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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二十章 ...

  •   电话挂没多久后,陈珩从洗手间里出来。刚才因为一个朋友打来电话,□□要和人说话,便拿了陈珩的电话接了过去。本想挂了电话归还主人的,没想到正好碰到人上洗手间,□□便把手机给到了陈珩带来的姑娘董菲菲。

      女人的第六感一向很准,能在这种时间打电话的不会是一般关系。但是很奇怪,如果是亲密关系,那怎么会连号码都没存,显示的是陌生号码呢?

      这说来有些话长,陈珩原先存这个号码的名字是“馨宝贝”,分手后,感觉怎么称呼都不对味,于是便干脆不存,省去了称呼的麻烦,反正也能记得住,也不知道将来还会不会再联系。

      董菲菲觉得这声音听着有些像上回一起去游玩的许馨,不过当天俩人并未表现出丝毫的亲密,反而觉着比较生疏。

      挂断电话后,陈珩不一会就出来了,直到将手机还给主人时,她都没有提起这通电话。

      —————

      许馨担心身体吃不消,加之心情不佳,想干脆趁此机会请公休,如果病好得快还可以出去转转。自从毕业回了明江,自己外出的次数一只手掰都绰绰有余。

      怎奈打电话给领导,领导不批,说是案子太堆积的太多,要求结案率,只准了2天的病假。

      算了,领导能批两天假已是最大的仁慈,毕竟快接近月底和年底,大家都在要求结案率。

      好在昨天的吊瓶颇有效果,今日起来脑袋不再似昨天那般沉,嗓子也消肿了许多。果然人是脆弱的,一场病魔就可以让身心受摧。

      掀开被子,撑起身子,许馨觉得自己不能再这样瘫在床上,睡得天昏地暗了。她要起床,洗漱,梳妆穿衣,出去汲取太阳的光和热,开始全新的一天。

      算起来,昨天一整天都没进什么食,饿得她现在有些四肢发软。本来就瘦,经过这一病,估计又得掉几斤肉。

      点了外卖,吃饱喝足后,许馨瞬间觉得自己满血复活,全身的脉络在一瞬间被疏通了似的。怪不得人们都说“人是铁饭是钢”。

      收拾好外卖盒子后,许馨点开手机,微信里大多是工作消息,她一一回复后,看到了刘芳婷的。同事里,除了已经调走的廖惠惠外,就数刘和许馨最要好了。

      得知许馨生病,刘芳婷发来了微信:馨姐,身体好点了吗,不敢打电话打扰你休息,范哲说你生病了。

      看到这,许馨有些鼻头酸酸的,她回复道:好多了,没什么大碍,打针休息个几天就没事了。

      “那就好,不用太担心工作,有我在。”

      “好的,辛苦你了!谢谢!”许馨真心诚意地说这一声“谢谢”。

      “跟我你还客气。对你,晚上你在家吗?”

      “在呀,生病了还能跑去哪。怎么了?”

      “没事,我就问问,那馨姐你好好休息,我开庭去了。”

      “好,拜拜。”

      许馨准备休息一会儿,再去医院打吊瓶,医生开的针水还剩今天的量。

      昨天一个人来的时候觉得特别孤独无助,今天再来,感觉远没有昨天那么强烈,反而平静了许多。看到其他人有人陪着来看病也没这么心酸了。

      看来,当习惯了一件事后接受起来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困难。

      她虽然请假没去上班,但一点也没闲下来。政工主任打电话来让她收党费,说机关工委开始催了。许馨一头雾水,怎么才一天没去单位,就变成负责收党费的了?

      结果人回答,因为自身工作太繁重,忙不过来,领导又觉得许馨是女孩子,心比较细,而且责任心强,所以便将这项工作安排给她。

      不用说许馨也知道,定是这位大主任“举荐”了她。

      挂了电话没多久,准备拿出耳机听听音乐时,民庭的副庭长又在电话里提醒她报系统报表,许馨正想开口解释说这个报表一向不都是另外一位同事负责吗,结果人说道,以后要麻烦她报送,因为负责报送这个的小姑娘准备要休产假。

      哦,好的。

      除了这三个字她还能说什么。她连婚都没有结,一人吃饱,全家不愁。别人有家庭有小孩,工作上她当然要承担多些了。

      陈珩就曾说过,许馨这种“老好人”性格以后在职场上很容易吃亏。

      干就干吧,反正也不会少块肉,不然也不能白领这工资不是?

