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族]皇后》幻想混淆

72、暗黑女武神（三）

　　“两个臭小鬼，当你们的姐姐是死的吗？！”年长的恶鬼从地狱里爬了出来，森森然泛着鬼气，这可是当年出名仕兰的第一腹黑啊。

　　论在没有言灵加持的情况下的单兵作战力量谁最强？

　　乔唯叶！

　　这女人狠狠暴揍了自己两个便宜捡来的弟弟，把他们揍得都爬不起来之后，坐在他们倆构成的叠罗汉上，翘起二郎腿，撇了撇嘴，“中二病！”给了风间琉璃一个板栗子，“一根筋！”个了稚生一个板栗。压在上面的风间琉璃还想给哥哥来阴的，有小动作的手被唯叶瞧见了，一个巴掌拍开，“还想玩儿？”

　　“姐姐，这是我们兄弟俩宿命的决斗，请你不要干涉！”恶鬼风间琉璃叫嚣。

　　“哦。厉害了。”唯叶给了手刀。大脑受震荡的风间琉璃暂时无法表达。

　　“叶子姐，你能不能起来一下？”现年二十七当过□□大家长的男人不禁黑着脸请求，耳朵尖儿有些红。

　　“不行，你们等会儿又打起来怎么办？”

　　“我们，不打。”□□大家长承诺，“但是你得告诉我，王将就是……”顿了顿，语气有些犹豫，“橘正宗是怎么回事。”

　　“谁说不打的？没完！今天我一定要杀了你！！”二十七岁的中二病还在叫嚣。

　　“那你也不能任这个傻狍子打你，如果你死了，我会把这个傻狍子吊起来放在红井上面任鱼啃。”唯叶威胁道，她说的鱼是尖齿龙蝰，能够迅速钻到皮肤下头，分分钟蚕食掉一个人，类似于亚马逊食人鱼的龙化版本，“你不要以为老娘做不到，老娘也是有言灵的人！”她不会告诉二傻她的言灵根本不是战斗系，不过见识过她战斗风姿的人都认为她是天生的狂战士，言灵不可能不是战斗系。

　　“好。”大家长沉声应诺。

　　稚生是个一言九鼎的人，唯叶相信他不会违诺，便起了身。中二病立即发动攻击，被乔唯叶一个旋风腿扫飞，后者豹子一样四肢着地遏止住惯性，“姐姐！别以为我不敢打你！”语气张牙舞爪。

　　“你都多大年纪了，能不能冷静点？你想想你在这个镇上依赖你家哥哥那副屌样，他真死了到底谁哭？”唯叶哔哔哔一阵奚落。

　　“你胡说什么，谁会为他哭？”风间琉璃恼羞成怒，一脸傲娇，一副‘我是恶鬼，没有眼泪’的老虎样。

　　“哦。那么进入我的噩梦吧——”跟随女人冰冷的声音，梦境发生了剧烈扭曲，画面顺时针旋转着模糊成一片印象派的色块……

　　接着风间琉璃突然发现自己已经不在鹿取的中学，而似乎回到了现实世界，他话里沉甸甸的，似乎抱着什么东西，他低头看去——竟然是哥哥的脸！哥哥的脸线条分明，深刻而英俊，可此刻却毫无血色，苍白的跟纸一样，双目紧闭，呼吸……他没有呼吸！他不是睡着了而是死了！他再也不会醒来，不会给自己带来仇和恨，同时也没有温暖和安心。

　　是谁杀了他？我要杀了那个人！源风间琉璃的内心叫嚣起来，龇牙咧嘴，磨牙吮血，掩盖着他此刻剧烈疼痛的感受。他还是因对稚生的仇恨而生的极恶之鬼，但这恶鬼同样不会放过杀死仇敌的人，因为……因为什么呢？

　　聚光灯的光从天而降，柴可夫斯基的舞曲《天鹅湖》贯天回荡，气势磅礴。升降平台“轰隆隆”地下降，上头的LED“刷刷刷”全书亮起，绚烂的灯光把这个工业气息的地方照得跟莎剧舞台一样，某个戏精闪亮登场。他垂垂老矣，他风度翩翩，他像个小丑一样在在曾经诞生神的地方翩翩起舞，让一切显得如卡夫卡的城堡般荒诞至极。源风间琉璃茫然地望着一切。

　　戏精老人家赫尔佐格跳完了一曲芭蕾舞，喜不自禁飞跃下来，踩着源稚生的鲜血，环绕着兄弟二人继续跳舞，诡异又傻逼，恐怖而滑稽。

　　“真遗憾呐！这么精彩的表演，最后贝有你一个人能够欣赏到结局。”王将轻笑着对源风间琉璃说，“不过你应该很荣幸才对，因为你是唯一一个能够知晓这个秘密的人。”（这句跟原著一样）

　　风间琉璃脑子里灵光一闪，“你说的秘密，该不会是你其实就是橘正宗，以天才的计划让两个双胞胎兄弟鹬蚌相争，而你渔翁得利吧？”他完美地翻译着那个中国成语，眼睛里闪烁着幽冷的光。

　　“哦，不错啊，没想到以你那榆木般的大脑还能推理到这种地步。”王将哈哈大笑出来，“不过啊，你知道的太晚了，你的哥哥哈哈哈已经被你杀死了，而后面的计划你根本想不到！”作为祭品存在的绘梨衣被传送出来了，赫尔佐格这个糟老头抚摸着少女纯洁的身体，絮絮叨叨讲起他那天才的计划。明白了一切的风间琉璃心底升起被玩弄了的怒火，他低头又看向源稚生的尸体，他忽然记起来了，是自己杀死了哥哥，在他编织的梦境里。

