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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9、少年卫斯理0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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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白鸽的聘礼是用两辆军卡送到原宿大院，袁大妈发动一家老少用足半日才点算清楚，负责押送聘礼的副官对原家人十分的恭敬，整个过程不敢有半点的不耐烦。袁大妈突发横财很是得意，仗着是孙师长的丈母娘（自封的）耀武扬威，副官全程陪笑附和。
“回去告诉我干女儿安心的待嫁，嫁妆我会操办好。”
婚嫁是有来有回，女方收到聘礼自然要随一份嫁妆，袁大妈照着卫斯理教的话学给副官听，等副官走了便把聘礼收到内室上锁。
另一边，沐公公和卫斯理已带着一群好手去往东郊，皇陵机关只能对付普通蟊贼，要吞下孙师长这个巨无霸真正做到斩草除根还要大肆部署。
至于白素留在城中与往常一样或骑车踏青或去图书馆，当然也去未婚夫的实验室转上一圈，闲谈之间故意绕到玉衣被盗时的细节问题。桑秋雨不知白素是在试探，更不知道白家已拿回玉衣，言之凿凿亲眼看到是卫斯理偷取玉衣。为了让谎言更具有可信度，桑秋雨当着白素的面对天发誓有半句虚言不得好死。
白素有一瞬间的动摇，可很快理智打败感性，若天罚这么容易降下来，人世间怎会有这么多魑魅魍魉。桑秋雨是人是鬼，且看会不会跟随孙师长一起去皇陵，到时候自然真相大白。
所有人按照各自的职责积极准备着，目前最闲的反而是白鸽，她只管动动嘴，府里的人要跑断腿。
“外面的人进来一个。”
走入书房的是副官，扫几眼蹲在茶几前毫无吃相的孙师长，再看看侧卧在贵妃榻优雅品酒中的师长夫人。副官很自然的走向白鸽这边听后调遣。
“将这块玉简送去给桑博士，请他帮忙研究研究有没有价值。”
酒瓶旁边放着一块玉质剔透的玉简，是孙师长挨巴掌从相好那里要回来的那一块。白鸽说其他女人戴过的东西看着膈应，扔了又可惜，不如拿给桑秋雨验验成色，值钱就卖掉充作军费，要是不怎么值钱就送给桑秋雨做人情。
“送玉简的时候你顺便告诉桑博士一声，军需费用严重不足，师长要再去一次东郊皇陵探宝。桑博士对皇陵地形熟悉，叫上他做个向导。”
“上回不去刚去过东郊皇陵？”
副官下意识向孙师长确认，白鸽咳嗽一声，孙师长抬起脑袋茫然的点点头。副官没异议了，拿上玉简出去办事。
玉简送到桑秋雨手上犹如天降之喜，桑秋雨乐得眉开眼笑，让副官误会这片玉简价值不菲。
“请回去带我转告孙师长，皇陵之行我定然会陪同前往。”
“如此就有劳桑博士了。”
桑秋雨送走副官，立刻打开办公室的保险箱，从中取出一片玉简，无论色泽还是雕琢的纹路竟与刚收到的一模一样。桑秋雨将这两片拼接到一起，奇妙的事情发生，两片玉简合成了一块完整的玉片，散发出夺目耀眼的光芒。
“天助我也！天助我也！”桑秋雨揣上玉片连忙驱车出门。
白家这边，白家父女俩正在四手联弹，轻快俏皮与沉稳平缓两种琴音交织在一起奇异的和谐，管家等一众仆人在旁含笑欣赏。当然白家也有不同音律的，比如说白奇伟，脸上盖着一张报纸在二楼晒台睡的迷迷糊糊。
“素素！素素！”
不识相的访客扰乱了琴音，白老大对白素递去意味深长的一眼离座回房，白素调整面部表情笑着面对桑秋雨。
“什么风把你这个大忙人吹来啦？”
“别急着调侃我，你先看看我带了什么过来。”
桑秋雨献宝似的拿出翠绿通透的玉片，瞒哄白素说是孙师长派人特地送来研究的。白素没见过玉片更不知道作用，桑秋雨连忙解释，当日卫斯理盗走金缕玉衣的同时还从石棺中偷走一块玉片，现在手里拿的这块就是偷走的那块，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会落到孙师长手里。
白素心中冷笑，桑秋雨是有多恨卫斯理，时时刻刻不忘泼脏水。
“你今天是来物归原主？”
桑秋雨歉意道：“对不起素素，这块玉片暂时不能交还给你。我今天是要借用石棺一用。”
“借石棺？秋雨，你说的我都糊涂了，好端端的借石棺做什么？”
