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仙夫》月下清泠

82、终成眷属

　　顾西翌日回到S市，晚上时跟陆放说起，陆放沉默三秒，说：“你自己打电话问HR，进来没问题，不过要说清楚，不要有别的特殊照顾。不合格，该走还是要走的。”
　　华宏的HR Jakie-lee是个黑寡妇型的魔女，39岁的未婚女强人，是陆放在美国挖过来的人才。当初工厂车间的裁员就是她操刀的，吸进新人的人才规划培训也是她的团队负责。
　　顾西晚上约她吃饭，这个黑寡妇当然是会给面子，顾西切着七分熟的牛排，看她吃三分熟有几分嫌弃，无法理解这些ABC们的看着很装逼的喜好。
　　顾西说起了介绍人的事，Jakie说：“走后门的事，你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何况你是大老板。但是，进来可以看关系，我什么时候让谁走人，你们不能干涉。”
　　顾西举着香槟，说：“要不Frankie怎么说你是定海神针呢？她要是不合格，你给过机会还没用，那你也是为企业考虑。”
　　Jakie说：“到时让她自己来找，你要是为了她好，你别一起来。”
　　顾西连连点头，分别前还送了一瓶香奈儿香水，作为老板收买高管的人心，送这些类东西也是很平常的，对方也微微一笑，谢过收了。
　　张巧云坐火车过来，如愿通过了基本面试，华盛要她在7月1号去上班。
　　而顾西也把赵蕾介绍给了已经回校的艾梦，艾梦自然给她面子，给她一个机会，看了简历，视频问了几个问题，让她毕业后就过去。
　　顾西也只介绍了两个人的工作，当然这种人情也是一次性的，如果她们没有做好，下回肯定她是不可能再介绍的。顾西那么些大学同学，对于几个室友还是比较了解的。张、赵算是比较努力的人，家境没有当初她这样困难，但也是小县城出来的小市民。
　　而顾西后来境地变了，她们的相处也是很有分寸，她们是聪明人，求人帮忙不能多，多了不好做朋友，只有求一次，只在关键处。
　　在6月底的毕业季时，几个朋友是皆大欢喜。陆放也是时隔一年再来学校陪她毕业。这一次顾西的父母却没有来，因为现在她已经是名人，当天还有些本地记者在学校里转，顾西不希望他们也被盯上。
　　在毕业典礼上，顾西也是被评为了国贸专业唯一一个省级的优秀毕业生。
　　她所修的各科成绩都在80分以上；英语六级考了704分的佳绩；考研能跨科通过X大中文系的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笔试；论文也评为理论联系实际的优秀论文。这些说明她四年没有浪费时光。
　　当然，这也是这所普通的高校唯一能给她的荣誉了。
　　……
　　毕业典礼散去后，一群群的学生都是在四处拍照留念，顾西也不例外。
　　“一、二、三，跳！”
　　顾西听到指令，就纵身跃高摆姿势，陆放连忙抓拍。
　　顾西的几个室友也在附近，有大老板当摄影师，自然是件美事。特别是张巧云要进华盛集团拼博的。
　　在草坪上四人摆了八十年代港星的拍照姿势，又有摆小清新学院风。
　　忽然有几个年轻的男子走近来，顾西发现有人偷看她还以为是记者，转头一看，不禁叫道：“李浩然！钱鑫！”
　　陆放也转头一看，眉毛微挑，两年多没有见了，没有想到还能再见。
　　李浩然走了过来，笑着说：“大明星现在还能认识人呀？”
　　顾西笑着：“说什么呢！”
　　李浩然张开双手，模仿某女星，嗲嗲地说：“来吧，大明星，让我给你一个鼓励的爱的拥抱。”
　　顾西感到好笑，却去轻轻抱了抱他，接着另外几个男人也要一一抱过去，陆放终是忍不住说了一句。
　　“朋友归朋友，有夫之妇抱来抱去做什么？”
　　顾西好气又好笑，李浩然却朝他伸出手，说：“陆总，你好！早八百年的干醋，不用吃吧？”
　　陆放勾了勾嘴角，伸手与他一握，说：“你不是早毕业了吗？今天怎么在这里？”
　　李浩然说：“应母校邀请，回来招聘呀。”
　　毕业当天，很多高校是同时举办招聘会的，就是在J大，现在在空旷的广场也有些来招人的企业HR坐在凉棚下。学校毕业生的就业率关系着学校的名誉。
　　顾西说：“你这两年工作怎么样？”
　　李浩然说：“没有你赚得多吧。”
