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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绛洞门里遇花王,泮水宫中误情种 ...

  •   炕床上摆着一张小桌,放着茶果,皇帝刚坐下就有宫女过来帮他除了靴子,他自已移过几个软枕来,靠在背后半躺下。曹寅左右看了看,不敢上炕,抄着手站在一边。
      太皇太后欠身将手放在皇帝额头上试了一试:“今儿可又烧了?”
      皇帝说:“孙儿并没有发热,只是过晌午喉咙里痒得厉害,咳得多些……”
      “一会再叫御医来瞧下。”又朝曹寅招招手:“你也过来坐。”
      曹寅麻利跪下打千,贴边坐在炕沿上。
      太皇太后呵呵笑:“以后进屋跪一次就罢了,来来回回看的我头晕。”
      曹寅赶紧点头。
      皇帝枕着胳膊问他:“你南边家里请的什么师傅?读的什么书?”
      曹寅忙据实而答:“师傅是前代大儒,书倒是随便乱看的,一时也说不清楚。”
      玄烨马上皱眉:“这算是什么话!书哪有说不清楚的?”
      太皇太后在旁边听了,斜眼看着曹寅笑:“他们外头的孩子,看的书自然跟你不一样。”
      皇帝愣了一下,脸显出不甘神色:“我往日自己读书,也不知读得对不对,外面的人又是怎样,你来了正好一起计较讨论,想必都能有进益。”
      曹寅赔笑:“小的以为,书只要读就是了,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读法,能看懂就……”
      太皇太后不待他说完,便插嘴道:“其实我们这里也有宗学,教的都是十来岁宗室子弟,你没事就过去一块儿读书。”又问,“可曾婚配?”
      曹寅说:“回禀太皇太后,家里已经定下了。”还从衣服里翻出块玉佩给她看。
      老太太逗他:“实在可惜,我看你这么俊,本打算说个小格格给你。不如你把家里的亲事儿退了吧?”
      曹寅忙摇头:“君子以信为本,如此甚是不妥……”
      皇帝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儿,抓住他胳膊往里拽了拽,曹寅没有准备,一下扑倒在他身上,唬了一跳,欲赶紧爬起来,又被皇帝半拽住,问他:“你现在留头发了,还念经不念?”
      曹寅诧异:“什么念经?”
      皇帝坏笑了一下,指着太皇太后身边站的老嬷嬷说:“那你认得她吗?”
      曹寅盯着皇帝朱色的嘴唇愣神了一瞬,方抬头看了一眼苏麻喇姑,只能说:“……不认得。”
      皇帝笑得更厉害了,边笑边咳了两声,仿佛识破了天大的谎言:“我儿时在你家避痘,就是苏麻喇姑到府上教朕识字。我记得你当时剃了头出家,扮成小和尚,还跟着个老和尚念经。”
      太皇太后听见皇帝说“剃头出家”,面色就变得不好:“他当时才多大点?怎么就记得这些事了?”
      曹寅也赶紧顺坡下驴:“奴才虽然不记得事儿,但也能觉出皇上面熟来。”
      苏麻喇姑说:“正是这个话儿,如此更相和睦了。”
      小皇帝暂时觉得满意,复又躺回枕头上,说:“今儿就在宫里住下吧,明天有荷兰人来,让你见识见识开开眼。”
      曹寅问:“河南人有什么稀奇?”
      皇帝又忍不住大笑起来,一时笑岔了气开始咳嗽,有宫女赶紧上来递帕子。
      皇帝猛咳嗽了一阵,终于平复下来,将帕子递给宫女,那宫女却突然大叫了一声:“了不得!”
      众人看去,原来帕上已带了血丝。满屋子立刻乱了起来,太皇太后一面着人喊太医,一面搂着皇帝“心肝儿肉”地查看,太监宫女都赶着往外跑,皇帝自己的声音也淹没在人堆里。
      曹寅自觉失言惹了祸事,早从炕上下来溜墙边站着,一动不敢动。
      很快太医来看过,安慰老太太并不要紧,皇帝只是咳得厉害将喉咙扯破了,暂先取了清喉的药丸含着,再去开药煎煮。
      老太太擦着泪说:“果真如此方好,皇帝这也是累着了,该好生休养几日。好容易养了这么一个,别叫那帮大臣先生们折磨坏了!” 又对曹寅说,“你以后也仔细着些,不要再逗他发笑。”
      曹寅松了一口气,忙谢恩不止。

