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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第40章 ...

  •   宁似清却并不像他们想象中的那般被吓得花容失色,她心里的确是咯噔了下,可注意到奶孙两眼神其实还有些瑟缩,底气便慢慢足了起来。

      她也不打算与吴老太太继续争执,反而轻轻点头,“也好,我不走便是了,就在这里等我家相公回来。”

      吴老太太和李祖福的脸色当即沉了下来。

      “你莫以为我们真的怕了你们,真将我们逼急了,就去告官,到时候你们不还也得还!”

      宁似清有些诧异的看着吴老太太,“告官?”

      见她一脸惊讶,吴老太太以为唬住了她,正欣喜的欲开口,便听到宁似清说:“虽说我们不想将事情闹到官府,但若吴奶奶非要告官,那我们便要多谢吴奶奶了,毕竟你们刨了我们家里半行庄稼,还夜闯我们家想要偷东西,算起来也不算小事。”

      明明宁似清说话声音并不尖锐,可吴老太太和李祖福硬是没能找到理由反驳,见宁似清不动,似乎真的打算站在这里等到傅北回来,气的忍下一句狠话便匆匆离开了。

      他们走后许久,宁似清伸手按住心口,她往周围看了看,没发现有什么人在,这才呼出一口长气,抬手捂紧放在怀里的荷包,快步朝着王月娥家里走去。

      此时的李于照家却一片愁云惨淡,李祖全被吓得现在还没能从床上爬起来,李秦式忙着在床边伺候,现在堂屋只有吴老太太和李于照以及垂头丧气的李祖福。

      “奶奶,爹,不如我们就拿些粮食把锄头换回来吧。”

      “你胡说什么!”吴老太太怒气冲冲的瞪着李祖福,“凭什么要给他们粮食!”

      “可不给粮食,他们就不还锄头,家里就只剩两把锄头了,若是到农活忙时他们还不还,那我们如何是好?”

      这个家里最支持用粮食将锄头换回来的怕是只有李祖福了,他本来就怕傅北,前两日还亲眼看到傅北用刀抵着李祖全的一幕,满心想着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若是能用粮食解决,他真的不想再跟傅北他们起冲突。

      “那也不行!把粮食给他们我们吃什么?!”吴老太太脸色难看的说:“等傻子媳妇儿回来时我们再去拦,若是她死活不肯松口……”

      李祖福见奶奶半晌都没说出后面的话,猜到她恐怕也是真的没想到办法,忍不住扭头看向从刚刚开始便一直没说话的李于照,“爹,你劝劝奶奶。”

      “你个没出息的家伙!”

      吴老太太气的浑身发抖,旁边坐着的李于照却紧紧皱着眉,“他们有没有说要用多少粮食换?”

      听到这话,吴老太太便知自己这没出息的儿子也想用粮食换回锄头,气得猛地站起身,“傻子媳妇儿可说了要让我们拿出整整半行粮食!你肯给?!”

      虽然地窖里还储存着不少粮食,若是拿也能拿的出来,但一向抠搜的吴老太太怎么肯拿,那么多粮食拿出去,对她来说仿佛要了她的命,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让步。

      李于照一家为了锄头的事争吵时,宁似清也已到了王月娥家,许是因为昨日去他们家里买了糖包子吃,几个小孩看到她时总算不像昨日那般惧怕了,甚至王月娥的大儿子小虎子还主动招呼她进屋。

      宁似清没好意思进堂屋,就站在院子里等到王月娥出来,说了来意后,王月娥更是高兴,连忙将人招呼进堂屋,而后自己去搬玉米粉了,这些专门给猪吃的较粗糙,一袋二十文,家里只养了一头小猪,够吃好些天了。

      被王月娥强行拉进堂屋的宁似清有些无措,小声和两个老人打了招呼,便规规矩矩站在了一旁,感觉到两个老人的注视打量,她露出一个笑容,就将视线落在了正蹲在地上玩捡子游戏的几个小孩身上。

      若是没记错,这几个小孩最小的小竹子也有六岁了,当初还在她娘肚子里时,亲爹便丢下一家子走了,因此长这么大还未曾见过自己的亲爹。

      片刻后,王月娥便提着一袋子玉米粉出来了,“先不急着走,我去给你弄点热水,喝点热水再暖暖身子再回去。”

      宁似清连忙摆手,“家里还有许多事还要照应,就不多待了。”

      王月娥劝说了片刻见劝不动,便提着那一袋玉米粉将宁似清送到了门口,身后几个小孩也跟了过来,仰头好奇的看着她,“你路上小心些。”

      “谢谢婶婶。”