      许馨顿时觉得自己的阿Q精神发挥到了极致。生活有时候就是这样,以乐观的心态的去面对,有时候反而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

      回到家后,许是药效作用,许馨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是听到手机来电。

      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接听电话,对方听出便问,“馨姐,你在睡觉吗?”

      许馨也不瞒她,拉着嗓子答:“对啊......刚在睡觉。”

      对方似乎有些懊悔,“那我们是不是打扰你了?看你家没开灯,以为你不在家。”

      许馨一时没反应过来,她家?“你路过吗?”

      “就......我和黄骏想来看看你。不过你休息我们改天再来吧。”

      许馨立即坐起身子说:“没事没事!我现在去开门,你们等等,再睡下去就成猪头了。”

      说完麻溜下床洗把脸刷个牙给人开门去。结果门口俩人都微微愣住了,大概是没想到人就这么“真面目”出来见他们。别说,连黄骏都没见过这个模样的许“学霸”。

      许馨赶紧将人迎进门,难怪刘芳婷会知道她家地址,原来是和男朋友一起。

      “你俩也太客气了,人来就行了,还拎这么多东西。”许馨去给俩人倒水,还好她为了吃药烧了开水。

      “是你这位同事要买的啊,买少了还怪我哩。”黄骏边说边打量房子,一股往事涌上心头。摆设装潢基本没什么变,不过他们坐的这个沙发换过了,当时是木的,现在换成皮的,电视也换成了更大寸数的。

      他突然有一个疑问,不知道这几年陈珩有没有再来过?

      距离上一回来这里已经有五六年,还是高三的暑假。那会陈珩和许馨刚处一起没多久,初恋的少年总是面儿薄,每次想来找女朋友又有些羞怯,于是这哥们儿想了一很绝的招——叫上黄骏一起,说是大家同学一起去球场打羽毛球,还特意每人戴上一副球拍当道具。更绝的是,陈珩每次来之前都要刷牙嚼口香糖,因为他抽烟。当时没察觉,现在想来这小子真流氓。

      许馨当时看这俩人特别特别滑稽,特别想笑。

      别说,黄骏印象最深的要数许馨妈妈了,不过今天来没见着。阿姨长得有气质不说,待他们也特别热情,手艺还特别好。每回都会拿新鲜的水果,或者鲜榨的果汁还有自制的小点心招待他们。也不知道阿姨当时有没有识破他俩的“阴谋”。也许人早就看破,只是不忍拆穿小屁孩罢了。

      一眨眼,五年过去了,那个穿着球衣喝着汽水的夏天早已烟消云散。看着许馨,黄骏突然觉得,时光一直在催着人们向前,无论我们愿不愿意。

      看着许馨忙活,刘芳婷赶紧说:“馨姐,不用麻烦了,你还病着呢,快来坐吧。”

      “太小看你馨姐了吧,我也没那么娇弱,就倒个水。”说着还不忘举起手臂比出一个健身先生的手势。

      三人算是同行,怎么都能聊到一块儿。而且黄骏这人特能侃,以前能从娱乐八卦说到国家大事,都不带重样的。现在从事这一行,严谨多了。

      没聊多久,许馨的手机响了,是个陌生号码。

      大晚上的,会是谁呢?

      “你好?”

      “哈喽,我是蒋源。”

      糟糕!之前只顾加微信,忘了存人电话,还好没被人识破。可是......这个时间打电话有什么事吗?不会又让她拍什么视频了吧?

      “你在家吗?”对方问。

      许馨奇怪,什么情况,怎么今天打电话的人都问这个问题?

      听到许馨肯定回答后,对方便说:“你方便到你家门口一下吗?”