      吃过饭天色渐晚,太皇太后又赏赐他些东西,嘱咐虽然尊卑有别,寝食起居不可差皇帝太多,以免孩子间不自在不和睦,二人方回乾清宫去就寝。
      那宫殿足有十几米高,虽然挂满了宫灯帷幔,仍然不像是人住的地方。进门仰头就是巨大的匾额,龙纹藻井下罩着金色宝座,倒像是一座没有佛爷的空荡荡大庙。

      曹寅忍不住小声嘟囔:“这如何睡得?”
      皇帝挥着手说:“暖阁里有的是炕,你想睡哪都行!”说着进了东边小门。
      曹寅跟进去一瞧,果然这里隔成上下两层,看着比大堂舒适了些。
      皇帝坐在窗前炕上拍了拍铺盖:“不过咱们还是睡一起的好,也能说说话,这里都没什么人。”
      曹寅瞅着满屋子宫女太监,疑惑地脱靴上炕,把腿盘起来。
      太监端着托盘上前,放下茶水,托盘上还摆着一些牌子。
      皇帝赶紧推开:“今儿不要了,改天吧。”
      曹寅已经看见了,眯起眼啧啧感叹:“好多人啊……”
      玄烨突然停下,对着他上下打量,见他生得是骨格不凡,丰神迥异,便端起架势说:“看你一副风流相,须得好生嘱咐你几句,以后出入内廷更要留心。按说乾清门以内都是后寝,只能有我一个男人。这里的女人都是我的,你千万不能碰,看见了也要赶紧回避。”
      曹寅手摇得飞快:“风流是万万不敢的!家父管得严,并不懂得什么是风流!”
      皇帝又笑起来:“不过放心,你既跟着我,将来不愁娇妻美妾,想要多少都有的是!”
      曹寅就点点头:“那敢情好。”

      第二日果然见到荷兰使者。
      早晨起床的时候皇帝就拉住他说:“今日不去前面听政了,咱们到西苑耍去。”
      七八个太监宫女围着他们收拾打扮,从里到外一层层穿戴起来,套袜子穿靴系腰带皆不用自己动手,曹寅心里觉得滑稽有趣,便由着他们摆弄。
      二人坐轿出西华门,过护城河,路过一片高高低低的院落衙门,又进入了一围红色宫墙。
      曹寅正仰头打量牌坊上的“金鳌”“玉蝀”等字,皇帝拍拍他的肩膀:“你看前面!”
      前面展开一大片开阔水域,垂柳画廊,白塔金殿,沿岸围着汉白玉雕成的栏杆,风度气派与南方园林大有不同,直看得他收不住眼。
      “原来这里还有这么个好去处呢!远比你那玉皇宝殿住着自在。”
      皇帝抚掌而笑:“你在外头没见过吧?这边也是能住的,只是祖母不叫常住,非要节欲克己,等天很热了才能搬过来。”

      曹寅心里不服,佯装不在意地说:“其实金陵也有一个玄武湖,从南朝起便是皇家宫苑了,里面一样修了些亭台岛屿,没有人管,还能随便进去玩呢。”

      皇帝很惊讶:“是吗?那跟这里像吗?没人管不就荒废了?”