      王月娥起先还担心宁似清的小身板弄不动那一袋玉米粉,但其实她却是多虑了,宁似清虽瘦小,力气却并不比她差到哪里去,她自己一个人扛着玉米粉往家里走时,远远就看到了守在路中间的吴老太太一家三口。

      无奈地叹了口气。

      可若是绕路,她又并不知道还有哪些路可以回家,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往前走,没成想刚走了没两步,身后便传来一个微喘的声音,“嫂子等等。”

      刚听到这声称呼时,宁似清其实并没有停下来,直到身后又连着传来好几声呼喊,她才渐渐意识到这是在喊自己,有些疑惑地转身。

      李富贵跑到宁似清面前时还在微喘,看得出来方才他是一路跑过来的,“方才奶奶看到你,让我送送你。”

      说完他扭头看了看正等在不远处的李祖福一家,想必是大奶奶见她一个人,便临时叫李富贵来保驾护航。

      宁似清本来还在想那声称呼,见李富贵在看李祖福他们,忙打住了多余的念头,不好意思的说:“不麻烦你了,他们应当不敢动我。”

      “虽然这些年我都没叫过傅北哥,但他的确算是我哥,你嫁给她我就喊你一声嫂子,弟弟送送嫂子是应当的,况且是奶奶让我来的,我若是现在回去,奶奶怕是要亲自来送你了。”

      宁似清犹豫了片刻,才说:“那就麻烦了。”

      李富贵还想帮宁似清拿东西,但被宁似清拒绝后他就没再问第二次,毕竟男女有别,不好在路上拉拉扯扯。

      远处看到李富贵和宁似清结伴走来,吴老太太更是不高兴,“村长家这是打定主意要为傻子他们出头了?”

      “奶奶……”

      “若是要劝我拿出粮食就莫要说了!”说完吴老太太扭头看着愁眉苦脸的李祖福,恨铁不成钢的骂道:“没出息!”

      李祖福心里苦,傅北他打不过,富贵儿也打不过啊!

      这次除了李祖全还留在家里,一家人都来了,原本是打定主意要将宁似清拦下,可现在李富贵却跟在旁边,且看样子还是专程防着他们来的,一时间对要不要拦人犹豫起来。

      他们还在犹豫时,宁似清和李富贵已经到了近前。

      李富贵面不改色的和他们打了招呼,“奶奶让我送嫂子一段路,我先走了,奶奶还在家等着我的消息。”

      吴老太太黑着脸说:“你叫她嫂子?”

      “傅北是我哥,我自然是要叫嫂子的,三奶奶,我这就先走了。”

      宁似清被李富贵严严实实的挡住,他们就算谁想出其不意伸手拉人都不可能,最后因李富贵明显不肯让步的态度,吴老太太一家人只能看着宁似清跟着他走远。

      视线中能看到小路时,宁似清连忙说:“你在这里等等我,我回去给你拿几个馒头。”

      李富贵愣了下,连忙摆手,“不必了,我这就回去了。”

      “要的,你等等,我马上就来。”

      不给李富贵继续拒绝的机会,宁似清已经跑了起来,她毕竟扛着东西,跑得不算太快,但身后李富贵的喊声她只当没听到,想着他应当不会在自己没回应的情况下先行离开。

      一路跑回家将东西放下,便匆匆去用大碗装了五六个馒头包子,她没有先离开,而是跑到堂屋,“娘,方才我在路上被李祖福他们拦了,是大奶奶让李富贵送我回来的,我想给他们那几个馒头和包子。”

      吴寡|妇低咒了声,才点头说:“这些年大奶奶一家帮了我们不少,日后这种事你不必问我。”

      “那我去了。”

      回去时李富贵果然还等在岔路口,看到她拿着两个大碗里面还挤满了馒头,李富贵有些无奈,想着他们自家都吃不饱穿不暖了,自己怎还能拿东西,“嫂子,我听说你们现在还兼着卖包子馒头?”

      宁似清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卖的。”

      李富贵先是伸手接过了宁似清递来的大碗,才问:“那你们卖多少钱?”

      “馒头一文钱,包子两文钱。”见李富贵忽然弯腰好似在拿着什么,宁似清有些疑惑的看了他一眼,“那我先回了,谢谢你送我回来。”

      “嫂子你东西掉了。”

      宁似清回头时,李富贵已经拿着两个碗跑了,她奇怪的看着地面,顿时便看到了堆在一起的好几个铜板,脸色变了变,连忙弯腰拿起铜板,可再抬头时,李富贵早就跑得没影。

      “奶奶,娘,我回来了。”

      “回来——哪来的馒头?”曲兰花惊喜地站起身,擦了擦手接过李富贵手里的两个碗,“那我午饭便只炒两个菜了。”

      “嫂子给的。”

      “胡闹!他们的东西你怎么能拿!”

