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读者俱乐部》乐唯亭

108、第108集：雨中见到迪亚戈

　　小妹和大家在“教师节”后的第二天，也就是9月11日才往回返，在温春镇的这几天里，大家住在镇里的旅馆，小妹和程刚因旧地重游，有些燃起昔日的情感，两人过的还算幸福；
　　那天与俱乐部会长见面后离开阶梯教室，程刚还把小妹拉到走廊僻静处惹问了一会，重温了昔日的旧情....；
　　小妹临行前已经和博士说了，从学校回来后要回米兰一趟，更换当年的移民“居留卡”，过后会尽快返回上海的，因此小妹准备和程刚直接飞法兰克福，而哈尔滨和沈阳都没有直飞法兰克福的航班，程刚与小妹、强哥、娇娇姐等一起回到上海，然后才飞返德国；
　　到了上海浦东机场是当日傍晚时分，二人没停留，直接购好了各自目的地的联程机票，天黑前飞机就起飞了；
　　在航班上，程刚告诉小妹说，强哥与他们几个分别时曾说，想在美国或者欧洲将“凤凰读者俱乐部”再成立起来，他不甘心看到我们的俱乐部在过内衰落的悲惨一幕，而俱乐部的意义还远大着呢.....；
　　11个多小时后，降落法兰克福机场，当时是德国11日的午夜时分，二人进入候机厅等待换乘时，已经是德国12日的凌晨；
　　这时，候机室里惊人一幕让小妹和程刚都惊呆了，等待转机的候机室里竟然是人山人海，小妹和程刚刚从“转乘”口走入候机厅，正在纳闷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却发现候机的人群都聚集在电视屏幕前拥挤着观看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CNN”发布的直播新闻，主持人卡洛琳（CAROL LIN）已失去了往日平和的语气，一再重复着令人惊愕的字眼，刺激神经的话语撞击着人们的听觉和视觉：
　　“9·11”.....，美国东部时间......上午九点钟.....；
　　纽约.....，“曼哈顿区”......；
　　世贸中心大厦.....，遭受“恐怖袭击”.....；
　　飞机被劫持.....，撞上大楼.....，爆炸....，起火燃烧.....；
　　截至目前被发现的伤亡人数已经上升到......；
　　纽约市消防局警察已经全部出动.....；
　　纽约市长朱利安尼先生在第一时间已经赶到事发现场.....；
　　“曼哈顿区”笼罩在一片悲哀之中.....；
　　“自由女神”在流泪.....，纽约在哭泣.....；
　　乔治·布什总统已经对国会发表演讲.....；
　　美国两党高级别代表举行临时紧急磋商......；
　　美国国会参政两院举行临时特别会议......；
　　国会已经按照1973年的《战争权力法案》授权布什总统，在美国本土遭受攻击时，对涉嫌“恐袭”的国家实施军事打击.....；
　　布什总统宣称已经与俄罗斯总统和重过过加主席通了电话.....；
　　据“CNN”驻美国“五角大楼”特派记者援引“五角大楼”发言人的话说：美国国防部已经下令三军进入战备状态，并通知所有在家休假的军官立即返回营房.....；
　　“CNN”特邀评论员介绍说：自从第二次世界大战以来，美国还从没有遭受过如此的屈辱和任人宰割.....；
　　战争的机器一经开动，想制止它已经是不可能了.....！
　　布什总统号召全世界爱好和平的人们联合起来.....；
　　保卫我们的家园，还有那些可怜的老人和孩子们.....；
　　布什总统下令美国本土全境施行航空管制......；