      “嗯……等你以后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曹寅胡乱应付。

      皇帝带他在西苑稍微转了一圈,就去了紫光阁的大殿前。

      丹樨上已经摆好了仪仗阵势,巨大的黄色御幄搭在殿门外,地上铺着红色的毡垫,王爷贝勒们都席地坐在账下。

      往外看,石阶下立着红蓝彩衣的乐师童子,接着是数排手持四色旗帜的侍卫,院子里还有好几头背着金鼔金轿的大象和骆驼。

      曹寅心里暗暗吃惊,想不到竟是这么大的场面,又见皇帝走进去坐在宝座上,也忙跟过去立在一侧。

      只听得外面三声鞭响,有两个须发花白的大臣引着外国使者上前觐见。

      太监喝令:“下跪!”金发碧眼的洋人们却只是迅速弯下腰。

      太监又喊:“行三跪九叩大礼!”

      外国人叽叽喳喳说话,翻译使劲对着他们打手势,但他们好像也没有听明白。

      皇帝不生气也不阻拦,就一直坐着默默观看,最后那些洋人总算勉强行完了礼。

      遏必隆捧起礼单念道:“荷兰使者进马匹、哆罗呢、哆罗绒……”

      皇帝等他念完才问:“你们的君主多大年纪了,身体好吗?”

      底下费劲翻译了一通,遏必隆回禀:“他们说五十岁了,身体很好。”

      “听说你们都很博学,能说说学过些什么学问吗?”

      理藩院又开始嘀嘀咕咕翻译,鳌拜开口阻拦:“皇上,这些事不重要!后面还有人等着呢,别再折腾大伙了。”

      皇帝微微皱了一下眉,只好点头。

      接着又是一波外国使者进来,献出些宝石和皮草,扯着大嗓门哇啦哇啦说着谁也听不懂的话。

      “皇上问你们打哪边来的……罗刹?……罗刹究竟是哪?”

      鳌拜干脆抬起手来打断:“我看赏他们些东西,直接开宴吧!别费事了!”

      曹寅偷偷观察皇帝脸色,虽然没什么表情,但实在不像是高兴的样子。

      乐师的演奏十分悦耳,酒宴也非常丰盛,皇帝却没吃进去多少,下了宴席便对他说:“我有些乏力,想回去歇着了,下午叫人送你去宗学里读书。”

      宗学设在景山之下,曹寅与昨天那些哈哈珠子们一起,都被带到了院子里。

      满洲学者牛钮领着他们走进一间学堂,并仔细嘱咐道:“这宗学呢,是先帝顺治九年所立,来念书的都是宗室子弟皇亲国戚。但今日你们既来了,跟他们就一样,每月给银三两、米三斗、纸一刀、笔三只,冬天给炭一百八十斤,夏天给冰一块。”他指了指屋里的桌子,“就坐这里吧,都会写满文吗?”

      众少年都答应着,只有曹寅小心翼翼举起手:“我只会说,不会写……”

      牛钮一脸震惊:“你家大人怎么回事,竟不教你写字?”

      “我是汉人,以前学的都是汉字的书。”他小声说。

      牛钮挥挥手:“什么汉人、朝鲜人、蒙古人我都不管,在我这里就得学满文,满文才是国语!算了,你跟那边刚开蒙的小孩坐一起,我从头教你。”

      曹寅只得灰溜溜坐过去,满屋子人都开始窃笑。

      岳端歪头对着噶礼撇嘴:“我还当他是什么大博士呢,连浑天仪都知道,原来根本不识字啊!”

      众人变成哄堂大笑。

      曹寅一言不发,伸手翻了翻桌上的书,全是看不懂的蝌蚪字。

      又听见一个声音说:“我听我妈妈子讲,你昨天跟皇兄他们吃饭,把漱口的茶水也咽下去了,是也不是?”

      少年们笑得更大声。

      曹寅默默握紧拳头。

      李煦抱着书包过来,坐到他旁边,用手挡着脸小声说:“其实我跟你一样,也一点都不懂。”

      曹寅白他一眼:“他们正笑话我呢,你不怕他们也笑话你?”

