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即正义[综]》lyrelion

68、2.4

　　2.4 老弱病残

　　本身既不在苏格兰，也不负责那里警备的苏格兰场过来并没花太多时间。此时还在世界范围内享有赫赫声誉的他们果然派来的是SCD1和SCD4。各组员行动有序分工合作，封锁现场开始初步检查，同时对其他人分组问话。
　　穿着制服、肩章上有三条V形标志的中年巡佐挥挥手，让他的部下将孩子们分成几组带到庭院不同角落开始问话。而对凶案现场第一发现人中唯一的孩子，他态度很好。特意让库克厨师给他做了杯热可可，还要了条薄毯给他披上，让他去旁边花台上坐着。
　　梅尔垂下蓝绿色的眼睛，被认定受到惊吓的他也很无奈。不太喜欢甜腻饮料的他一口没喝，坐在旁边不停哭的丽莎修女更是让他烦躁。
　　“玛丽修女才没有死。”蒂娜眼中全是敌视，“早餐时我们都看见她了。”
　　“哦是的是的，孩子。”问话的男警员笨拙地试图安抚她，“修女在那之后……嗯，是有人对她施了魔法，所以她现在暂时醒不过来。”
　　“暂时？是永远吧。”蒂娜旁边的维恩稀奇地看着他，“先生，你为什么认为我们会相信这种假的不能再假的蠢话”
　　男警员想从口袋里掏出糖果来哄他们的手尴尬地顿住，他不得不申请那位三条V的中年人亲自来问话。巡佐无奈地挥挥手，让下一个孩子过来。
　　艾布特撇着嘴走过去：“你问吧，先生。”
　　“我是罗森巡佐。”这位中年人直接开始询问，“你叫什么，早餐后你去了哪里？”
　　“艾布特。”艾布特闻到对方身上浓重的烟味，嫌弃地皱皱鼻子，“我在花园散步。”
　　“说谎。”蒂娜撇他一眼，“你吃完早餐和梅尔打架去了。我和维恩，还有入口处的孩子都应该亲眼看见了。”
　　罗森巡佐盯着艾布特道：“是吗，男孩儿？”
　　浅头发的艾布特狠狠瞪着点头的维恩：“打完架不能去散步吗？”
　　“耍小聪明的家伙。”罗森巡佐揪着他的肩膀到梅尔身前，“你们打架了？为什么？”
　　金发男孩抬起头来：“他想抢我的早餐，我没给。”
　　罗森巡佐顿了顿：“在哪儿打的架，之后呢？”
　　“花园后面的小院子，然后我离开了。”艾布特啧了一声，强调道，“我赢了！”
　　蓝眼睛的男孩不屑地放下开始变冷的杯子：“我从花园经过，至少那时候我没见到你在散步。”
　　艾布特有些慌乱：“我，你走后我才去的，我也没看到你！”
　　不远处的戈登园丁走过来接口道：“我见到梅尔了，他好心地帮我递了工具。”
　　罗森巡佐看了他一眼：“你一直在花园？”
　　“啊是！”戈登园丁有些紧张地搓搓手，“洒金珊瑚长得太快了，我早餐后就去修剪了一下。然后梅尔过来帮我递了铲子和喷壶，我们聊了几句他就离开了。我看到铁线莲爬得不好就想改改栅栏的高度，那时候我遇到了帕雷莎嬷嬷，就和她说了铃兰被偷了的事。还没说完，就，就……”园丁先生难过地低下头，用他脏兮兮的手套抹了把眼睛。
　　罗森巡佐想了想，又请帕雷莎修女过来：“嬷嬷在早餐后都做了什么呢？”
　　“一般没有事务需要处理的话，我都会读经灵修或者代祷。”帕雷莎修女沉痛地叹息，“今早看到《彼得前书》第六章时劳拉修女来叫我，说医务室的药被偷了。可惜我们在医务室没什么发现。我就想去找库克先生，请他买菜时顺便买把锁。路过花园时，我遇到了戈登先生。”她向着园丁的方向颔首，“他和我说了花被偷的事，还没说完就，就听到了噩耗。”她颤抖着握紧了念珠。
　　罗森巡佐嗯了一声，瞟了眼对方对白手套里捏着的念珠，叹息着说了几句节哀之类的话转头看向厨师：“库克先生，是吧？”
　　“是的，罗森先生。”摘下帽子的库克厨师主动说道，“早餐之后我得清洗餐具，今天轮到丽莎修女来厨房帮忙。洗完后她离开，我就开始准备午餐。你们来叫我的时候，我还在切洋葱呢。”
　　罗森巡佐不用凑近都能闻到他手上呛鼻的味道，他忍耐着转头道：“丽莎修女？”
　　哭得眼睛红肿的丽莎修女起身道：“是的，巡佐先生。”
　　“你离开厨房后去了哪里？”罗森巡佐示意另一组问完话过来的女部下递条手绢过去。
　　“哦，谢谢你。”丽莎修女擦着眼泪哽咽道，“我离开厨房就回了房间。把剪子借给玛丽后我觉得屋子里有些冷，就出来晒晒太阳。后来梅尔过来找玛丽，我们上楼然后，然后——”
　　罗森巡佐头疼地看着又开始哭泣的修女，示意女部下赶快安抚。正好其他几组陆续问完话过来，他越听越觉得这事奇怪。琢磨片刻后他转头再次看向那个金发的男孩儿：“梅尔。”
　　“梅尔基尔。”金发的男孩儿拉紧毯子走到他面前，蓝色的眼睛里毫无波动。
　　罗森巡佐觉得他镇定得有些不寻常，但想想孩子可能是直面死亡受到了惊吓，所以他想先问些别的缓和气氛，或是拉近距离才好问话：“梅尔是你的名字，你姓什么？”
　　“我不知道。你不喜欢叫我名字的话，也可以叫我街上的垃圾，流浪的小崽子，将来的小偷、骗子和流氓之类。”
　　“该死的战争。”罗森巡佐叹口气道，“好吧梅尔，很抱歉让你遇到这些事。”
　　“那也不是你的错。”金发的男孩格外冷静地看着他，“玛丽修女因为什么死的？”
　　听着周围人发出大大小小的惊呼或抽气声，罗森巡佐盯着他：“你不害怕？”
　　“别装模作样了，你们难道没见过死人？”蒂娜烦躁地扫视着其他人，维恩无奈地拍拍她的肩。
　　梅尔直视着罗森巡佐：“现在最该做的是找出凶手吧。”
　　“说得好，愤怒和悲哀都于事无补。”有人过来想拍他的肩膀。
　　男孩快速地闪开，蓝眼睛盯着这个叼着烟卷的人。
　　“嘿老布莱克，有什么发现？”罗森巡佐和他打招呼。
　　“你直接去看比较好。还有，办公时叫我布莱克医生，哪怕我是去把他们切开检查，而不是给他们治疗。顺便说一句，我比你还年轻，老罗森。”那位布莱克先生看着梅尔道，“这个小家伙有意思。”
　　金发男孩退开一步，警惕地看着他。
　　“别这么看我男孩。”布莱克医生吸口烟，“怎么样，想去看看吗？”

