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仙夫》月下清泠

78、报名比赛

　　陆放想想二周目，她去参加全国比赛时，已经和他结婚了，而她早就在香港名气大增。还是体育局主动邀请她的，没有这些程序。
　　陆放说：“那你想由哪边推荐去参加全国赛？”
　　顾西说：“行的话，当然是回浙江啦，就是来回有些麻烦。”
　　陆放折起了报名表，想了想，说：“明天让小李送你去省城，这种小事你自己搞定，没问题吧？”
　　顾西说：“当然没问题。”
　　陆放轻笑，说：“别怪我狠心，你也需要出去锻炼锻炼了。你在碧江文学实习没有受过求职的苦，你当是去求职吧。”
　　陆放觉得真为了她好，应该克制自己的无限宠溺，不能把她禁锢在舒适区，丧失自己的生存能力。现在不是三年前了，应该让她自己多去走走看看，发现懂得世俗规则。三年前砸钱，主要是不能让贫穷限制她的想象和魄力。
　　顾西插着腰，说：“嫌弃我没用是吧，我一毕业，我马上自己去工作，我不待碧江文学。”
　　她要和艾梦创业，一定要男人看得起。几乎每个上流社会的人都是有副业的。
　　陆放却说：“到时候你都成职业球手了，还想当作家，你还能去哪工作？”
　　顾西指着他的鼻子，不服气地说：“你少瞧不起人，咱们走着瞧！”
　　陆放却不理会她的骨气，只拉过她，贴着她的身子，嗅嗅她的脖子。
　　这样明显的“本宝宝饿了，你看起来很好吃”的表示让顾西脸红了起来。
　　两人正鸳鸯交颈，拥抱亲吻，衣襟大开，他的火热的手缠绵悱恻地抚摸着她，她攀着他的脖子喘着粗气，两人想回房时，响起一阵门铃声。
　　两人面色绯红，顾西抵着陆放的胸膛，问：“这个时候，是谁呀？”
　　陆放一凝神，灵力一探，无奈叹道：“是爸妈。”
　　顾西一脸惊奇，道：“他们不是还在老家吗？什么时候回来的？回来怎么不说的？”
　　陆放一边爬起来，一边整着衣服，说：“我咋知道呢？你也知道爸妈，你的奇葩也有部分是遗传他们。”
　　那可是能弄来神鞭酒逼他喝三碗的岳父呀，那是心底明镜一样知道女儿是野马但在外人面前一直坚持女儿是淑女的“自欺欺人”到底的岳母。
　　顾西骂道：“你说谁奇葩呢？”
　　陆放已经起身来了，躲过了某女的扭耳朵手，他走去大门开门。
　　顾西已经正经端坐了，果然见陆放笑眯眯地带两老进来，顾妈提着一个保温瓶十分熟悉地进了厨房取了碗筷出来。
　　顾西说：“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叫我们去接你们？”
　　顾爸说：“你们都忙，我们这点路总能找到，地铁坐哪几路都知道，没地铁还有计程车呢。”
　　顾妈看看顾西，之前是知道她千军万马考过了笔试，在她去B市面试时，他们回了家乡。他们之前得到她没考过的消息还一直担心着，现在见她还好好的，才放心。
　　“家里带来的土鸡，刚炖好，我们滤了油了，快喝吧。”顾妈递了一碗给陆放，又给了顾西一碗。
　　陆总说：“你们还送上来多麻烦，下回还是叫我们下去喝好了。”
　　顾妈说：“你常晚上加班，来回耽误你时间。”
　　两人喝完了汤，顾妈说：“小放，你要是有事，你先去忙吧，小西陪我们说话就行了。”
　　陆放暗想：我是有事，但这事是和小西一块儿才能去“忙”，她陪你说话，让我怎么个忙法。
　　陆族笑着说：“没事，我今天的工作做完了。我陪你们一起说说话。”
　　顾爸顾妈这时倒有些不好意思了，陆放看出来了，问道：“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儿？一家人，没有什么不好说的。”