　　任何未经许可的飞机飞越美国领空，美国空军将不问缘由，立即将其击落....；
　　乔治·布什总统对全国发表电视演讲，他发誓：要同“恐怖分子”战斗到最后一刻，绝不妥协.....；
　　直播背景屏幕上反复重复着一个画面：纽约“世贸中心”大楼烈焰冲天.....，紧接着一架客机撞了上去....，又过了一会，两栋大楼突然崩塌，几乎整个“曼哈顿区”都笼罩在烟雾和尘埃之中.....；
　　围在电视屏幕前的人群都瞪大了眼睛，有的在不住的祷告，上帝呀！
　　有的不住地摇着头惊呼着：完了！美国完了.....！
　　女士们大都在用手帕揩拭着自己的眼睛.....；
　　而大厅里的美国男士们都纷纷举着自己的拳头，仿佛要找谁打一架才算痛快......；
　　眼前的情景令小妹和程刚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仅仅是飞了一夜的航班，世界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此时，整个候机厅里已经乱作一团，程刚经询问得知，欧洲和美国一样，所有国际机场全部实行航空管制，所有的航班全部停飞，何时恢复还要等待消息.....；
　　候机厅的卫生间已经人满为患，早已不分男、女了；
　　机场提供的免费饮水早就没有了，而卖瓶装水或饮料的购物柜台前已经排起了长队；
　　厅内的椅子不够用，人们席地而坐，有些人枕着自己的包裹，已经在地毯上睡着了；
　　往日那些在候机室里嬉笑打闹的孩子们，今天突然安静了下来，他们瞪着天真的大眼睛，看着自己的妈妈在流泪，爸爸在劝慰着....；
　　小妹和程刚勉强找了一个角落坐了下来，两人都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也不知说点什么好，这突发而来的国际事件让每个人都沉默了；
　　小妹紧接着给李娜拨打手机电话，李娜接听了，她说她正要赶回美国去了解情况，因为南大西洋公司总部就设在曼哈顿区，太让人揪心了，不知那些同事或亲友们有没有遇难的？她现在被滞留在香港机场，包括罗德里格斯先生，香港所有飞美国的航班全部停飞.....；
　　李娜继续说：她和罗德里格斯先生不知何时才能返回上海，公司里的事就让你和博士多费心了；
　　小妹也介绍了自己被滞留在法兰克福机场的情况.....；
　　接下来，小妹想到了迪亚戈，尽管“恐袭”时，他身在美国纽约的可能性很小，但越是这样的紧张时候越是思念他，仿佛迪亚戈已经是自己最亲近的矮人了，只要他安全，其他人就没有再需要眷顾的了....；
　　她趁程刚去排队买矿泉水的时候，给迪亚戈打了手机电话，但一直是忙音，她又试探着拨打了迪亚戈办公室的座机电话，尽管现在是欧洲的下半夜，居然有人接听，小妹用英语说自己是迪亚戈的朋友，有急事找他，而对方似乎很谨慎询问了小妹的姓名，然后礼貌的解释说，迪亚戈先生不便接听您的电话，他有公务在身，你可以在上午的时间再打来，随后就挂断了电话；
　　程刚总算抢到了几瓶矿泉水，他关心的询问小妹刚才给谁挂电话？小妹说是给香港的刘老板，询问剧本的准备情况，因为从去学校到现在这么多天了，也没给他们电话，现在的情况还不知何时能返回上海，真让人急死了；
　　紧接着程刚也开始挂电话，小妹听到电话里的声音有男有女，当然都是外国人，程刚和他们讲德语，这让小妹几乎一句也听不懂；
　　候机厅的窗外已经大亮，法兰克福当地的晨报已经送来了，小妹看到报纸上的大幅照片，就是刚才电视画面上“双塔大楼”着火的镜头，而报纸上的通栏大标题：“此刻我们都是美国人”，令人震撼了！