　　玛丽的房间相当简单整洁。
　　雪洞般的墙上只有左侧挂了张《耶稣善牧》图，下方是床，枕头旁有本打开的《圣经》。对面是个不大的衣柜，里面有两三件换洗的衣服。旁边是个单层书柜，放着几本灵修书籍。中间靠窗对门的书桌上有只“比罗”笔，放在没有写完的信纸上。信纸还被打翻的茶水弄湿了三分之一。没有任何修饰的地板上是打碎的茶杯、翻倒的椅子和几摊血迹。
　　【看样子这里确实是凶案现场。】
　　废话。梅尔走到应该还移动过的修女尸体旁，仔细观察玛丽的脸。觉得她面色青紫，嘴唇也差不多是这个颜色。
　　【窒息之类。靠近点儿，看看她的脖子和手。】
　　梅尔依言俯身凑近，见对方衣领内侧有淡粉红色的几点污渍。若有所思的他转头看向她的手，指甲也发绀。他正想伸手捏捏对方的手臂时，就被人揪住后领提开了。
　　“别乱碰，小家伙。”换了支烟叼着的布莱克法医将他丢给罗森巡佐。
　　罗森巡佐熟稔地拍他肩膀：“好了布莱克，他是死者生前很照顾的孩子。在动刀子前看最后一眼，这也是你带来他的原因之一吧？”
　　演技上线的梅尔扑回床前，快速握住她的手回头道：“你们一定要抓住凶手！”
　　“这个不用你说。”布莱克法医粗鲁地再次将他抓起来，“叫你别碰，破坏了重要的证据你能负责吗？只会添乱的小鬼。”
　　“玛丽姐姐是被毒死的吗？”男孩指着地上的碎片，“除了早餐喝咖啡，我从没见过她喝茶。”
　　罗森巡佐若有所思道：“布莱克，那个茶没问题吗？”
　　“有淡淡花香的茶很受女士欢迎。”布莱克医生吸着烟，“但是看看她的嘴唇。”
　　“玛丽修女涂的是什么奇怪颜色的口红？”金发男孩皱着眉，“她从不化妆。”
　　“那是缺血导致的。”罗森巡佐摸出双手套戴上，俯身再次检查了她的脸和脖子，再捡起还剩半杯的茶闻了闻，“所以布莱克，咱们遇到了堕落的德鲁伊？”
　　什么东西？蓝眼睛的男孩也走过去闻了闻。
　　【我以为在这儿凯尔特人的神话是常识。不过这姑娘确实是中毒死的。】
　　梅尔抿抿唇没应，转头打量另外两个大人。
　　“铃兰。”布莱克医生眯着眼睛吸口烟又喷出，“真不愧是‘淑女之泪’啊。”
　　“难道是园丁库克，或者厨师戈登？”罗森巡佐叹口气。
　　“找出凶手是巡佐的事。”布莱克医生打开旁边地上他带来的箱子，“还不走？”