　　李浩然炒了两年股票和期货，该赚的钱都赚足了。他直觉现在这个时期的金融市场很危险，他也就收了手，打算先回家接手家业，先干实业。
　　顾西翻翻白眼，说：“谁问你这个了，有女朋友了没，结婚了吗？”
　　李浩然说：“没有的话，你当我女朋友吗？”
　　顾西脸直抽：“嘴贱起来了。”
　　李浩然直男癌式地嫌弃瞄了一下她：“哥什么时候缺过女人了，都是肤白貌美前凸后翘的，你这种豆芽菜一样的身材没法比。”
　　他几个兄弟在那呵呵笑，而张、赵、黄等人侧开了头。
　　顾西心灵受创嗯嗯两声转身投进陆放的怀中，陆放其实若站在直男癌的角度也是要笑的，但是这是自己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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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浩然他们近两年也赚了不少，单就李浩然个人，两年前大概有一百八十万，同时又家中拿了一百万，贷款两百万。
　　他胆大心细，精于数据分析和市场动态，股票期货什么都炒，现在个人身家积累了五千多万了，几个兄弟都是他的伙伴和帮手。
　　李浩然现在要回湖北接手家族的食品加工厂，主要是他看到泡沫总是要被胀破的，及时收手。
　　李浩然席间说起对股市担忧，陆放也不禁对他有些欣赏，两年多身家能翻这么多，迎着泡沫去赚那要命钱，那是没几个人能做到。而这时能有这股定力和理智及时收手，也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他还有兄弟团队跟着。
　　顾西说：“你家那个食品厂是生产什么的？”
　　李浩然说：“鸭肉制品。现在就省内小打小闹，你们不知道。”
　　顾西笑：“鸭脖子吗？哇，我喜欢吃，你回家后给我寄点。”
　　李浩然笑了笑，说：“行，十斤够不够？”
　　“那又太多了，一下子吃不完就浪费了。”顾西呵呵。
　　陆放心想：这还真不能小看，做食品的，全国加盟连锁店一开，就跟肯德鸡差不多了。这几年国内的饮食品牌也正是大发展的时候。以李浩然的能力会愿意回去接手家业，当然不会愿意跟他父母一辈一样。这个人放荡不羁，眼底会冒光，这是野心。
　　陆放说：“你们家的产品好不好吃？好吃的话，你们现在需要资金，把品牌做大，把竞争对手打下去，然后干全国品牌连锁店，等股市风波过去后，就可以上市了。你现在把身家五千万注资家族企业还不太够，找到融资的银行了吗？”
　　李浩然转过头，微微一笑，说：“之前跑了一个月，银行给的额度不够。陆总有兴趣风投吗？一亿两千万人民币，20%股份，陆总敢不敢投？”
　　陆放因为顾西的事也稍稍调查过李浩然，知道他家的品牌，不禁笑道：“现在你们李记卤鸭店，也就是省内地方小品牌，有十几家的股份复杂的店。我还什么都不知道呢，再说投一亿两千万才20%，你要价也太高了。”
　　李浩然听听也有门，说：“陆总要是有兴趣，我随时欢迎你来实地考察。我们是十几年的老店，当地都有一份情怀在，一亿两千万20%与未来的前景相比绝对不算高。”
　　这是李浩然回N市的重要任务之一，他想做大，但融资困难，找过省内的一些财团却并不看好他的项目，或者愿出资的钱太少，条件太苛刻。
　　他不禁想到陆放，他把从前对顾西的一种感情也放下了，只是心底有一份怀念当时的那种感觉，也有自信来面对他们。现在对他来说他们就是人脉交际和可能的商业关系。
　　陆放想了想，说：“现在谈这些都是虚的，两亿投资也不是我一人说了算。L&G集团7月5号开董事会，你带你的项目过来看看。”
　　李浩然心底也松了一口气，现在另一家竞争者已经开始在全国铺店了，这种商业的圈地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他若没有更强的资金和背景撑着，他们李记就永远是地方小品牌，档次完全不一样。
　　时间就是金钱，他必须以最快的速度完成融资。他走的几家财阀，就是那种犹豫太久，吊着迟迟不签同合同，资金也到不了位的。他已经开始行动，过两个月资金链若断了，那就赌输了。
　　接着几个男人就谈美食和泡妞，钱鑫说：“陆总，你是国外长大的，在顾西之前，在国外有没有泡过洋妞呀？”
