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游戏》与子歌

40、丧世危机10

　　顾渊明等四人暂时在此处安顿下来，唯一一点麻烦的就是每次出去都会引来诸多打探的目光。
　　这些人也不直接上前问，仅在一旁小声交谈，时不时朝他们瞟上几眼。

　　两天之后顾渊明就不再出门，和谢弋待在房里无所事事。余润泽和楚小胖两人倒是兴致勃勃地到处逛，除了王哥明确指出的中间几座别墅外，每个角落都逛遍了。
　　一周后，四人的居住证和基地规定一起下来了。

　　“我们来得巧，正好赶上最后一批名额。”余润泽将证分给各人，“后几天来的人只有暂住证，过两天才能下来。”
　　他将纸放到椅子上（当桌子用）：“最重要的我都标出来了，房租、每月上交物资和硬性劳动。”

　　“房租和物资我都找王哥谈过了，每月共交八十颗珠子——这比我预想的少多了，重点是最后一点，没有异能的人每周都要抽两天，义务参加基地建设。”
　　“两天？”谢弋问道。
　　“对，早上八点到下午五点，中午有一小时休息时间。”

　　顾渊明问：“这里没什么要建的了吧？要这么多人手干什么？”
　　余润泽说：“这几天也只探听到些小道消息，说是那些有异能的，想把这和后面的山连起来。”基地不远处有座矮山，说是丘陵也行，上面有不少果树和竹林，资源充足。地势低的地方还能挖平新建住房或者用于种植，难怪会被人盯上。

　　楚小胖接上说：“这个劳动可以用珠子抵，可余哥说还是去看看比较好。”
　　顾渊明：“余哥？”他疑惑地看着楚肖飞，对方穿了长袖遮的严严实实，可今天的温度不算低啊。
　　余润泽轻笑道：“比他大一岁，快26了。”

　　顾渊明看向楚小胖：“那你为什么叫我老顾，我才21啊。”
　　“不是吧！？”楚小胖反问道，谢弋也略带诧异地抬起头。

　　“你们什么意思？”
　　余润泽连忙补救：“没有没有，就是你人一种经历过很多事、很可靠的感觉。”

　　楚小胖突然想起什么，他凑到谢弋旁边问：“对了你几岁啊。”
　　谢弋：……
　　“看样子也就二十四五？跟我差不多吧。”

　　“咳。”谢弋不自然地咳了声，往旁边挪，“……快三十二了。”
　　“？？？”

　　“我们聊聊怎么获得珠子吧。”顾渊明拿起纸若无其事地说，“这才是当务之急。”
　　余润泽转身找东西掩饰尴尬：“对了，我前两天刚找到的地图呢……”
　　楚小胖：“我，我去拿点吃的过来，你们要喝水吗？”蹬蹬蹬跑远了。

　　“从理论上来说，一个月存下八十颗珠子并不难。”余润泽用笔在地图上画了条线，“这是我和阿弋来这的路线。在进J市之前丧尸数量可不算少，哪怕有珠子的丧尸再少，都可以用数量弥补。可进入J市后，不知道为什么丧尸数量骤降。”他在旁边标上小问号。
　　顾、楚、谢：这题我会，但我不说。

　　“所以我们除了尽量搜集珠子外还要准备物资，以免达不到每月要求。”余润泽在废纸上写写算算，“这个月还有三天，没有要求上交……最低标准是60颗珠子加上五十公斤的物资，物资倒是不用太担心，木材、被褥都可以……义务劳动从下周开始……”
　　“明天出去吧。”顾渊明提议。
　　“可以。但不一定有收获，回来路上所有人都在讨论这件事。”余润泽还在安排，“人太多了。”
　　楚小胖说：“人多的话正好，我们就不显眼了。”

　　余润泽抬起头：“这倒也是，现在不出去反而会引人注意。”
　　一切谈妥，四人决定明早混在人群中离开基地。

　　“啊对了，要不要跟丁大佬说一声啊，明天那块肯定会有很多人去的。”楚小胖突然想起身份特殊的丁川，紧张地问。
　　顾渊明没来得及开口，反倒是谢弋很笃定：“不会。除非他自己想出来，就算是把那块地挖空了都找不到。”

　　第二日早八点，四人整装待发。他们来得不算早，门口汽车早已排成长队，粗略一看足有二十多辆。
　　“最晚下午五点！所有人都必须回来！超过时间就不得入内！”一人拿着喇叭站在门口，“回来后必须登记——开门！”

　　队伍开始往前移动，四人离开基地，果然大部分人选择的是百货大楼所在的中心区，他们便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