      不知道这哥们要做什么,许馨只好让屋内的两人稍等,趿拉着拖鞋出门。她刚出去便看到蒋源站在不远处路灯下的长椅旁。

      许馨暗自庆幸自己起床前换了身衣服,不然就要穿着睡衣招摇过市。

      月色斑驳,树影婆娑,微风拂面,今晚真不失为良宵。这周围没有小区,也没有一幢幢高耸入云的公寓,基本都是独栋的小洋楼或是平房。以前地皮便宜,当地有些积蓄的大多选择自己买地盖房,许馨家这周围属于爱民路,这一带在十多年前算得上岚丰比较小康的地方了。只不过这几年随着政府办公大楼周围一个个楼盘的崛起,人群渐渐上移,这里的热闹才不复往日。

      许馨家算是一层半吧,第二层的面积只有第一层的一半,二层的其他空间被许母改造成了花园和菜园,平时总会抽出一两个小时打理拾掇,是种寄托也是种打发。

      父母分开后,这个房子就留给了许馨母女。

      蒋源这回没穿着制服,看起来和平时不太一样,少了份成熟,多了份青春。他手里拎着几个袋子,步履稳健地走向许馨。

      当一个男人和女人单独碰面处于一个空间时,如果这样双方都没有怦然心动的感觉,那八成是不来电的。

      许馨现在就是这种感觉,多巴胺并没有因此分泌增多,她就像见一个普通的朋友般。

      “听说你最近不舒服,我带了些药和水果过来,希望能帮到你。”

      挺出乎意料,看不出来这男生还挺有心。

      许馨接过,忙说谢谢,并请人进屋,正好有黄骏小两口在,不显尴尬,不然还真有些为难,一个女人单独请一个男人进屋,总是会说不清道不明。

      她看得出蒋源的心思。

      不过自己多虑了,蒋源没有打算进去,送完东西说了几句好好休息之类的话便离开。

      再次回到屋内,原本在聊天的俩人齐刷刷盯着拎着袋子的许馨,脸上写满了问号。

      许馨是不擅长撒谎的,虽然这个瞬间她很想编个谎,可无奈一时想不出个合理的,只好实话实说。

      别看刘芳婷小姑娘平时八卦起明星连内.裤都不剩,身边人她是不随便打听的。也许女人更了解女人,看出许馨并不想就这个话题继续聊下去,估计是黄骏的缘故,她也没再多问。

      ————

      休养两天的许馨再次回到工作岗位,还好刘芳婷之前帮着她处理了几宗归档,不然现在忙得连上厕所的时间都没有。除了本职工作,还要完成领导交办的任务,第一件就是收党费。

      统一收齐后,许馨要将这些党费都交到机关工委,还要到那开□□。

      工委在政.府大楼办公,她得跑一趟。

      许馨很少到这儿来。不愧是政.府大楼,宏伟庄严,尤其是在国徽和国旗的光辉下更显突出,让人看了不禁肃然起敬。

      人多是真的,车位难找也是真的。许馨这种“女司机”水平差点就停不进车位。

      问了一楼的保安大哥,得知机关工委在6楼,正好不远处就有电梯。可能是上班时间的缘故,电梯只有她一人。

      没想到数字走到“2”时,电梯又停了。

      电梯门打开的那一瞬间,眼神相撞的两人均愣住了。

      陈珩刚陪领导从乡镇调研回来。许馨不知道,一般接待宾客或是重要领导都在二楼下车,从外边看,二楼才是真正的入口。

      两人像是约定好的,相视一笑便算打过招呼。有时候越是熟悉的人越不需要这么多客套。

      狭小密闭空间里的三个人,长者在看腕表,陈珩和许馨则直视前方,实在不知道该将目光往哪投。

      突然长者开口:“待会辛苦你通知今天一起去调研的几个单位下午三点在618开个会,然后会后形成一个会议纪要。”

      这话自然是对陈珩说的,看来长者是他的领导。

      陈珩在一旁答道:“好的,林县。对了,书记待会十一点半在506会见宏大公司的总经理,邀请您参加。”

      这还是许馨第一次见到工作状态的陈珩,真有种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的感觉,没相到当初那个上课吊儿郎当的少年已经成长为独当一面的男人。

      其他两人在谈论工作,许馨只好默默站在角落,尽量处于透明。

      直到出电梯,两人都没说过一句话,甚至没有道别。

      许馨觉得这样挺好,相忘于江湖,本来就不该再有交集的两个人。

      到工委交完党费后,事情办完,时间也没这么赶,许馨决定环保节能走楼梯。没想到刚从工委办公室出来,就看到站在逆光口的陈珩,看的是她这个方向,如果没猜错,那里就是楼梯口。

      许馨不打算走过去,她立即改变心意坐电梯。

      刚才在电梯里,因为心系工作,所以她没来得及去想那么多。这回单独遇到,她不得不想起那个夜晚。人在脆弱时就会容易冲动,她不该打那个电话的,既然当初没有给予她半点回应,现在又来做什么呢?