      “我爹说了,能选上伴读最好,选不上就跟着选上的人混。”

      曹寅对他抱拳:“佩服佩服。”

      此时有人从背后拍他肩膀,曹寅回头看去,竟是一位极漂亮体面的公子,顿时就看呆了。

      “你……兄台怎么称呼?”

      “我叫纳兰成德,是纳兰明珠之子,你就是从南京来的曹寅吧?我昨天已经听阿玛说了,说你很厉害呢。”

      曹寅挠挠头皮:“嘿嘿,其实也没什么厉害的……你昨天怎么没去呢?你若去了不一定就轮到我了。”

      那公子笑道:“我阿玛说,我身子不好,干不来这个差事。”

      曹寅看着他傻笑:“还真瞧不出来……”

      不料纳兰成德一抬腿坐到他桌上:“你可是从江南来的,秦淮风月六朝金粉啊!想必比我等有见识,往后可得好好领教切磋一下!”

      曹寅一愣,略微感觉不妥:“纳兰兄说的是什么见识?”

      “就是那个,前朝的教坊司,陈圆圆董小宛……”

      “哦!”李煦一拍大腿,“我知道,是船妓。”

      曹寅无语看向别处:“家父管得严,并不懂得什么是船妓。”

      纳尔图远远地对他们吹口哨,一堆人挤眉弄眼,发出几声不怀好意的怪叫。

      牛钮拿镇纸啪啪咂桌子:“上课!”

      学生们方安静下来。

      课毕曹寅到外面出小恭,对着花坛解开裤子,纳尔图便凑了过来,并排站着,边尿边冲着他下面瞅。

      曹寅扭头问:“你瞅啥?”

      纳尔图挑挑眉:“太皇太后凤口金言,说你长相气派,我来观摩观摩,看是不是哪都长得气派。”

      曹寅点头微笑:“看清楚了?比你大。”

      纳尔图气急,转身就淋了他一腿黄汤。

      曹寅只觉得脑袋轰一声炸开,照着纳尔图脸上就是一拳。

      “吊呆比,我日你奶奶!”

      纳兰成德听见外头有人撕心裂肺地哭叫,忙奔到窗口去看,见曹寅裤子也没系,骑在纳尔图身上猛捶。

      纳尔图双手捂着脸,指缝间有血淌出来,还不住叫唤:“杀人了!杀人了!”

      他赶紧奔出去拉拽,刚把曹寅架住,纳尔图的小厮就又冲上前,扇了曹寅一巴掌。

      曹寅抓住小厮的领子往前一拽,脑门狠狠磕在他头上。

      纳尔图爬起来,哭着往屋里面跑,嘴里嚷嚷着:“反了反了!奴才打主子了!”

      满屋宗室子弟如何忍得,个个燃起了一腔武德,摩拳擦掌要讨说法。

      牛钮拍着桌子吆喝:“小子们都坐下!不得撒野!”

      早没人搭理他,都呼啦啦从门口涌出去。

      成德眼瞅这光景不对劲,连声喊自己的两个小厮来护住曹寅,又抱着头从人群里挤出去,往神武门方向跑。

      曹寅只觉得一群人乱七八糟压上来,雨点一样的拳脚往身上落,不时被些砚台瓷杯之类的东西砸中,李煦挡在他身前,也给打得吱哇乱叫。

      他看不清周围,心里又上火,一味伸着手在地上乱摸,终于摸到把扫院子的大笤帚,抓起来便用力一挥,连敌带友扫倒了好几个。

      等明珠带人进来喝住,只看见曹寅背靠大树举着把笤帚,周围有坐在地上哭的,有挽着袖子预备再战的,每间窗户门口都站满了看戏的学生。

      问是何原故,自然众口不一,有的说:“是曹寅先动手的。”有的说:“我瞧见他要轻薄平郡王世子呢!”

