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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5、使徒行者Ⅲ1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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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指强出事之前，卓凯提醒过章纪孜近来可以转移下视线，别只顾盯崇联社，港城这么大不是只有崇联社一家字号在运作的。独断独行的章总督察没有理睬，除了顶头上司的命令，其他人的劝言也好建议也罢毫不理会。
如今章纪孜转过头要找卓凯出来聊天，卓凯人是出来了，咖啡也喝了，聊到九指强被害细节他表示无可奉告。因此章纪孜脑洞大开单方面认为卓凯已经变节，当着人家的面说什么以后会公事公办，要卓凯做事小心些，不会因是老相识留面子云云。除非他能够继续给警方提供情报。
这么明显又显得幼稚的威胁，卓凯只是一笑了之。
“你们CIB想抓谁就抓谁，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我以后不会再向你提供任何的情报。”
“你别以为你能够撇得干干净净。”
章纪孜放下一张钞票走人，走出咖啡馆隔着落地窗的玻璃又与卓凯对视一眼，这一眼有些不怀好意。卓凯大度的笑笑，挥一挥手再次告别，心里笃定无论章纪孜怎么作妖也不再管。而且以一个女人的手段，无非是联合食环署把自家的咖啡店搞到歇业，其他方面也翻不出什么浪花来。
不得不说卓凯将女人想得太简单了，更何况章纪孜不是普通女人，搞人家店铺的手段太小儿科，她要么不出手一出手直接挥出重拳。
当天下午章纪孜派人把郑淑梅抓到警局，抓捕理由冒充警务人员妨碍司法公正、以非法手段窃取重要嫌疑人的指纹，如果章纪孜不撤销控诉，郑淑梅的牢狱之灾是免不了的。卓凯收到消息当场气到拍桌，大骂CIB什么时候开始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段。
“你用不着这么生气，章警官无非是逼你就范。你答应她，以后按照她的命令去做，用不了几个小时梅姐就能安然无恙的走出来。再怎么说章警官是警界新星也是罪恶克星，警民合作香港才会繁荣昌盛。”
丁宝莱劝卓凯放下尊严乖乖回去认错装孙子，语调那是一个幸灾乐祸。卓凯气笑了，反问丁宝莱如果换作是她被人揪住小辫子处处受威胁，她会怎么做。
“我会让那个人成为第二个九指强。”
丁宝莱这是不打自招主动承认和九指强的死有直接关联，其实卓凯心里也有数，人家早打过预防针。
“要不要我帮忙？要就直说，我保证做的什么神不知鬼不觉。”
“不用，你不用插手，最好什么也不要做。”章纪孜的做法是不对，但罪不至死。
卓凯过不了良心这一关，这个善良的男人思忖片刻跑出去救郑淑梅。当天晚上，卓凯带郑淑梅回家吃饭压惊，他亲自下厨做西餐，莫羡欣帮忙做水果色拉，还把丁宝莱叫到家里帮忙试菜。
一张桌除卓凯外三个都是女性，卓凯发挥绅士风度忙进忙出的照顾女人们的吃吃喝喝，从开胃菜一直到饭后甜点忙的大汗淋漓。一餐结束，卓凯又钻去厨房洗厨具洗碗，郑淑梅觉得不好意思进去帮忙。
我们的丁宝莱同学呢，吃饱肚皮摊开四肢在客厅里看电视。作为一个经常蹭饭的，她不仅不交伙食费在卓凯家如同自己家一样的自在随便。莫羡晴一点不拘束丁宝莱的行为，盘腿坐在单人沙发内，两人一起讨论电视剧情节。
郑淑梅实名羡慕，“晴姐和阿丁相处的真好。”
卓凯解释道：“阿丁和我小姨子阿欣的年龄和样貌差不多，在这里没有亲人很可怜，阿晴这才格外多照顾一些。”
“原来是这样。”郑淑梅了然的点点头，突然压低嗓音问卓凯以后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卓凯假装听不懂。
“卓Sir你别当我是以前的阿梅，我知道章纪孜用我偷偷潜入CIB总部的录像要挟你。你救我我很感激，可是我也不愿意你一直被CIB的人要挟，出来以后我一直在想…”
“不要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你是我一手带出来的，我就有责任保护你。不仅是你，天堂、爆薛，你们就像我的兄弟姐妹一样，我不能看着你们不管。”
“卓Sir你这么说我真的好感动。”
郑淑梅噘起嘴要抱抱，卓凯连忙闪躲，开玩笑要是被抱住再让莫羡晴看到，今晚铁定睡书房。但是郑淑梅铁了心一定要抱抱，师徒俩在厨房里玩老鹰捉小鸡，笑闹声招来莫羡晴和丁宝莱偷窥。