      真当她是只猫,开心的时候就逗一逗吗?

      许馨不会再让自己那么难堪,她现在无比懊悔拨出的那个电话。她觉得这简直是公开给自己一巴掌,不该再对眼前这个男人抱有幻想。

      许馨决定无视他。

      不一会儿包包里的手机响了,她捣鼓着拿出来,看到来电显示,一脸疑惑。

      握着手机,轻抬手臂,用食指指着屏幕,朝着逆光口表现出疑问。

      陈珩右手比了个接电话的手势,放在耳边,示意让她接听。

      当面挂断电话这种举动许馨做不出来,只好按下接听键。

      “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只是不想让你这么快离开罢了。

      两个相距不到十米的人在通电话,一举一动全都落入对方眼里,这画面着实有些尴尬。

      见对方没话说,许馨不想再继续下去,“那我挂了,拜。”

      纵然陈珩有满腹的话语,但现在是工作时间,时间和空间都不允许自己意气用事。看着不远处姿态娉婷的姑娘,第一次想耍性子,不管不顾一回。

      最终,他能做的只是,在电梯到来之前,走到许馨面前。

      许馨不争气地心跳加速,心想,这人想做什么?

      “走楼梯吧?我送送你。”

      陈珩甚是不解,怎么上明城一趟,才几日不见,一回来什么都变了,姑娘的心思变得比翻书还快?之前还在朋友圈表白他是最近喜欢的歌手,为何今日如此疏离,如此决绝,连话都不愿都说一句?

      他这是犯了什么错?

      陈珩幻想俩人再见面的情形应该是相见甚欢,彼此向前迈进一步,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客客气气。

      这里是办公大楼,来来往往难免遇到熟人,而且陈珩的语气是极好的,许馨没有拒绝,随他走楼梯。

      这一小段路,许馨的思绪乱飞。她一会想这人是怎么回事,之前对她这么好,等她难得主动一回,却又爱理不理,视而不见。现在又主动求和,向她靠近,这家伙是什么心态,难道他有受.虐倾向?自己怎么以前没发觉

      他还是在乎自己的?不然工作如此之忙还特地跑出来?

      一连串的问号只有眼前人才能解答,可惜走到第五楼许馨才发现陈珩比她更沉默,原以为他有话对自己倾诉。

      陈珩想要弄明白许馨的态度,可现在又不是时候,他也空不出多少时间,又舍不得人姑娘离开这么快,只好想出此办法。

      许馨跟在后面,看着这背影,回忆又浮现。

      以前她可喜欢从后面用双手蒙住陈珩眼睛,让他猜猜看是谁,陈珩老笑她幼稚。

      也许在自己心爱的人面前,都会变成小孩子吧。

      突然,许馨停住脚步,陈珩闻声转过来。

      “你去忙吧,不要耽误工作了,我认得路的。”

      听到这话,陈珩哭笑不得,用一种想笑又很无奈的表情看着对方,敢情人姑娘是以为怕她迷路才送她的?

      他的时间也很宝贵的啊,一沓文件没有批,总结和报告还等着他去写,待会还要去领导那儿一趟。

      说曹操曹操到,陈珩的电话响了。

      只见他说:“好的,我现在过去。”

      他们这工作的最大特点便是时间基本不属于自己。平时要在办公室等到领导下班或者开会结束才能离开,以防领导有工作安排。非工作时间,如果领导有安排,也要进入工作状态。

      在工作和私人感情面前,只能选择工作。用同事的话就是,他们这工作就算是另一半闹分手,也要装作没事人一样投入到工作中。

      文件等着呈报给领导批,会议等着通知各单位,会务等着到会议室布置,还有其他工作需要去协调,这份工作绝不容许意气用事。因为这直接关系到整个岚丰县的命运,如果工作做迟了或是出了差错,整个县也许就会面临被通报问责。

      在其位谋其政,任其职尽其责,陈珩深知这份工作的严肃性和重要性。

      所以纵然有万般不愿意,他还是得乖乖地回办公室。

      不等他开口,许馨便说:“快回去吧。”

      “那你注意安全。”

      “好。”

      大白天让人注意安全.....

