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审神者今天也在努力长大》橘茶

5、第五战

　　在本丸度过的第一个夜晚，叶昭曦本以为自己会认床，但是实际上她睡得很踏实。次日一早，洗漱后她到天守阁外面空地上练了一会儿剑，顺路去门口邮箱取了资源报纸和一沓文件，坐在廊下大体翻了翻。

　　报纸上的内容中规中矩，除了专门一个板块介绍近期江户新桥时间溯行军动向异常以外，还有像第一季度优秀本丸名单啦、年度优秀审神者名单事迹啦之类的内容。不过这些与叶昭曦这个新入职的审神者关系不大。她掠过文学版块的和歌、小说，发现最后一页是一个绿头发小孩的全身图，旁边是巨大的绿色花体字：欧皇之证——毛利藤四郎，参上！

　　这个绿头发的小孩穿着跟药研和五虎退非常相似的军装短裤，一看就是一家子。

　　叶昭曦才想起来昨天忘记跟粟田口的两振短刀说大阪城的事情了。

　　虽然她觉得，就目前本丸这个状况，恐怕连十层也下不去……

　　哎，要是大家练度再高一点就好了。

　　叶昭曦叹了口气，收起报纸和文件放到大广间的长桌上，去厨房做早饭。

　　早饭很简单，就是肉馅素馅豆沙馅三种包子、肉三鲜的小馄饨和八宝粥。材料都是她以前备好的，包子馄饨直接下锅蒸或者煮就好，是难得没有什么增益属性的普通食物。八宝粥是之前在万屋买的罐装速食粥，拆开到锅里热一热就行。

　　等药研和伸着懒腰的清光摸进厨房的时候，叶昭曦正把她刚切成小块儿的泡菜拈了一块塞到嘴里，酸的她打了个哆嗦。

　　“怎么能让主公做饭呢？”

　　“你会做？”

　　“……不会。”

　　加州清光的做菜水平仅仅停留在把菜切成形状美观的块状或者片状，至于炒菜……算了吧，为什么要这么虐待自己的胃？

　　药研比他稍好一点点，但是也就是把生食弄熟的程度，味道会怎么样完全是个惊吓。他倒是愿意学习，可他一大家子上有老（叔叔）下有小（弟弟），未必顾得过来。

　　这两人好像对“让审神者做饭”这件事挺愧疚，叶昭曦却觉得没什么。

　　她一直认为她跟付丧神之间就是同事关系，顶多算是比较特殊上司和下属——她拿着时政的工资，坐镇本丸统筹兼顾，安排作战计划以及后勤工作；付丧神们从她这里获取灵力得以现形，需要付出的代价是出阵消灭溯行军。

　　这不是很公平吗？

　　将来叶昭曦还打算把出阵、远征获得的小判发给付丧神们当工资。时政发给审神者们的工资是用甲州金结算的，这种货币无论是兑换成大唐用的金子还是现世用的日元或RMB，汇率都相当的稳定。小判对她来说用处不大，还不如直接发给付丧神们，也算是对他们努力战斗的小小的犒劳吧。

　　早饭过后，叶昭曦给后来的几位发了梨绒落绢包，一人装了几个包子一罐八宝粥做补给出阵去了函馆。

　　药研和小夜陪着她去做了锻刀日课，用的依旧是all350的公式。两头身的刀匠小人波澜不惊地锤锤打打，出了一个30分钟、一个130和一个320。

　　这个跟昨天一模一样的时间简直令人头大，叶昭曦没舍得拍只剩下个位数的加速符，而是带着两个付丧神去了趟万屋。

　　眼见人口多起来，之前买的食物以及家具会越来越不够用的。

　　叶昭曦先前兑换的甲州金还剩不少。一行三人先去了家具市场，按照刀帐足足买够一百张床位，照例填了单子等送货上门。

　　随后再次转到农贸市场去买食材。

　　这次他们在这里遇上了熟人。

　　准确地说，是叶昭曦的熟人。

　　胸前佩着一朵牡丹花的歌仙兼定一抬头，发现主君的朋友站在不远处正挑选着生菜，便跟一起来的烛台切光忠打了声招呼，缓步上前搭讪：“昭曦大人，好久不见。”

