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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6、使徒行者Ⅲ1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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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买卖要双方都心甘情愿，否则就是单方面的强买强卖。覃欢喜提出互惠互利原则，丁宝莱搞定他要的人，作为交换丁宝莱将来有任何需求，只要是在覃欢喜力所能及范围内的会无条件达成。
丁宝莱思考一番认为这笔买卖还是可以做的，但是交易顺序要颠倒过来，覃欢喜先替丁宝莱做一件事以示诚意。
覃欢喜笑眯眯的问道：“你信不过我？”
确实信不过。覃欢喜这只老狐狸可不是卓凯那样一诺千金的君子，翻脸不认人的事也没少做。丁宝莱再也不做那些赔本的买卖。
“按理说欢喜叔是江湖上数得着的大人物，这么一个鼎鼎有名的老前辈会来找我这个无名小卒算是给我面子。可是最近我在无意中惹上不少麻烦被几路人马盯着。同时有这么多双眼睛盯着，绑手绑脚的我很难施展。”
“你是要我替你打发走身后那些尾巴？”这对覃欢喜而言不是难事。
“欢喜叔聪明！”
丁宝莱当即打个响指，一副恭喜你答对了的模样。
“CIB和SIA的人盯我老板也就算了，没理由找我麻烦的，真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我一个小喽啰是何德何能让两大部门同时开档案调查。我已经被那些人盯梢到快要内分泌失调，偏偏我家老板也是自身难保根本帮不到我。欢喜叔不一样，要人脉有人脉，要智慧有智慧，你这尊欢喜佛又自己送上门来，我就大着胆子央求你来度一度我这条孤舟。”
这么一顶高帽子戴过来，覃欢喜当场乐的笑不拢嘴，指着丁宝莱要阿鼎跟着多学学嘴皮上的工夫，别动不动拔枪和人火并。阿鼎咧咧嘴没吭声，眼里暗藏些许不屑。
敲定合作细节，丁宝莱回到店里一如往常。当天晚上咖啡馆一打烊，丁宝莱锁上门一路走到车站这段路那些盯梢的视线已经消失无踪。
庞浩洋致力于洗白崇联社，灰色产业链一停，生意自然一落千丈，大家伙儿的钱包顿时瘪下去没几个人接受得了。
股东们召开大会要现任CEO拿出一个可行的方案解决收入锐减的问题，庞浩洋力排众议坚决不肯回到老路，至于公司亏损多少钱，他可以卖掉自己的网上赌场填补，并且现在已经找到意向买家，对方也愿意出高于市场价格收购赌场，过两日就要去谈生意细节。
“到时候凯哥会和我们一起去。”
卓凯一旁称是，意向客户确有其事不是临时瞎编糊弄爷叔们的。请爷叔们再给一些时间，等赌场卖出去拿到充足的资金，崇联社一定会好转起来的。在座十来个爷叔们见两人说的信誓旦旦只得捏着鼻子认了，有老龙头现场坐镇哪个敢造次。
散会后，庞浩洋要带韦杰去吃午饭，也邀请卓凯一起。但卓凯推了，一大早章纪孜发来暗语短讯要求尽快见面，卓凯的小辫子还攥在对方手心里不得不去赴约。
“你没空我们也不强求。”
韦杰也不为难卓凯，登上车后被庞浩洋问去哪家饭店，韦杰想了想报个地址。庞浩洋方向盘一转，车头向某个小店进发。
中午咖啡店的生意最忙，偏偏丁宝莱这个全勤狂人今天居然请假不来，林宝刚和两个临时工忙得手忙脚乱的。
“发明咖啡的人给老子去死一千次！”
忙中出错的林宝刚不慎把咖啡豆弄洒，指着天花板狂吼的时候韦杰他们入店了。林宝刚雷暴转晴，丢下一地的狼藉去招呼两位稀客。一听两人是来找丁宝莱吃饭，林宝刚绕绕头有些塌下来的头发，说两人来的不巧，丁宝莱请假没有开工。
“这么不巧，我问问阿丁在哪里？”
庞浩洋当着韦杰的面打电话，铃声响了几下，对方一直没有接听。庞浩洋也没在意，让林宝刚不必招呼了，他们现在就走。
“阿丁不接电话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还是她遇上什么麻烦事？”
老人家很容易想的负面，韦杰催促庞浩洋继续打电话，打到丁宝莱接听为止，不然他不放心。
与此同时，丁宝莱正和某个小帅哥大眼瞪小眼，调整振动的手机在桌子上嗡来嗡去的也没有成功转移她一点注意力。
