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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3、使徒行者Ⅲ0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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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店的客流开始稳定，莫羡晴看见成果将更多的精力投入进来，一下班进店帮忙，双休日也守在店内从早到晚的忙。老板娘兢兢业业的搞副业，当老板的反而不怎么顾店，有时一天也不进店里看一眼。莫羡晴从来不抱怨，卓凯在忙什么她心里有数。
做CIB和混社团有一个相似之处，那就是没有“金盆洗手”这一说。所谓一入江湖身不由己，卓凯不去主动招惹，不代表麻烦不会找上门。现在卓凯已经让几拨人马盯上，一个是金青社，大圣爷求贤若渴可恨卓凯不识时务，一怒之下发布追杀令。还一个叫崇联的社团与卓凯存有旧恨，暗中集结小弟也要对付卓凯。
除此之外，CIB的人还在暗中跟踪调查卓凯。一些坐过牢的警务人员出狱后会加盟社团泄露警方机密，CIB的人也担心卓凯这个前任CIB总督察走上自暴自弃的道路，这样的人一旦被某个社团得到产生的后遗症足以动摇半个港城。
让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卓凯不怎么往咖啡店里跑，有情况外面直接解决，不把麻烦带回家。卓凯会安排林宝刚在店里打工，也是考虑到林宝刚在道上混过有经验，万一发生什么状况能护得住莫羡晴。
“这么夸张啊，你是不是警匪片看多了，故意用里面的剧情吓唬我的？”
丁宝莱不怎么相信林宝刚的说法，又社团又CIB，TVB拍台庆剧也没那么大的阵仗。丁宝莱说在她眼里卓凯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中年大叔，硬要说差别也是有的。卓大叔五官硬朗，气质儒雅，厨艺出众。
“你知道什么，那些电视剧里是虚构的，真正的社团不是演的那样。和你这个咖怪也说不清，冲你的咖啡去，厕所纸没了，你去装上。”
林宝刚又摆出二老板的嘴脸吆五喝六，这一幕刚巧让莫羡晴看到。真不知道卓凯是请伙计还是请大爷，老是欺负丁宝莱，别以为她不知道。
莫羡晴脸一板，“哥布林，我请你来是打游戏的？”
林宝刚偷懒被抓包，嬉皮笑脸辩解几句，拿上一叠宣传单页说出去发广告。人一出去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不用说肯定又跑到什么地方继续偷懒。莫羡晴对此很无奈，打算晚上和卓凯说说，让卓凯出面教育。
“阿丁，最近辛苦你了。”
莫羡晴一直将丁宝莱的努力看在眼里，等店里的生意稳定下来决定加丁宝莱的工资。她透露出加薪的意思，丁宝莱激动的双颊泛红。
“老板娘你渴不渴？我冲拿铁给你喝。”
“不用了，下午我约了人，正巧路过这里才顺道进来看看。”
“老板娘你晚上还回店里吗？”
“看情况吧。”
莫羡晴叮咛几句走了，丁宝莱守着店，期间接到两单外送生意。因为林宝刚一直不回店也不肯接电话，丁宝莱只好把店关了再去送外卖。当送完两单外卖，丁宝莱骑单车往店里赶的时候，偷懒偷到南天门的林宝刚主动回电。