　　程刚和小妹在地毯上坐着休息，隐约着听到附近讲英语的欧洲人在不断地议论着什么，显然是哪所大学的哲学系学者：
　　......历史上的所有名人，包括政治的、军事的、自然科学或文化艺术的，都未曾遇见到当今世界会出现东、西方势力以外的第三股势力，无论拿破仑、丘吉尔、希特勒、包括重过的毛先生、还有爱因斯坦或者莎士比亚等等，整个的世界没有按照这些名人提供的路线来走，就连......，这很令人莫名其妙，甚至啼笑皆非.....；
　　过去是东西方势力瓜分了这个世界，是这个世界不平衡的根本原因，现在突然又插进来一伙，穿着黑袍子，戴着面罩，手持冲锋枪，他们不像东西方那样可以建设什么“柏林墙”，可以坐下来洽谈“限制战略武器”谈判，或直接签订“销毁核武器”条约；
　　他们没有土地、也没有资本，不知何时就能冒出来，然后劫持飞机，或者采取自杀性报复行动，这让代表东西方力量的集团不得不承认他们的存在，这就形成了世界上的三股力量来平衡这个世界，这真让人够伤脑筋的，接下来布什总统会采取哪些报复行动还不得而知.....；
　　另一个问道：他们的组织目前分布在什么地方？
　　亚洲的除了中东地区以外，好像还有印度、巴基斯坦、斯里兰卡、印度尼西亚、菲律宾等地，欧洲的主要分布在西班牙，当然意大利也有，因为西班牙是天主教和□□教的结合地，两种文化和两种信仰交织在一起；
　　美洲的在.....；
　　小妹假装闭着眼睛似听非听的样子，但学者所说欧洲的分布让她周身一阵惊悚，至于后来说的美洲分布就再也没听下去；
　　迪亚戈，我的迪亚戈呀！不行，我放心不下，我必须去一趟马德里的俱乐部看看他才算放心，小妹在心里开始准备着行动计划.....；
　　小妹假装有些困倦，正迷迷糊糊的要睡过去，突然程刚叫醒她，说机场通知恢复了部分航班，德国国内的可以先走了，而飞欧洲其他国家的航班大概还需稍等等；
　　小妹看看表已经是中午时分了，候机厅里又开始乱了起来，她起身去送程刚搭乘飞科隆的飞机，为了避免程刚......，像是困倦似的，把头侧向一边，使程刚够不着小妹的连，才让小妹躲过了临别的一问；
　　程刚通过了登机门后，小妹才想起来还没给博士打电话，电话拨通后，博士在上海那边说：安娜他们都回美国了，只有我自己在公司值班，你要不回来我都成光杆司令了；
　　博士还说，他从卫星天线接收的“凤凰卫视”里，亲眼看到第二架飞机撞上“世贸大厦”的实况，在场的人全都惊呼了起来....；
　　他当时还怀疑这是不是美国“好莱坞”在拍电影什么的；
　　小妹告诉博士这些她都知道了，她现在也被滞留在法兰克福机场，因此回米兰还不知要什么时候呢？
　　小妹此时在心中运筹着一个计划，既然全世界的航空都乱作一团，她也可以趁乱晚回去上海，她要趁此机会去趟马德里，此刻她太思念自己的轻人了，在这样的紧张时刻，她才真正感到是那么深轻的矮着迪亚戈，那么离不开他，那么需要他陪伴在自己身边......；
　　机场通知飞欧洲各国的航班都开始恢复，她急不可耐的登上了飞米兰的飞机，到达米兰的家中已经是米兰时间傍晚时分，第二天就急匆匆的去移民局办理了“换卡”，还算挺顺利，办妥手续后，中午时分回到家中就开始收拾东西，老爸和宋妈惊异的问道：你这是要干什么？
　　小妹答道：博士和李娜都让我赶快回去，公司事情多，没办法；
　　老爸宋妈问道：再住一晚都来不及吗？那美国纽约遭受“恐袭”，你跟着急什么呐.....？
　　听着老爸和宋妈的不住的念叨声，小妹已经走出了大门；
　　她几乎小跑似的赶往最近的地铁站，远远的还听到老爸在街边上喊着：注意安全，近期少坐飞机，我们可就你这一个孩子.....；
　　小妹回头望了一下还在街边上挥手的老爸，鼻子有些酸酸的....；
