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审神者今天也在努力长大》橘茶

4、第四战

　　“是两振短刀。”药研藤四郎微笑着补充道。

　　他抿了抿唇，似乎想努力把自己的太过外放的喜悦压下去：“其中一个——五虎退，是我的弟弟。”

　　“恭喜啦。”叶昭曦真心实意地说，接过短刀将付丧神召唤出来。

　　也许付丧神的体型跟刀种有关。没有意外，出现的是两个矮小的小孩子。

　　“我是五虎退。那个……没有击退。对不起，因为老虎好可怜啊。”

　　软绵绵的白色卷发挡出了半边脸，暗金色瞳孔的小孩子说着说着，忍不住呜咽了起来。他自带的五只像猫一样的小老虎在他脚边团团转圈，也一齐嗷呜嗷呜地叫了起来。

　　是爱哭的性格吗？

　　另外一个孩子的刘海同样遮住了半边脸蛋，但他与五虎退完全相反，蹦蹦跳跳的，十分好动，银色的长马尾随着他的动作甩来甩去。

　　“我是今剑！义经公的护身刀哦！怎么样，很厉害对吧！”

　　一个弱气又没有自信，另一个倒是很活泼。但无论怎么说，都是一团孩子气，不像是能上战场的样子。

　　说起来，药研藤四郎也是短刀，但他气场太强，常常令人忽视他的身高和刀种。

　　叶昭曦点点头，掏出蛋叉叔叔的糖葫芦一人塞了一根。

　　“这是小老虎吗？”

　　她饶有兴趣地蹲下撸了撸其中一只尾巴上系着蝴蝶结的，小家伙相当配合地肚皮朝上躺平任撸：“挺可爱的嘛！”

　　“谢、谢谢您！”五虎退结结巴巴地说，忍不住露出了一个小小的笑容。

　　叶昭曦视线转向另一个小短刀。

　　对方穿着高高的单齿木屐，仍然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见审神者的目光望过来落在木屐上，不禁往前蹦跳了两步：“如你所见，我是天狗哟。蹦蹦跳跳的小天狗！”

　　天狗？

　　叶昭曦的脑海中立马出现一个一直踮着脚老掉毛嘴里还喊着“大义”什么的中二病青年。

　　不不不，完全不一样！

　　她照例介绍了自己，然后嘱咐药研和清光安顿一下这两个孩子。

　　药研藤四郎领着弟弟心满意足地回去收拾粟田口的房间。

　　今剑则被加州清光带走安排住处，他挑了一个采光不错的房间，特意仔细地量了量房间的宽度。

　　无所事事的笑面青江娴熟的从梨绒落绢包里摸出一个金色刀装，一边陶醉地在刀装上蹭来蹭去，一边跟在叶昭曦身后，笑眯眯地伸出了手：“怎么样，需要我来帮忙吗？我说午饭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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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你有什么想吃的吗？”

　　“啊，什么都想尝试一下呢。”换下出阵服的笑面青江微笑着收起金刀装，挽起内番服的袖子，“那么，想要做什么呢？”

　　“那就鲅鱼丸子汤吧。”

　　叶昭曦指挥着他把鱼肉剁成蓉。

　　大概是种族天赋，笑面青江很快就上手了。等他把鱼蓉和猪肉剁到快要融合在一起的时候，一身白大褂的药研藤四郎和穿着行灯袴的加州清光也先后钻进了厨房。

　　“诶，笑面先生已经过来很久了吗？还以为我会第一个过来帮忙的。”加州清光凑过来，接手了切葱花香菜的工作，“我们出阵的时候，主公还召唤了左文字兄弟吗？”

　　他带着今剑正巧从左文字兄弟的房间路过，被他们的丧气吓了一跳。

　　叶昭曦沉默了一下。

　　这种蜜汁既视感，说得她好像趁妻子不在家跟小三偷情的丈夫一样。

　　“因为有点害怕，”她犹豫了半晌闷闷地说，手下不停把花椒水倒进肉馅里，“就我一个人在，讲真还挺恐怖的。”

　　“大将。”药研藤四郎把盛着花椒水的小碗夺过来，防止最后几粒花椒也被倒进馅里，“抱歉，以后一定不会让你一个人了。”

　　“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周。唔，明天开始，让近侍陪你待在本丸吧？”

　　加州清光腾不出手来，只好用额头蹭了蹭小姑娘的发顶，声音温柔得宛如一个老父亲。

　　初始刀愧疚发现自己还有很多做得不够妥当的地方，尽管主公很宽容，但这不是放低对自己的要求的理由啊。

　　药研藤四郎马上接道：“那明天我留下来好吗，大将？”

　　反正别让笑面青江留下就好。

　　药研为织田信长所有时，笑面青江则身在织田家臣柴田家中，因此他对笑面青江有些了解。经过今日的并肩战斗，了解的就更多了——大将尚且年幼，还是不要跟笑面殿这样总说些奇怪的话的人相处比较好。

　　“诶……我不可以吗？”

　　笑面青江拖长了音。

　　药研：“不行。”

　　清光：“不可以。”

　　叶昭曦：“不要。”

　　被异口同声地拒绝了呢。

　　药研推了推眼镜：“短刀因为只有一个刀装槽的缘故，并不特别适合日战。今天我出阵了，明天就让今剑殿、小夜或者退去吧。”

　　药研深知，随着一个个新战场的开启，身为短刀的他和弟弟们，将越来越难以应付日战。夜战才是他们大显身手的好地方。

　　不过，趁着战场难度还不高，弟弟们也应该先多多锻炼，熟悉人的身体、熟悉战斗，为夜战做好准备。刀剑，就应该在战场上活跃才对。

　　“没错。太刀如江雪左文字，打刀如宗三左文字和我，或者笑面先生这样的胁差，刀装槽比短刀更多。刀装保护着本体，因此更不容易受伤。”