　　顾妈拍了拍大腿，说：“那我直说了。是这样的，敏柔今年初三就要毕业了，你爸是听你小姑父说的，今年过年一块儿喝酒时，你和他提过让敏柔高中来S市读书。这房子是在小西名下，所以有个学区上学的名额的，而你说你们将来的孩子大概是不会在这里上学。”
　　陆放这也才想起，点点头说：“我差点忘了，是有这么回事。学区名额，我们是用不着，姑父他们要是把敏柔表妹送来上学也行。不过，中考可得考好一些，如果表妹考不了全县前50名，我就不建议她来。S市竞争很激烈的，到时在这里若跟不上进度受不了压力对她倒不好。”
　　顾妈喜道：“敏柔行的，她比小西强多了！去全县统一的期末考了全县第十一名，在我们镇上是全校第一。我们小西当时都全县七八十名了。”
　　顾西一多汗，睨着老妈，暗想：这是拆迁办的吧，专门拆台。
　　陆放扑哧一声笑出来，手臂支在靠背上，手轻捏着自己的耳垂，扬着薄唇，凤目睨向顾西。他品味着老婆被岳母高级黑的感觉。
　　顾西拿起抱枕就冲露出二哈表情的某绝世美男子砸去，陆放双手防守着，叫道：“你干嘛打人呢？自己从前不好好学习，怪我啰？”
　　顾妈也过来夺了顾西的抱枕，说：“你这像什么话？你就欺负小放好脾气，长那么大，读那么多书，就窝里横么？”
　　顾西憋屈地坐在沙发上，陆放说：“妈，你不知道，她在家经常打我。你再给我倒碗汤，我得补补。”
　　顾妈横睨了女儿一眼警告，一边给女婿倒汤。
　　陆放接过汤喝了，说：“还是得提醒姑姑，敏柔表妹真到大城市读书，性子不能野了。将来怎么样，还是要看她自己。叶之曦也一样，找个好学校不难，但能读成什么样，得看他自己。”
　　叶之曦是指顾西小舅家的表弟，今年才九岁，上二年级，而尹敏柔是上初三了，今年十五岁。顾西在血源上还有两个堂哥顾晓东、顾向南，是打过人的大伯顾永根的儿子，小时候因为父母不像话吃过不少苦，技校毕业后都在外打工，做工程验收类的工作，倒是能赚钱，就是不怎么回家。
　　顾爸对顾永根是切肤之恨，但对两个侄子倒有几分情谊。当年他们读书的时候，顾永根在外坐牢了，他还劝过两个侄子，父亲的事跟他们没关系，不要太过有负担。
　　顾西家族里算是排行老三，顾妈原要起名“顾小西”，顾爸不喜欢那个“小”字，觉得“小家子气”，就直接叫“顾西”了。本来顾飞按习惯应该叫顾北了，当时极品小叔顾永明还没娶妻，还在一家住，说小侄子叫顾北，将来他儿子不知道要叫什么了。因此有了顾飞，顾爸是觉得干嘛拘泥父亲生前的设想孙辈要叫“东南西北”。
　　天高任鸟飞，岂不东南西北都去得？
　　而顾永明生了个女儿，是顾西的堂妹，叫顾北北，因为顾永明一家后来也与顾爸不和，顾西很少与这个堂妹往来。
　　顾西大姑家还有一个表哥吴文军，也早工作了，前些年在外听说还挺赚钱，每年回家乡都有几分拽样，如顾西家这样的穷亲戚是被瞧不起的。
　　他常说读书有什么用，特别是顾西这种没上重点的还是女生读书更没用，因此最瞧不上舅舅一家，已有好些年过年都没来看过舅舅，顾西家也是当这人不存在了。去年开始，过年倒是来了，但顾西也不太理他。
　　这一帮子的亲戚，顾爸顾妈是没有一定要管闲事的意思，因为管就代表着麻烦陆放，升米恩，斗米仇的道理他们也懂。但是孩子读书的事是例外，会读书的人，是能帮则忙的，而小姑一家是懂道理的，不是顾永根、顾永明那种人。
　　顾爸也连连称是，说：“我会跟他们说的，外面花花世界，女孩子最怕就是学坏了。”
　　得了准信，顾爸顾妈也放心下来，再聊了一会，他们就
　　离开去八楼了。
　　……
　　翌日，陆放的专门司机小李就被派给顾西用，开了他去年买的迈巴赫前往浙江省城。
　　到达时已经是中午，吃过中饭后，下午上班时间才找到体育局，门卫是人精，看到开着极品好车来的，说明来意就放他们进去，指点他们往哪个办公室找。
　　顾西找到这个项目的负责人魏主任，一个同样很有公务员气质的中年男人。
　　魏主任看看她的基本信息，疑惑地问：“你这个……你打了几年球？没有参加比赛的经历吗？”