      李富贵连忙往后躲了躲,“奶奶,我给了钱的,我还怕嫂子不收,放下钱就跑了呢。”

      “这还差不多。”大奶奶说完又一脸责怪,“若是你找媳妇儿也能可像这般聪明该多好,你如今可都十七了,再不娶亲日后可难找到好人家。”

      正准备往厨房走的曲兰花不高兴的插嘴,“娘,我都跟你说过多少遍了,富贵儿还不着急娶媳妇儿,将来他是大富大贵的命,到时候还怕娶不到好姑娘?”

      李富贵也说:“奶奶,傅北比我大三岁,他今年才成亲,不也娶到好媳妇儿了吗,况且我现在真的不想成亲。”

      曲兰花虽然觉得儿子不想成亲的说法有些不对,可她想着等日后大富大贵了再想这件事也好,免得现在看上了人家家里姑娘,却又门不当户不对,她没再说什么,端着两碗馒头包子去了厨房,没一会儿便又拿着碗走了出来,“你把碗给傅北他们送回去。”

      “娘,我才刚回来。”

      “趁着现在还没烤热乎赶紧去,傅北家就那么几个碗,你这还拿了两个回来,他们用什么?”

      李富贵无奈之下只能拿着碗再次出门,其实心里也还有些庆幸,毕竟出来后便不用再听奶奶念叨娶媳妇儿的事了。

      天黑后,打扫完猪圈,又给小猪崽煮了猪食的宁似清忧心忡忡的看向院子外,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相公没有在天黑前回来。

      她满心忧虑地进了堂屋,“娘,相公以前打猎都是什么时候回来?”

      “他打到猎物便回来了,这时候还算早。”见宁似清担忧的眉头紧紧皱着,吴寡|妇又宽慰道:“他有分寸。”

      宁似清忧心地点了点头,可左等右等也没见傅北回来,便是连吴寡|妇都不禁担忧起来。

      “娘,我出去看看。”

      宁似清实在坐不住,拎起煤油灯匆匆离开了堂屋,她一路跑到院门口,站着张望了半刻钟,依旧没能等到傅北,咬了咬下唇,心乱如麻的去厨房准备先蒸点馒头。

      可没想到,最后馒头包子都蒸上了,却还是没能到等到傅北回来,宁似清急的在院门口来回踱步,听到不远处的山里有声音传来时,连忙出声喊道:“相公?”

      声音越来越像,却没有听到傅北的声音,宁似清惶惶不安的在院门口站了片刻,而后退回到院子里,将院门暂时关上了,她听到那声音越来越近,紧跟着传来远远的传来了傅北的声音。

      “媳妇儿关门!”

      宁似清还没来得及欣喜,便听到了一声低吼,她顿时感觉自己心凉了半截,那竟然是野狼的声音,并且这声音已经非常近。

      相公追着野狼回来的?

      野狼会不会撞门?会不会直接跳进院子里?

      越想宁似清脸色越白,但好在那头野狼只是匆匆从院门口跑过,并没有要进屋的院子。

      傅北也很快从门口路过,“别开门!”

      “相公……”感觉到傅北也跑远了,宁似清咬着下唇,手指在门栓上纠结了片刻,最终还是选择了听傅北的话。

      煎熬地贴着门站了足足一刻多钟,宁似清听到一声狼嚎,紧跟着便是重物落地的声音,片刻后,她感觉到门被狠狠撞了一下,即使没有亲眼看到,也能知晓此刻相公正在门口和野狼搏斗。

      “相公你撑住!”

      宁似清顿时急了,连忙跑回到厨房,从灶洞里抽出一根少了一半的柴,急切地跑向门口,手指哆嗦地抽出门栓,小腿便立即被撞了一下,火光照耀下能够清楚看到傅北正用手扭着野狼脖子,而野狼嘴嵌在他另一只手背上。

      “!!!”

      看到傅北的手被咬,宁似清瞬间懵了,下意识将手中抓着的火把往野狼脑袋上砸,傅北的声音在她耳中变得异常模糊。

      片刻后,傅北猛地起身将宁似清抱进怀里,捏着她的手夺走火把,大掌按在她后脑勺轻声安慰,“没事了,不怕。”

      宁似清喘着粗气揪着傅北的衣服好半晌没动静,直到她听到吴寡|妇焦急的声音,才勉强回神,连忙抓着傅北的手仔细摸了摸,脸顿时变得苍白,“相公你受伤了!家里有没有草药?”

      “一点点小伤,不用敷药。”说完傅北又加大了音量,“娘,没事。”

      “怎么会是小伤,我看到你被狼咬了!”宁似清咬了咬牙,连忙拉着傅北往堂屋走。

      傅北回头看了眼已经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野狼,乖乖跟着宁似清进了堂屋。

      “方才外面怎么了?”

