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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4、使徒行者Ⅲ1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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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头宴结束没两天，丁宝莱觉察到被什么人盯上，从出租屋到咖啡店以及日常送外卖一举一动全在别人的眼皮子底下。丁宝莱告诉卓凯自己被人跟踪，要卓凯去查盯梢者的来历，她已经帮过几次忙，现在收取一点利息作为回报也不算强人所难。
卓凯的工作效率很高，虽不在CIB干各种权限受到限制，还是只用两天的时间快速的查到盯梢人的身份。
“你绝对想象不到在你背后跟踪的有四拨人马。”
卓凯的调查结果让丁宝莱很感意外，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被这么多人惦记着，现在这么受欢迎将来可怎么办。
“你先别得意。”
卓凯劝丁宝莱别只顾着乐，现在的事态很严重。他将方糖盒拖到咖啡杯旁边，每夹一块方糖便报一拨人的来路。一杯咖啡接连放四块方糖已经甜度超标，卓凯问丁宝莱能不能承受得住。
“我没问题啊。”她历来是来者不拒的。
卓凯忍住叹气的冲动，食指狂敲桌面强调这回不是那么容易能够脱身的，搞不好她死神的身份会暴露。
“SIA、CIB、九指强、覃欢喜，哪边都不是省油的灯，你究竟做了什么会让这么多人一起盯上？”
丁宝莱不慌不忙将甜度爆表的咖啡一饮而尽，舔掉唇边的咖啡泡，装作不经意的扫一眼落地窗外，有两个人鬼鬼祟祟正躲在花坛后方监视店内的情形。片刻后，她站起身放下百叶帘，照着卓凯刚才的样子夹起一块方糖。
“SIA是受韦作荣的命令，他计划要扶九指强上位间接控制崇联社运作，结果计划被打乱难免恼羞成恨要捉我的把柄。”
她将第一块方糖放在掌心内。
“我和CIB总督察章纪孜没有任何个人接触，不过这女人突然要查我，我猜大概是有人和她汇报了一些酒宴当晚的情况，知道我和崇联社的高层们互动频繁想从我这里打开缺口。”
她说完又在手掌上放了第二块方糖。
“九指强派手下盯着我大概出于迁怒吧，他不敢对付韦爷和庞浩洋，便想拿我开刀出一出气。这个跳梁小丑如果真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我保证他没几天可以蹦跶。”
语毕在手里再多加一块方糖。
“至于覃欢喜，这个人我虽不认识也大致知道江湖上有这么一号人物，从前是福和坐馆，被长兴害的家破人亡，后来就不知所踪。他突然回香港又受聘九指强拉拢江湖各方势力要扶那个阿斗上位，这一点本身就很奇怪，他派人来盯我想图谋什么我暂时想不到。”
丁宝莱看着手心里整齐排列的四块方糖，当卓凯的面猛地收拢起拳头，咻的一下青蓝色的火焰从指缝冒出来迅速包裹住整个拳头。几秒后，火焰自动褪去，丁宝莱白嫩嫩的手没有被灼伤的痕迹，摊开手，手心里干干净净的，没有留下丝毫的痕迹。卓凯缓缓抬手搓动起鼻翼，好半晌没作声，她想要表达的意思很清楚了。
“我知道你对CIB的感情很深，也知道你一直和章纪孜有往来。转告她，和我保持一定的距离，否则我想我会手捧鲜花去浩园祭拜她。”
“你不可以这样做，章纪孜是个好警察。”
“我记得当时极力阻扰范晓华做捐肝手术的人正是这位好警察，她宁愿看你老婆死在医院，也不放弃任何一个破案立功的机会。”
丁宝莱嘲笑卓凯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从出狱开始一直是CIB的监控对象，章纪孜一方面不信任卓凯一方面又在利用卓凯套取情报。丁宝莱早就不爽章纪孜的态度，这女人和韦作荣最后能走到一起正应了那句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你可以继续坚持自己的观点，我要看看章纪孜是不是真值得让你百般维护。至于其他人，如果你真的爱心泛滥到没地方用，不妨一个个通知咯。不过你的动作要快一点，那些人已经忍不住要动我了。”
丁宝莱的话很快得到应验，最先忍不住下手的人是九指强，指使手下人在丁宝莱送外卖的路上把人绑去至尊赌馆。丁宝莱一点没挣扎，束手就擒的很痛快。九指强心里也觉得很痛快，耀武扬威一番翻出一把大钳子，他抄着钳子在绑成粽子状的女人眼前比划。
“死丫头你那天晚上挺能说啊，我把你的牙一颗颗的拧下来，我看你怎么再牙尖嘴利。把她的嘴扒开！”
九指强使个眼色，左右副手上前要扯丁宝莱的嘴。
“等等！我是韦爷的人你敢动私刑？你不怕韦爷知道后追究？”
“哎呦呦我好怕啊，你就算是老不死的姘头，老子也照样动。给我上！”
“再等一等！让我说完最后一句话！”