　　顾西说：“打了快两年了。正式的比赛是没打过，但私下里和朋友打过几次球。”
　　魏主任说：“那你这个比较难呀，我们很多报名的选手都打了几年了，各种比赛也参加过。他们是从小接触的，和你不一样，你看你也没有参加任何俱乐部。”
　　顾西问：“这些有那么重要吗？”
　　魏主任说：“当然重要了，我总不能什么人来都收吧？”
　　顾西说：“不是有省选拔赛吗？我参加选拔赛，晋级再参加全国挑战赛。”
　　魏主任摇头笑了笑，喝了口茶，说：“小姑娘，你太天真了，我看你那么瘦，体力就不行呀。”
　　顾西说：“魏主任，我是诚心诚意想为我省高尔夫球项目争光的。我最好成绩是18洞57杆，最差是62杆，世界职业赛的排名前列的差不多也就这水平吧？”
　　魏主任吃了一惊，说：“小姑娘，牛皮可不是这么吹的。”
　　顾西说：“是不是吹牛，打了才知道。这种事，全是手底上的本事见真章，谁还能混进去不成？”
　　魏主任说：“那好，明天早上，省队的几个成员要去球场打训练赛，到时我也要过去，你和我们省队的选手比试比试，你赢了，你就去参加全国挑战赛。”
　　顾西因此就在省城住了一晚，幸好带了一套运动服和专门的球具过来。
　　顾西次日一早就从酒店去体育局了，魏主任却没有来上班，直接去了球场。顾西也没有得到通知，她近两年被宠惯了，从考研面试开始，面对外面的世界才感受到自己的卑微，如果没有那一层身份的话，没有人会把她当回事。
　　又从信息栏上找到了魏主任的电话，打了过去。
　　魏主任才想起这事，说：“哎呀，你真要来呀，我都忘了跟你说了，我们现在去宁波唉，我们要去那边标准场地集训。”
　　顾西一愣，攥了攥手，强笑道：“没事，宁波又不远，我开车过来。”
　　魏主任说：“你还真要来？”
　　顾西说：“为什么不来呢？”
　　魏主任说：“现在我们的大巴还没有出发，如果你坚持要去，你还有25分钟赶到……”
　　顾西连忙带了小李赶去，现在是上班高峰期，幸好小李技术过硬，路也不太远，赶到了集合地点。当时魏主任正和几个队员站在大巴下说话，见开来的是一辆迈巴赫，大家都眼前一亮。
　　魏主任和科员小张都惊讶地看到昨天那个疯丫头穿着一身名贵的高尔夫球运动服下车来。
　　顾西冲他们走了过去，说：“魏主任，我18分钟赶到了。”
　　魏主任愣了一会儿，脸上露出热情的笑容，说：“真是很少见到你这么坚持的人了，昨天你说要来，我还当你是开玩笑呢！”
　　顾西说：“我没想过开这种玩笑，原本也想在S市报名，但我刚好户口还没转过去。我觉得这是老天告诉我不要忘本，我应该代表浙江人打球，我这个信念不是一点点困难就可以阻止的。”
　　魏主任说：“来了就好，来了就是好的嘛。”
　　办公室科员小张给顾西递出一瓶矿泉水，顾西接了水道了声谢，又问：“魏主任，这次去集训要多久？”
　　“5天，也是在集训后，省队决定派谁参加全国赛。王局长也很重视，后天也要亲自去看，而我就全程陪同了。”
　　顾西这才明白，自己也是好险，她要是迟一天就赶不上了，这是集训选拔呢，错过了，就没有推荐名额了。
　　顾西冲站在她身后的小李说：“小李，你回S市吧，我要去集训5天。”
　　小李说：“我过去给您跑跑腿。”
　　顾西说：“我自己长腿了。你去帮我行礼和球具拿下来，放大巴下面去。”
　　小李颔了颔首过去忙活，魏主任说：“顾，小姐，决心很大嘛，那我可预祝你一切顺利了。”
　　不久，上了车，顾西发现有三十几个人，中年人、青年人都有，大多是本省籍俱乐部的半职业高尔夫球选手，还有八名是职业选手。
　　上车后，不少人就和她交际起来，顾西收了一叠的名片，这半职业选手中，还真有几个浙江土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