      傅北说:“没什么大事,就是我要抓的猎物跑了,恰好追到家门口,刚刚在外面才解决。”

      娘两说话时,宁似清已经抓着傅北的手仔细看了起来,他现在满手血,根本就无法看清到底伤的有多严重,宁似清慌了神,“相公你等等,我去给你打点水洗洗,一会儿我们再去镇上找大夫。”

      吴寡|妇一听也吓得不轻,“伤的很严重?”

      “不严重的。”傅北抓着宁似清的手将她拉了回来,“媳妇儿,我伤得不重,你别着急。”

      “我不急。”话虽如此,可宁似清眼眶中早早就蓄满了泪水,她抽出手小跑着去了厨房,很快便端了一盆热水进屋,强忍眼泪抓着傅北的手一声不吭的帮他清洗着手上的血。

      等她将血迹都清洗过后,总算是能够看到傅北手上的伤,倒不如想象中那般严重,却还是有一块血肉模糊,她终于没能忍住,吧嗒吧嗒掉起了眼泪。

      傅北顿时慌了,“媳妇儿你别哭啊,真的没事,就是一点点小伤,你看,我还能做这么大的动作。”

      宁似清连忙抱住了傅北的胳膊,着急的说:“你别乱动。”她伸手抹了抹眼泪,“走,去镇上看大夫。”

      “这么晚了去镇上也不安全。”吴寡|妇说完,轻轻叹了口气。

      村子里也有人会看这种伤,可偏偏会看的那家前几日才刚刚被傅北拿刀逼着买了肉,现在即使过去,他们肯定也要避而不见,这正是吴寡|妇担心的,若是跟乡亲们闹翻,这种时候还真找不到人能够帮忙看伤。

      “是啊,不安全。”傅北拉住宁似清,“媳妇儿,我们去找点艾叶草先敷一敷,若是明日还没好,再去镇上好不好?”

      宁似清憋着嘴极力忍耐着想哭泣的欲|望,她没说话,只是拉着傅北出了门,去厨房拿了煤油灯后,便又离开了院子,就在傅北担心她是不是执意要去镇上时,总算是看到她忽然蹲下。

      傅北松了口气,跟着蹲在旁边,小声安慰着宁似清 ,一个劲的说自己不疼。

      “明明是你受伤,你还在安慰我。”

      宁似清闷闷的说完,将煤油灯放在地上,用力搓捏起了手中的艾叶草叶,直到确认搓出药汁后,才小心翼翼摊平在傅北伤口上,“若是晚上伤口恶化,我们一定要去镇上。”

      “好。”

      因傅北手受了伤,家里的气氛有些低沉,备了不少艾叶草在房间后,宁似清就去做饭,如果不是傅北坚持自己吃饭,她真的恨不得能喂他吃,每次看到他动那只受伤的手,就会心惊胆战。

      这天晚上吴寡|妇是由宁似清背回屋的。

      “媳妇儿,我头有点痒。”

      宁似清连忙在衣服上搓了搓手上的水珠,走到傅北身后帮他抓挠着头皮,半刻钟后也不见他喊停下,“还是很痒?”

      傅北有些不好意思的说:“许是好几天没洗了,越挠越痒了。”

      “我再烧点水给你洗洗,你别动。”

      傅北点了点头,期待的看着舀水进锅里准备烧热水的宁似清,想着受伤了也不是完全不好,媳妇儿都要主动给洗头发呢!

      厨房毕竟没有个遮风的墙壁,烧完水小两口就进了堂屋,为了防止傅北会不小心用到受伤的手,宁似清特意在他手臂边放了椅子,好让他将手搭着,也方便自己随时能看到他手在哪里,在做什么。

      “相公,你不要乱动。”

      “我不动。”

      宁似清于是弯腰又试了试水温,确认并不烫后,才用水瓢舀水将傅北的头发打湿,倒了些皂角粉在掌心,小心仔细给傅北稀奇了头发。

      她力道不重,抓挠的傅北很舒服,紧绷了一整日的神经此时一放松,便有些支撑不住,连着打了好几个哈欠。

      “媳妇儿,我先睡会儿,你洗好了叫我。”

      听着傅北充满疲倦的声音,宁似清心疼的轻轻嗯了声,将左手清洗了下后,托在了傅北额头上,确保他不会因为打瞌睡而一头扎进盆里。

      给傅北洗完头,宁似清也没舍得叫醒他,用干布拢起他的头发后,让他直接靠着自己的腿睡。

      宁似清松了口气,小心翼翼将傅北蜷缩着的手指摊平,便给他擦起了头发,有火烤着,倒是不担心傅北会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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