　　陆放当然泡过，不过脸不红气不喘，微微一笑：“没有。”
　　钱鑫惊道：“怎么可能？就凭陆总，不管哪里的女人，见到你都要躺下。”
　　陆放勾了勾嘴角，坚决装纯洁小白兔，说：“真没有，我当时忙着读学位，没空泡妞。”
　　另外一个男生王朗说：“你傻呀，顾西在这里，陆总怎么可能老实说出来？”
　　顾西嗔道：“我们家Frankie怎么会跟你们一样肤浅呢？我们是灵魂伴侣，懂吗？”
　　又一个哥们周宁酒后微熏，说：“我在G市时遇上一个年轻的美国留学生，我们是在健身房认识的。后来一起看电影聊人生理想，她说我的理想很美好，说我很浪漫很有才华，我也觉得大约是真爱。然后，我们就交往了，三天后她把我给睡了。我工作很忙，过了几天后，一天晚上我去她学校找她，她就把我给甩了。去他妈的人生理想才华的真爱，女人就是来骗哥们跟她睡觉的！”
　　顾西斜睨了他一眼，翻翻白眼，说：“得了便宜还卖乖。”
　　周宁却说：“女人真是没几个是真心的，对着我不是骗财就是骗色。”
　　顾西怼道：“那你找男人去呀。”
　　周宁笑着说：“最坏的就是你了，顾西。”
　　李浩然听这开车开得有点远了，打断道：“周宁，好了，你喝得够醉了。”
　　“行，浩哥，给你面子，我不跟女人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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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西知道陆放不是大仙，是前世真爱，但陆放说过具体的前尘是天机不能泄露，会影响两人相守的。
　　但是晚上时，她还是抱着他撒娇，又追问“我是不是你最爱的女人”、“你不会有初恋情人吧”、“咱们前世也是青梅竹马吧”、“你前世不会像那个周宁的对不对”。
　　陆放不禁好笑，好好哄着，因为无法对证，他当然装纯到底，他怎么会和李浩然、周宁等一个样呢？
　　顾西得到满意的回答，然后也只顺着他的欲/求，翻江倒海，被他吃干/抹净。
　　陆放不是委屈自己的人，她也习惯他夜夜笙歌，他也就这一点雷打不动，不会妥协，其它的多是由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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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月2号，星期一。
　　浙江省城民政局，迎来了一对很特别的夫妻来登记，但还是等在这里排队的小夫妻们认了出来。
　　顾西的户口被迁到了省城，省城户口没有那么难拿，这事是当初省体育局建议的。
　　其实现在顾西要拿S市的户口也不难，但是没有必要。
　　别说顾西是有特长的，可以优才拿到香港身份证，她和陆放结婚就也能拿到了，不过她并没有打算换身份证，除非生活非常受限制。
　　两人过来排队都引起了轰动，那些小夫妻纷纷要合照，还让他们先办，不过，两人还是婉拒了，表示一样排队就好。
　　民政局上下也知道这个消息，很多现在空闲的工作人员也忍不住过来看看。
　　“坐好，靠近一些，看着镜头笑，一、二、三。好，再来一张……”
　　拍了正常版的，两人来搞怪的，拍了一个系列，请了专业的摄影师。
　　拷贝了照片出来，结婚证也办好了，一走出来，顾飞砰得放出礼花，周围响起一片掌手。
　　“新婚快乐！”
　　顾家人又开始撒了些瑰玫花瓣。
　　顾飞说：“姐夫，现在这种时候是不是要亲一个呀？”
　　众人起哄，陆放咧嘴笑笑，托着顾西的脑袋挑了挑眉，低头侧过鼻子覆上她的唇，来了一个五秒钟的长吻。
　　陆放看着她灿烂的面容，叫了声：“老婆。”
　　“老公。”
　　这时候的称呼跟之前这样叫是不一样的，这时法律上的关系已经确立，他们的婚姻是得到全世界的承认和国家的法律保护的。
　　陆放执起她的手，追着两辈子，终于能修成个正果，但愿有情人不再分离。
　　两人还没看够对方，忽然有个民政局的工作人员皱着眉提醒：“离开前，地扫干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