　　在机场买了去马德里的机票，飞了一个多小时就到了，此时已是马德里傍晚时分，她搭乘机场的出租车赶往十字街，她在车上想，若能够见到迪亚戈的话，证实他一切都还安全，那就好，然后把他约出来，找个最近处的......，就像在日本秋田县别墅时那样，没有任何人打扰，明天就走，免得被博士怀疑，当然这.....；
　　这时，马德里天空开始阴云密布，雷声阵阵，小妹在车上想，若搭乘下一班航班，因天气原因肯定不能起飞了；
　　出租车到了“皇家陆战队俱乐部”大楼的附近，也就是“圣·塞巴斯蒂安”教堂的那条街，小妹只能下车了，再往“俱乐部”里的街区是单行道，汽车不能通过，设置的阻车栏杆，如果要开到俱乐部楼下的话还要绕很大一个圈子；
　　雨终于下了起来，似乎越下越大，街上已经没有行人了，商店也关了门，小妹走得急，又没带伞，她边走边躲进附近的屋檐下避雨，按说此时的西班牙天空应该还是大亮着，但由于下雨的关系，天空变得灰暗了下来，小妹边走边透过其他楼房屋顶，远远的看到那栋楼顶层，俱乐部的窗户已经亮起了灯光，小妹觉得这灯光是那么温馨，她边走边仰着头望了许久，盼望着也许迪亚戈会无意中探头看到她呢.....；
　　街上的雨水溅到小妹的裤脚上，裤子已经湿到一半，高跟鞋里早就进水了，她身上背着旅行包越来越沉，大概是已经浸水了，让她累的有些喘不过气来；
　　她边走边考虑着，如果还拨打座机电话的话，估计还是昨天在机场时那个人接听，这人为何拒绝小妹找迪亚戈的请求？这个人是干什么的？在弄清楚这个人的来历之前，不能再给那盘座机打电话，否则从米兰到这就白跑一趟了不说，想见到迪亚戈的愿望就破灭了；
　　俱乐部里除了迪亚戈之外，就剩下加西亚先生了，但小妹不想找加西亚先生，她和加西亚先生不熟悉，也没有任何来往，况且迪亚戈先生似乎不太喜欢小妹提到加西亚先生这个人；
　　那么还有谁呢？对了，还有一个人，也许她不会拒绝小妹，那就是前台负责接待的那位白人女士，而小妹没猜错的话，临街能看到顶层的这扇窗户，应该就是前台的窗户，小妹第一次到俱乐部时，见到的就是她，按说她应该不会忘记小妹的，从女性互相同情的角度来说，她也不会拒绝小妹；
　　小妹伸出湿漉漉的手，从包内摸索了好一会才掏出手机，她开始按照自己的设想给白人女士拨打电话.....；
　　这时小妹已经绕过其他稍低矮的建筑，直接看到俱乐部大楼的一层大门了；
　　电话还在响着铃声，仍无人接听，但此时她突然发现，在俱乐部一层大门前停了三台厢货车，车体周身涂着黑颜色，外面看不到车里面，大门前似乎有人在忙碌着，好像是在装车，其中的两台车已经装完了，有部分人已经登上了这两台车，正在关车门，而另一台估计马上就装完，有几个人正抬着一只大木箱往车上搬着.....；
　　小妹越走越近，注意到搬东西的人们似乎都穿着马德里警察服装，每人都装备着“防弹衣”，腰间佩戴者手枪和警棍，衣服背后印着“Policía（西语：警察）”字样；
　　她感到很诧异，这栋大楼除了俱乐部以外，没有马德里警察办公的写字间呀？
　　小妹加快了脚步，继续越走越近，眼看着大门前最后还在搬东西，没上车的几名警察了.....；
　　紧接着，这部分警察已经搬完东西，也正要上车时，小妹在人群中突然发现了迪亚戈还有加西亚的身影.....；
　　对！那就是她的迪亚戈！小妹扔掉了背包、甩掉了碍脚的高跟鞋，赤着脚在浸满了雨水的石块路面上发疯般的跑了过去，就像当年和汉斯一起在里约西区贫民窟夺命奔逃时的情景，边跑边高声喊道：迪——亚——戈—.....；
　　正要上车的几人听到喊声突然愣住了，他们的目光全都投向了奔跑在雨水里的小妹而停止了上车，当然，迪亚戈立即认出了高声喊叫的人是谁；