      曹寅瞪着眼喘粗气,问他话也不吭声。

      明珠上前夺下笤帚,小声嘟囔:“你闯了大祸了你知道吗!”又责备牛钮,“您老人家也是,都不管管?”

      牛钮摊手:“我管了,都不听嘛!”

      明珠只能叹气:“这可是主子自己挑的人,我也不敢随便处置,带过去看圣裁吧。”

      却说这日鳌拜听说了皇帝征选男童玩伴一事,意欲反对阻拦,就到慈宁宫中对太皇太后说:“皇上大了,想演习弓马,应该由老师傅陪着才妥当。弄些不知好歹的半大小子进宫,实在不成体统。”

      老太太不以为然:“原先在关外的时候,这些人鞍前马后都是有的,再说哥儿在老师傅眼前也不自在,一样大的男孩才对脾气。”

      “但不知究竟是些什么样的孩子,老臣实在不放心呐!”

      正说着,皇帝便急匆匆拽了曹寅进门,脸憋得通红,眼里含着泪抱怨:“半天工夫不见,就给人打成这样了!我跟明珠说,必须好生查清楚,算明账,他非说是笔糊涂账没法查!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去,须得老祖宗做主!”

      太皇太后瞧见曹寅鼻青脸肿的样,也唬了一跳,忙招呼过来细瞧:“哎呦这孩子……怪可怜见的……叫大夫看过没有?到底为什么打架啊?”

      曹寅小声说:“还不就是昨天那帮男孩,胡乱起哄,动手动脚的。”

      鳌拜眯着眼看他,又看皇帝。

      皇帝几步冲过来,气急败坏地嚷:“欺负他就等于欺负我,眼里不把我当回事!内府还花钱养着宗室子弟在这里念书干嘛?不如散了罢!”

      老太太抓住他:“你干什么啊?问清楚了再发火不迟。”又问曹寅,“谁先动的手,都说你什么了?”

      曹寅默默瞅皇帝,皇帝大声呵斥道:“你说!就跟刚才跟我说的一样,照实说!”

      “我也不认识的人,也不知叫什么名字,后来明总管说他是平郡王世子。那个人要看我……看我裆那里,还往我裤上尿。”

      鳌拜噗嗤一声笑出来。

      皇帝气得跺脚:“一个铁帽子王而已,狂的这样?把纳尔图赶回去!削了他家的爵!”

      “不至于!”老太太赶紧拍着他后背安抚,“真不至于,为小孩子打架削爵太过了……”

      鳌拜也跟着劝:“要不让他来道个歉算了。”

      “不止他!还有别的人呢!你不是说好多人都打你了?”

      曹寅点点头,补充一句:“但我也打他们了。”

      皇帝哼了一鼻子:“还手当然不算,还手是应该的。”

      鳌拜看着他们可笑,继续劝道:“唉说实话,这么大的孩子哪有不打架的?弄也弄不清楚。皇上要气不过,便将为首的罚一罚算了,就算在军中也是这样。”

      皇帝想了想没再说话。

      一时有太医进来查看,拿烧酒兑了水,给曹寅擦脸涂药,鳌拜便要告退。

      太皇太后忙问他:“之前议的那件事呢,你不再说了?”

      鳌拜摇摇头:“方才已见识过了,也不过如此,想是少年天性,就这么着吧。”

      等他一走,老太太便开始乐,伸手捏了捏曹寅的脸:“你怎么这么聪明啊?这一架打得真是合适!”

      曹寅完全不明所以,咬着牙直咧嘴:“嘶……疼!”

  • 作者有话要说:  书中贾家设有义学,“原系当日始祖所立”,“族中子弟”可入学。而且上贾家的家学,每人每年8两银子,“用于吃点心或者买纸笔”。
    顺治9年建宗学,18岁以下宗室子弟入学者,月给银三两、米三斗、纸一刀、笔三只;冬天给炭180斤;夏天给冰一块。
    康熙十二年取消宗学,至雍正年间重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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