狙击模式，‘其他两个听起来更加危险。’“请设置目标移动速度。”风信选了个她觉得保险的指数。“已选择，速度等级为ｅ。”然后壳子内壁上就出现了一个小红点，不断地游走移动，‘是要打中它吗？’风信决定试试，打开保险栓，幽灵似地心不在焉地练起打靶，明明没有用心，却一个打一个准，手指的灵活度高得惊人，枪在手里如同玩具一样，任意地被摆弄着，不一会儿就传来了“恭喜您，您已经完成规定训练量，速度测值：３０发＼秒，等级：低等。，准确度：百分之九十二，等级：中。是否进入下一轮？”‘这个速度！’她简直不敢相信是自己笨拙的手能够打出来的，而且还只算低！敏感地觉出不对劲儿的选择了否，然后退出了射击舱。
　　“你怎么现在就出来？”黑面就在她附近，一出来即对上了，他黑白分明的眼睛瞪着她，很是骇人。
　　“报告长官，我身体不适，请求请假。”风信行了个军礼，心道‘必须想办法弄清楚情况，如果之前那不不是梦的话，莉莉……’
　　长官狐疑地看来她一眼，“你哪里不舒服？”
　　“胸闷头痛体力不支。”她干干脆脆地把‘那时’的症状说出来，并声色并茂地模仿当时的动作神色。
　　果然，黑面相信了，嘟嘟囔囔：“我就知道一个大小姐是不行了。不过你姐姐是个例外，你怎么就不能够像你姐姐呢？你跟我走，我给你签个请假条。”
　　风信跟着长官来到了他的办公室，他拿出请假条，就要签名，忽然响起的联络器的声音打断了他。
　　“喂，谁？秋大小姐，是，在我这儿，好好，马上让她回去。”接完电话，他就大笔一挥写下名字：孙岩日，然后交到风信手上，和气地说，“既然真的有事在怎么不早说？你姐姐叫你快点回去，一个人行吗？”
　　孙岩日忽然温和的态度让风信有些惊吓，不过也没惊乍，淡定地收好纸条，道谢后就走了。
　　厕所里，风信盯着镜子上陌生的五官，面无表情。再蠢也知道不会看到自己的脸了，镜子里的少女跟风信一样瘦弱，不是更瘦弱，而且还矮了不下十厘米，苍白的脸跟吸血鬼似的，一点也不漂亮的五官，大大的眼睛死气沉沉，很是可怕。‘我以为穿越起码能够换个好皮子的，一般报告里不都这么写吗？’请注意，她说的不是小说而是‘报告’。
　　在上个世纪初期，穿越重生曾经被当作小说的热门体裁为人们所津津乐道，可是后来，人们发现现实生活中真的发现了这样那样的例子时，没有人不恐慌的，大家都害怕自己身边的人被替换掉，一度还引发了信用危机。所以，灵魂转换或者保留记忆的转世，成为进六十年来专家学者研究的对象，新城国的首席还曾经说过：“灵魂调换必须组织，否则任何组织的机密性都将受到威胁。”如今，技术的发展已经能够让人利用机器分辨出灵魂，只要经过家人的签字同意，就能够进行；能够认为的转换灵魂，虽然被国家禁止，但是据说不少特工也会用这个来执行任务，恐怖分子则是极其忠于使用这项技术——这导致，若被发现灵魂转换，而被转换对象是什么重要人物或者其身边人物的话，经常会被怀疑更军情机构或者恐怖组织有关系，要经过拷问才能洗涮嫌疑。
　　灵魂研究已经成了一门科学的分类，初中的课程里也会教导人们，如何反之在不经意间出现这种情况：
　　一、不要去一些特殊的地方，所谓特殊指的是经常发生灵异超自然现象，比如死亡公路、百慕大、金字塔内部、古墓……；
　　二、防止身体的受剧烈的冲击；
　　三、出生时期特殊的人群，要定时来医院检查灵魂的稳定状况，在特殊的日子（比如七星连珠）里服用固灵药剂；
　　四、不要试图自杀；
　　五、不要接触一些没有经过检查的古物，比如古玉、古匣子；
　　……
　　私自转换灵魂是犯罪，若被人起诉，则要负刑事责任。意外转换之后如果马上自行举报，并把魂魄换回来的话就没事，若换不换，原主灵魂已经消失了的话，那还是要负刑事责任。
　　‘自首比较好吧。’耸耸肩，知情不报被发现了更加糟糕，她从来没有更强者杠的力气。
　　一个人走近了女厕所，镜子里出现了一个耀眼的身影，是秋剪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