“看到你这张脸，我这里就好痛。”
丁宝莱按了下胸口的位置，覃欢喜要绑架的对象据说是永恒帮老大的魏进风，横看竖看没有一帮之主的霸气，二十啷当岁面嫩的很。关键还长着一张俊俏的小脸蛋儿，让人想一把掐住衣领子左右开弓的小脸蛋儿。
“长的像谁不好，偏偏像吴邪那小子。”
“我不会恰巧长得像你前男友吧？即便是像，你也不能因此绑我吧，勉强是没幸福的。”
明明是一名肉票但没有肉票的紧张感。丁宝莱心口更加堵得慌，现在不仅脸像，痞里痞气的态度更像，被绑成肉粽还敢给她翘二郎腿。
“在我失控暴揍你前，赶紧把你交出去。”
丁宝莱终于拿回手机，无视一连串未接电话直接打给覃欢喜通知来提人。最初覃欢喜很感意外，在收到丁宝莱传来的照片后直夸丁小姐够效率。但是提人这件事要先缓缓。
“你让我先养几天？你以为养猫还是养狗啊，不是伙食费的问题，关键我养在哪里啊？养在我家里？喂喂这个玩笑不好笑！靠！居然挂我电话！”
丁宝莱一脸不可思议的瞪着手机，再想打过去理论理论，庞浩洋又打过来。丁宝莱没好气的接了，在接之前倒没忘了先把肉票弄晕。
“有事说事！我在哪里？你一不是我老板二不是我男人，我用得着向你报备行踪？没错，我亲戚来了，我现在心情很不爽！我不信你的小桃花来亲戚不暴躁，韦叔…我亲戚来了，你问是什么亲戚？喔，是我的表弟，刚从国外过来准备度假玩几天。晚上一起吃饭？韦叔不用那么客气的，真的不用了，他一个小孩子也没见过什么大场面。阿荣？最近我们没联系，SIA的工作一直那么忙的，我理解他，工作需要嘛，我不会那么小气。你别打给他，他工作期间六亲不认的，真的，我都被他骂过。韦叔，不如我明天找你饮茶，对，我们还是去那家，让你干儿子把他女朋友带上…”
拉拉杂杂讲了十来分钟电话才结束，丁宝莱有些郁闷，面对昏迷中的肉票先生忍不住出手用力拧对方的脸颊。
“真是冤孽！”
丁宝莱偷偷在家养起小男人，魏表弟也挺配合，该吃吃该喝喝，一个人呆着无聊可以看看电视，临睡前还可以洗漱。丁宝莱嘴上喊打喊杀的到底没把魏表弟怎样。
这般如此过去四天，覃欢喜那边依然杳无音信却传来庞浩洋被CIB抓走的消息，这次人证物证俱在，律师也声称这场官司不好打。卓凯为此事火冒三丈，再次和章纪孜决裂。
“你做事太有原则斗不过那个女警的。”
丁宝莱早知道庞浩洋有此一劫，英雄也好枭雄也罢古往今来折在美人关的不计其数，自己是个恋爱脑也不能怪别人设下美人计陷害。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卓凯有所怀疑，死神也属于神，有预知能力并不稀奇。
“我的确是知道，这次庞浩洋坐牢是坐定的。是他自己心不够狠，明明还有机会跑路却偏偏被一个女人绊住手脚。”
“你既然知道你为什么不提醒我？不提醒浩洋？”
“我可没有做救世主的坏习惯，何况我见过太多太多这样的蠢材，一个个也曾意气奋发最后败在一个‘情’字上。庞浩洋的结局也不算太惨，不过是区区十几年牢狱之灾，好歹把小命保住。你不用这样看着我，从头到尾算计庞浩洋的人是CIB。”
卓凯一口浊气憋在胸腔内难受极了，十年的光阴对于人类意味着什么，卓凯比谁都清楚。失去青春和自由会让庞浩洋生不如死。
“你…有没有办法…”
“你还有什么可以和我交换？”
“你还想要什么？”
卓凯问的艰难，他已经没有其他可以偿付的代价。
“能让我感兴趣的只有灵魂，你那几个徒弟不错。”
“不可以！”卓凯当即拒绝道：“我终于知道了，你赖着不走，不是好心的让我做完手头的事情让我了无牵挂的走，你从一开始就在觊觎我身边人，我身边所有的人。你不是死神，你是个彻头彻尾的恶魔，你故意看着我们一步步走入末路，你在趁机收割所有人的灵魂。”
“也不算所有吧，我也挑食不是什么人都要的。你考虑考虑，是用郑淑梅来换还是用徐天堂来换？或者两人一起打包也行。你想开一点，留在人间或者去地狱哪里工作都是一样的，而且我对自己人一向很好，从不坑自己人。你想想，我们认识这么久，我没有坑过你一次吧。回去考虑几天，现在庞浩洋还没上庭，你还有几天的时间。”
丁宝莱丢卓凯去纠结，几天以后见分晓，这笔买卖她是稳赚不赔的。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要换故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