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再来一次》摩摩摩诺

5、第 5 章

　　圣诞节后，放假回来的格兰杰在一次和我讨论问题的时候不小心把海格养了一条龙的消息说了出来。
　　虽然早就从他那个小屋里隐约传出来的怪异声音推断出那条龙已经孵出来了，我还是适时地表示了惊讶。
　　然后听她滔滔不绝地讲养一条龙要违反多少校规。
　　作为刚接触巫师界的小巫师，格兰杰并不像韦斯莱那样对斯莱特林有着根深蒂固的厌恶感，甚至和某些以利维亚·伯德为首的斯莱特林女生相处地不错。
　　这她会在无意识中暴露很多波特的动向，例如，他们已经意识到尼可勒梅是谁，打算近期联系韦斯莱的哥哥赶紧把龙送走。这些都是我曾经在原著中了解到但已经模糊的情节，现在格兰杰就像个救世主动态实时播报器一样，帮我一一对上了号。

　　刚穿越的时候，我曾经想过把所有能记住的原著情节在记忆尽可能清晰的时候写下来，但在我打算去找邓布利多改变这一切的时候，我就明白这些必然会被改变的未来，可能只会让我做出错误的判断。所以哪怕后来记忆渐渐模糊了，我也只是会回想最重要的片段，避免受到误导。
　　剧情永远不会是绝对的，作为一个穿越者就已经是这个世界巨大的变数了，更别提小说中无法真正描写的人心了。哪怕是邓布利多都可能因为试探和不信任把我推入绝望的深渊，我又能相信谁呢？

　　圣诞节后，我让人一直注意着德拉科，在有一天晚上我被通知他偷偷摸摸出了寝室之后，就意识到这就是格兰杰所说的送走小龙的日子了。不得不说，尽管表面上傲慢任性不长脑子，在某些方面上，看起来德拉科的消息更灵通一些。
　　果然第二天他们因为夜游被抓扣了一百五十分的消息就传遍了学校。
　　一百五十分不是个小数字，虽然没有人明说，德拉科在斯莱特林的日子还是不好过起来。
　　这也导致了他在被要求去禁林完成处罚的时候爆发了。
　　“我不去禁林！”“我要告诉我爸爸！”
　　不过他被一句“不接受惩罚就退学”堵了回去。
　　看到他瞬间发白的小脸蛋，我莫名地觉得很可爱。趁着海格和波特已经朝禁林里走了，我上前捏了捏他的手。
　　“谁？”德拉科的声音已经颤抖起来，这才刚出城堡，就已经怕成这样？我在他耳边低声道，“是我，阿比盖尔。”
　　他的身体颤了一下，慢慢转过头似乎是想要看我在哪，同样故作镇定地压低声音，“你在哪？你怎么来了？”同时紧紧握住了我的手。
　　“在你身后。”我感到手心冰冷潮湿的触感，在夜风中显得格外明显，“跟上去吧，没事的。”
　　“嗯。”他此时温顺的像个小狗崽，拉着我沿着小路进入了禁林。
　　海格把他的狗留给了他和波特，自己沿着另一条路走了。也许是因为有我在身边，德拉科看起来比波特有底气得多，还有心思嘲笑他。
　　不过他的镇定在发现被杀死的独角兽后完全消失了。月光下带着斗篷的黑影阴森无比，耳边像是回荡着独角兽凄厉的尖鸣，滴落的红色血液咸腥刺鼻的气味在鼻尖不肯散去，德拉科啊的一声就叫出来，恰好引得黑衣人抬头看向这边。
　　“快跑！”我拉着他沿来时的路往回跑，一边捏紧魔杖扫除丛生的植被，他在我身后跟得跌跌撞撞，好在有惊无险地出了禁林。
　　“你没事吧？”他大口喘着气问我，脸上带着不知是因为剧烈运动还是别的什么引起的红晕。
　　“我没事。”在奔跑时解除了幻身咒，我对他点点头，迅速抽出了手。
　　还没等他因为我的动作而恼怒，波特的的身影就已经从后面显现出来了，“马尔福？你没事吧。”
　　“我很好，”德拉科努力扬起下巴，装出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比那些被吓到的狼狈的人好多了。”
　　真有趣！我对他这种迅速的变脸能力表示赞赏，差点笑出声来。
　　他若有所觉地看了我的方向一眼。

　　之后他们就被送回了城堡，据说德拉科一回去，勉强洗漱了一下，就倒在床上睡得不省人事。不过第二天早上他却看起来心情颇好，对我的态度也不像之前那么冷冰冰刻意敌对了，变成了别扭的示好。
　　这次我正大光明的在餐桌上收到了马尔福夫人寄来的甜点。

