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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8、少年卫斯理0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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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斯理要利用娘家人的身份趁着送聘礼清单的机会绑架孙师长以换回白鸽，白素认为这个计划具有可实施性，兵贵精而不在多，比起带上百十来号兄弟半夜强攻孙师长府邸更有把握。
白素乔装成袁大妈要与卫斯理一起行动，白奇伟则带着兄弟们守在外围接应。一切就绪，满脸画成调色盘的“袁大妈”一路嚎啕着进来，卫斯理也装作满脸悲痛的模样频频擦眼泪。
负责引路的副官一时闹不明白这两人是来议亲还是奔丧，怎么看像后者居多一点。
“你们家的姑娘能嫁给师座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卫斯理反呛一句，“猪头猪脑的老家伙送给你做女婿要不要？”
副官噎的说不出话来，有道是不看僧面看佛面，人家是孙师长的小舅子，有横的资本。把人送入会客室，副官垂手立在门外等待传唤。
十来分钟后，白鸽搭着孙师长的手臂款款走来，朴素的中袖旗袍已换成奢华的礼服，与孙师长站一块妥妥的美女与野猪的组合。副官暗叹，不怪娘家人一来就要哭，换成谁家姑娘嫁给一头猪都要哭的。
“退下。”
孙师长赶苍蝇似的撵走副官，随后立在走廊当起门卫，并不随白鸽一起进入会客室。关上门，白鸽看到来的娘家人第一眼，一脸遭雷劈愣在当场。
白素三两下擦抹掉脸上的彩妆露出真容，她解释不这样装扮进不来。
“你快换上我的衣服，让卫斯理带你出去。”
说话间白素迅速脱外衫，卫斯理连忙转身回避。刚才孙师长没进来一定是有所顾虑，白素立刻改变计划要和白鸽换装。
“素素别忙，我暂时不会离开这里。”
卫斯理急急转身，白鸽一身的变化从进门前就已经发觉。可卫斯理不愿意往坏里想，现在白鸽说不走了，语气那么平淡。
“那个狗师长是不是对你…”
卫斯理恨恨的瞪向会客室的大门，狗男人在一门之外，速度快一点不妨碍重新投胎。白鸽看见卫斯理眼中的恨意，便知道是想岔了，恋爱没有谈过的少年怎么满脑子的黄色思想。
“乱想什么。”白鸽抬手送卫斯理一个爆栗子，“我可不会失身给一头猪。”
“你为什么不愿意走？”
白素想听听白鸽的想法，从白鸽夜送金缕玉衣这一行为不难看出是个心思审慎之人，态度发生这么大的转变肯定有她的原因。
“我不走自然是有我的原因，大家坐下边喝茶边说话吧，这里短时间不会有人进来。”
白鸽强拉着卫斯理坐下，少年全身紧绷还处于愤怒中，不知道在气什么。白鸽与白素两人对视一眼无奈的摇头，少年就是少年，遇到点事情就容易钻牛角尖。
白鸽招招手让白素坐到卫斯理另一边，有两个大美女相伴左右，不信这个卫斯理还能一直板着臭脸。果然白素贴着卫斯理坐下来，这小子脸颊红了红。
“你们今天来救我，说实话我真的很感动，现在的世道锦上添花的多，雪中送炭的少。小卫和素素与我相识不过短短几日，便肯冒着送命的危险进到这处龙潭虎穴是常人不会做亦做不到的。”
先给两人各发一顶高帽子，白素神色如常，卫斯理微微嘟起嘴，似是在责怪白鸽明知道朋友们冒了风险为什么还不肯走呢。
“小卫，男人行走江湖靠的是拳头硬，女人则要靠脑子。我要是没一点傍身的绝技，你觉得我是怎么在乱世中安然无恙的来到原宿。”
“难道你会功夫？”轮到白素隐隐不高兴了，如果白鸽懂功夫，那天让流氓调戏很明显就是一个局。
白鸽比了比双眸，“我会催眠术。”
卫斯理满眼亮晶晶，“催眠术！”