“晴姐住院？！下午人还好好的…好，好，我知道这家医院，我马上过来！你继续给凯哥打电话，打到接听为止！”
丁宝莱立马调转车头奔向医院，一路狂踩骑得飞快，急匆匆的赶到住院部走廊，丁宝莱骑的浑身是汗，一张脸倒是煞白煞白的。丁宝莱拦住一个护士问明莫羡晴住的哪张病床，那个护士表示要查一查，林宝刚突然冒出来了，神情恹恹的对丁宝莱招招手。
“你先别进去，阿嫂还在昏迷中，医生还要检查。”
“晴姐好端端的怎么会住院？你通知凯哥来了吗？”
林宝刚脑袋一垂，仿佛做错事的小学生在面对教导主任不敢去直视丁宝莱的双眼。
“说话啊！你哑巴啊！平时不是能说会道的！”
丁宝莱是一路赶来的，脸色苍白又气喘吁吁的，分贝一高那气场强的有二三层楼那么高，吓的林宝刚缩起脖子。
“我不是故意的…”
林宝刚佝偻脑袋交代前因后果，他在外面发宣传单页看到莫羡晴居然登上陌生男人的车。林宝刚脑洞大开，怀疑莫羡晴偷偷私会野男人要给卓凯戴绿帽子，于是跟踪车子准备捉奸捉双。哪知道来接莫羡晴的男人其实是医生，而莫羡晴是来偷偷复诊的，她患了肝硬化，一直瞒着卓凯偷偷接受治疗。
“都怪我太冲动，是我不听晴姐的解释，晴姐才会气到吐血…”
林宝刚狠敲几下头，自责又内疚。等半个小时卓凯赶来医院，林宝刚预备下跪请罪。
“这里是医院，你起来。”
丁宝莱上去一脚，把林宝刚踢到起立。
“这里有凯哥守着，我们回店里去。”
丁宝莱拖走林宝刚之前特地放了水食在走廊座椅上，现在卓凯需要一个人冷静，那些解释和安慰的话语说出来，当事人的家属也没心思听。倒不如回店里上班，毕竟那家店是莫羡晴的心血。
“阿嫂万一有事…”
“你别乌鸦嘴，去把垃圾倒了。”
丁宝莱一反常态的强势起来，林宝刚唉声叹气的去倒厨余垃圾，回来又被安排洗咖啡杯，洗完还要扫地拖地。这些活儿平时都要三催四请的，今天林宝刚做起来十分的痛快。
晚上九点一过，丁宝莱准备关灯打烊。林宝刚蹲在店门口像只大型弃犬，丁宝莱上去一拍狗头。
“我们去医院。”
“现在？”
丁宝莱点头扬起手里的食盒和水壶，“我们去给凯哥送宵夜和咖啡，今天晚上他肯定要熬通宵的。”
“对对，我要陪着凯哥。”
丁宝莱没作声，聒噪的哥布林只会让卓凯心烦意乱，即便强行留下，最后肯定也会被卓凯劝走的。
两人打车去到医院，这个点早过了探视时间。丁宝莱和护士台打招呼再三说明自己是莫羡晴的家属，办理登记手续上楼去，卓凯已经不在走廊，那些水食还留在长椅上，一点没有动过。
丁宝莱和林宝刚往病房内张望，卓凯正坐在病床前和莫羡晴说话。莫羡晴精神头看着还行，过于苍白的唇色却暴露问题。之前她一直用鲜艳的唇膏掩饰，现在再也无法隐瞒身体已病入膏肓的事实。
丁宝莱轻轻敲两下病房的门，卓凯回头看清探访者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是阿丁和哥布林，我去去就回。”
莫羡晴虚弱的点头，想到什么还特地嘱咐卓凯。
“你别骂哥布林，他是无心的。”
“好，我听你的。”
卓凯为莫羡晴掖过被角才出来，看到丁宝莱和林宝刚手里拿着的食盒和水壶，确定这些全是丁宝莱准备的，林宝刚没那么细致。
“晴姐怎么样？”
卓凯没正面回答反而让丁宝莱他们早些回去休息，丁宝莱猜测病情不太妙，将吃的喝的塞给卓凯，预告明天会让林宝刚送早餐。
“凯哥你好好陪晴姐，店里不用操心，有我和哥布林在。”
“麻烦你们了。”
“凯哥别说这种见外的话，我们先走了。”
丁宝莱再一次拖走林宝刚，后者咕哝着要留下来，连连回头见卓凯已经进到病房才作罢。