丁宝莱一手搭住莫羡晴的脖子笑问吃不吃醋，莫羡晴反手抄住丁宝莱的腰反问有什么可值得吃醋的地方。师徒之间打打闹闹的多正常。
“凯哥总操心那些老朋友和老部下，难免会忽略你的感受，真的不介意？”
“这恰恰说明阿凯重情重义，这样的男人我喜欢都来不及。”
“我也喜欢，等下，我用词不当应该说是欣赏。我特别欣赏凯哥，同时我也很欣赏晴姐你。”
莫羡晴愣了一秒很快笑起来，“我是哪一点让你这么欣赏？我很想听听。”
“公正无私不畏强权。”
莫羡晴脸上火辣辣的，推着丁宝莱回客厅看电视去。
CIB撤销对郑淑梅的控诉不代表以后不会再来一次，章纪孜自认为捉到卓凯的小辫子正在暗暗得意，殊不知有一封告密信塞入韦作荣的公寓信箱内。信是人工手写的，内容很让人震惊。告密者爆料CIB的章纪孜暗中收买SIA的人长期窃取内部情报，至尊赌坊的账本也是她指使人偷取的，现在账本已经落到章纪孜手中。
读完这封告密信韦作荣第一念头不可能是章纪孜，脑海中一个理性的声音响起，这世界上没什么是不可能的，除了自己外任何人都不能去相信。韦作荣纠结半日还是决定亲手调查告密信的内容是否属实。
与此同时，卓凯很快提供章纪孜一份最新的情报。崇联社九指强的失踪与韦作荣有关，之前就是韦作荣扶持九指强争坐馆。失败之后，九指强威胁韦作荣帮他另立门户，韦作荣断然拒绝，没多久九指强出事了。
“我不确定九指强的死和SIA有没有关联，不过SIA做事太出格，你和你的同事要多加小心。崇联社那边有什么最新进展我会及时告诉你，先走了。”
卓凯叮咛一句匆匆离开，离开章纪孜的视线后致电丁宝莱。
“你要我说的话我已经说了，以我对章警官的了解她一定会进行调查。不过仅凭几句话，未必能够真正挑拨CIB和SIA互相争斗。”
“我会制造这两个部门的冲突，这回轮到我们坐山观虎斗。刚好你有时间处理崇联社的后续事宜，尽早脱身出来。”
丁宝莱结束通话，打个呵欠刚要换一个电视节目。座机一响来生意了，丁宝莱接听是位生客，嗓音低沉有些年纪。丁宝莱记录点餐明细，核对一遍无误后准备出餐。
按照送货地址，丁宝莱去到一座绿荫掩映的小别墅前，按了按铁门上的门铃，出来应门的小伙子留着一脑袋黑人头发型。再看一眼他脖上挂的大链子和迷彩服着装，有八成几率是干古惑仔行当的。
“跟我来。”
黑人头只开门不拿货，丁宝莱也无所谓再多走几步路。入到别墅内，丁宝莱四处打量，别墅门面装潢的不错，里面居然是空荡荡的。没地板、没墙纸、没家具，角落里堆放着使用完的外卖盒。
在这间毛坯房内仅摆一张桌子两把椅子，一个样貌丑兮兮的胖矮男人衣衫革履端端正正占着其中一把椅子。一双肉眼看向刚走进来的丁宝莱，肥厚的嘴唇咧开露出六颗不算白的牙齿。
丁宝莱“咦”了一声止步不前，就在这时候黑人头绕到她身后用力推了一把。丁宝莱回头怒瞪一眼黑人头。
胖矮男人敛去笑容瞪一眼黑人头，斥责道：“阿鼎，不要吓我的客人，还不把丁小姐手里的外卖接过来。”
“对不起。”
叫阿鼎的黑人头马上向丁宝莱致歉，但道歉的走嘴不走心，有些蛮横的夺走外卖放到桌上。胖矮男人横了阿鼎几眼，面对丁宝莱再度笑起来要做自我介绍。
“我认识你，你叫覃欢喜，曾经是九指强的师爷。选龙头那天晚上你也来了，我见过你。”
覃欢喜不感意外的点头承认确实帮过九指强一段时间，不过出来混的哪个不是为了钱，覃欢喜也只是看在九指强出手阔绰才会答应帮手。私底下两人没什么交情，今天约丁宝莱出来也没存什么坏心思，纯粹是照顾老朋友卓凯的生意。
“原来是这样，那就多谢了。”
丁宝莱凑到覃欢喜跟前一伸手要收外卖钱和小费，覃欢喜笑起来，指着另一张椅子请人坐下说话。他说的所谓生意不是指桌子那些玩意儿，而是有一桩大买卖。
“什么大买卖？欢喜叔你打算办寿宴还是婚宴？宴席的费用我们会收得贵一点。”
“丁小姐真会开玩笑，果然是卓凯的人，一个个古灵精怪的。”
覃欢喜大笑出声，阿鼎皮笑肉不笑的拿出一把枪拍在桌上。丁宝莱扶额哀叹最近遇到的都是些什么破事。
“我就是一个打工的，你绑架我是拿不到钱的，凯哥也没钱。真的，庞浩洋根本不给凯哥发工资，加班津贴也没有，开车的油费也不补助…”
丁宝莱抱怨起来，覃欢喜也耐心的听着，那对仿佛青蛙一样的肉眼睛盯着丁宝莱直到把人盯到主动闭嘴。
“怎么不继续编瞎话？”
“也要你这条老狐狸肯信啊，算了算了，别再浪费我的口水和演技。你要做什么买卖？”
覃欢喜呵呵一笑，自上衣口袋取出一张照片放在桌上，照片上的男人年轻又俊秀。覃欢喜在年轻男人的脸上点了点。
“请你替我绑一个人。”
“我凭什么要帮你？”
“就凭我那天看到九指强的人绑了你，最后只有你一个人活着走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