　　迪亚戈兴奋的瞪大了眼睛，充满了欢快和狂喜的笑着，从人群里冲了出来，伸开双臂也冲向了小妹....；
　　小妹瞬间透入了迪亚戈的淮鲍，此时泪水、雨水和......全都融合在一起，时间和空间仿佛都停止了......；
　　小妹兴奋地不能自持，心脏在“砰砰”的剧烈跳动着，就像是香港久点里第一次见到他那时的感觉，她不知道迪亚戈这些人身穿警察制服要去干什么？是否和美国“9·11”反恐有关？但她意识到这些人包括迪亚戈都带着枪，也许雨中这一见可能就再也见不到了.....；
　　因此她在迪亚戈的淮里坚定地意识到：迪亚戈就是她的一切，就是她的生命，她不能没有他，若能够为了见到他，别说是下大雨，就是天上下“刀子”，她也会义无反顾的来见他；
　　小妹抬起头......，深情的嗫嚅道：带我走吧，跟你到天涯海角，我......，我不能没有你，一刻都不能没有.....；
　　此时小妹和迪亚戈的头发、身上的衣服已经被雨水全都湿透了，雨水开始顺着身体往下流，但两人仍旧鲍得仅仅的不忍分开；
　　这时在警察人群里传来了一声严厉的呼叫：迪亚戈！
　　俩人抬头望去，是一个宽脸，长着大胡子的警察站在车边在叫他，随后他对着迪亚戈轻轻地摇了摇头.....；
　　迪亚戈顿时平静了下来，他慢慢松开了漏着小妹的手臂，雨水顺着他的脸颊不断地淌了下来，眼睛里满含着顾虑和柔情，他对小妹意味深长的说道：我还不能带你走，你必须自己离开了，否则你我都有危险，以后我再告诉你这是为什么，快走、赶快离开这里.....；
　　迪亚戈说着转身跑回了车跟前，刚才的那个大胡子率领剩下的人开始上车，小妹想追上去，却被另一位穿警察制服的人拦住了，小妹眼看着迪亚戈和其他人都迅速登上了车，小妹站在不远处喊道：迪亚戈你再看看我.....；
　　但是迪亚戈却没有再看她......；
　　三台车子在小妹面前疾驶而过，小妹在雨中追了几步后突然一个趔趄摔倒了，起身后就再也跑不动了，她踉跄着扶住路边的一根路灯柱子，看着刚才摔倒后磕破的部位流血不止，用手使劲的捶打着柱子，声嘶力竭的喊着，看着远去的车子背影......；
　　小妹随即站在雨中放声大哭了起来，哭声撕心裂肺的.....；
　　不知过了多久，小妹一直在雨中漫无目标的走着，像是刚经历了一场生离死别一样，她不知道迪亚戈为什么？难道说不矮她了吗？还是有难言之隐？那个大胡子宽脸的人是谁？为什么他的一声召唤，迪亚戈就只能无奈的离开我？他们这是要去往哪里？
　　偶尔有车子经过身边，热情的西班牙人打开了车窗，用英语询问需不需要帮助？小妹摇了摇头，挥挥手表示谢意；
　　一辆出租车直接停了下来，西班牙司机给后座上垫了一块塑料布，免得小妹浑身的雨水阴湿了他的车子，还替她简单包扎了一下摔伤的伤口，小妹这才搭车到达了马德里机场；
　　在机场里，小妹身上的雨水顺着身体流淌到地上积了一大滩，有机场工作人员关心的问是否需要帮助？小妹也拒绝了；
　　小妹仿佛有些精神恍惚，她看到有留着轻微络腮胡须的西班牙男士就眼睛直勾勾的迎上前去，误认为是迪亚戈，而男士身边的女伴很快将男友拉到一旁，怒视着还愣在那里的小妹；
　　机场工作人员与小妹简单沟通后，带她购买了飞法兰克福的机票；
　　飞机上的旅客都敬而远之回避着她，认为这位小姐是否经受了重大精神刺激才这样的；
　　飞机上的高温及小妹身上的体温总算将小妹的衣服“烘干”了，她自己在法兰克福怎样转机的完全不记得了，她疲倦的睡了一大觉，也不知过了多久，飞机开始下降，她从飞机的悬窗里终于看到了上海......，外滩......还有黄浦江......；
　　她到家了；