第二天，咖啡店正常营业，只是不见了林宝刚。他现在负责给卓凯送三餐，一天起码跑三回医院，守不了店也没法送外卖。丁宝莱便自作主张的请临时工，维系正常的外卖服务。
四天之后，卓凯回过店里一次。不过短短的几天时间这个男人瘦了一大圈，下巴棱角更加分明。眼眶下有明显的熬夜痕迹，眼睛却依旧明亮有神。
丁宝莱送上咖啡，询问老板娘的病况。卓凯微微一笑反馈一个好消息，医院说找到一个适合的肝脏捐赠者，莫羡晴过几天可以做肝脏移植手术。
“太好了~”丁宝莱做如释重负状，又问卓凯道：“老板娘做完手术什么时候能出院？”
“手术成功还要留院观察，保守估计还需要两个星期。”
“这就好，这就好。凯哥，等晴姐出院你要多抽时间好好陪陪。你总在外面忙，晴姐嘴上不说其实很寂寞的。”
卓凯沉默几秒，叹声道：“我亏欠阿晴的实在太多，对了，最近店里还太平吧。”
丁宝莱想一想，“没什么特别的事情，还是老样子。哥布林也比以前勤快多了，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
“有你管着他，我也能放心。”
卓凯喝完一杯咖啡便走了，人前脚离开不久。几分钟后几个戴面具的人冲进店内，全部手持金属棒球棍，见什么砸什么，收银台旁的橱柜被砸得粉碎，顷刻间满地的狼藉。客人们吓的哇哇大叫，有的躲到桌底下，有的缩到墙角。
丁宝莱一拍额头，咕哝这些家伙来得真不是时候，这会儿哥布林不在，老板又刚走。她打开咖啡店的侧门，让客人们赶紧跑路。完了，她把侧门一锁。
“你们是金青还是崇联的人？”
为首的面具男用棒球棍指着丁宝莱威吓有声，“八婆这里没你的事否则连你一起打！”
“把店里砸的一塌糊涂，连字号也不敢留下，这年头混社团已经这么不讲究了。”
“八婆你说什么？！”
“说的广东话，你听不懂我用普通话再重复一遍。”
为首的面具男挥舞棒球棍袭来，丁宝莱抄起最近的一张实木桌子砸过去。桌子开裂的瞬间那人的脑袋也开了瓢，面具也掉到地上，露出一张血糊糊的脸在地上扭来扭去的。
丁宝莱嫌弃的啧一声，“长这么丑难怪要戴面具。”
“揍她！”
不知道谁吼了一声，余下的面具男一拥而上…
警方接到报警电话赶到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了，咖啡馆砸的一塌糊涂，桌椅损毁严重，满地碎玻璃和食物的碎屑，现场还有大量的血迹。
警方要求查看店内的监控，丁宝莱瑟瑟发抖的说新店开张不到一个月没安装监控设备。警方只能先做笔录，丁宝莱的说法是有几个社会青年在店内打架斗殴，这和接警记录说的寻衅滋事有些出入。
“会不会是那些同行眼红这个店的生意要搞我们？警官，你一定要替我抓到那些坏人，你看店里被砸成这样没办法营业。我们老板娘还在住院，马上要开刀急需要用钱，老板熬了几个通宵四处筹钱急得人瘦了一大圈。结果店里还发生这样的事，这些人真是丧尽天良，谁家店不好砸非砸我们这家新店…”
丁宝莱红起眼眶诅咒那些人生儿子没屁-眼，警方听了几句不耐烦要走联系电话，以后有需要再补充笔录，丁宝莱要随传随到。
与此同时，某社团大哥听闻手底下的人去卓凯的店闹事。不仅没讨到便宜，反被对方爆头断手弄得损失惨重，当即气得冷笑连连。
“卓凯果然厉害，下次再多叫几个兄弟，准备得充分一点，干爹要谁死谁就必须死。”
“…浩洋哥，打伤兄弟们的人…不是卓凯。”
“不是卓凯？那是谁！”
“…据说是个小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