白素不是从前的白素，桑秋雨说不出个满意的答案，休想拿走白家一针一线。桑秋雨没从未婚妻脸上觉察到防备，以为只是随口一问。他答石棺和玉片乃至下落不明的金缕玉衣应该和外星人有关。
“我怀疑石棺是外星人乘坐的飞行器，玉衣可能是宇航服之类的，而这块玉片…”
刻意停顿一下，他抚摸雕刻在玉片上的奇怪纹路。
“是启动石棺的钥匙。”
“你说的这些太过天方夜谭。”
白素自幼接受的是精英教育，不信鬼神，外星人这种没有事实依据的假设是难以让她信服的。桑秋雨早知道说出来白素是这种反应，遂邀请她一起加入研究队伍同去东郊皇陵，做个监督员和见证者。
“我答应你，我和你一起去。”
按照“锄奸计划”白素是后勤人员，负责守卫东郊皇陵的外围线，她不满意卫斯理这样的安排，自认是文武双全的巾帼英雄不是温室花朵。现在有桑秋雨做借口，白素可以前往一线共同作战。
如此过去半个月，夏季的气温越发酷热，卫斯理汗流浃背的上门探亲，白鸽忙叫人送来冰镇的西瓜汁。卫斯理牛饮一海碗，用手背抹抹嘴巴满足的打个嗝儿。
消完暑，卫斯理戳起孙师长的大光头玩，狗师长的体型本来就胖，短短十几天又胖出一大圈。
“姐，你在这里每天养猪玩吗？”
“很明显吗？”
白鸽也伸出一根指头，捅捅孙师长的大肚腩。她确实故意在喂胖孙师长，照着一天五餐足量来喂，现在这头大肥猪是时候出圈了。
开拔的当日，万里无云的天空忽然乌云翻滚，副官觉得不是好兆头，询问顶头上司是不是要暂缓出发时间，白鸽却道是老天爷体恤孙师长怕热故意行云布雨。
果然没几分钟，天空落下淅沥小雨，丝丝清凉缓解心头的烦躁。
孙师长扬臂一挥，所有军卡前行，坐不上车的杂牌步兵跟在车后徒步随行，四纵长队蜿蜒数百米开外，一开始气势如虹各个雄赳赳的，保持不到半日便东倒西歪，军装散开到肚脐处，军帽摘下当扇子用，没一点当兵的模样，换身衣裳就是土匪。
待一整个师拉到东郊皇陵外，这支号称王者之师的队伍死狗一般席地一躺。孙师长仿佛无所觉，传令扎营休息，副官看看腕表，等桑秋雨前来会合估计天都快黑了。但不等不行，皇陵岔路极多，容易迷路还容易中机关陷阱。
队伍修整一个小时左右，桑秋雨这只乌龟才慢吞吞的出现。他也知道自己迟到，一下车就道歉，还不忘让副官找些兵帮忙卸下石棺。
白鸽注意到留在车中没下来的司机，年纪不大二十来岁，侧面的轮廓秀美，虽快速的拉低帽沿，白鸽还是认出来司机是白素乔装的。
“既然人到齐了别耽误时间，一起上路吧。”
白鸽这话要深究起来是极不吉利的，桑秋雨满脑子外星人，其他人满脑子宝藏，根本没留神。确定完队伍进入的顺序，白鸽随着孙师长由上百个步兵保护进入皇陵中，桑秋雨带着“男助理”白素紧随其后，再后面是石棺，由十个步兵抬着走。
火把的光亮照亮前路也照亮周围的溶洞岩壁，每遇一条岔路，桑秋雨便指挥怎么走。约莫十来分钟，盗墓队伍已经深入皇陵中心，埋伏在暗处的卫斯理屏息等待有人踩中陷阱。
咔擦一声响，不知道是谁踩碎一块石板，那人用脚在地上磋一蹉，片刻听到头顶上传来奇怪的声响，抬头一看那人吓得一屁股瘫坐到地上。岩壁上趴着成百上千只蝙蝠，其中一只扑棱几下翅膀惊动一大片黑压压的蝙蝠朝人扑咬而来。
顷刻间队伍乱了，一个个害怕遭到蝙蝠攻击抱头鼠窜，四散逃开时又有多人触碰机关陷阱，一时巨石滚滚落下压塌一大片，一时岩壁射出数百只利箭。
这个节骨眼上各人自顾不暇，桑秋雨心思一动拉着白素进入石棺躲避。白鸽一直留心桑秋雨的举动，暗道一声这小子倒是不笨，眼见周围死伤的数字还在扩大，便果断丢弃傀儡孙师长另行出路。
“夫人。”
孙师长一把拉住白鸽的手臂，人虽是痴痴呆呆，倒还记得纠缠白鸽不放。白鸽早不爽这头肥猪多日，多看一眼也是恶心，刚要挣脱，有人抢先一脚踢开孙师长。定睛一看，相助之人是头发花白的沐公公，此刻恶狠狠的瞪向孙师长。卫斯理晚一步赶到，抱起白鸽几个纵身跳到溶洞上方的安全位置。
“白鸽姐姐别往下面看。”
卫斯理用外衫包住白鸽的头，底下那些惨状是瞧不见了，也没看见沐公公报仇的过程，然而惨叫声还是透过布料直往耳朵里钻…
一切归于沉寂之后，皇陵内充斥着浓重的血腥气。卫斯理检查下面的情况，送白鸽下地前先约定要装一阵子瞎子，他怕地面的情况吓着白鸽，不许她睁开眼睛。
“不看就不看吧。”
卫斯理抱着白鸽穿行于尸地，刚走出一段路，白鸽想到什么狂拍卫斯理的胳膊。
“素素在石棺里面！”
卫斯理一惊，片刻化身怒目金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