      .——————

      是的,接下来的一个月将会是陈珩到府办最忙碌的时间,前任分管领导的秘书已经提前和他打预防针,去年这一个月几乎是吃喝拉撒在办公室。虽然有夸张之意,但陈珩已经感受到了忙碌在向他招手。

      除了忙于平时的本职工作,还有挤出时间出报告。这一个月,陈珩几乎拒绝了所有夜生活,一头扎进工作。

      白天不用说,忙得连喝水的时间都不一定腾得出来。有时候上午安排了三四个会议,屁股都还来不及沾坐,又要赶赴下一个会议。布置会场、打印名牌,复印文件,做会议记录等等,这些工作陈珩一天要重复好几次。

      会议结束后,又得将今天的文件呈报给领导批示,除此之外,还要催各联系单位上报材料。

      有时候陈珩觉得,和文字材料打交道并不觉得多累,反而和人沟通更让人疲惫。

      袁芳拿材料来给陈珩时,看到的便是短短十分钟内,这个人居然接了三个电话,忙碌已经溢于言表。

      待陈珩接完电话,袁芳对他说:“珩哥,您真是大忙人啊,难怪最近都不请我们吃大餐,我都瘦好几斤了。”

      “看我都这样了,还好意思剥削啊姐。别说,就数你们单位报材料最迟。”

      见办公室只有两人,袁芳压低声音,“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老大对文字这方面的要求,说好听是严格,说不好听是变态。我一理科生,难道海要求我满口‘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哦。。不过这材料不是我写的,我没有这水平。”

      陈珩接过材料,并说:“你一理科生,我当初还语文不及格勒。”

      说起以前的“光荣事迹”,袁芳就忍不住想笑,尤其是陈珩的。他有一段最著名。那时候高一老师提问《再别康桥》的作者是谁,没想到正在玩手机的陈珩蹦出一句:“好像是叫摩托车。”

      当时全班同学都笑疯了,老师被气得脸都绿了。

      听到自己的糗事被提起,陈珩都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姐,你还记得,看来我这光辉形象在你面前树立不起来啊。”

      “已经够光辉了哥。”她突然想起什么来,自从上回看演讲一别,就觉得这俩人应该余情未了。

      “最近找我们许馨没?”

      陈珩不想说这个,转了话题,“材料我收下哈,我还有个会,先去搞会务了,周末如果不上明城就请你们吃饭。”

      “太好了!先谢谢陈老板!”有“吃”万事足,袁芳是个不折不扣的吃货,而且陈珩出手大方,最喜欢这哥们邀的局。

      快离开之前,袁芳神秘地说:“回去我得让许馨看紧点,我发现很多人觊觎你的帅气!”

      袁芳说的是实话,自从对接她们国土后,他们单位上至四五十岁的大姐想介绍女儿或者亲戚给陈珩,二十出头的年轻姑娘又对陈珩的印象都不错。

      陈珩虽然白了她一眼,不过这话听起来感觉居然还不错。

      ————

      陈珩父亲陈理难得不出差不应酬,回家吃晚饭。

      这样的日子陈珩早已习以为常。在大学以前,父亲在外县任职,他就和母亲生活在岚丰,可以说他几乎是母亲一个人拉扯大的。

      打从有记忆开始,印象中父亲一直很忙碌,最长有时候一个月都见不上一面。

      印象最深的一次是初一,那时候陈珩突患重感冒,又恰好遇上台风天。这天气别说外出,就连待在屋子里都怕被风吹跑。可没办法,那时候陈珩提问已经飚至39℃,如果不及时就医,后果不堪设想。

      可陈母当时没有驾照,更别提开车了。奈何孩子的父亲又在千里之外,远水救不了近火。陈母看着蜷缩在床上,额头滚烫的儿子焦急如焚,眼泪已经在眼珠子打转。

      最后还是求助于陈珩的舅舅,才能及时送他到医院。

      每回一说起这个事,陈母就心有余悸。在那个风雨交加,电闪雷鸣的夜晚,她一个女人带着孩子,四处求援,心里别提有多无助。

      但陈母是很骄傲的一个人,即使一个女人带孩子有诸多的心酸和苦累,但她在外人面前从不表现出来。就连在自家弟弟面前,她也极少数落陈父的不是。

      因为在外人看来,她家庭美满,有个令人称羡的丈夫,生了一个帅气的儿子,这样的配置,很难不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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