左右副手对视一眼停下动作。
“你们不怕韦爷，难道也不怕遭报应？”
“你说什么？报应？报应长什么样？”
九指强扬了扬钳子狞笑着逼近，在触及丁宝莱下巴之际，自她头顶上方凭空跃出来一头灰狼。灰狼精准无误的咬住九指强的咽喉，巨大的冲击力将人扑倒在地，唾液顺着獠牙流入喉管内。九指强一声也叫不出来，生前最后的画面是一双黄橙橙的兽瞳。
确定猎物已经毙亡，灰狼慢条斯理的开饭。左右副手已经吓的魂不附体，哆嗦着拔枪，还没对准，两人后脖颈一疼，软倒在地。击晕左右副手正是丁宝莱，她打个响指，一轮传送门出现，六头灰狼依次窜出。队末的三头体型偏小，毛色偏淡一些，眼睛圆溜溜的不像成年狼的狼目狭长，明显是小狼崽子，咀嚼食物的动作和磨牙似的。
丁宝莱看着看着有点饿，在九指强的办公室翻找一遍，找到几桶泡面现场开吃，吃完窝在老板椅内小憩一个小时。醒了又发一会儿呆，一条腿挂在椅子扶手上晃来晃去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
至尊赌场发生爆炸，九指强尸骨无存。崇联社开会讨论，大家猜测是仇家所为，九指强在道上的名声不好口碑更差，很多人看他不顺眼。但再讨厌也是崇联社的成员，不能让人白死。庞浩洋悬赏要揪住凶手，爷叔们纷纷点头，有人提议谁抓到凶手谁能接替九指强的地盘。
“九指强的地盘需要重新划分，不能那么草率的决定。”
有爷叔反对，九指强管理的产业全是赌场，一年的营业额也不少，没人愿意将这块肥肉便宜给别人都想自己吞下。因为这个议题，在座的爷叔吵成一团，庞浩洋询问卓凯的想法，会议进行到现在唯有他没有发表过任何意见。
“各位都是崇联的老前辈，论经验比我丰富的多。”卓凯的意思是不插手。
庞浩洋提议当众表决，按照票数高的一方执行，结果很多人表决同意重新划分九指强的地盘。这些人从头到尾只想着捞好处，没人在乎九指强是让谁干掉的。所谓人走茶凉就是这么现实。
至尊赌场的爆炸案登上报，CIB高度关注此事，章纪孜认为九指强死的蹊跷，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没错，章纪孜联络薛家强在秘密地点见面。
崇联社讨论大会上薛家强是全程参与的，他已经和庞浩洋搭上线成为崇联社的一员，现在对崇联社的一举一动非常清楚。当被章纪孜问及有无九指强被害的线索，薛家强迟疑几秒。
“昨天我收到一本账本。”
“账本？”章纪孜觉察到不简单，她脑中灵光一现，追问道：“是不是至尊赌场的账本？”
“这样都被你猜到，厉害。”
薛家强当场比出一个大拇指，章纪孜不吃马屁这一套，手一伸讨要账本。拿到三合会的账本离瓦解崇联社集团就不远了。
“我还没查验账本的真实性。”
“交给我来查，你的工作是尽可能多的搜集证据。对了，最近窦亚希有没有和你联络过？”
薛家强摇头，窦亚希是章纪孜安排去崇联的卧底之一，为了配合行动特地安排薛家强协助她接近庞浩洋。一开始窦亚希工作进度神速，最近有些消极怠工的表现，后来干脆请假。章纪孜不清楚在窦亚希身上发生过什么，薛家强也不肯吐露。CIB的工作无法正常展开，章纪孜是不允许的。
“窦亚希的事你也不用管，由我来跟进，你用老方法把账本交给我。崇联社和卓凯，你要继续盯紧。”
交代完工作后续事项，章纪孜一刻也不耽搁。薛家强对这个毫无人情味的上司已经麻木，回到家中取出至尊赌场的账本层层包装一番快递出去。不到半日，章纪孜已经收到账本，然而她不知道在同一时间，韦作荣也收到一份内容完全相同的账本。
包裹上没有寄件人的任何信息，甚至SIA的人都不知道这份包裹是怎么到韦作荣的办公桌上。韦作荣的办公室不是谁都可以进去的，走廊上也有监视器，翻查一遍没有找到形迹可疑的人。
“看来有必要调查一下SIA的成员。”
徐天堂翻草草看过几页账本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账本不会凭空冒出来，那个送来账本的人恐怕没安什么好心。
“我也是这么认为，不过现在不宜打草惊蛇。明早我们要和CIB一起开会，你去准备一下。”
目送徐天堂离开办公室，韦作荣将账本收进抽屉内，如他刚才所说暂时不会有任何行动，等观察清楚再决定对策。
当夜凌晨，SIA租赁的大厦有一层发生火灾，韦作荣闻讯赶来的时，消防人员已经控制住火势。韦作荣一眼看出起火的楼层是SIA的总部，消防人员也证实大火只烧毁一层楼，其他楼层奇迹的没有任何损失。
大火扑灭，浓烟未散，韦作荣一手遮住口鼻一手打电筒进入办公区域查看。四壁烧成黑炭，办公电脑损毁严重，档案室资料付之一炬。韦作荣的办公室被烧掉大半，办公抽屉大开，那本至尊赌场的账本不翼而飞。
翌日一早，SIA总部的新闻已经传到CIB的办公室，CIB的同事们幸灾乐祸的叫好，大家早就看SIA不顺眼，论实力马马虎虎，抢功劳是一把好手。这些闲言闲语传到章纪孜的耳中，她听了也没什么反应，关上办公室的门后联络卓凯中午出来聊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