　　我仍然坐在长桌的末尾，不过周围已经有了几个坐过来的斯莱特林了。
　　为了弥补之前被扣的一百五十分，德拉科最近在课上相当积极，不遗余力地争取加分。魔药课上，斯内普教授也分外支持。
　　“斯莱特林加十分，马尔福先生完成了完美的遗忘药水。”他拿起德拉科的小瓶子仔细看了一眼。
　　德拉科得意地扭头看着波特那锅黏糊糊的魔药，“疤头，我建议你们尝试一下我的遗忘药水，说不定就能把你们不知忘在哪儿的脑子找回来了！”
　　“斯莱特林再加十分，为了马尔福先生的关心同学。”斯内普头也不抬地说，同时一挥手清空了波特的坩埚，“波特，韦斯莱！如果你们不能在下课之前完成，那么这次的成绩就是不及格。”
　　波特拼命拉住一脸气愤的韦斯莱，也是一脸愤愤不平地重新开始收拾魔药材料。

　　魔药课只是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的不和的一个小缩影，两个学院在走廊上大打出手，在魁地奇比赛中横冲直撞，在学院分数上也暗暗较劲。
　　斯莱特林内部也分为两派，部分激进派把所有格兰芬多都当作潜在的敌人，而有的，例如利维亚·伯德，仍愿意邀请格兰杰参加她的下午茶聚会。
　　不过据说格兰杰已经有几次没有去了。
　　她忙于调查魔法石的问题和准备期末考试。

　　虽然我不是个一般意义上的好学生，但鉴于曾经下功夫学过一次，我能够很轻松地把考试应付过去。霍格沃茨作为魔法学校，还是以实用性的魔法应用为主，少有的理论课也都趋向于记忆性的。
　　一个学期过去了，奇洛那儿没有任何动静，我有点失望。这一年是我少有的能够安全的面对成年期伏地魔的机会，哪怕他现在并没有做出类似在我身上的那种实验，我也希望能听听他的想法。
　　不过表现得太过被邓布利多盯上会是个更大的麻烦。等不到奇洛主动找我，我只能暂时放弃了从他那里寻找思路的想法。

　　斯莱特林内部的问题倒是有了点进展。
　　现在斯莱特林内部影响力较大的小团体，领头人都是六七年级，马上就要毕业了，由于彼此间实力相当，身后的家族也没有马尔福或是布莱克那样的雄厚势力支持，从一开始就僵持不下，导致最后让一个能力一般、只是家族略微占优的杜鲁当了个名义上的级长。
　　而随着杜鲁投向我，以及低年级的逐渐倒戈，我进入了他们的视线。明里暗里地试探了一番后，几人约我在某个地窖中某个空置的教室见面“谈一谈”。

　　我到的时候他们似乎已经来了一会儿了，见我推门进去，坐在上首的三人相互对视一眼，亨特拉尔和雷瑟点点头，实力最强的弗尔德抽出了他的魔杖。
　　“霍伊尔……在开始之前，我们希望能够了解一下你的实力。”
　　我点点头，抖抖手腕，魔杖从袖口滑出，握在手里。
　　这几届斯莱特林其实并没有什么特别出彩的人物，被寄予厚望、家世又最显的马尔福却总是表现得像个娇宠得过了头的小姑娘。为了斯莱特林学院，也为了他们这几年积攒下来的人脉不断，他们都得找一个实力足够、能镇得住的人把近几年一盘散沙的斯莱特林整合起来。
　　教室中央已经空出了一大块空地，我们只隔了几步远，近得能看到他微微下垂的杖尖上细微的纹路。
　　这是获取认同和支持最好的机会，我凝神注意着他的动作，脑中已经开始思考可能需要的应对了。
　　不过等我挥起魔杖的时候，心里却已经空白一片，身体只凭着下意识的动作避开他的攻击，叠加着使出的魔咒几乎无一落空，没有几个回合，我们的交手很快就结束了。
　　他脸上混杂着因疼痛和惊讶带来的扭曲神色，似乎难以相信自己这么快被一个一年级打倒了。
　　我强压下心中升起的快意和冷酷，看向另外几人，“还有吗？”
　　他们早在弗尔德魔杖被我击落的瞬间就已经站起来，排在一旁，让出了中间的座位。
　　弗尔德挥手召回了他的魔杖，伸手引我上前后，坐在了下首第一位。

　　斯莱特林追寻力量，追随强者，这当然是正确的。但不可否认，只有力量是不够的，也许强大的力量能够获得忠心的追随，但利益，才是驱动斯莱特林们身后家族支持的唯一方式。
　　前一点我想我已经做到了，而后一点，需要慢慢来。
　　我看着为我挨个介绍在座斯莱特林能力和家族的弗尔德，我满意地露出一个笑。
　　慢慢来，总会成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