　　“该走了。”部长大人端庄地跪坐在叠席上横走了王棋。
　　“去看那位大人的殒命时刻？”他对面吃着小番茄的佐助拿起白象随意放下。
　　“象不能越子。”部长盯着他重下，“他想见你。毕竟你是他选中的人，是他最杰出的作品。”
　　“他该庆幸自己不是大蛇丸，而我现在手中没有剑。”佐助冷冷应道。
　　部长直走了两格黑兵：“放不下过去的幼稚小鬼。”
　　“不需要你让我。”佐助啧了一声吃掉这枚过路兵，“我的过去不存在放不放得下的问题。”
　　“没让你，你也没必要拒绝。”部长望着小室墙上的黑白照片，“毕竟以后就是你的事了。”
　　“因为你在谋求他一把手的位置，而你我皆知他又不是真的死亡。”佐助挑了枚最红的小番茄放进嘴里，“做戏做到这一步真的有必要？”
　　“死亡才是最好的不在场证明。”部长竖走黑马，“而且这还是个难得的验证机会。”
　　“扬起谷子，才能将稗子筛出去。”佐助冷笑着继续走白兵，“掌控欲强到令人作呕的老头子。”
　　“他和三代目不是一类人。”部长吃掉那枚兵棋后取出几个领带夹放下，“至少目的不太相同。”
　　“都讨厌。”佐助用王棋推开镶红宝石的那枚领带夹后放下，“家主不在，管家看我看得很紧。”
　　“我会带你去哪里大家心知肚明。”部长点点棋盘，“王被照将，我教过你这里不能下。”
　　宇智波哼了一声，抓起那枚领带夹站起身来。
　　部长挑眉道：“九次郎管家应该教过你，只有身份地位比较高的人，才适合佩戴领夹。”
　　黑短炸的少年停下脚步：“作为高等裁判所法官的儿子，我没有资格？”
　　“靠家室的小子。”
　　“你不也是？枡山家的少爷。”佐助嗤笑一声，“不过我讨厌西服，和服凑合吧。”
　　“宽袍大袖的设计不太符合现在的审美。”部长打量他，“太庄重的黑色只会让你瞬间老上十岁。当然，你的年纪和宇智波家的颜值可以弥补这个。”
　　“我可没忘记某个当了忍者都会想办法穿的花里胡哨的傻叔叔，你怎么不去说他？”佐助撇撇嘴，“而且我确实需要让自己看起来更成熟可靠些。”
　　部长垂目盯着棋盘不再说话，少年也就不再理他径直去隔间换了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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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老L：其实凶手挺明显，二柱子也输定了【摸下巴】
存稿箱君：其实你压根不会下国际象棋吧
老L：可我会纸上谈兵啊
存稿箱君：好想打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