白素目露好奇，无意识的捏住卫斯理的胳膊挨近一点，“可以具体说说吗？”
白鸽详细解释发动催眠术的条件，卫斯理和白素很快反应过来孙师长已经进入催眠状态，所以白鸽目前毫发无伤，但这样无法解释她不离开的原因。
“催眠术要长期生效就不能长时间离开中术者，早在姓孙的中招后我其实就可以离开，最快一天后他才会清醒过来，这点时间足够我逃到安全的地方。但我这么一走了之，白家倒是不怕姓孙的闹事，原宿大院的老老少少怎么办。这个祸患必须要除掉。”
具体怎么除呢？白鸽比一个切菜的手势，卫斯理默默抬起手捂住嘴里的惊叫，温温柔柔的小姐姐要杀人，好惊悚好恐怖。
反观白素跃跃欲试，“你准备什么时候下手？要不要我帮手？”
“我已经计划好了，这么好玩的事情一定算你们一份。”
白鸽的计划是这样的，催眠孙师长集结大队去东郊皇陵挖宝，皇陵里面机关重重是毁尸灭迹的绝佳地点。白家可以帮忙再布置多个机关，确保孙师长的兵有进无出。
“会不会太残忍…”
卫斯理本以为只干掉孙师长和几个喽啰兵，白鸽却想干掉一整个师。
“小卫，按照大清律例盗皇陵者要判什么刑法？”
卫斯理想到沐公公常挂在嘴边的训戒，“诛连九族。”
“既知道是敌人就不该对敌人有半分的仁慈，小卫别忘了，姓孙的不止炮轰过皇陵，他还盗开素素母亲的棺木，对死者不敬，姓孙的就该千刀万剐。”
白鸽句句说入白素的心坎，但卫斯理觉得有个地方是白鸽说错的。
“白素母亲下葬的那口石棺不是狗师长打开的，他能打得开，你早让他发现了。”
“那是谁？”
“是个男人，三十岁不到，头发和白鸽姐姐一样是卷卷的，头发大概留到这个部位。”
卫斯理往脖子比了比长短，继续回忆男人的长相。
“戴一副眼镜，盗墓那天还穿西装，样子挺斯文，功夫不怎么样，枪法很快…”
白素听着这些描述脸色逐渐发白，这些特征无一不是指向一个人。白鸽也注意到白素的表情变化，觉得时机合适便终止卫斯理的回忆。
“小卫说的这个人我见过，是那个来要石棺的叫桑秋雨的博士。当时我还奇怪姓孙的一个兵痞头子怎么会和一个博士有往来，原来是桑秋雨带的路。”
“怎么可能是秋雨…怎么会…为什么…”
白素不肯接受事实，然而残酷的事实真相由不得她自欺欺人，再结合江湖传闻孙师长盗墓是白家献的皇陵路线图，能在白家随意进出不惊动一人拿到地图的只有桑秋雨，能栽赃白家让白家百口莫辩的也只有桑秋雨。
只当没发现白素的不妥，白鸽继续说道。
“小卫，你尽快把这件事告诉你师父，献图人不是白家，真正的盗墓帮凶是桑秋雨。如果你师父愿意的话，请你师父加入行动，皇陵地形你们师徒俩最熟悉，有你们帮忙事半功倍。”
卫斯理代表沐公公应下，“报仇机会就在眼前，师父一定不会拒绝。”
接下来三人商议给这个计划起名作“锄奸行动”，行动时间越快越好，卫斯理轻功好负责做两边的联络人，互通消息有无。
临走前，卫斯理还有点不放心白鸽，一想到漂亮的白鸽要和孙师长朝夕相对，心里和吞苍蝇一样恶心反胃。
“小卫要相信姐姐的能力。”
白鸽给卫斯理一个友爱的抱抱，卫斯理还一个熊抱过去，力气大的差些把白鸽的腰箍断。白素上前拧住卫斯理的耳垂撕扯，直骂他是小色狼。
“姐姐我们走了，姐姐我会再来看你的。”
卫斯理哭着进来又哭着离开，白鸽可惜时间过于仓促，没机会留他们吃顿饭，府邸的厨子手艺挺不错的，甩袁大妈七八条街。
“副官，拿着这份聘礼清单去准备，筹备好让我先过目再送到原宿。”
白鸽甩给副官一份清单明细，单子所列是袁大妈口述原振侠书写，所列之物五花八门什么都有，最多的是金银珠宝与人参鹿茸一类，估计是孙师长纵兵打砸原宿造成一定程度的财物损失，袁大妈要借机敲竹杠回血。
“这么多…”
清单拉开足足有一米长，副官瞠目结舌，这是要娶皇帝的女儿么。副官忍不住瞄向孙师长，后者呆呆的望着白鸽，嘴角泛着晶莹的口水，宛如一个智障。
副官叹口气，认命的去准备聘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