　　“哎？”视线从生菜叶子上移开，叶昭曦迷茫地看着来人，“您是……岚姐家的歌仙兼定吧？”

　　她想了想，自己也就只认识那一位歌仙兼定了。

　　“是的。”歌仙兼定温和地回答，甚至还跟叶昭曦身边的两振短刀问好，“您好，昭曦大人家的药研君。好久不见了，小夜。”

　　小夜向他点了点头，露出了一个难得的微笑。

　　小夜跟歌仙兼定认识吗？

　　叶昭曦有点好奇，不过按捺住没有询问。她跟歌仙兼定寒暄了一番，随后直接切入正题：“我差不多安顿好了。能否帮我给岚姐带个话呢？如果方便的话我想前去拜访。”

　　歌仙兼定失笑：“这其实也正是在下想说的。主君已嘱咐我等今日向您送去拜帖。”

　　他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掏出一张长方形的名帖，上书三个烫金大字，正是审神者岚洒脱的字迹“方岚岫”。

　　叶昭曦接过拜帖收好。她才上任，对本丸和敌方的情况实在不了解，需要向岚姐这个上任七年的资深审神者请教的地方多的是。

　　“那就商定了，明日未时一刻，我在本丸恭候岚姐到来。”

　　叶昭曦痛快地说。

　　待歌仙兼定告辞后，她颇为高兴：“明天我要做茯苓糕！岚姐特别喜欢那个。”

　　“要买些茶叶吗？”

　　药研微笑着举起一罐茶叶，内心却有点犯愁。

　　大将平易近人，这是件好事。但太好相处了，难免会有人看不清自己的身份，产生犯上的心思。加州和他，作为最开始就陪伴在大将身边的刀（青江：我呢？），更应该帮忙协调好大将与本丸诸位的关系。

　　而且，随着刀剑男士人数增加，做饭这件事必须要由他们轮流负责，不可能让大将自己去承担全本丸的饮食。

　　要是一期哥也来到本丸就好了。

　　药研今天第一百零一次盼望兄长快点到来。

　　现在他一个人肩负着辅佐大将、照顾弟弟以及管理本丸的重担。即使初始刀分担了大部分事务，但不得不说，加州清光有些时候确实不如他们这些所谓“织田组”“丰臣组”“伊达组”的刀剑“好用”。如果大将的运气足够好，一期哥能早点到来的话，他就可以腾出手，全心全意地侍奉大将了。

　　毕竟他是以忠诚闻名的药研藤四郎啊。

　　怀着这样的忧虑，药研两只手拎满了蔬果鱼肉跟着审神者回到本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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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州清光领着第一部队的队员在函馆转了十几圈，之后相当顺利地打通了会津战场。眼看队员们各个脸色蜡黄，他无奈地挥开头顶上散落的樱花瓣，带大家回到本丸。

　　“我们带回来很多新伙伴哦！”

　　两拨人差不多同时回到本丸。

　　加州清光兴奋地迎了上去，从挂在腰间的蓝色小包里抓出一大把长短不一的刀剑。

　　其他五个人显然没有这样的好精神，一个个几乎快要瘫倒在地，仿佛身体被掏空。

　　“要是累就先去休息吧。”叶昭曦皱着眉嘱咐道。

　　众人纷纷表示要等新同伴被召唤出来再去休息。

　　不过左文字家的两位倒是领着小夜告辞了。他们兄弟俱全，也不是什么爱凑热闹的性格。

　　新来的几位分别是乍一看以为是个女孩子的乱藤四郎，披着小披风的妹妹头前田藤四郎，粉发蓝眼、穿着桶状护甲和白丝袜的秋田藤四郎，红头发性格活泼的爱染国俊，有着长长的呆毛和卷卷的鬓发的鲶尾藤四郎，一见面就问“兼桑来了吗”的堀川国广以及脖子上围着毛皮领子、形象酷似金X研的鸣狐。