　　顾渊明看着窗外：“数量好像变多了。”有人下车尝试着杀死路边的丧尸。
　　“是啊，我们来的时候几乎都看不见。”前座余润泽依旧负责开车，谢弋上车后头一歪又睡着了。

　　四人再次来到百货大楼前，他们这回不是为了物资，主要是探清其他队伍的实力和底细。可惜的是异能者来的不多，尤其是中央别墅中的人，这次没一个出来的。

　　他们与一组人相遇在百货大楼门前，对方有个异常高大足有两米的壮汉，抢先一步进入门中。
　　四人并不在意，毕竟他们当时几乎将食物都搬空了。他们径直走向四楼，发现这里早已找不到宗三的痕迹。

　　顾、楚找到几把便携式折叠凳子准备带回去，谢弋给其他三人挑选趁手的武器，余润泽从楼上仔细观察其他人的实力和缺陷，时不时在本子上写几笔。

　　今日收获确实不多，四人往车内装了些衣被、刀具和两条木制窄椅，跟着前方几辆车回去了。
　　回到基地，经过登记检查和消毒后，四人将东西全搬到客厅中大致分类。此次出行无太大收获，余润泽提议先参加几天后的义务劳动。

　　几日后，顾渊明和余润泽先来到指定地点。他们只看到不足二十人站在空地，前方有个瘦小的男子。
　　又等待十几分钟，确定无人再来后，瘦小男子说道：“辛苦各位今天来到这，不过大家都知道，义务劳动是为了能够让基地防卫更坚固，大家生活得更好。”
　　在场的人兴致并不高。

　　“今天的任务很简单，大家只要到山脚挖土再运到围墙边就可以了，现在就行动吧。”瘦小男子示意众人上前领取铁锹和推车。

　　顾渊明和余润泽对视一眼，跟在几人后面上前拿工具，这几人八成是托儿，以免出现没人行动的尴尬场面。

　　两人领了推车和铁锹来到指定地点，用余光观察周边人的速度，维持着中等速度挖土、运土。
　　因为是第一次接触，又是高强度、长时间的劳作，回到屋中的两人疲惫且无奈。

　　“居然专门有人计搬运次数和重量。”
　　楚小胖：“这么变态的吗？”
　　顾渊明点点头，示意楚小胖再来点水，他现在双臂麻木还打着颤，根本举不起杯子。反倒是余润泽，还有余力冲澡换完衣服后才瘫倒在沙发上。

　　“那明天我去吧。”楚小胖说，“你们这样子明天也干不了。”
　　余润泽反对：“不行，如果我们四个人都变成这样，日常自理都成问题。”
　　谢弋：“明天我去。你们先休息几天。”

　　其余三人想了想谢弋的年龄，还是没将心中所想说出口。
　　谁知第二天谢弋回来，面色如常，根本看不出劳累的样子。

　　楚小胖：“谢s——哥！”他将“叔”这个字咽回去，“今天换任务了吗？”
　　“没有啊。”谢弋有些疑惑。
　　“不累吗？”
　　“不累，就是有点饿了。”谢弋说着吃了比平常多一倍的食物。
　　楚小胖内心感叹：老当益壮！

　　不到一周，顾、余二人恢复得差不多了，楚小胖表示自己想去试试。
　　顾渊明看了他两眼，提醒道：“别用力过猛，手臂不要抬太高。”
　　“收到！”楚小胖带着水和巧克力出门了。

　　晚上楚小胖回来了，他浑身散发着沮丧和失落的气息，脸上还几道划痕。
　　“怎么了？”顾渊明找出酒精棉签给他消毒。

　　“……摔了一跤，有点疼。”楚小胖丧着脸，“又累。”
　　顾渊明从未见过这种状态的楚肖飞，他很久没有安慰过人了，搜肠刮肚几分钟只憋出一句：“……没事，别难过了，会好的。”

　　楚小胖揉揉肚子，这段时间过去，他的体重减轻不少。
　　“老顾给我几根棉签吧，肚子上也有点痛，等下我自己涂。”
　　顾渊明将整罐酒精棉签塞到他手中：“洗完澡再用，没破皮就不用涂太多。”
　　“好。”

　　“报告！”
　　“进来。”
　　“大校！有消息了！”士兵将照片递到桌上，敬礼后转身离开。

　　余沉放下手中几天前根据林教授口述复写下来以及千辛万苦找来的资料，接过照片。

　　他看到照片上的余润泽，面上不显但心中终于松了口气。在瞟到其身旁的人时，手指一顿。
　　余沉看向资料正巧翻开的那页，上面印有谢弋年少时被偷照下来的唯一一张照片，仅有小半张青涩的侧脸，留着短发，似有所感地往拍照方向看来。下面有几行小字。

　　姓名：谢弋（Xie Yi）
　　GWC等级：A
　　身份确认：已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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