　　加州清光解说着，将葱和香菜哒哒哒切成小段:“初期我们没有太多资源，还是尽量避免受伤比较好。”

　　“好吧好吧。”

　　笑面青江只不过是稍微抗议一下而已，他还是相当尊重初始刀的意见的。

　　叶昭曦从冰箱里拿出一兜还没冻上的小黄花鱼，招呼药研来帮忙收拾:“明天我还要做锻刀日课，无论有没有新刀，清光你都可以带着第一部队试试去推进下一个战场。”

　　她用剪刀刮去鱼鳞，然后咔嚓咔嚓剪开鱼肚子把内脏掏出来。药研也有样学样地抽出了本体。

　　“等等药研你别用本体，很腥的——”叶昭曦把庖丁小刀找出来递给他，“明天第一部队出阵回来之后，药研当队长，练度比较低的几位加上短刀组一队，再去函馆转几圈吧。”

　　“是。”

　　药研很快熟练地处理完小黄花，一条条放在水龙头下面清洗，然后沥干水放进盆里撒盐腌上。

　　叶昭曦从碗柜里掏出一个巨大的平盘，洗净擦干，薄薄铺上一层干面粉。她转头看见小夜左文字站在门口有些犹豫的样子，忙笑着叫他过来帮忙。

　　“哥哥们在打扫房间。”不是故意不来帮忙的。

　　小夜有点笨拙地把面团团成一个个小山丘的形状，小声说。

　　“嗯，辛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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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餐虽然不算丰盛，但仍博得了众人的一致好评。

　　炸得金黄的巴掌大小的小黄花鱼没有什么乱刺，稍微撒上一点孜然提味，可谓外酥里嫩，咸香诱人；白白胖胖、软嫩Q弹的鲅鱼丸子在清澈的汤水里浮浮沉沉，半遮半掩在翠绿的葱花香菜之间，少许胡椒粉更为之提供了一丝辛辣之味。

　　软而蓬松的馒头倒是没什么特别的，但是当叶昭曦说明这是小夜亲手制作的之后，他的两个哥哥都露出了感动的表情……

　　眼含热泪什么的也太夸张了吧！

　　叶昭曦坐在长桌上首，左右分别是药研藤四郎和加州清光。药研左手边是五虎退和今剑，清光右手边则是笑面青江和左文字兄弟。

　　余光看他们差不多都吃完了，叶昭曦便放下筷子擦了擦嘴：“那个……”

　　下面几位付丧神齐刷刷地看了过来。

　　叶昭曦眼角抽了抽：“明天的出阵地点是函馆。队长，加州清光。队员，笑面青江，江雪左文字，宗三左文字，今剑，五虎退。”

　　“我当队长？不错嘛！”加州清光毫不意外。

　　“嗯，明白了。”宗三左文字稍微高兴了一点。

　　今剑兴奋地喊道：“当然啦！”完全看不出来，刚才他情绪还不是很高呢。

　　五虎退这孩子好像有点害怕，但是在药研鼓励的眼神中，他努力挺了挺胸，大声说：“是、是的！”小老虎也顺着他的胳膊爬到桌上，应和的“嗷呜”了一声。

　　至于让叶昭曦有点头疼的本丸唯一太刀·大佬江雪左文字，则是垂眸叹了口气，以他独有的慢吞吞的语调说：“想让我……做什么呢？”

　　叶昭曦置若罔闻，假装在四处看风景：“那就这样，如果感觉在函馆战斗已经不能得到提升，就去下一个战场会津。会津不能应付的话也千万不要勉强，具体怎么办队长决定。”

　　“第一部队回来之后，药研藤四郎作为队长，带今剑、五虎退以及小夜，每人带五个刀装去函馆出阵，刀装耗尽之前务必回来。”

　　“照顾好大家就行吧？知道了。”

　　“今天没有别的事情了。等会儿你们收拾房间或者联络感情都自便，有什么缺少的东西列好单子十点之前交给我，以上。清光药研跟我来一下。”叶昭曦模仿着师父叶芷青的样子训完话，各人收拾好餐具后，带着清光和药研上二楼到她的房间。

　　就这短短一天的相处，药研藤四郎表现得相当靠谱，叶昭曦考虑可以让清光和他来帮忙处理一些本丸的事务。

　　而且，她也上网查了一下，药研和宗三左文字曾被织田信长所拥有。尽管织田信长未曾黄袍加身，但其身为尾张大名、一方霸主，不啻一代枭雄。物似主人形，药研和宗三左文字耳濡目染之下，多多少少会受到织田的影响，说不定在事务处理上很有才能。

　　不过宗三左文字给她留下的印象实在不太好。

　　谁会想到有着“获取天下之刃”美称的付丧神会浑身上下充满幽怨之气啊！

　　才说了几句话，丧气都快要溢出来了好吗！

　　总之希望药研确实有才干吧。

　　叶昭曦把狐之助带来的出阵报告表格抽了两份给清光和药研填。她顺着时政官网爬进论坛仔细搜了搜左文字家的两个哥哥。

　　啊，果不其然，一个似乎是被织田信长囚禁（？）时间太长以至于常常自嘲“笼中鸟”，另一个是个坚定的和平爱好者，似乎很不喜欢战斗的样子。

　　甚至还有审神者同事分享了江雪左文字每天都沉迷于内番的图片。

　　什么每天都内番+1啊，什么自己掏小判买金坷垃啊，什么给马或者作物念经希望它们长得更好啊之类的，简直像拥有什么蜜汁种田系统一样。

　　在其他不喜欢做内番的刀剑们的衬托下，说着“度过了一段平静的时光”的江雪左文字简直是一股清流。

　　厉害了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