　　所以——
　　哥哥……死了？
　　真的……死了？
　　再也不存在于这个寒冷的世界？
　　这个世界这么寒冷，他曾经唯一能取暖的哥哥也……死了？
　　不！
　　不不不不不不！！！

　　凝视着这个他多年来想要杀死的人，风间琉璃脑内神经群产生大规模的崩溃，神经连接似乎一根根断裂。他感到了灵魂撕裂把的痛苦，这痛苦让他喊叫出声，最终，崩溃地大哭起来，“不，哥哥——你快醒过来！哥哥，不要死！！你快看看稚女……”

　　“……不要死！！你快看看风间琉璃啊……”少年凄厉绝望的哭声响彻学校器材室，稚生看着跪地抹泪的弟弟，尴尬而不失疑惑地问：“他这是怎么了？”

　　困住风间琉璃的是乔唯叶的梦——从记忆复苏到红井之乱的这段时间里，她日日夜夜脑海里，翻来覆去上演的，原著Bad　Ending里的其中一幕。

　　“你想看吗？”冷冰冰的女声把问题抛还给了稚生。

　　女人身上的拘束衣早已消失，一身漆黑的古制战袍覆盖住了她妖娆的身躯。她面无表情，宛若神祇——所谓的神，是不会怜悯世人的，因为它是世人根本无法想象的存在。不一样的生命形式，自然不会有相同的思维模式。

　　稚生莫名觉得自己此刻的回答十分重要，似乎能决定他和风间琉璃的命运。

　　稚生深思了一会儿，迟缓地回答：“……想。”

　　于是稚生也出现在了疯子赫尔佐格布置的戏剧性舞台上。他以透明灵魂的存在形式，悬浮于空。

　　稚生听着那疯子絮絮叨叨地跟风间琉璃说自己伟大的天才的计划；看着他虐打风间琉璃、把风间琉璃绝丽的面庞狠狠毁去；看着风间琉璃——不对，是看着源稚女为了保护自己的尸体而跟他拼命。

　　在王将故意损害他身体的时候，他听见一向对自己喊打喊杀的弟弟声嘶力竭：“不！不！不！不要！混账！赫尔佐格我杀了你！”被束缚住的源稚女只能疯狂拍打地面，表情绝望至极。这中绝望感染到了稚生，连他也觉得悲哀起来。‘原来我死了之后，你会这般痛苦吗？稚女？我以为……自己的死亡能够清洗当年杀了你的罪。没想到……’日本人崇尚以死谢罪，相信血能够清洗生前的一切罪恶与羞耻。

　　白王在绘梨衣体内复苏，白丝延伸向源稚生的尸体和毫无反手之力的源稚女，临死前源稚女爬了过去——他手脚并用费劲地爬到自己哥哥身边，而后，安然死去……

　　这一幕，深深刺痛了稚生的灵魂。

　　“不……”

　　虚妄的鹿取中学里，提前醒来的源稚女见哥哥眉头紧蹙痛苦地呼喊，忍不住跑过去抱住他，并且越抱越紧——他刚刚在唯叶的噩梦里经历了失去哥哥的痛苦，那样云破石裂般的崩溃感，他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哥哥，以后我们好好的，再也不打架，也不吵架，好不好？”变回山中少年的稚女柔柔地道，脸颊贴着稚生的额头微微滑动。

　　稚生刚醒来就听见弟弟这么说，不由自主地应道：“……好。”

　　“哥哥，你醒啦！”欣喜如蝴蝶迁跃在少年清泉般的眸子里。

　　——他的弟弟，真的回来了。

　　——这一次是真正的久别重逢，真的该说一句‘好久不见’。

　　稚生的眸里似乎有光的碎片在跳跃，宛若融化的金子，温暖炽热，再无往日的淡漠，他嘴角牵起了一丝久违的真实笑意。他犹疑地抬起手，落在弟弟的头上，弟弟下意识蹭了蹭，他便顺势揉了揉，一切那么默契那样熟悉，仿佛这十年他们都不曾分开。

　　一刹那，阴雨骤歇，阳光如利刃切开云幕，云开雾散，无尽光线散落在鹿取小镇上……不见天日十年的心，终于天晴了。

　　清风吹起风间琉璃细细的发丝，轻轻摇曳而后停摆，姿态那样柔美，好像夏日里停泊在花瓣上的蝴蝶。

　　岁月静好，不外如是。

　　而梦境之外，却是狂澜迭起，大厦将倾。

　　心结已除，噩梦溃散，二人从梦貘的世界双双消失。

　　王将迟迟没等到他们中的任何一人死亡，正疑惑，就见兄弟二人收刀入鞘，在现实里狠狠拥抱了一次，那架势仿佛在说‘千万人也不能把我们分离，世界末日我们也会在一起’。

　　What the Fu（哔）ck！我戏服都换了你们就让我看这个？！

　　　作为疑似闯入耽美频道而理解不能的上世纪的德国老古董，赫尔佐格差点骂娘，当然自认为优雅的他是不会这么做的。两个龙王级的家伙都没有死，这大大影响了他的计划。

　　可早就被植入白王那只虫子的绘梨衣却不受影响，缓缓然从黑暗里站了起来，空洞的眸子里流淌着悲哀，呢喃道：“Sakura，救我……”白色的致命菌丝无限蔓延……

　　与此同时，还有一个人停留在梦魇的世界里，未曾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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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老子想写这一幕好多好多年了。
开第二卷的目的直接就是这个。
当年是觉得一定要改变啊这悲剧！
后来变成悲剧的挺合理啊，反正人生吗，谁不是茶几，谁不是一桌子的杯具？
现在终于吧最初的想法给实现了，管他呢，老子就喜欢这两个小哥哥怎么了？
他俩有点Gay里Gay，我已尽量写得不基。总之，以我直女的身份发誓，这写是兄弟情！我没腐！绝对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