　　“啊，人真是……一下子就多起来了。”叶昭曦苦恼地看了看刚买回的几大兜食物。本来还以为能吃不少天的，结果——估计今天就能一口气全吃光吧。

　　而且炒菜会累死人的吧。

　　“我买了火锅底料。”

　　药研从袋子里艰难地拽出一大包红彤彤的调料。

　　毕竟火锅确实很好吃，即使不够养生，偶尔吃几次也没什么要紧。

　　最重要的是，方便啊！只要准备好材料，直接下锅涮就行啊！完全不需要什么高超的厨艺！

　　“太好了药研，真是解了燃眉之急！”

　　幸好之前想着也许会用到，就顺便买了鸳鸯锅。

　　前田藤四郎很快从乍得人身的眩晕感中反应过来。他上前一步，神情严肃，插进了哥哥和主君的谈话：“请允许我帮忙。”

　　看来是个稳重又严谨的孩子呢。

　　叶昭曦点点头：“麻烦你了，不过今天不着急。”

　　“要帮忙的话就交给我吧！”堀川国广主动提起了袋子，笑得十分元气，“我会加油的！”

　　站在一边的加州清光不满地撇了撇嘴：“喂喂堀川，完全没看到我吗？”他上前夺过袋子放在地上，狠狠搂了一下对方的肩膀，“好久不见——和泉守还没来哦。”

　　“哎？好久不见啦，加州！”堀川国广的笑容更大了些，即使听到兼桑不在的消息，也没有失落——既然能够以人身现世，那么迟早有一天总会相遇的，不是吗？

　　几位新人都十分积极地表达了想帮审神者准备午餐的意愿，不过都被审神者一一驳回了，让他们跟着初始刀先去选个住处安顿下来再说。

　　叶昭曦跟药研两个人把食物分类塞进冰箱里。

　　她拿出午饭要用到的食材，该洗的洗该切的切:“总之，老是买菜也不是个办法。内番也应该安排起来了。”

　　药研接过洗净的土豆，把它们去皮切片，整齐地码在碟子里。

　　让年幼的大将自掏腰包养着臣下，这已经足以令人羞愧到想要切腹了——即使大将并非本国人，很可能不了解他们的想法。

　　实际上，尽管审神者并未说明自己来自何处，但从她的真名、衣着、言行乃至饮食上，都可以推测出，她对霓虹和他们这些刀剑的了解都十分有限。

　　“您对此有什么安排吗？”

　　“等会儿我们去把今天新锻的三振刀剑唤醒。等有了太刀，江雪左文字就可以去做内番了。如非必要，我也不想逼他上战场。”叶昭曦苦着脸说。

　　人家江雪左文字明明是个和平爱好者，而且他一个种地小能手，愿意种地就去种呗，反正叶昭曦屯的种子特别多，不怕他闲着没事干。

　　这事药研没办法发表意见。

　　按理说他们刀剑付丧神对于战斗，或者说“被使用”这件事就有天生的渴望，要不宗三左文字也不会因为被闲置不用而对织田信长心生怨念了。

　　所以说江雪左文字真的很特别啊。药研反正是无法理解对方的想法。

　　好在320肯定会出太刀的，要是一期哥就更好了。

　　两个人准备好午餐，趁大家还是休息或整理内务，去锻刀室召唤了新的付丧神。

　　短刀是平野藤四郎，他跟前田藤四郎的外表几乎一模一样，只不过没有披风。他对叶昭曦十分恭敬，甚至有点过了，难免令人有些距离感。

　　打刀大和守安定是加州清光说过的同伴，蓬蓬的马尾束在脑后，眼下有一颗小痣。他人如其名，外表清秀又乖巧。叶昭曦不由得爱屋及乌，对他产生的好感更多一些。

　　最后一位，是一振二尺多长的太刀。朱砂色的刀鞘上扎着深色的下绪，下绪尾部缀着两颗紫色的宝珠。

　　叶昭曦见药研几乎克制不住的激动，差不多猜测到了这一振太刀的身份。

　　“我是一期一振。粟田口吉光手中锻造的唯一一把太刀。藤四郎是我的弟弟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